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貪婪和算計下的死亡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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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我能帶你們找到他們!他、他親口告訴過我,他們的位置,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男人聲音發顫,頭埋得幾乎貼到胸口,身子已經急著往門外衝。
    “那還等什麽!走!我去叫兄弟!”高個子眼一瞪,又惡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這一次你最好別騙我們,不然老子屠你全家,一個活口都不留。”
    說完,他斜睨著一旁的女人,鼻腔裏擠出一聲冷哼:“給我老實待著!敢動半點歪心思,等我們回來,就把你五馬分屍!”
    狠話撂完,高個子抬腳就要跟在男人身後出門。
    一旁的矮個子卻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到旁邊說話。
    兩人快步退到角落,矮個子才壓低聲音開口:“你說……他們會不會玩聲東擊西?故意引我們過去,其實是想幫那個華夏人去看病?”
    高個子聽完,嗤笑一聲滿不在乎:“哼,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裏是金三角,是我們炎魔老大的地盤,不是他們華夏!敢跟我們耍心眼,隻有死路一條!”他頓了頓,臉上浮出陰狠的笑,“我不信他們蠢到自投火坑。留幾個兄弟在這盯著,其他人跟過去,保準萬無一失。”
    高個子與矮個子一馬當先,領著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快步離開診所,隻在門口留下四人把守,其餘人則緊隨其後,目標明確地朝著抓捕華夏警方臥底的方向而去。
    女人倚在裏間的門框上,目送著那群人裹挾著冷硬的殺氣遠去,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角,她才緩緩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她抬手按向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指尖泛著冷意,方才強撐鎮定、死死攥緊的掌心,此刻已沁出一層黏膩的薄汗。
    目光掠過門口四個紋絲不動的守衛,他們像四座鐵塔般杵在那裏,眼底的凶光幾乎要溢出來。她心裏一沉,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忌憚。
    她迫切地想帶著孩子逃離這座診所,可門口那四人如凶神惡煞般矗立著,目光死死盯著診所內的一舉一動。她很清楚,此刻自己早已是插翅難飛,想要帶著孩子闖出這扇門,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隻能在診室裏焦灼地踱步,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著,連呼吸都帶著慌亂。她不停在心裏祈禱,盼著她的男人能帶著人順利抓住那兩個華夏警方臥底——隻有那樣,她和孩子才有一線生機。
    晴空萬裏,熾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金三角的市區,給街巷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芒。
    男人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抬手抹了一把汗,腳下加快步伐,身後二十幾名雇傭兵全副武裝,沉重的軍靴踏在平整的水泥路麵,發出整齊的“砰砰”聲。
    他們朝著男人所說的地方趕去,那位置離診所不過五六百米,拐過幾條掛著中泰英三國文字招牌的街道就到。
    抵達目的地,眼前是交錯縱橫的街道,街邊的騎樓建築緊密相連,一樓多是商鋪,卷簾門大多緊閉,隻有幾家雜貨店開著門,門口堆著日用品和煙酒。
    陽光透過騎樓的縫隙,在地麵投下一道道明暗相間的光影。
    領頭的高個子雇傭兵眉頭擰成死結,粗糙的手指還扣在扳機上,沒等男人開口,槍托就重重捅在他後腰——不是輕飄飄的推搡,是帶著蠻力的撞擊,疼得男人瞬間彎下腰。
    他粗聲吼道:“人呢?你不是說他們藏在這?”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當時確實是告訴我他們就藏身在這一帶的,我真沒騙你們,我一家老小都被你們扣在診所,我一家老小的命鬥拽在你們手裏,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騙你們啊!”
    男人嚇得整個人抖成篩糠,捂著後腰,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哆哆嗦嗦的說。
    高個子雇傭兵的眉頭越皺越沉,眼底翻湧的怒火壓都壓不住,他攥著槍柄抬高聲音,衝身後的雇傭兵吼道:“把範圍拉大!以他那破診所為中心,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往外擴一公裏,給我地毯式搜!漏了人唯你們是問!”
    高個子雇傭兵的怒吼聲震得男人耳朵發鳴,他控製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裏跟明鏡似的——結果就兩種:要麽雇傭兵搜到人,他一家四口能活;要麽搜不到,他們全家都得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可他連對方的皮卡車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隻能攥緊手心,盼著這群人把所有可疑的車都查個遍。
    雇傭兵們迅速分成四組,一頭紮進不同的街巷。有人一腳踹開昏暗小巷入口的雜物間門,在堆滿破舊紙箱的角落翻找。
    有人順著樓梯快步跑上騎樓二樓,挨家挨戶用槍托砸門,逼得屋裏人慌慌張張應門。
    更有人專門盯著街邊的皮卡車——金三角市區裏跑的皮卡本就多,大多是沾著泥點的舊車,有的貨鬥堆著編織袋,有的車身沾著化肥印,還有的貼著模糊廣告。
    遇上車主在的,直接用槍頂著對方腦袋逼著對方打開車門。
    沒人的就更簡單,槍托砸向車窗鎖芯,“哢嗒”一聲就撬開來。
    不管是空車還是堆貨的,駕駛室座位下、貨鬥篷布底,連車輪旁的縫隙都要用槍尖戳,生怕藏了人。
    街道上的行人見了這陣仗,要麽趕緊鑽進店裏關緊門,要麽抱著頭貼著牆根快步走,沒人敢多看一眼。
    雜亂的腳步聲、嗬斥聲和槍托砸門的聲響在街巷裏回蕩,日頭漸漸往西邊偏了些,陽光的角度斜下來,把影子拉得老長。
    男人跟在一組雇傭兵身後,汗水早把後背的衣服浸透,眼睛死死盯著每一輛被檢查的皮卡,心懸在嗓子眼。
    可直到四組人在街心小廣場匯合,手裏的槍都還維持著戒備姿勢,帶來的卻全是“沒見可疑的人”的消息。
    戰狼、蒼狼,蔣鑫、何俊川,還有他們那輛和市區裏無數舊皮卡沒兩樣的車,就像被這烈日曬化了似的,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男人僵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指尖不自覺地蜷起來,指甲掐進掌心。
    他知道,這群雇傭兵要的是“人”,現在連模糊的目標車輛都沒找到,自己這個“帶路的”,恐怕要先成了他們泄憤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