“老羅，捐助點錢，把烈士陵園修繕一下，再給烈士們都換上大理石墓碑，讓他們好生安息吧。”文建凡似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一般。
    投資公司的財務製度很完善，超大額的投資必須由老羅和文建平兩人的簽字，這是老羅自己要求的，為的就是不被老板懷疑。這世界野心家很多，但老羅還真的是值得信任的人。
    “噯，沒問題，我馬上就撥款。您現在去香江動手術麽？醫生我都聯係好了。”老羅沒有猶豫，隻要是老板的要求，他簽字就行。
    “去吧，金價這次是不是又漲上去了？”李旭東問道。
    “嘿嘿，老板，您的判斷就沒出過錯，隻是您說的六百七還沒到就在下跌，現在都跌破六百四了，咱們的利潤少了些啊。”老羅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
    “跌狠了要反彈，漲太快了就會要洗盤，到了六百六，六百七就應該是高點了，到時候再拋了全線買跌，這次應該跌下去應該就幾年之內都漲不到這個點了。老羅，要是我打算把百分之八十的資金都投資在大陸，你覺得怎麽樣？”文建凡懶懶的說道。
    老羅沉吟了好久才緩緩地說道：“老板，我個人認為這個決定不是很明智的選擇，內地的政治環境還不是特別穩定，經濟環境是個什麽樣子您比我清楚，不管哪一個方麵卡一下我們的脖子，我們的投資就相當於打了水漂，我還是勸你慎重一些的為好。咱們不比在頭，等有人趟過了路，咱們再全線投資都來得及。”
    老羅的話很有道理，捐款多不代表別人就認同你，反而會讓某些領導覺得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一樣容易，隨便設個絆子，吃拿卡要怎麽辦？
    “嗯，那就還是按照之前的投資規劃來吧，等有了明確的政策再說。老羅，謝謝你的提醒。”聽人勸吃飽飯嘛，文建凡不是那種傻乎乎的人。
    改革開放的口號宣揚了出去，香港企業家美心集團總經理伍沾德先生和伍淑清小姐第一個響應，他們將意向書、合同項目都按照香港的慣例遞交了上去，但是內地的領導因為從來沒有做過合資企業，以前被打倒的現在要卷土重來，大家都十分的慎重。
    怎麽辦？這個合資企業是批還是不批，誰敢拍板？不得已又成立了一個引進外資企業管理委員會，領導們開了很多次會，研究論證怎麽保護國家的利益，同時又能向民眾做出合理的解釋。從 79 年 9 月份談到 80 年 3月上旬，依舊沒人敢於拍這個板。要不是民航總局局長直接找上了領導，這個事會要一直拖下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隻是老羅這邊的投資太大了，相當於建立一個新的城鎮，還什麽都要求一步到位，這就更讓上麵的人感到為難了。老羅跑了幾次都沒有一個結果，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再次見到老大的時候文建凡已經到香江三天了，這家夥還在改進藍光ed的工業製造方法，是的藍光ed已經在實驗室製造出來了，能發射純白光源的ed燈也製造了出來，能省多少電還在測試。
    “哥，你千萬別學著謝爾比電氣公司一樣，做出世界上最耐用的燈泡啊！能用個三五年就差不多了。”文建凡調侃了一句。
    “滾，老子又不傻，這點還要你來教麽？”老大笑罵道，一個燈泡能用幾十上百年，那燈泡廠吃什麽，還不得倒閉？比一般的燈泡不差就可以了。
    “嘿嘿，哥，後天我就動手術，你也休息休息唄。”
    老大也是個喜歡鑽研的性子，“不懂？不懂可以學啊，學會了不就懂了麽！”這句話成了文建平的人生格言。
    “哪裏有空咯！你上次跟我講過激光ed，講又講不清，冇得任何有用的幫助，還要我自己去摸索，我恨不得困在實驗室咧。”
    “哥哥，我的哥噯，你是學術領頭人，不是什麽事都要你自己親自去做得。搞這樣，搞哪樣，都應該有下麵的機構去做，不然你會跟得諸葛亮一樣，被累死！”文建凡批評道。
    “嘁，自己都搞不懂的話又哦是領導別個咯？”老大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要把握的是方向，具體的研究就交給下麵去做，甚至你還可以設置兩個組一起研究，良性競爭。不然按你這種邏輯，哪個敢當領導咯？而且好多科學發明都是不經意才取得成果的，你自己累得跟條狗又有麽子用呢？”文建凡想要把老哥解放出來，賺錢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苦行僧一樣去勞累。
    “算噠，我導師幫我申請噠碩博連讀，等下個禮拜專利申請成功，我們就召開完新聞發布會，我的大學文憑就到手噠，等我博士後畢業，屋裏讀書最多的就是我噠！”老大到底是長房長孫，身上背負了嗲嗲的期望，自然是不願意讓老二壓自己一頭的。
    文建凡有這麽和自己哥哥比較過麽？這個還真沒有，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呢。“哥，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我哥，是那個對我最好的哥哥。還記得不，細時候你幫我打架，別個比你高，比你胖，比你有勁，你照樣衝上去幫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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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那麽遠的事做麽子咯，嗲嗲和爺爺在這裏住了一個月，實在是留不住，爺爺走之前還講，這是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的腐朽生活，要我們少受點腐蝕。”一番話說完，文建凡都不想回內地了。
    在這裏有吃有喝的，自己出錢，別人出力，和酒店的小二、大廚、服務員沒什麽區別，同樣是拿工資，這些人怎麽就低人一等了呢？服務大眾和服務一個人難道有很大的區別嗎？再說家裏就兄弟兩個，也不是傷天害理的人，不存在欺負誰啊，真要遣散這些傭人，他們還會舍不得走呢。
    住院了，文建凡住醫院了，開刀之前先要打兩天消炎針。嘴快的老羅隻告訴了張發宗一個，結果馬上就引來了不少人的看望，還都是娛樂圈和生意場上有頭有臉的名人。
    怎麽辦？隻能第一時間把新聞壓下來再說了。文建凡氣得想罵娘了，“董竹事件”才過去多久啊，這幫人是生怕自己不會遭到越南人的報複是吧？老羅首先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接著是張發宗，這特麽的還是徒弟？盡管二人一再的賠罪，可於事無補啊！
    手術沒做，文建凡直接回了內地，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戰爭還在繼續，小摩擦不斷，中國和越南之間民族仇恨不會因為這麽一小段時間的流逝就衝淡的，隨便來個越南殺手，把命交代在香江，那才不劃算呢！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看著你那徒弟巡演回來了，才跟他說了一聲。”老羅苦著臉說道。他跟著文建凡去四九城，合同和條款都要落實下來了。
    “老羅，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動動腦子，要不是邵六叔幫忙，這條新聞壓不下來，我和我哥都會置身於危險之中。別跟我講什麽好心辦壞事，我本就是個低調的人，很多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不是讓你去告訴別人的。我那傻徒弟沒見識，他怎麽會知道江湖險惡。老羅，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文建凡警告道。
    “老板，我保證沒有下回了，關於你的事情，我誰也不說。”老羅現在也是一陣後怕，真要把自己老板交待在香江，自己這一家肯定也活不了。
    “你這次再努努力，爭取把恭王府拿下來。那裏寬敞，還挨著海子邊，沒事我還可以釣釣魚。”文建凡的理由還真是奇葩，他自己住的地方難道離海子邊遠麽。
    甭管文建凡提的什麽奇葩要求，作為下屬隻能盡可能的滿足，哪怕恭王府現在是很多機關的辦公場所，那又怎麽樣，老板需要才是最大的，大不了多出些錢讓他們搬遷而已唄。
    “好的，不管多少錢，拿下王府就行，對吧？”老羅重複了一下文建凡的要求。
    “嗯，談判弄好了就按照之前的規劃開始建廠房和住房，等全都建設得差不多了，再根據烈屬和傷員名單招人，醫院、學校、商場這些設施都要有，家裏有老人的，按照國家的退休標準發放贍養金，小孩子的話，免費入學，包早飯和午飯，等到了初中畢業，成績不好的進技校，成績好的讀高中，隻要會讀書，就有獎學金。”文建凡不介意做一回大善人。
    “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不打算掙錢唄。”老羅低聲嘀咕道。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啊，我要辦的企業哪能不掙錢呢，我要的是暴利，新型電池、治療陽痿的藥品、ed燈、peg技術及其應用，這些都是對國外銷售的專利產品，咱們不賺窮人的錢。”文建凡笑著說道，這家夥離開香江之前又給自己的老哥找了個事情做。
    星城是兩人的第一站，老羅一直很好奇什麽樣的山水能養出這兩兄弟，尤其是自己老板這樣厲害的人物。
    “要朝聖去韶山和花明樓，我家可不是什麽聖地。”文建凡推著行李箱說道。
    “嘿嘿，在我心裏，你和財神爺沒啥區別。”老羅走到今天，還真就不再單單為了錢，他也想看看文建凡究竟什麽時候才會出錯。
    “老羅，是人都會犯錯，我們都是俗人，以前的清高隻是因為我們賺不到大錢而已。你還記得你的理想、愛好和自由是什麽時候的事麽？”文建凡問道。
    老羅聞言愣住了，理想？愛好？自由？好遙遠了啊！年輕時想周遊世界來著，而愛好自己都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就把攝影給忘了，至於自由，似乎參加工作開始就沒有了吧。
    “賺錢是為了享受生活，而不是成為金錢的奴隸。再帶著你賺三年錢，你就退休吧。人生總要找到自己的樂趣不是？”文建凡繼續說道。
    “嗬，活了大半輩子，我居然還沒你活的通透，受教了。等我把手上的工作忙完，我就申請退休，當然，你的產業我會全部移交給你。”老羅苦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幫我物色優秀的經理人吧，我才懶得去打理呢。”文建凡到了家門口，大聲喊著“嗲嗲，嗲嗲！”
    很奇怪，文建凡開門找了一圈，嗲嗲並不在家裏。老人家從來就不亂跑的，他能到哪裏去呢？莫非回鄉下了？文建凡打開嗲嗲的睡房，衣物果然都不在櫃子裏。
    “你先坐吧，我先做飯。”文建凡打開冰箱瞅了瞅，魚和肉家裏都有，小菜在菜地裏，都是現成的，動一下手而已。
    “我也來幫忙吧。”老羅也沒閑著，擼起袖子就過來幫忙了。兩個人做事的效率還是挺快的，煮飯、洗菜、切菜，文建凡一會兒的功夫就準備好了備菜。
    “你家老爺子不在家？去鄉下了麽？”
    “十有八九是去鄉下了，我想接他老人家去四九城享享清福，不過以他老人家的性格來看，估計他不會跟我去四九城。”文建凡心裏清楚得很。
    “那你今後就準備一直待在四九城了？”
    “很有可能在中戲當個老師吧，這樣不僅有寒暑假，還可以借口拍戲各處去晃蕩，何樂而不為呢。”文建凡想得很開，手上的炒勺卻是沒停。
    “你這是大隱隱於市啊，嘖嘖，誰能想到一個百億美元的富豪居然能在城市中隱居下來。”老羅感慨著說道。
    “行了，別吹捧我了，拿筷子和碗，準備吃飯。”簡簡單單一個辣椒炒肉，一個空心菜，一個香煎鯽魚全部上了桌。
    “老板，要不我讓人在四九城開家飯店吧，你要是不想做飯，就讓店裏送餐，你覺得怎麽樣啊？”老羅這個提議說到了文建凡的心坎裏去了。
    “這個倒是挺好，隻要廚師合適，我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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