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套馬索與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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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仁次臉色鐵青:“本將軍是奉了讚譜與大相之命,前來接應大周使節,你等這般行事,我若回得王庭,定然讓你不得好死!”
敵軍將領目光一寒:“那你等就全部死在這裏吧!”
“格桑將軍,勿與這廝廢話,合力殺出去!”薑遠大喝一聲,又令錐形陣動了起來。
格桑.仁次見狀也命手下士卒往薑遠這邊靠攏,奮力掩殺。
“走得了麽!”那敵軍將領哼了一聲,喝道:“用套馬索!”
薑遠的錐形陣實是威力極大,敵軍將領也是識貨的,正麵想抗,說不定還真會被他們衝出去。
敵軍騎兵聽得將令,將手中的彎刀一掛,紛紛取出索套來,像套馬一樣扔了過來。
這就離了大譜,薑遠沒想到敵軍還會這手,這套索似專為對付他們的馬槊而來。
遊牧民族擅長用繩索套馬、套羊、套犛牛,套人也不在話下。
無數的索套飛出,一些大周的士卒躲閃不及,被繩索套中了脖子拉下馬去,被敵方戰馬拖倒在地。
這還沒完,有套人的,就有補刀的,隻要被套中拖走的,便會有人側在馬腹上,手中彎刀一劃,便將被套之人的腦袋斬了下來,又快又狠。
薑遠的錐形陣頓時被破,薑遠自己也差點被套了去。
“真是陰險!”薑遠大罵一聲,見得片刻間己方人馬就被套去十數人,心下也是大急。
“老文!百胡,朝那小子殺!”薑遠發了狠,手中彎刀一舉,朝敵軍將領所在處衝殺。
格桑.仁次見得這情形,也趕緊過來幫忙,畢竟繩索套人是要一定距離的,若衝至敵軍前,還可拚上一拚。
若不然被套了去,隻有死路一條。
此時大周的士卒奮力抵擋躲避,除了被套去了不少袍澤,手中的馬槊也被套去不少,此時此刻也隻有拔刀硬拚了。
薑遠領著人奮力縱馬,快速向想與他們拉開距離的敵軍衝去。
“哼!找死!”敵軍將領見得薑遠與格桑.仁次帶著人要近身格殺,在他看來這與找死無異。
他有二千多人馬,就是站著被他們殺,刀都要砍卷刃。
就算這薑遠與格桑.仁次再勇,也得被咬死。
“殺!”敵軍首領彎刀一揮,也帶著人衝了過來。
“那見不得光的老鼠!有膽與本侯單打獨鬥!”薑遠暴喝一聲,舉著橫刀朝那敵軍將領衝去。
“就你?!”敵軍將領聞言輕蔑一笑:“區區大周使節,也配!”
“配不配,打過才知!”薑遠策馬奔至,手中的橫刀用力斬出。
“咣!”敵軍將領揮刀架住橫刀後,用力一掀,巨大的力道差點將薑遠掀下馬來。
“哈哈哈…”敵軍將領放聲大笑:
“你就是那薑遠吧?聽聞你在北突草原攪得北突人退了十幾萬大軍,本將以為是多了不起一個人物呢,誰料是隻軟腳蝦!”
薑遠聞言大怒:“你這見不得光的耗子,有種再來!”
“本將三招殺你!”敵軍將領放聲大笑,居然屏退了身邊的親兵,要用高原勇士決鬥之態格殺薑遠。
薑遠對文益收使了個眼色後,也哈哈笑道:“我一招殺你!你這等見不得光的東西,一招足矣!”
敵軍將領聞言一怒:“廢話少說,你不但要死,今日這裏的人都要死!”
“殺!”薑遠也不再廢話,撥了馬頭舉著刀再次殺了過去。
敵軍將領隨意的一揮刀,又將薑遠的橫刀架住,不屑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麽!”薑遠單手持刀,用力往下壓,敵軍將領卻是動也不動穩如磐石,這力氣之大,根本不是薑遠能壓得住的。
“哈哈…該我了!”敵軍將領又是一掀,這回薑遠再也握不住刀柄,橫刀脫手而出。
敵軍將領格飛了薑遠的刀,順勢朝薑遠斬來,薑遠見得不妙,連忙伏在馬背上避開,口中卻是沉聲說了一句:“再見!”
“什麽?”那敵軍將軍聞言一愣:“什麽再見!”
“就是再也不見!”薑遠說著,左手的手指一動。
“砰!”
一道火光閃過,敵軍將領隻整張臉一麻,然後就是一陣劇痛。
這聲巨響來得突然,很多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得那敵軍首領一頭栽下馬來,蒙在臉上的那張黑布上全是細小的孔洞,連遺言都沒留下一句。
薑遠用火槍偷襲沒有那麽多廢話,敵軍將領死得也利索。
與此同時,文益收與鶴留灣的老兵們點燃了手中的陶罐,奮力向敵群中扔去。
“轟…”
幾聲炸響,卻不是文益收他們扔出去的陶罐炸了,而是營地中心位置傳來的。
想來是三喜等人已經撐不住了,先一步使了炸藥。
接著,文益收等人扔出的陶罐也炸了開來,巨大的爆炸聲地動山搖,炸藥在敵軍中炸開,天空中頓時下起了血雨。
鶴留灣的老兵身上,每人都有一罐震天雷,此時全都點燃了引線往敵軍中亂扔。
爆炸聲四起,離得近的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下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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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雷爆炸雖然極響,在這空曠之地使來,作用其實很有限,除非是在爆炸範圍以內的人才會被炸死炸傷,離得遠的最多是暫時被震聾而已。
這畢竟是薑遠弄出來的第一代產品,能有此威力已經是極好了。
但這已經足夠了。
巨大的爆炸聲讓戰馬受了驚,敵軍陣形頓時亂了起來。
不僅敵軍亂了,格桑.仁次與其手下兵卒也亂了套,他們哪見過這等之事,全皆被嚇得失了神。
又見得但凡被爆炸波及的人馬,盡皆化成碎肉,這何其駭人。
此時很多人被嚇得失了神,被驚了的戰馬帶著四處狂竄,所遇之人不分敵友,揮刀便斬。
湖邊漸成恐怖之地,亂跑的戰馬胡亂狂奔,人的碎肢爛肉與四流的鮮血,將湖水都染紅一片。
天色漸明,湖邊的營地裏,受傷的士卒或坐或躺,哀嚎聲一片。
來犯的敵軍在死了主將之後,又被震天雷之威一嚇,以為是鬼湖中的魔鬼蘇醒了,留下滿地的屍首後,慌忙撤離了。
格桑.仁次滿目血紅,這一戰,他的部下戰死四百餘人,傷者更多,好好的一支勇士精銳隻半個時辰不到,便損失了大半。
薑遠的人馬相對來說就損失較少,最初敵軍來襲之時,有格桑.仁次擋住了,給了薑遠足夠安排的時間,否則他們將會更慘。
那被薑遠一火槍打死的敵軍首領屍首,連蒙臉巾都沒被摘下,就被格桑.仁次用刀將其臉剁得稀爛。
薑遠看得格桑.仁次這等舉動,也不多問。
想來格桑.仁次是認識這敵軍將領的,現在搗爛了他的臉,應該也是有其原因的。
這些是黨西王庭內部的事,薑遠想問,格桑.仁次定然也不會與他說。
“黨西王庭中,有人極其反對與大周通商啊。”薑遠歎了一聲,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杜青正在用湖水擦洗著衣衫上的血跡:“他們內部之爭,卻是朝我們下手,這是何道理!”
薑遠笑了笑:“這個好理解,這下手之人定然在黨西內部有一定的權力,但還沒大到可以獨斷黨西大權的地步,要爭權,自然要將對方想要完成的目的破壞掉。
想來,黨西王庭中此時應有兩方勢力,一方希望通商,而另一方的目的就複雜了,也許隻是單純的不想通商,但又無力阻止,所以殺我們就是最好的方法。
又或者,想殺我們的那方勢力,想借我們挑起大周與黨西的戰事,以此來奪黨西王庭的大權。”
杜青呸了一聲:“合著我們就是工具唄,兩方勢力都想借著我們來獲取利益,一方保我們,一方要殺我們,真當我們是泥捏的了。”
薑遠摸著鼻子道:“不管怎樣,咱們已經到了這裏了,通商定然是要通的,至於黨西王庭中,他們要怎麽鬥法,咱們現在也隻能多加防備,幹預不了一點。”
兩人正說著,花百胡過來稟道:“侯爺,格桑將軍說要馬上啟程趕往邏些城,怕路上再出意外。”
“好!傳令下去,戰死的兄弟就地掩埋之後,即刻出發!”
如今格桑.仁次的兵卒損失了這麽多人,若是再次被襲擊,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麽好的運氣了。
薑遠的那些震天雷都在這一戰中用得幹幹淨淨,再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玩意了,隻能盡快趕到邏些城。
隻有進了邏些城,想殺他們的人就不敢這麽大張旗鼓的來動手了。
“是非之地啊,來的真不是時候!”薑遠輕語一聲,朝在不遠處,給傷兵包紮的黎秋梧走去。
昨夜幸得黎秋梧在後方,帶著三喜與一眾民夫守住了,否則使節團的人傷亡將會更重。
“師兄。”黎秋梧見得薑遠過來,柔柔的叫了一聲。
“師妹,辛苦了,幸而昨夜有你。”薑遠輕輕的擦了擦黎秋梧臉上的血跡。
黎秋梧輕搖了搖頭,歎道:“昨夜一戰,民夫死了三十多人。”
薑遠拍拍黎秋梧的肩頭:“別太難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死了這麽多人,黎秋梧說不難過那是徦的,但她是老道的女兒,被灌輸的思想卻是將領思維,再難過,臉上也不會顯現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戰死的袍澤都被掩埋,格桑.仁次也處理好了他隊伍中的事宜,兩隊人馬再次出發,且加快了速度。
原本碎嘴的格桑.仁次,此時沉默不語,拳頭握得緊緊的。
此時距離邏些城還有五日路程,一行人卻是不敢再做任何停留,日夜強行軍,隻用三日便到了邏些城外。
薑遠等人抬頭望去,隻見得遠處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樓群,倚高山而建,氣勢宏偉無比。
經過近四個月的艱難跋涉,曆經許多凶險,薑遠等人終於到了邏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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