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骰子墳場的賭命剪刀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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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的光芒如同煙火般絢爛綻放,卻在那令人作嘔的腐臭骰子味中,迅速消散得無影無蹤。陸小川和淩仙兒隻覺身體一輕,便毫無防備地墜入一片奇異至極的荒原。入目之處,皆是堆積如山的骰子,這些骰子顆顆刻著神秘血紋,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千萬顆骰子懸浮於空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每一顆都如同一麵鏡子,清晰映出陸小川和淩仙兒那滿是驚恐的倒影。遠處的骰子山後,隱隱傳來此起彼伏的淒厲哭聲,仿若來自九幽地獄,聲聲泣訴著:“還我賭運 —— 還我賭約 ——”
“靠,這味兒簡直了,比劉寡婦那許久未清理的廁所還讓人難以忍受。” 陸小川趕忙伸手捏住鼻子,五官都因這股惡臭擠在了一起。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手中尿壺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光暈之中,羅盤殘影若隱若現,羅盤指針正穩穩指向骰子山中央的方向,那裏,正是傳說中的 “賭運剪刀塚”。與此同時,淩仙兒手中的冰劍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竟發出一陣低沉的哀鳴,劍身之上,奇異的一幕出現了,一道道血痕逐漸浮現,細細一看,正是她在冰魄崖受傷時留下的痕跡,此刻,那些血痕如同被時光回溯,清晰地展現在眼前,仿佛在訴說著那段驚心動魄的過往。
“外來者,就憑你們,也想拿走賭運剪刀?” 陰森森的聲音從腳下的墳堆中傳出,緊接著,一個頭戴華麗賭冠、身披厚重骰子甲的骷髏緩緩從墳堆裏爬了起來。它手中握著一份染血的骰子契約,那契約上的血跡仿佛還未幹涸,散發著絲絲寒意。骷髏咧開嘴,露出一排森然白牙,發出嘎嘎怪笑:“想取剪刀,先贏了我的‘三魂賭局’—— 第一局,賭記憶!” 話音剛落,它那空洞的眼窩中陡然飛出三枚骰子,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穩穩停下,骰子上分別刻著 “山神廟偷雞”“幻骰穀出千”“冰魄崖擋刀”。
“選吧,選你們最不想回憶的片段。” 骷髏嘎嘎怪笑著,聲音在這片荒原上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一旦輸了,就把你們的記憶封進骰子,從此永世淪為我的賭奴,受盡無盡折磨!”
陸小川的目光落在刻著 “冰魄崖擋刀” 的骰子上,那一刻,淩仙兒為他流血受傷的畫麵如電影般在腦海中清晰浮現,她那決絕的眼神、蒼白的麵容,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選擇這枚骰子時,陸小川卻突然將手中尿壺狠狠扣在 “山神廟偷雞” 的骰子上,大聲喊道:“小爺我偏不按常理出牌,就要選這最丟臉的!尿壺歸位,記憶反轉!” 隨著他的喊聲落下,尿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吸收了骰子上散發的紅光。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陸小川偷雞後被雞群追得四處逃竄的畫麵,竟漸漸扭曲變幻,最終變成了老黑傻乎乎地替他頂罪,被雞群追啄的場景。
“你…… 你這大膽狂徒,竟敢篡改記憶賭約!” 骷髏見狀,憤怒地咆哮起來,它頭上的賭冠在這股憤怒的力量衝擊下,應聲而碎。與此同時,第二枚骰子 “幻骰穀出千” 突然炸裂開來,伴隨著一聲巨響,煙霧彌漫。待煙霧散去,眾人驚訝地發現,骰子裏麵竟藏著一個人 —— 正是在賭鬼塢見過的那個胖子。淩仙兒眼尖,一眼便瞥見胖子腰間掛著半塊賭約殘頁,她心中一動,知道這殘頁必定與賭運剪刀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第二局,賭生死!” 骷髏此刻隻剩最後一枚骰子,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一揮手,一股詭異的力量瞬間將淩仙兒的冰劍凍結。冰劍被一層厚厚的冰層包裹,動彈不得。骷髏冷冷開口:“現在,你們用各自的法寶互相攻擊,三回合內,不出血者勝 —— 開始!”
陸小川看著淩仙兒那通紅的眼尾,心中滿是心疼。他眼珠子一轉,突然從懷中掏出劉寡婦送給他的肚兜,朝著淩仙兒用力扔去,大喊道:“仙子,接著!” 肚兜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淩仙兒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然而,肚兜上殘留的瀉藥粉在這一過程中飄散開來,沾染到冰劍之上。當淩仙兒揮動冰劍攻擊時,冰劍因瀉藥粉變得異常打滑,這一擊瞬間偏了三寸,隻是在陸小川肩頭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陸小川卻趁機將一直藏在懷中的糞球掏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骷髏的骰子眼。糞球那令人作嘔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腐蝕著骷髏的賭約之力,骷髏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
“最後一局,賭心竅!” 骷髏此刻隻剩賭冠上的最後一顆骰子,它強忍著惡臭帶來的不適,準備說出最後一局的規則:“說出你們各自的 ——” 可話還未說完,整個骰子墳場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發生了一場裏氏十級的地震。無數骰子鬼從墳堆中蜂擁爬出,它們手中的骰子都刻著同一個畫麵 —— 陸小川在賭鬼塢看見的那幅壁畫,畫中冰蓮仙子飲下洗腳水時,嘴角藏著的那一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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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早就知道……” 淩仙兒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手中的冰劍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原本凍結它的冰層瞬間消融。冰劍指向骰子山深處的剪刀塚,那裏,漂浮著一把由賭運絲線編織而成的巨大剪刀。剪刀的每一片刀刃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仔細看去,光芒之中竟映著陸小川的童年影像,有他在山神廟調皮搗蛋的模樣,有在賭坊裏初涉賭局的青澀,點點滴滴,皆是過往。而在剪刀中央,懸著一份古老的契約,正是當年穢土仙君與天道老賊的終極賭約,上麵清晰地寫著:“當冰蓮之血染紅尿壺,賭運剪刀將剪斷天命。”
“動手!” 陸小川此刻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尿壺朝著剪刀塚用力砸去。尿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壺中淩仙兒之前滴落的血珠飛濺而出,正好落在賭運剪刀的刀刃上。刹那間,賭運剪刀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聲音悠揚而空靈,仿佛在宣告著什麽重要時刻的到來。然而,變故突生,天道老賊的虛影從剪刀縫中猛地鑽出,他手中握著那把染血的骰子劍,劍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正是當年斬斷穢土仙君靈脈的凶器。
“小崽子,你以為賭運剪刀這麽容易就能激活?它需要雙生血祭!” 天道老賊的虛影惡狠狠地盯著陸小川,伸出幹枯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說道,“當年我在山神廟調換的,根本不是尿壺殘魂 —— 而是你的命盤血誓!”
淩仙兒聽到這話,腦海中突然閃過在天道棋盤眼看見的那幅壁畫:繈褓中的陸小川,小小的手中同時握著尿壺和骰子劍,而自己手中的冰劍,正是當年冰蓮仙子用來守護賭約的關鍵鑰匙。她咬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將手中冰劍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掌心。鮮血湧出,滴落在賭運剪刀上。神奇的是,賭運剪刀的刀刃突然光芒大盛,隨後分化成兩把:一把刻著 “穢土”,一把刻著 “天道”。
“原來,賭運剪刀需要冰蓮與穢土的雙血激活。” 淩仙兒看著手中刻著 “天道” 的刀刃,轉頭將刻著 “穢土” 的剪刀拋給陸小川,說道,“小賊,還記得在賭鬼塢說的嗎?即便身為棋子,我們也能掀翻棋盤 ——”
陸小川伸手穩穩接住剪刀,就在那一瞬間,手中尿壺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完整的七曜賭星圖在尿壺表麵浮現,每一顆星位都在緩緩滴血。陸小川透過這光芒,看見了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那些自己都在被天道棋子無情追殺,場麵慘烈。而在這眾多時空之中,唯一沒有裂痕、一片祥和的時空,正是淩仙兒將冰劍刺入天平的那一刻。
“賭最後一把!” 陸小川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如鐵,他舉起剪刀,朝著自己命盤上的 “通殺” 絲線狠狠斬去。然而,當剪刀觸碰到絲線的瞬間,他卻驚訝地發現,刀刃上竟浮現出淩仙兒的命盤,她的 “冰蓮位” 正與自己的 “穢土位” 遙遙呼應,仿佛天生一對,相互依存。天道老賊的虛影見狀,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賭運剪刀的刀刃卻不受控製地突然轉向,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斷了天道老賊與天道棋盤之間的聯係。
“不可能!我才是天命所歸 ——” 天道老賊的虛影在剪刀光芒中逐漸消散,臨終前,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指向骰子墳場最深處。在那裏,沉睡著真正的穢土仙君軀體,他的眉心,那夜壺印記與陸小川如出一轍,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
賭運剪刀落地的瞬間,整個骰子墳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懸浮在空中、雜亂無章的骰子突然全部靜止。每一顆骰子上,都映著同一句話:“當雙劍合璧,尿壺歸位,冰蓮與穢土的賭約才真正開始。” 陸小川緩緩撿起剪刀,仔細查看,發現刀刃上刻著他在賭鬼塢時沒看清的殘頁內容:“冰蓮需飲的三捧洗腳水,其實是 ——”
“閉嘴!” 淩仙兒此刻臉漲得通紅,她突然轉身,手中冰劍指向遠處緩緩浮現的傳送陣,說道,“下一站,天道棋盤的核心 —— 再廢話,我就真用剪刀剪了你的舌頭!”
傳送陣光芒亮起前,陸小川不經意間瞥向一旁,隻見骰子墳場的骰子們正在悄然重組。它們相互拚接、變幻,最終拚成了淩仙兒在冰魄崖的畫像,畫像中的她,嘴角那一絲未被發現的笑意清晰可見。陸小川看到這一幕,心中突然明白,從自己在山神廟撿到尿壺的那一刻起,這場賭局的每一步,都是穢土仙君與冰蓮仙子為了逆轉天命,精心埋下的 “老千”。他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緊緊交織在一起,為了打破這被天道操控的宿命,他們踏上了這條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道路。
當他們踏入傳送陣,賭運剪刀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共鳴,剪刀的刀尖穩穩指向天道棋盤最中央的 “通殺” 位。那裏,真正的終極賭局,正等待著這對命中注定的 “賭徒”,用手中的尿壺與冰劍,書寫屬於他們的賭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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