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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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最近在和東城的人有些接觸,隻不過,不知道那是什麽人。”
梁多等人聚在許山的鋪子,悶頭討論著金海和高揚等人的行蹤。
許山若有所思:“那人步伐穩健,夢器隱而不露,依我看,他是個築夢師,身份不俗。”
薑墨麵色凝重,“高揚最近老實的過分,他那裏還要人盯著,許叔,你和梁多接著盯他,北街如果沒有什麽大動靜,就不管了。”
梁多感慨:“希望他能再老實一段時間。”
薑墨:“我的命牌就放在化魘池上方,這是我離命牌最近的一次。”
烏應坐在一旁問道:“金海不會放什麽陷阱嗎?就把你的命牌這麽光明正大的放在你眼前?”
“有陷阱我也要去,隻要命牌到手,其他的無所謂。”
薑墨思索了一會,又說:“他把高揚的命牌給我了,讓我在三天內處理好,我不打算對高揚出手,我跟他關係本就一般,更不要說把他帶到化魘池去。”
烏應:“那你就要在三天之內想辦法得手,否則的話,要麽金海不放過你,要麽你跟高揚你死我活。”
薑墨點點頭,“明天,梁多會和許叔一起,以解決商鋪問題拖住金海,讓他沒有閑工夫管我們。”
“所以明天就動手。”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金烏高懸,中一街上行人往來,忙忙碌碌。
化魘池門口的男孩照舊做記錄,換黑金,他百無聊賴地朝著前麵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一個金甲衛押著另一個金甲衛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男孩連忙把眼前要化魘的群眾推開,迎了上去。
“呃,您這是?”
薑墨摘下麵罩,把押著的金甲衛踢進房裏,隨後指著人群,“讓他們都走。”
隨後眼神示意了一下,男孩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好聲好氣地把群眾都送到門外。
“切,金甲衛真是高人一等,她一來,這化魘池還不讓用了?”
“你懂個屁啊,這化魘池就是給人家護衛隊開的。”
“咱們算個什麽東西?”
“我就不信,薑墨一個人能把咱們這麽多人都弄死。”
人群中隱隱有些不滿的聲音傳出,漸漸愈演愈烈。
薑墨回頭看著一些嘰嘰喳喳的人,好似越來越惱火。
不知道是誰的什麽東西,在地上敲得咚咚響,人群的氣焰越來越高漲。
薑墨也不後退,居高臨下的看著人群。
兩方針鋒相對,情況緊繃。
男孩抽出一條金鏈,鏈上帶了個鉤子,他把鉤子甩得呼呼作響,嚇退了兩個人試圖衝進來的人。
眼看人群漸漸平靜。
男孩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討好的說道:“薑隊長,您有什麽事,就盡快辦吧。”
他又尷尬地笑笑,“您看門口這,也不好讓大家一直幹等啊。”
薑墨冷哼一聲,裝模作地走了進去。
“哐”
大門被緊緊關上,男孩和眾人都被關在門外。
“大家安心稍等一會,我們薑隊長今天實在是有要緊事,我們化魘池自從三年前開放後,就沒有關閉過了。”
“今天實在是事出有因。大家體諒體諒啊。”
男孩安撫著眾人情緒,賠笑著。
眾人見他一個小孩,也不想再跟他為難。
隻能乖乖地門口等著。
男孩收起鏈子,內心連連搖頭歎氣,這個薑墨比高揚還難應付。他對南街的薑隊長也略有耳聞,手段狠辣,辦事利落。
隻是沒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剛來就要處理人,真是難伺候啊。
薑墨進了門,扶起倒在地上的金甲衛。低聲在她耳邊問道:“老四,沒事吧?”
金甲衛揭開麵具,正是薑墨隊裏的啞巴單。
她打著手語,示意自己沒事。
“好,你等等。”
薑墨繞起自己的鐵鏈,仿著金海那天的樣子,讓三麵牆旋轉四起。
然後她就和老四一起待在房裏,什麽也沒幹。
老四不會說話,也不打手語。
她看出來了,薑墨在故意磨時間。
“我看啊,大家還是回去吧,這化魘池我看是開不了了。”
鄭京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這什麽意思啊,我們還不能進去化魘嗎?”
“黑市他媽的坑的要死,我已經沒有黑金花了,憑什麽不能化啊?”
男孩一抹頭上的冷汗,心裏衝著房間裏的薑墨祈禱,祖宗啊,能不能快一點啊,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鄭京又說:“我看大家還是懂點事吧,這人家護衛隊有正事要做,怎麽能為了咱們這種人耽誤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又看鄭京一個老頭扶著拐杖,十分可憐,人群突然怒火上湧。又要衝上前去。
男孩這一把是徹底攔不住了。
有人已經開始扔東西砸門了,男孩艱難地推開門口的人,大聲安撫道:“大家不要吵!我現在就跟薑隊長溝通,一定讓大家進去,讓大家現在就可以交易!”
男孩迫於無奈,隻好又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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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隊長,您審完了沒有啊,大家夥都在等著用化魘池呢。”
薑墨早在他們砸門的時候就在門口等著了。
聽見男孩的話,她佯裝不悅,把門一把甩開,她揪著老四,麵色不善地走了出來。
男孩見了她這個樣子,嚇得兩股戰戰。
薑墨瞪他一眼,眼神又掃過門外的眾人。
“今晚之前,所有人進去把要化的魘塊全部化完。”
薑墨鐵鏈就拖在身後,老四在她身旁佯裝虛弱。
薑墨眼神跟每個人對視,她是真殺過人的,尋常群眾哪見過這個陣仗。
男孩見狀兩眼一轉,“咱們薑隊長特地把這段時間騰出來給大家使用,大家快進去吧,有多少魘塊都給來化吧。”
眾人連忙帶著自己的一兜子魘塊往裏走。
一大批人,你化一塊,他化八塊,我化十塊。
到最後,天色漸黑,人才稀稀拉拉的走完。
薑墨又抓了老四進去再審,審了好半天,老四一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還有一些晚上來的新來的人,被薑墨直接嚇跑了。
薑墨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凶神惡煞地說:“明天我還要再審,你給我把這裏清場了,一直到明天中午,你在開放。”
男孩內心叫苦連天,臉上還要賠笑,“薑隊長,您何必把人拉到這裏審呢?”
薑墨斜眼睨他:“怎麽?之前高揚不帶人來審嗎?”
“高隊長是不帶人來這裏審。”
她把帕子丟到男孩懷裏,“那你以後做好準備,我會經常帶人來這裏審,畢竟這裏,好處理。”
老四被薑墨的鐵鏈鎖著,半死不活的樣子。
男孩眼珠轉了轉,心想高揚已經是過去式了,倒不如討好薑墨這個新來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是自己還是要把握好機會才好。
於是他連連應承道:“沒問題,薑隊長,我這就給您留一天時間,保證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這化魘池無人幹擾,方便您隨時來審人。”
薑墨輕輕一笑,拍了拍男孩,揪著老四大搖大擺的走。
走出一街,薑墨連忙放開老四。
兩人相視一笑。
“老四演技不錯啊。”
【都是隊長教得好】
薑墨看著單四的笑容,問道“老四,小隊之中,屬你最沉穩,我最信任你,今天的事,你萬萬不能說出去。”
單四答道[隊長,這你放心,隻不過]
變化的雙手頓了頓,又問道
[無論您要幹什麽,千萬小心,性命為重,要是有需要,您隨時說,我們隨時響應。]
薑墨笑笑,“多謝。”
入夜,化魘池本就沒多少人來化魘,再加上薑墨白天的恐嚇,男孩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化魘池門口,通宵守夜。
男孩在桌子上撐著腦袋,頭一點一點,暗處飄來兩個發光的骰子,飄到男孩頭上,輕輕轉了兩下。
男孩困得更厲害,整個人昏昏欲睡,趴在了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薑墨,蕭守信還有烏應三個人從暗處走出來。
“守信,你這個能讓他睡多久?”薑墨站在門口,低聲問道。
蕭守信還不罷休,“這你放心。”她又拿出骰盅,骰盅驟然放大,變成一口巨鍾,直接把男孩整個人籠罩在內。
大骰盅漸漸變得透明,顯露出裏麵的男孩睡得正香,骰盅從頂到底,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骰盅上麵又顯出了一個清醒男孩的身影,他端坐在桌前,絲毫不見困意。
烏應翹了翹指:“還是你法子多。”
蕭守信推著兩人悄悄往裏走:“一點障眼法。”
進了門,烏應把門關上,三人才敢大聲說話。
“話說,命牌藏在哪裏啊?”烏應四處打量著。
晚上玄桶沒有魘塊投入,靜靜地躺在中央。
房間內漆黑一片,隻有魘塊在牆壁上整齊排列,發出的幽幽青光,照在三人臉上,顯得陰冷淒切。
薑墨祭出鐵鏈,在空中飛起。
登時房間內白光四射,亮如白晝。不過盛光隻持續了一瞬,很快就又被掩蓋。
烏應雙手一揮,在一瞬間飛出無數羽毛,如同百鳥朝鳳,各種顏色的羽毛在屋中飛舞,把白光遮了個十足。
過了一陣,強光漸漸變弱,烏應收回羽毛。
屋內隻剩下命牌放在牆上,顯出淡淡的黃色。
烏應略鬆一口氣,蕭守信打趣道:“你怎麽這麽害怕。”
烏應白她一眼,“我這不是有點做賊心虛,第一次和護衛隊的人一起偷東西。”
薑墨在旁邊飛速寫著自己的名字,她的命牌就要從上方緩緩落下。
薑墨伸手去接,困了她三年的桎梏,此刻就在眼前。
她眼裏滿是命牌,別的東西在看不到一點。
蕭守信卻感覺不太對,她拍了拍烏應,“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烏應細細一聽,“確實啊,好像,好像是什麽硬的東西。”
命牌落得太慢,薑墨等不及,在玄桶上借力騰空後,就要上去抓。
“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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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信要去拉她已經來不及了,薑墨懸在空中,頭頂“當”的一聲。
她隻能躲閃,又落在了地上。
命牌落到空中,被一張憑空出現的鐵網給攔在空中。
兩人扶著從空中落下的薑墨,開始研究這個鐵網。
薑墨心中萬分焦急,此刻也隻能耐著性子,跟著兩人一起研究。
鐵網是從窗戶上麵伸出的一根根鐵棍組成的。
鐵棍隻有拇指那麽粗,卻經緯縱橫,嚴絲合縫,把整個房間分成上下兩部分。
所有命牌都卡在上麵,三人隻能在下麵幹著急。
薑墨起手揮鏈,她的鐵鏈是由黑玉製成,堅硬無比,尋常鐵棍哪裏抵得住她蓄力一擊。
可這些鐵棍不知是什麽物什,又硬又軟,薑墨連擊幾下,鐵網隻是輕微晃動,絲毫不見鬆散。
“這恐怕不是尋常材料,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取命牌重要,你先冷靜。”
蕭守信攔下她勸說道。
烏應敲著窗子,“這化魘池上麵是個什麽結構?你們誰知道,我平常來隻顧著化魘了,沒留意。”
薑墨冷靜下來,開口道:“這上麵應該有幾個透氣的小窗戶,然後就沒什麽了,大的透光的窗戶都在下麵。”
烏應眼神一亮,“有窗戶就好辦了。”
他雙手交握,對著透光的大窗戶狠狠吹了一陣。
他吹的十分用力,麵色通紅,兩手之間卻沒有半點聲響。
薑墨疑惑,“他這是幹什麽?”
蕭守信很是放心,“這是他的絕活,你就等著看好吧。”
烏應又摸出來好幾片羽毛,對著外麵甩了出去。
一隻黑白相間的胖鳥在窗外嘰嘰喳喳。
烏應又握手吹了幾下,胖鳥漸漸飛高。
烏應回過頭,自信的說道:“好了,現在就等小黑給咱把命牌拿下來了。”
薑墨也是驚奇,“你還有這一手本事呢,怎麽不早說。”
烏應笑道:“我以前是玩鳥的,跟這些小鳥溝通溝通還是輕而易舉的。”
蕭守信就看不得他神氣的樣子,嫌棄道:“你也就這點手段了。”
正談話間,小黑撲扇著翅膀就飛了進來,嘴裏銜著發光的命牌。
薑墨正對小黑,上去就要接過小黑。
黑暗之中,一聲破空聲,兩鏢短飛鏢。
一鏢直衝薑墨後腦,另一鏢直衝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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