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絕境逢生:情感與雙界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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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時空的裂隙之中,雲瓷的瞳孔裏,那斑駁的青銅鏽斑宛如剝落的鱗片,正緩緩消逝。她那破碎的裙擺,輕柔地包裹著散發著淡淡微光的量子雲絮,絲絲涼意從裙擺傳導而來。觸手之際,雲絮恰似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柔軟且細膩,觸感帶著一絲虛幻,湊近細嗅,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類似薄荷的清香。
    量子雲絮為雙界能量交織而生的特殊產物,有傳言稱其蘊含神秘能量,此能量可平衡雙界之力。當量子雲絮正常運轉時,雙界能量會沿著特定脈絡有序流動,從而維持雙界的穩定;一旦雲絮出現異常,能量流動便會紊亂,雙界亦會遭受影響。
    修真界地脈傳來機械心髒那沉悶的轟鳴聲,如同滾滾悶雷,震動著雲瓷的耳膜,其聲音低沉厚重,仿若要撼動整個世界。在這轟鳴聲裏,還夾雜著機械零件輕微的摩擦聲,恰似細密的鼓點。機械心髒乃是修真界與械心界科技融合的結晶,為這片雙界之地提供著強勁的動力。當左手指骨處突然傳來仿若針刺般的金屬置換刺痛時,她方才驚覺因果律齒輪已然悄然吞噬了三根手指。於原本應是骨骼之處,此刻正有刻滿虛空教團符文的青銅軸承在轉動,發出輕微的“哢哢”聲,那聲音清脆且尖銳,於寂靜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因果律齒輪在雙界平衡裏占據關鍵地位,其運轉狀況決定著雙界的命運趨向。在正常情況下,因果律齒輪順時針旋轉,雙界能量受其帶動形成穩定循環,能量從械心界流向修真界,再由修真界回流至械心界。然而,一旦該齒輪反向旋轉,能量循環就會被打破,紊亂的能量猶如脫韁野馬,將衝擊雙界各個角落。傳聞此齒輪為遠古大能為維持雙界秩序所創造,一旦出現異常,雙界必將陷入混亂。
    “壓力容器超載!”林少卿怒吼聲仿若炸雷,夾雜著尖銳的機甲警報聲,瞬間刺破混沌空間。那怒吼震耳欲聾,警報聲尖銳刺耳,令她心髒猛地一縮。於這嘈雜聲響之中,還能聽到機甲內部線路發出的滋滋電流聲。當他撞碎三十二道時空褶皺之際,翡翠色駕駛艙仿若盛開的花朵,瞬間展開接駁光網。那光網光芒璀璨絢爛,五彩斑斕的光線照亮周邊黑暗,光芒之盛,竟讓她的眼睛略感刺痛。
    駕駛艙內,各類指示燈不停閃爍,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映照於周圍的儀器設備之上。
    雲瓷下墜的身軀猛地撞入一個滿是濃烈機油味的懷抱,刺鼻的味道致使她不禁皺鼻。這機油味之中,還混合著林少卿身上淡淡的汗味與金屬氣息。
    她沾血的睫毛輕輕從對方喉結處的液態記憶儲存管掃過,那儲存管觸感冰冷。管內漂浮著屬於她的三縷青絲,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液態記憶儲存管具備保存人類記憶的功能,這些記憶在關鍵時候可為使用者提供力量。
    機甲核心處猩紅色的火焰,宛如靈動的蛇,突然舔舐雲瓷的鎖骨。那熾熱的溫度讓她疼得倒吸涼氣,火焰燃燒時劈裏啪啦作響,同時還伴有一股燒焦的氣味。在劇痛侵襲之下,她瞧見林少卿後頸浮現出鏡淵刻印。那刻印呈現為銀白色的電路紋路,仿若蜿蜒前行的銀蛇,正與自己的因果律齒輪發生著量子糾纏。“對不起……”指揮官那向來冷峻堅硬的聲線,此時竟似氣密艙漏氣一般帶著顫音。他用裹著戰術手套的手掌,按住她正在機械化的手腕。林少卿的內心此時被愧疚填滿,懊悔自己未能護她周全。
    往昔兩人共同執行任務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雲瓷在執行任務時總是表現得勇敢且堅定,這使得林少卿愈發地自責。“這次換我做你的錨點。”
    暗物質脈衝再次將時空撕裂的瞬間,強大的衝擊力致使雲瓷的身體失去控製地搖晃起來。她被機甲的手掌托舉著,重重地撞向操作台的全息屏。那冰冷的屏幕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全息屏上的數據閃爍不停,同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她那沾著靈血的指尖緩緩滑過量子鍵盤,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她看到林少卿脖頸血管裏流動著的液態記憶突然沸騰,化為湛藍色,那是他們在械心界初遇時,他悄悄收集的她破碎劍穗的熒光,色彩如夢似幻。
    蘇璃沉穩的聲音從量子通訊器傳來:“協同運算啟動。”通訊器中傳來蘇璃操作儀器時的輕微敲擊聲。
    工程師的投影正在把七十二道修真符咒編譯為數據流,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幽光。於編譯之際,符文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仿若在低訴古老的咒語。
    “大小姐,以你的離火訣點燃b13指令區!”雲瓷掐訣,其機械手指擦過林少卿調整操縱杆的手背,金屬的冰冷觸感傳來。在他們雙手相觸的刹那,林少卿心中泛起一股異樣之感,往昔雲瓷對他的關心與鼓勵浮現於腦海。
    羈絆增幅器激活之時,她看到對方記憶裏七日前自己賭氣折斷的桃木簪,似能嗅到桃木那淡淡的清香。
    赤魘所化的青銅門扉突然如火山噴發般,噴湧出由血肉和齒輪構成的物體,那些融合修士元嬰與機械觸手的怪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致使林少卿的機甲踉蹌後退,雲瓷的身體也隨之搖晃不停。怪物的嘶吼聲裏,還夾雜著金屬的碰撞聲與肉體的撕裂聲。雲瓷在顛簸之中狠狠咬破舌尖,口中彌漫起血腥的味道。她以自身精血於戰術地圖之上繪製天淵城護山大陣的變體,符文閃爍金光。“坎位填充量子糾纏彈,震宮需電磁脈衝!”其沾血的唇印偶然落在指揮官側臉,林少卿的身體因這溫熱的觸感微微一顫,吃醋反應堆功率指針瞬間飆升至臨界點,他心中泛起甜蜜又酸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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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卿扯開領口散熱閥,大喝一聲“抓穩了!”一股熱氣撲來,夾雜著淡淡的金屬焦味。雲瓷的靈力順著皮膚接觸點灌入他的神經接駁係統,靈力的流動帶來絲絲暖意,流動之時還伴有輕微呼嘯聲,似靈力在穿梭。
    機甲雙翼展開之際,修真界的雷劫雲如洶湧黑浪,械心界的離子風暴似金色閃電,二者於炮口匯聚成紫金色漩渦,光芒璀璨,轟鳴聲震耳。漩渦形成時,可感受到周圍空氣的劇烈波動,似有強大力量在拉扯。
    蘇璃編譯的誅魔陣以超新星爆發之態貫穿青銅門扉,強大的能量衝擊致使周圍空間扭曲。赤魘發出的慘叫仿若鬼哭狼嚎,裹挾著時空亂流洶湧而至。崩落的青銅碎片如同紛紛揚揚的雪花簌簌墜落,於空氣中碰撞出清脆的聲響,碎片裏百萬個平行世界的殘影浮現,宛如夢幻之境。
    雲瓷將機械手指猛地插入操作台應急接口,電流通過,她的指尖傳來酥麻之感,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臭氧味也彌散開來。她以自身為導體,把天淵城的地脈龍氣導入量子炮,地脈龍氣在體內流動時,雲瓷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翻湧。不過,這一操作風險不小,若過度導入地脈龍氣,她的身體可能無法承受能量衝擊,進而出現靈力紊亂等狀況。
    林少卿咬碎智齒裏的液態記憶膠囊,十年前雲瓷在械心界留給他的那滴淚化作冰藍色火焰,這夢幻般的火焰瞬間點燃最終炮擊。當湮滅光波穿透赤魘的核心時,整個戰場驟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寂靜之中,心跳聲清晰可聞。崩解中的青銅門扉滲出瀝青狀物質,那粘稠液體仿若黑色泥漿,於地麵勾勒出更大的教團徽記,刺鼻氣味隨之散發。
    雲瓷此前便察覺到因果律齒輪偶有輕微的異常震動。據長老所言,因果律齒輪反向旋轉可能致使身體產生強烈不適。這是由於其反向旋轉會打破雙界能量平衡,使身體遭受紊亂能量的衝擊。當看到因果律齒輪的陰影裏有青銅色齒輪正在反向旋轉時,雲瓷頓感劇痛,忙按住抽痛的太陽穴。
    林少卿的警告與機甲警報同時響起,然而為時已晚,此時已示警“小心!”赤魘徹底消散之處,一滴懸浮的青銅液珠映照出雲瓷逐漸機械化的左眼瞳孔,液珠散發著詭異光澤。在他們身後,本應愈合的時空裂隙深處傳來齒輪咬合月光的清脆聲響,那聲響如清脆鈴聲在寂靜夜空回蕩。
    戰鬥告終,緊張情緒漸漸從雲瓷心中消散,疲憊與放鬆之感取而代之。赤魘的慘叫於時空裂隙之中撕裂出無數褶皺,青銅門扉的碎片仿若暴雪般簌簌而落,撞擊地麵的聲音此起彼伏。
    硝煙緩緩彌散,戰場一片淩亂不堪,青銅碎片散落各處,刺鼻的硝煙味與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雲瓷頓感疲憊,雙腿綿軟無力。她環視機甲內部,冰冷的金屬、閃爍的燈光以及刺鼻的機油味令她有些神思恍惚。
    此時,她瞧見蘇璃的機械蜂群正忙碌地把最後一塊青銅碎片封裝進量子瓶,工程師的瞳孔中映照著能源係統重啟時湛藍的極光,隻聽其說道:“大小姐,您的茶涼了。”
    雲瓷踉蹌著從機甲殘骸中跌出,機械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製地朝林少卿的心口抓去。
    在即將觸及液態記憶管之際,那些轉動的青銅齒輪驟然停止——她沾滿機油的指尖,正輕輕勾著對方作戰服口袋裏的半截桃木簪。
    “壓力容器數值歸零。”林少卿的聲音因劫後餘生而略顯沙啞,掌心卻緊緊攥著從雲瓷發間滑落的那縷青絲,“但吃醋反應堆好像……”
    他的調侃被突如其來的時空震蕩截斷。戰場中心地帶,理應消失的教團徽記竟於瀝青狀液體裏重新組合,其粘稠的紋路乃是由數以億計的納米級青銅齒輪構成,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氛圍。
    韓玄佩劍陡然發出如龍吟般的顫鳴聲,劍身上倒映出的星空呈現出詭異的斷層現象,光芒閃爍不停。
    城主拂去袖口沾附的量子塵埃,其玄色衣袍上的星圖緩緩扭曲,說道:“地脈龍氣供給超出額定三倍。蘇姑娘,你們械心界的暗物質反應堆……”
    工程師的機械義眼突然迸射出火花,全息屏上的能源曲線呈逆時針旋轉,他說道:“輸出功率為負值,這與熱力學第二定律不符……”
    林少卿瞳孔猛地收縮。
    在他腳邊,一滴尚未蒸發的青銅液珠中,倒映著雲瓷完全機械化的左眼,那枚血色齒輪的旋轉方向與因果律係統截然相反。
    遙遠的時空裂隙深處,傳來齒輪咬碎月光的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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