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聽說有人要攻略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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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天李家村對李老頭家熱議不斷。
    先是羨慕他們家出了一個神童,族裏族長都覺得李老頭家是投生了一個文曲星。
    勒令族裏以禮相待。
    族長還開族會商量了一下,決定李耀祖的束修族裏出了,眼見李氏一門成為耕讀之家在望,要是出個有功名的讀書人,他們將來走出去都底氣十足。
    沒想到今天下午,李老頭一大家子氣勢洶洶的入了山,說什麽是要押不孝女四丫六丫回去受罰。
    當天沒一會,他們就看到這一大家子屁滾尿流的出來,一個兩個都尿了褲子。
    打頭的李老三更是哭爹喊娘。
    後山一陣虎嘯聽的人心裏直打怵,也不知道李家怎麽惹怒了山君。
    等李耀祖回過神來,就得知四姐要帶著他一母同胞的六姐離開,他心裏既嫉妒四姐的天資和未來帝臨天下的命運,又嫉妒六姐的好運。
    憑什麽。
    一母同胞,憑什麽四姐對他的善意不屑一顧?
    反而對六姐另眼相待?
    李耀祖一顆心反複煎熬,他眼神陰沉的恨上了沈瓊,對方這麽冷酷不孝,怎麽配得上那麽優越的天資機緣?
    不配,她根本不配!
    他不願分辨到底是覺得沈瓊不配,還是覺得女子就不該有野心,女子就不配有成就。
    不安於室,就是罪!
    與此同時朱文淵來到李家村,打算見一見這個七歲就作出絕句的神童,他愛才之心起,生怕李耀祖成為李仲永。
    詩詞一道雖能抒發心胸,卻非正道。
    沉下心讀書,將來報效明主步入朝堂才是正道。
    得知朱文淵這個當世大儒的到來,李耀祖心下閃過一計,男童的臉上滿是大義凜然的意味。“文淵先生,學生有事要報!”
    “學生要大義滅親,舉報四姐不忠不孝勾結敵國,私練武道!”
    他就不信沈瓊運氣當真那麽好,朱文淵身為當世大儒,對照隔壁的武道境界相當大宗師強者。
    整整差一個大等級,定能將此女鎮壓。
    對啊,李耀祖一下子想明白了,他為什麽一直惦記和對方搞好關係,這幾年的費心攻略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他早該想辦法鎮壓對方,更改大洪國的命運。
    李耀祖自覺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一世他要逆轉大勢,協助大洪朝吞並其餘六國,他要儒破虛空。
    李耀祖不禁想到隔壁大秦國,民風彪悍強者為尊,女子都可拋頭露麵逞凶鬥狠。
    他心裏本能的排斥厭惡,這一刻他無比認同儒道先賢,女子若不恭順,將毫無半分女子應有的美感。
    野心,那不是女子應該追逐的領域。
    或許是沈瓊為帝帶來的陰影,或許是他發自內心的不願承認他的平庸,亦或許是他前一世接受著人人平等的教育時早就埋藏下不甘的種子。
    古代時有男尊女卑,為什麽現代女人可以平等,他不過是回歸了他應該在的朝代。
    朱文淵聞言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老頭一大家子,最後看向李耀祖。
    “你可能確定?”
    男童看似尊敬的垂頭站在原地,一舉一動都那麽文雅,彬彬有禮。
    “先生,學生能確定,四姐不知何時得到秦國機緣,學生很是痛心,如今不得不大義滅親!”他故作痛心疾首,仿佛心痛欲絕的演技騙過了朱文淵。
    朱文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覺得李耀祖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兒。
    “以國為重,你此舉很好!”
    馮氏聽著這些話猛的抬頭,連忙道。“可是先生,那個孽女怕是已經跑遠了!”
    李老頭一家不斷點頭,麵色拘謹的將他們進山遇到了山君,那兩個小畜生絲毫不顧血脈親情離開的事說了個詳細。
    如此忤逆不孝不安於室之女,簡直罪不容恕!朱文淵聽的寒潭般的雙眸一瞪,怒發衝冠。
    心中無君無父,簡直不配為人!
    他心下暗暗下了評價,念出一首以往作出的詩詞來追蹤二女的蹤跡,待將二女鎮壓擒下,他定要昭告天下警戒世人!
    沈瓊離去的速度並不快,僅僅是身後的七歲女童全力便能夠追上的速度。
    滿目銀白的山林深處,身穿一襲紫色單衣的少女走動間踏雪無痕,驀然她停下腳步勾了勾唇。
    “孽畜,你二人忤逆不孝,欺君罔上叛國私通,還不停下與我回去受審!”朱文淵自覺心存浩然正氣一聲大喝,化為的劍氣淩空帶出破風聲。
    少女輕飄飄揮了揮衣袖,那劍氣將幾棵沿途的老樹炸的四分五裂,碎屑紛飛。
    拚盡全力追著四姐的沈崖緩了一口氣。
    緊接著朝那邊的雪地上看去,一個約摸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穿文士袍,華貴的長袍繡著清雅的滾邊暗紋。
    他眉峰緊皺,神色像對著什麽罪大惡極之人一般。
    沈崖感到一陣荒謬,眼前之人要是治罪不應該先治馮氏的不慈之罪嗎?
    她幼時幾乎快餓死,若非四姐給她找了個虎娘,又怎麽能養出這健康的身體?
    七歲女童雙眸清澈,仿若能夠一眼望透的溪水,七歲孩童不知事受到親姐的蠱惑是能夠理解的。
    這般想著朱文淵嗬斥。“你身為七齡孩童當已知事,又怎能與這不忠不孝之女混跡一處,將來天下再無容身之處悔之晚矣!”
    他滿心痛心疾首,早慧的雙鬢女童卻是嗤笑不已。“母不慈,為何子要孝?”
    “我幼時受到親娘厭惡,幾乎餓死,那個時候你在哪,你們所謂的之乎者也又在哪裏?反而是你指責的四姐養大了我!”
    “至於叛國,這國家何處對我們女子好過?既然不好,又為何要認?”
    “你簡直離經叛道!”朱文淵怎麽都未曾想到女童的思想這般邪氣,生而為人就當孝順父母,忠君愛國。
    沈崖歪了歪頭接著問。“就算全世界對我們都不好?就算村裏現在還有不少親娘想餓死女兒的慘劇?“”
    “你要是遭遇的這樣的對待還心平氣和,那你是有病,去看大夫吧。”
    女童的語氣認真,偏偏懟的朱文淵啞口無言麵色漲紅,他要怎麽和一個七歲女童講聖人之言。
    沈瓊也笑著接了一句,攻擊性很強。
    “他不是有病,是拿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拿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所以他不需要找個醫館看大夫,記住這樣多管閑事的人,大部分都是純賤。”
    沈崖看著朱文淵幾乎冒出熱氣的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雙鬢一晃一晃的。“哦!四姐我學會了!純賤的人,就需要送去西天見佛祖。”
    “淨化他們肮髒的心靈,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