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三女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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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見得上官沅芷麵有怒意,他也不能說綺夢是自己來的,這樣說對綺夢不好,畢竟綺夢也是賀喜而來。
“是為夫請綺夢姑娘來助助興,僅此而已。”薑遠很怕上官沅芷當眾發怒。
薑遠的前身糾纏綺夢之事,燕安城中是個人都知道,上官沅芷更是清楚,且薑遠以前還有個響當當的外號“花花太歲”,以此諷刺薑遠喜歡眠花宿柳。
上官沅芷嫁與薑遠後,別的都還好,唯一就是很反感薑遠上青樓。
現在薑遠青樓倒是不去了,卻把聞香樓的花魁弄來家中彈琴唱曲,依著上官沅芷的性子,定然要炸。
上官沅芷眼中閃現一絲惱色,但隨即笑道:“今日咱們侯府喬遷,夫君倒是想得周全。”
上官沅芷沒怒,反而攜著薑遠的手去下一桌敬酒,似乎全然不當回事,弄得薑遠更忐忑。
侯府中熱鬧非凡,眾賓客喝得都很盡興,豐邑侯府中的菜不但美味,就連那酒都是他們從未喝過的烈酒,再加上高台之上又有歌舞助興,這場酒席的禮真沒白隨。
眾人喝得興起,還有人劃起拳來,尤以尉遲耀祖與沈有三、杜青、萬啟明帶著一眾紈絝劃得最起勁。
薑遠見得這麽熱鬧,心中也甚是高興,雖然很多賓客都是礙於情麵與他父親的地位才來此賀喜,但表麵之上終歸是喜慶熱鬧的。
尤以沈有三與萬啟明那一桌,他們是真的開心,而不是虛假客套。
薑遠與上官沅芷挨桌敬過去,雖然每次都喝一小口,但這麽多桌敬下來也是吃不消。
特別是尉遲耀祖那貨,逮著薑遠就是猛灌三大杯,若不是上官沅芷出麵阻攔,薑遠怕是連那一桌都離不開,就已趴下。
夜漸漸深了,來赴宴的賓客也漸漸散去,薑遠與薑守業在門前送客回禮。
女眷們的回禮,薑鄭氏與上官沅芷已經回過了,薑遠現在主要是回那些男賓的禮。
每位賓客出得豐邑侯府時,不分遠疏,皆送上一壇高度白酒。
與此同時,荷塘高台之下,上官沅芷帶著小茹迎上從高台上下來的綺夢。
綺夢見得上官沅芷堵住自己的去路,心下也是有些慌亂,她心中喜歡薑遠,今日又不請自來已然很唐突,此時又被上官沅芷堵住去路,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卑與心虛來。
“小女子見過夫人。”綺夢抱著古箏盈盈一禮。
“是綺夢姑娘吧。”上官沅芷臉上笑如春風,道:“今日我夫君請你來此彈琴,實是辛苦了。”
綺夢見得上官沅芷不僅沒有因為自己到來而怒,反而麵帶隨和,心中的不安也放下了不少。
人人皆言上官沅芷潑辣,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謠言罷了。
綺夢心中這般想著,道:“不辛苦,能為侯爺與夫人助興,是小女子的福分。”
上官沅芷笑道:“綺夢姑娘琴音嫚妙,唱曲也如天籟,咱家夫君能請動你,實是給了我夫君薄麵。”
上官沅芷說著,輕揮了揮手,丫鬟冬梅捧上一個托盤來,托盤之中放著一百兩紋銀。
上官沅芷道:“綺夢姑娘,這些銀錢不成敬意,你且收下。若以後我家中還有喜宴,還得請綺夢姑娘來助興。”
綺夢一怔,上官沅芷臉上笑得如有春風,但這話裏卻依舊是把她當作風塵女子,給錢的意思也很明顯,這就是一場交易。
“小女子受之有愧,夫人心意小女子心領足矣。”綺夢心中頓感委屈,她來此也不過是想見見某人罷了。
今日已不同往日,綺夢已是清白之身,若收了這銀兩,那又等同於她是為錢而來,那與在聞香樓賣笑有什麽區別?
上官沅芷見得綺夢不收,又笑道:“莫非綺夢姑娘嫌少?”
綺夢低著頭道:“小女子萬不可收這銀錢,小女子來此是報侯爺相扶之恩,別無他意。”
上官沅芷聞言心中一怒,暗道,好啊,果然有一腿,什麽相扶之恩,我家夫君何時扶你了。
但臉上卻依舊是笑意,道:“綺夢姑娘不收也罷,我這還有一物相贈。”
上官沅芷拉了一下呆萌的小茹,小茹這才反應過來,拿出一個油紙包好的香皂來。
“此物名為香皂,有潔身之能…”
上官沅芷正說著,薑遠及時走了過來,接過小茹手中的香皂,道:“這東西可以用來沐浴淨麵,很好用,綺夢姑娘可收下。”
薑遠的突然出現,令上官沅芷惱怒異常,她原本是想說,這香皂有潔身之能,正好送於綺夢洗去一身汙垢。
這話對一般人來說,或許再平常不過,若是對綺夢說,那便又不一樣了。
薑遠與上官沅芷成親這麽久,兩人無事時形影不離,他怎會猜不著自家媳婦吃醋了。
綺夢聞言,看著薑遠的眼神中有感激,也有其他,一言難盡。
綺夢輕輕接過香皂,又朝薑遠與上官沅芷行了一禮:“小女子謝過侯爺、夫人。”
“不客氣,小小禮物而已。”上官沅芷倒也不拆薑遠的台,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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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子先行告退。”綺夢手裏緊握著香皂,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意來。
“天黑路滑,我讓人送你。”薑遠也不待綺夢回應,便喚了文益收過來:“老文,送綺夢姑娘回去。”
待得綺夢隨文益收走了,上官沅芷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伸手便擰薑遠的耳朵,怒道:“好啊!薑遠!家中是沒妻還是沒妾,你竟敢招惹青樓女子!”
薑遠呲牙咧嘴,叫冤道:“芷兒,何出此言,為夫何時招惹了青樓女子?”
“還不老實!”上官沅芷落下淚來,道:“那綺夢不是麽!你不弄她來,她怎會來此!”
薑遠的耳朵都被擰紅了,小茹看得心疼,道:“姐姐,你先別擰公子,說不定有誤會呢!”
上官沅芷就是不鬆手,回頭朝小茹怒道:“你這丫頭!青樓女子都上咱家了,你還幫他說話!剛才我不好罵那女子,你為何不罵!”
小茹聞言怯怯的道:“我不會。”
“不會就學!你現在給我罵一句!”上官沅芷不依不饒。
小茹很為難,她自然是站在上官沅芷這一頭的,薑遠招了青樓女子來,她也有些生氣,但讓她罵人,她又屬實不會。
“壞人…”良久,小茹才朝府門方向弱弱的罵了一聲。
這把上官沅芷氣笑了,這哪是什麽罵人,撒嬌還差不多。
薑遠不由得也笑出聲來,道:“小茹,不會罵就別罵。”
上官沅芷見薑遠還嬉皮笑臉,怒道:“你還有臉笑!綺夢說,你與她有相扶之恩!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麽扶她的!”
薑遠心中悲歎,自家這媳婦醋勁這麽大,若今天不說清楚,恐怕回到房中還得搏鬥一番拳腳。
“你先放開我,我說。”
薑遠掙紮著,終於讓耳朵脫離了上官沅芷的手,這才將綺夢已自贖身,與她來鶴留灣開麵館,自己教她做麵食炸油條一事說了。
小茹聽完後,有些感慨,道:“那綺夢姑娘倒也是有誌氣的女子呢,能自食其力,以賣麵條為生,能下定決心從金銀窟裏脫身,實是有些誌氣。”
上官沅芷聽得薑遠這般說,道:“這麽說來,她已不是風塵女子?哼!那也不行!咱薑家,不可能讓她進門!”
薑遠聞言都傻了,道:“什麽進門不進門的,就純粹一個朋友而已。”
“真的?”上官沅芷懷疑的看著薑遠。
“真的!”薑遠認真說道。
“小茹你信麽?”上官沅芷又問小茹。
小茹用力點點頭,道:“我信!”
“你這傻丫頭!這你也信!”上官沅芷恨恨的戳著小茹的額頭,很是恨鐵不成鋼:
“你傻呼呼的,別到時讓別的女人進了門,你還傻呼呼的幫忙貼喜字,到時有你哭的!”
這時沈有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老遠就喊:“明淵兄!”
上官沅芷見得沈有三找來,狠瞪了一眼薑遠,道:“花花太歲,回房我再收拾你!小茹妹妹,我們走!”
上官沅芷帶著小茹往後宅而去了,隻留給薑遠兩個背影。
“有三,你不是回去了麽,怎麽又折返了?”薑遠揉著耳朵,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沈有三問道。
沈有三一臉凝重,道:“我若不回來找你,今晚我都睡不著覺!”
薑遠奇道:“這麽嚴重?”
“那是當然!”沈有三急切道:“明淵兄,發財的事,你要帶上小弟我啊!”
“發什麽財?”薑遠更好奇了,最近他沒什麽財路可以帶著沈有三的。
“那酒!那香皂!那肥皂!”沈有三抱著薑遠的胳膊叫道:“那麽好的東西,怎可不帶上小弟啊!”
薑遠恍然,這才明白為何沈有三等所有賓客都走了,這才折返,敢情是為了這些東西。
薑遠不得不佩服沈有三的商業嗅覺,他竟從他夫人得到的香皂回禮上,嗅到了錢的味道。
“明淵!你知道麽,我夫人拿出惠寧鄉主送的那塊香皂時,我就好像看到了金山銀山!你一定要帶上我!”
沈有三的眼睛都快變成銅錢狀了,眼巴巴的看著薑遠眨啊眨的。
薑遠的這波酒水與香皂廣告打得很成功,他原本是打算酒水自產自銷,香皂則由上官沅芷在貴婦中營銷。
但沈有三的商業頭腦竟如此曆害,那交於他代理說不定更好。
“有錢大家賺,咱們是兄弟嘛。”薑遠笑道:“酒水我可以給你代銷,但那香皂卻是芷兒在管,回頭我與她相說,到時芷兒負責供貨,你負責賣。”
沈有三聞言大喜,道:“明淵兄,你真是有三的貴人!以後有什麽好玩意,全交給兄弟打理,兄弟我定給你掙座金山!”
“行了!行了!快撒手,你抱著我胳膊幹啥!讓人看見,咱倆跳這塘裏都洗不清!”
薑遠受不了沈有三這幅見錢眼開的膩歪勁,連推帶甩的將沈有三推開。
沈有三眼中全是銅錢的光,道:“那小弟我先回了,明日兄弟再來詳談。”
沈有三歡天喜地的回去了,薑遠也轉身往後宅走,走到庫房時,見得裏麵人影閃動,老兵家丁們正往庫房外搬東西。
“嘿嘿…妹妹…這玉馬好看不,陛下送的呢…”
“這血珊瑚…嘖嘖…可值錢了……”
薑遠進得庫房,就見得上官沅芷舉著燭台,與小茹在庫房中翻看今日賓客們送的禮。
每看見一件值錢的寶物,上官沅芷的眼睛都會眯成一條縫,小茹也是一般無二。
兩女在庫房中東看看西看看,盡是欣喜之色。
薑遠暗自感慨,上官沅芷與小茹現在的表情,比剛才沈有三還誇張。
果然,錢財對任何人都極具吸引力。
“大半夜的,怎麽讓人搬東西?”薑遠見得搬著各種禮物往地窖走得老兵們,向上官沅芷問道。
“放庫房多不放心,當然要放地窖裏了。”上官沅芷想也沒想的答道。
“哼!”上官沅芷又想起來,自己應該是在生氣才對,怎的又理他了,便又哼了一聲。
薑遠啞然失笑,也跟著上官沅芷與小茹在庫中轉悠。
“夫君!你快來!誰送的金佛!”上官沅芷見得一尊七八寸高的金佛,頓時又歡喜的拉薑遠過來一起看。
小夫妻間沒那麽多不愉快,上官沅芷生氣也就那一會,此時拉著薑遠的手又柔情起來。
隻有薑遠知道,一會回了房間,就有得他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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