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各自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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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允謙怒氣衝衝的走了,那群倒地哀嚎的水卒,也被獨臂老李等人提溜著扔在了鶴留灣牌坊外。
此時小茹才緩過神來,剛才之事將她嚇得不輕,但這次卻是沒哭,人畢竟是會成長的。
“姐姐,您再晚來一步,我們就慘了。”小茹低著頭語帶欠意:“我也不知道他們來頭這麽大,給姐姐惹麻煩了。”
上官沅芷拉過小茹的手,柔聲道:“傻妹妹,這怎怪得了你,昨日之事你處理的沒什麽問題,相反還處理得挺好!不用怕,咱們鶴留灣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可是,公子不在,不如去報與國公老爺。”
小茹剛才聽得上官沅芷要與那何允謙上金殿,唯恐她吃虧,便提議去找薑守業。
上官沅芷搖搖頭:“此事無需報於爹與公爹,今日這事,是我們占著理,再者,什麽事都讓兩位老人家出頭,這也有違孝義,此事我自有主張,勿需多慮。”
小茹見上官沅芷這般說當下也不吭聲了。
徐文棟走到上官沅芷身前,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夫人,我給您惹麻煩了,請責罰文棟。”
上官沅芷看了一眼徐文棟:“你且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意下跪!當日,你爹在回南關城頭,將你托於我薑府,我與侯爺自當護你周全!
但昨日卻是你等莽撞了,我並非責怪你不該如此,而是遇事要動腦子,你小小年紀,萬一傷了怎麽辦!以後好好讀書,跟你幹爹好好習武,你可明白!”
“文棟謹遵夫人教誨!”徐文棟站起身來,拱手行了個禮。
上官沅芷邁步到利哥兒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少年。
利哥兒也打量著上官沅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侯爺夫人。
“有勇而智不足。”上官沅芷輕聲說了一句,這讓利哥兒頓時漲紅了臉。
剛才他拿著菜刀衝上來就拚命,說得好聽是救兄弟,說得不好聽,那便是上來送死。
若非杜恒祥及時趕到,利哥兒早成了刀下亡魂。
事實雖是如此,但聽得這評價,利哥兒卻是不服:“小的見過夫人!但小人不敢苟同夫人之言,若見兄弟有難而不幫,苟活又有何用?”
上官沅芷沒想到這小家夥嘴還挺硬,便笑道:“你小小年紀,倒是講義氣。有血性固然好,但也要學會用腦子,你隻需大喊幾聲,這村中自有人出來救,總比你拿把菜刀上來送死強。”
利哥兒倔著腦袋:“小的以為,是兄弟就該並肩而戰,叫人算什麽本事?”
上官沅芷一愣,她還沒見過這麽一根筋的:“剛才若不是杜伯伯相救,你已身首異處,沒那個本事就不要逞能!”
這話說得可謂極為嚴厲了,利哥兒竟不敢反駁。
上官沅芷看了一圈老兵:“誰家的孩子,領回去好好管教,現在不管,將來也得吃虧!”
老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無人出來認領。
“夫人,利哥兒是在咱們工地做活的,是個孤兒,與妹妹相依為命。”徐文棟趕緊上得前來稟報。
上官沅芷眉頭微皺,此時她的看法也有些改觀,畢竟一個身如浮萍的孩子,能有如此血性也實是難得,可能未經管教,才會如此魯莽。
上官沅芷放緩了口氣:“勇氣可嘉,往後切勿莽撞。”
利哥兒見得上官沅芷語氣輕柔了,也知這侯爺夫人話語中帶著關心,便道:“謝夫人提點。”
杜恒祥道:“沅芷,這孩子性子直率,你且勿怪。”
上官沅芷搖搖頭:“我不怪他,昨日若非沒有他與文棟、大牛仗義出手,咱鶴留灣的名聲就完了,隻是做事有欠妥當罷了。”
杜恒祥聞言也摸了摸利哥兒的頭,道:“這孩子兄妹倆挺可憐,老夫觀這孩子骨骼驚奇,是個練武奇才,老夫欲收他為徒。”
上官沅芷卻是有些明白,這孩子年歲不大,又有血性,加之又是孤兒,若沒有好的管教,將來說不得要走上絕路,便道:“即然是孤兒,伯伯喜歡就好。”
利哥兒卻是懵了,這老頭怎的就想收自己為徒了?
徐文棟卻是機靈,趕緊拉了利哥兒,小聲道:“利哥兒,趕緊磕頭,過了這村沒這店,能拜杜爺爺為師,是福分!”
利哥兒看了看杜恒祥,又想起剛才那招空手入白刃來,趕緊跪下磕頭:“徒兒拜見師父。”
杜恒祥淡淡一抬手:“要做我徒弟沒那麽容易,且看你表現,從今天起,你得依我門規方可。”
利哥兒隻想學武藝,學了武藝好去報仇,必竟他幹爹的仇還等著他報呢,還有皇帝老兒的仇,忙不迭的應了。
他哪知道,從此給自己戴上了一個金箍,要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不是隨便說的。
“杜伯伯,有些事交給侄女便好,如不到萬不得已,勿需伯伯出手。”上官沅芷又對杜恒祥道。
杜恒祥自然清楚上官沅芷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遲疑了一下:“那老夫就暫不插手,如若不成,老夫再去屠他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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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俠盜可不是隨便說說,剛才他是真動了殺心,但上官沅芷知道,就這麽去將何允謙殺了,恐是要大亂。
事情不能這麽幹,壞了規則,往後一有不合就行暗殺之事,那這天下也就亂了。
薑遠經常說,明規則辦事,暗規則整人,這才是上策,上官沅芷深以為然。
上官沅芷本是個直性子,與薑遠生活得久了,終是受到了不少的影響,心計早已向薑遠靠攏。
既然已無事,上官沅芷便讓眾人散去,徐文棟回府繼續讀書,利哥兒則被杜恒祥帶回家,先給他治那隻骨折了的手。
“妹妹,你去告訴那清寧一聲,就在這幾日,需她隨我上金殿,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上官沅芷吩咐道。
這事因清寧而起,且她又是當事人,到時自然要上金殿指證。
“老李,派人日夜守住道爺的家。”上官沅芷又吩咐獨臂老李,何允謙這人不是善類,防他再派人來圍殺。
諸事安排妥當,上官沅芷才挺了個大肚子,在一群丫鬟婆子的侍候下,回了侯府。
上官沅芷進了薑遠的書房坐下,細細思索了一番。
這何允謙的來頭有點大,其妻昭華郡主也不是良善之輩,又為鴻帝堂妹。
到時上得金殿去,鴻帝怎麽也得給昭華郡主一點麵子,到時候鴻帝若是見得清寧與利哥兒、徐文棟以及大牛,都是身份低微的百姓,說不得會讓上官沅芷將人交給何允謙。
上官沅芷擔心,鴻帝為了所謂的平衡,很有可能還真會如此。
當下得想個良策才行。
上官沅芷皺眉苦想,一時也想不出好法子來,便將小茹喚了進來,問道:“妹妹,你估算一下夫君的行程,此時應該到什麽地方了?”
小茹以為上官沅芷又想薑遠了,笑道:“姐姐又想公子了呀?”
上官沅芷笑了笑,正色道:“想自然是想的,不過我有要事要知會於他。”
小茹見上官沅芷說得正經,便數著手指頭:“按照正常行程,估計公子快到豐西府天水州了,再有二十幾日,便可回到家了。”
“天水州?”上官沅芷默念了一番,提起筆來就在一張信箋上寫了起來。
寫好信後,又喚進一個護衛來:“將此信交給杜家柔兒,讓她馬上飛鴿傳至天水州,務必讓侯爺到達天水州驛站時收到此信!”
護衛拿了信匆匆而去,小茹奇聲問道:“姐姐,公子還在千裏之外,如何能幫我們?”
“夫君定有妙計,咱們等著就行。”上官沅芷笑道。
再說何允謙,一臉陰晦的回到自家府中,卻見得趙嫣在打罵下人,幾個丫鬟跪成一排,一個嬤嬤拿著荊條在使勁抽打,後宅中哭聲一片。
“沒用的東西,連吾兒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趙嫣陰沉著臉,聲音陰毒。
“郡主饒命,少爺什麽都不肯吃,奴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幾個丫鬟哭道。
趙嫣怒聲道:“我兒不吃東西,還不是你們侍候不好,還敢頂嘴,給我往死裏打。”
何書晏被抬回家中時像個鬼,整日整夜的在床上嚎叫,嚇得丫鬟們都不敢靠近。
即便端了湯藥進去,何書晏也全都打翻在地,鬧了一晚上,一點藥都沒喝。
趙嫣見得兒子那般痛苦又不肯喝藥,也是無計可施,便把氣撒在這些丫鬟身上。
直到天明,何書晏才沉沉睡去,又或者說是昏死過去了,燙傷可是要命的傷,盡管請了燕安名醫,也是兩手無措。
趙嫣見得何允謙回來,快步上前問道:“夫君,那打傷我兒的凶徒,可有抓來!”
何允謙搖搖頭,陰沉著臉:“那鶴留灣惠寧鄉主欺人太甚,竟然袒護凶徒!老夫定然與她沒完!”
趙嫣一聽人沒抓到,頓時嚎了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了!那惠寧鄉主竟敢袒護凶徒,我定要告到陛下處!”
何允謙歎了口氣,他嘴上說得凶,也實是知道那惠寧鄉主算不得什麽,難惹的是她背後的那兩個爹。
“夫人,你且先進宮麵見陛下,此事定然與她沒完!”
何允謙準備讓趙嫣先行進宮,以鴻帝堂妹的身份,打個親情牌。
至於有沒有用,至少打過再說。
趙嫣雖然刻薄狠毒,但智商還是有一些的,聞言也覺得對,當下便穿了郡主袍服,往皇城而去。
趙嫣剛進得宮門,迎麵快步走來一個太監,彎身就是一禮:“可是昭華郡主殿下?”
昭華郡主見得那太監上前詢問,暗猜莫不是鴻帝早知她要來了,便道:“正是本郡主。”
那太監連忙又施禮:“昭華郡主,皇後娘娘有請。”
趙嫣一愣,皇後何故請她?
趙嫣身為郡主隨何允謙調來燕安,做的不就是防錢皇後的娘家勢力麽,這時請她是何用意?
那太監見得趙嫣遲疑,又道:“皇後娘娘說了,令公子受傷,這仇怕是難報了。”
趙嫣聞言柳眉一豎,暗道錢皇後消息倒是靈通,何書晏剛受傷,她便知曉了。
但錢皇後說這仇難報是什麽意思?
趙嫣嬌橫習慣了,心中全想的是怎麽給兒子報仇。
此時聽得這太監如此說,又聯想到,那惠寧鄉主之父是當朝第一武將,公爹又為當朝相爺,若是惠寧鄉主一味袒護,這仇說不定還真報不成。
難道錢皇後有什麽妙招?
趙嫣自然也聽過一些風聞,據說錢皇後與太子勢微,皆全是上官雲衝與薑守業弄的。
既然有相同的敵人,那先去見錢皇後也無不可。
想至此處,趙嫣便道:“煩請公公帶路。”
與此同時,在家盤算著怎麽在金殿上與惠寧鄉主打官司的何允謙,也接到門房來報:“大人,禮部尚書顏其文顏大人,國舅錢恪允錢大人來訪!”
何允謙目光一凝,他可不似自家婆娘那般胸大無腦,此時聽得顏其文與錢恪允來訪,不由得沉思起來。
“請!”沉思片刻之後,何允謙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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