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搶奪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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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片唏噓,特別是精明男子臉上露出憐憫之色,“道長請。”精明男子將手中的酒讓給吳德。
“拿人手短,老夫替各位算上一卦。”吳德手中閉上眼睛掐指而算,片刻之後睜開眼睛,對著精明男子說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災。”
“咦,你也有血光之災。”
“你也有血光之災,你們怎麽都有血光之災。”道士吳德連續點出了幾人有血光之災。
被點到的人內心驚恐,畢竟在外行鏢的人最忌諱這個。
“不知這血光之災能否化否?”有人問道。
“辦法隻有一個。”吳德淡淡說道。
“何解?”
“就是將你們的人參交出來。”
除牧原與曲澤外,其他眾人紛紛站起,將明晃晃的白刀拔了出來。
“道長莫非是要劫鏢。”精明男子問道,此時眾人已經將吳德包圍起來。
“你們這些凡人,我來救你們的,都不知道,我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你們按死,就算我不出手,別的修行者也會出手,你們運送的人參乃是真正的三千年人參,三千年每日每夜都在吸收日夜之精華,是個修行者都會心動。”吳德食指在空中輕輕一點,哢嚓,眾人手中的刀劍全部破碎。
“這次貨物我們鏢局已經壓了一千兩在上。”精明男子說道。
“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要走了。”一道風聲吹過,精明男子屍首分離,命喪此處,一個麵色陰冷的中年人從樹林中走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人。
看到那人身後的年輕人,牧原臉色大變,此人正是他的表兄,牧昌。
牧昌看清牧原之後,臉色也是一變,兩人目光相遇片刻,便匆匆閃開。
“表兄,牧家還有其他人逃出來嗎?”牧原用神識傳音。
牧昌眼睛露出一道明光,然後搖了搖頭,隻有到達了神通境才能夠產生神識,他以為牧原此時已經到達了神通境,內心不免有些激動。
腳步聲越來越多,還有馬匹的聲音。
許許多多的流賊再次從樹林中出現,一名左側眉頭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的高大男子騎在馬上,冷冷地望向眾人,“交出人參,不殺。”這高大的男子就是這群馬賊的首領,修為已經到了神通五重。
麵色陰冷的中年人,道士吳德,高大的馬賊首領,三人互相忌憚,並不敢貿然出手。
“你們先前將人參交給我,不就得了。”吳德不耐煩地說道,眾人之中也就他神色最為淡定。
東方的天空,在深深的夜色中,有一朵七彩光芒向此處飄來,這七彩光芒乃是一種法寶,名為七彩雲,飛行速度極快。
在這七彩光芒出現的那一刻,吳德臉色大變,伸手像馬車一抓,一個黃顏色的盒子從馬車中飛去,抓住這盒子,吳德就淩空飛行,向遠處飛去。
麵色陰冷的中年人與馬賊首領不約而同地運轉法術,向吳德追去。
天空中傳來咒罵聲,“你他娘的季家,我不就是刨了你們家祖墳,至於這樣子嗎?”吳德深知七彩雲的速度,咒罵一句之後就全力運轉修為,遠遠遁去。
麵色陰冷的中年人和馬賊首領好像都有些寶貝,雖然吳德速度極快,但兩人依然死死地跟在後麵。
剩下的馬賊舉起長刀,準備將這些人洗劫一空,中間還有幾個人看向牧原的眼光不善,看向曲澤的目光有些曖昧。
曲澤心中大怒,剛要上前去解決這些馬賊,一個肥大的身影忽然擋在他的麵前,“曲澤,我會保護你的。”錢三正色說道,向身後鏢局的人打了個手勢。
鏢局的人與馬賊混鬥在一起。
曲澤向周圍一看,眉頭高高皺起,牧原不在此地,不知去了哪裏。
青山山腳下,一處山泉邊,兩條人影出現。
這兩條人影就是牧原和牧昌,牧昌雖然是牧原表兄,但是在牧原落魄之際,牧昌沒有少嘲笑過牧原,牧昌如今的臉上多了幾分剛毅與果斷。
兩人促膝而談,將自己從江寧城逃離之後的經曆說了出來,不免有些感傷 ,特別是聽到大長老身亡之後被葬在大青山中,牧昌更是險些涕淚縱橫,大長老是最疼愛他的長輩。
牧原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一個藥盒,裏麵正是大長老留給牧原的凝神丹,“這是當日大長老身死之前留給我的凝神丹,父親給過我一顆,我一顆凝神丹就留給表兄你吧。”牧原將這藥盒向牧昌手中塞。
牧原甩開手,神色有些無奈,“你要是將此丹給我,必定會被我師父搶去,這丹藥我不能拿。”
牧原怒道:“你師尊境界多少,是不是對你特別嚴厲?”
“我師尊神通六重,當日救我之時,已經讓我發現天道誓言,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師尊,況且師尊傳授了我修煉的神通,用著血煉**改善我的資質,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搬血七重。”牧昌對他的師尊有著感恩之心。
牧原暗自思索,等自己以後修為有成之時,必讓那麵色陰冷的中年人解除天道誓言,還牧昌一個自由身。
“我知道族長沒死,一些牧家之人當日在刑場上被一個黑衣少年所救。”牧昌說道。
牧原臉上出現喜悅之色,“那黑衣少年可是黑龍?”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牧昌搖了搖頭,“當日我牧家之人很多都逃了出來,南晉重賞捉拿牧家之人 ,南晉之人為之瘋狂,就連平日在地中勞作的農民都想拿這懸賞,逃出來的族人十之**都被抓了回去。“
牧昌兩手握成拳,因為用力,手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來,臉色極為猙獰地說道:“等我有一天,修為大成,我就去景陽城殺了狗皇帝。”
牧原沉默不語,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平靜地說道:“我會讓整個南晉血流成河,變chéng rén間地獄。”了解牧原的人就知道牧原此時是下了決心。
隨著夜風飄過,牧昌身體一涼。
樹林中,廝殺已經結束,止俊友呆坐在地上,眼神中有惶恐,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上有鮮血,剛才一名馬賊想要殺錢三,止俊友拿起地上的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刺入那馬賊的胸膛。
錢三右胳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曲澤正在替他包紮,曲澤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腳步聲傳來,牧原樹林陰暗中走出,“呸,原來是貪生怕死之人。”一個鏢局之人痛罵道,他認為牧原是躲在那裏,為的就是保命。
止俊友被罵聲驚醒,看著走來的牧原,抓緊堵住了那人的嘴,那人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修行之人視凡人生命如草芥,止俊友可不想剛殺完馬賊,又要對付一個修行者。
好在牧原走到曲澤身邊,坐了下來。
“你們的鏢被奪了,還要去湖城嗎?”牧原問道。
看著精明男子的屍首,錢二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老大常說,做人要有始有終,雖然這道鏢已經黃了,但我們依然要去湖城。”
“哥,鏢丟了,城中的孫家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還是走吧。”錢三說道。
錢二忌憚地看了止俊友,牧原與曲澤, 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為這道鏢壓了一千兩白銀,隻要我們將銀兩還給他們,想必他們也不會為難我等,此事已定,不要再議。”
精明男子死了,那麽按照規矩,現在的事情由錢二做主,“哎。”錢三歎了聲氣,就不再說話。
止俊友感覺後背一涼,抬頭一看,隻見牧原神色不善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