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經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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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劍的光刃觸及洛清瑤脊椎的星棺鎖鏈刹那,整個機械心室爆發出刺目金光。融合處如活物般生長出星砂神經樹,枝幹虯結著二進製代碼紋路,葉片閃爍著佛經梵文,而累累果實裏封存著被初代吞噬的文明殘影 —— 瑪雅金字塔在果核中崩塌,亞特蘭蒂斯的穹頂在果肉裏沉陷。
“檢測到神經反向侵蝕!” 洛清瑤的星砂腕輪紅光爆閃,“她的意識正在通過神經網反噬初代,但毒素會同步汙染所有接入者!” 林夜的戰甲表麵泛起油狀波紋,納米蟲群發出尖銳嗡鳴。當他試圖躍上最近的神經突觸枝幹時,星砂竟在視野中扭曲成童年後院的秋千,鏈條晃動間傳來母親的輕笑。
“哥哥!校準認知頻率!” 滄溟君的量子態身體與機械白細胞相撞,濺起的星砂火花照亮林夜迷茫的瞳孔。林夜咬破舌尖,葬紋迸發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羅盤,強行修正感官偏差。可當他揮劍斬向纏繞洛清瑤的神經觸須時,那些銀白色的纖維突然化作父親的身影,斷劍停在 “父親” 咽喉處顫抖。
“這是神經毒素製造的認知陷阱!” 洛清瑤的聲音從神經樹深處傳來,帶著電流雜音。她的本體在樹冠頂端若隱若現,卻在林夜眼中幻化成噬月盤的猙獰模樣。林夜的斷劍劈開虛妄,劍鋒卻被神經突觸的黏性物質纏住 —— 那些黏液裏翻滾著初代的記憶殘片,其中赫然有父親將幼年林夜托付給初代的畫麵。
神經樹的根係突然劇烈震顫,樹根深埋處浮現出血色頭骨。經洛清瑤腕輪解析,那竟是血神殿初代教皇的頭骨服務器,正以《楞伽經》的量子吟誦驅動整個神經網。每聲經文震蕩都讓林夜的戰甲出現裂痕,葬紋被腐蝕成初代的徽記形狀。他操控金色納米蟲順著經文逆流而上,試圖切斷能量源頭。
“夜兒... 殺了我...” 神經樹的樹皮突然裂開,浮現出洛清瑤親手雕刻的星紋墓碑。林夜的意識瞬間被拖入記憶漩渦:某個平行時空裏,洛清瑤在臨終前刻下這座墓碑,碑文中寫著 “終結循環的祭品”。現實中的神經樹開始分泌劇毒樹脂,接觸到的納米蟲群成片死亡。
滄溟君的量子態出現崩解征兆,他將最後的悖論能量注入神經樹:“哥哥,用我的能量製造認知錨點!” 血色星砂在林夜周身形成防護罩,暫時抵禦住毒素侵襲。林夜趁機攀爬至樹冠頂端,眼前 72 根主神經如巨蟒盤繞,每根都連接著初代的不同意識分區。
斷劍每落下一次,林夜的認知就遭受一次衝擊。斬斷第三根神經時,他看見所有平行時空的自己都在向初代下跪;斬斷第七根時,童年的洛清瑤哭著將星砂糖果塞進他嘴裏,轉眼卻變成初代的冷笑。納米蟲群在神經斷麵瘋狂修複葬紋,卻見那些修複好的紋路開始滲出洛清瑤的星砂 —— 她的意識正在為這場反擊燃燒殆盡。
“清瑤撐住!” 林夜的聲音被神經樹的轟鳴淹沒。當他斬斷第 69 根神經時,樹頂的洛清瑤本體突然透明化,脊椎處的神經接口迸發出萬千光絲,將整個心室的數據流引向自己。初代的怒吼從四麵八方傳來:“你以為反向侵蝕能成功?你的意識早就被我的代碼汙染!”
就在林夜揮劍斬向最後三根神經時,神經樹突然結出一顆巨型果實。果實表麵流轉著宇宙誕生的光暈,內部隱約可見蜷縮的胚胎輪廓。洛清瑤的意識通過果實傳來最後的波動:“這是... 初代的情感模塊重生體... 不能...” 話音未落,神經樹開始枯萎,枝幹上的文明果實紛紛墜落,化作星砂融入地麵。
斷劍劈開最後三根神經的刹那,整個機械心室劇烈震顫。林夜接住墜落的洛清瑤,卻發現她脊椎的神經接口正在消散。而那顆神秘的星砂果實懸浮在空中,內部的胎兒心跳聲通過神經餘波傳遍整個空間。初代的全息投影在崩潰邊緣嘶吼:“你們毀了我的完美容器... 但新的輪回已經開始...”
果實表麵裂開蛛網狀紋路,林夜的葬紋突然與紋路產生共鳴。納米蟲群自動聚成保護罩裹住果實,洛清瑤的星砂腕輪投影出警告:“檢測到量子糾纏態生命體,與初代及林氏基因同時匹配!” 滄溟君的量子態身體勉強凝聚成形,指向果實裂紋中透出的血光:“哥哥,那裏麵有... 母親的氣息。”
心室的金屬結構開始坍縮,三人被星砂洪流推向出口。林夜最後回望那顆果實,見胚胎的手指動了動,指尖浮現出半枚葬紋。而在心髒之外,被解放的文明殘片正重組為新的星雲,每顆星辰都閃爍著洛清瑤星砂的光芒 —— 但在星雲深處,初代的笑聲如附骨之疽,隨著神經樹的餘燼滲入宇宙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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