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意外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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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安心中猛地一驚,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的心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完全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對他們精心策劃的計劃產生怎樣致命的影響。他和看守們不由自主地都緊張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影正邁著疾步快速朝他們走來。由於光線昏暗,那身影顯得格外模糊,隻能隱隱看出身形挺拔,步伐沉穩,卻莫名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得賀國安喘不過氣來。
隨著那身影步步逼近,賀國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感覺下一秒就會徑直從嗓子眼蹦出。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似乎隨時都要衝破胸膛。終於,待身影完全清晰,來人竟是基地治安大隊隊長許縱。
許縱此人,在基地那可是聲名遠揚,以酷吏形象示人。他身形高瘦,如同一柄出鞘的長刀,透著一股冷峻之氣。臉上顴骨高聳,麵色常年如鐵般陰沉,一雙三角眼總是閃爍著冰冷且銳利的光,甚至能看穿人心底的每一絲想法。平日裏,他總是身著那身筆挺的治安隊製服,腰間佩著的警棍與手槍,更增添了幾分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他主管基地治安和刑事事務,手段狠辣,執法嚴苛,毫不留情。在基地眾人眼中,他就像一尊冰冷的煞神,讓人避之不及。平日裏,他與鄒敬遠走得極近,宛如一丘之貉,而且還是羅家安羅主席的鐵杆擁躉,對羅主席的命令言聽計從,猶如忠誠的獵犬。
賀國安一眼認出是他,心中頓時暗叫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厚重的烏雲,沉甸甸地籠罩心頭。他清楚,許縱的出現,怕是意味著此次計劃要徹底敗露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焦慮瞬間湧上心頭。
許縱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冷冷地掃過眾人,最後如利箭般落在賀國安身上,聲音中透著冰冷與威嚴,冷冷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麽?”
賀國安心中雖慌亂如麻,但多年在生活閱曆練就的應變能力讓他迅速調整狀態,臉上瞬間堆滿了恭敬的笑容,說道:“許隊長,您好啊。我是食堂的,祖主管心疼兄弟們平日裏站崗辛苦,特意讓我來給大夥送點東西,慰問慰問。”
許縱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不屑,“慰問?哼,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食堂主管也敢插手我們治安係統的事了,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在打什麽鬼主意,都給我老實點。最近基地可不太平,鄒總隊長特意吩咐了,要嚴查一切可疑之人,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說著,他邁著沉穩的步伐,上前一步,意圖查看賀國安身上藏著的禮物。
賀國安下意識地側身,擋住許縱的視線,臉上依舊掛著賠笑,說道:“許隊長,真沒啥可疑的,就是些煙酒,給兄弟們解解乏,放鬆放鬆。您也知道,大家平日裏站崗巡邏挺辛苦的。”
許縱眼神陡然一厲,如同餓狼發現獵物般凶狠,“哼,還敢擋我?是不是心裏有鬼,我看你是活膩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騷亂聲,喊叫聲、奔跑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許縱眉頭緊緊一皺,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騷亂方向,隨即對身旁的看守們大聲喝道:“你們幾個,趕緊去看看怎麽回事!動作快點!”
看守們聽聞命令,猶如驚弓之鳥,絲毫不敢耽擱,撒開腿便朝著騷亂處飛奔而去,那腳步聲在寂靜的通道裏回蕩,轉瞬便消失在遠方。許縱又惡狠狠地瞪了賀國安一眼,目光就像淬了毒,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等老子回來再好好收拾你!要是敢耍什麽鬼花招,有你好受的!”說罷,他一甩衣袖,也轉身朝著騷亂方向疾步趕了過去。
賀國安見他們終於離開,長舒了一口氣,胸腔裏那顆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他深知,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容不得有半點遲疑。來不及細想,趁著四周陷入一片混亂,他立刻行動起來,在關押區域周圍迅速搜尋鄢子燁的關押地點。
然而,賀國安很快便察覺到一絲異樣。往常戒備森嚴的關押區域,此刻竟看不到一個守衛的身影,整個空間安靜得有些詭異。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思考。就這樣,在疑惑與不安中,他不知不覺來到了一間屋子前,門竟是虛掩著的。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鄢子燁很可能就在裏麵。盡管這一連串的巧合讓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但眼前這扇虛掩的門好像有著無形的吸引力。賀國安咬咬牙,不再猶豫,直接走上前去。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門。
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似乎許久未曾通風。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模糊。那身影似乎察覺到有人進來,微微動了動。賀國安見狀,再也顧不上心中的疑慮,輕聲喚道:“鄢子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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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頭,正是鄢子燁。他麵容憔悴不堪,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血絲,眼神中透著警惕與防備,看著賀國安,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是誰?怎麽會來這裏?”
賀國安趕忙壓低聲音,表明身份,“別管我是誰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別出聲。現在基地裏亂糟糟的,而且剛剛看守所也發生了混亂,正是逃跑的好機會。”
鄢子燁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轉瞬又被疑慮所取代,他皺著眉頭,狐疑地說道:“你們為什麽要救我?這不會是你們設的圈套吧?哼,別以為我會輕易上當,快滾吧。”
賀國安心急如焚,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解釋,“沒時間了,於娟是我們的朋友,是她讓我來找你的。信我就跟我走,外麵有人接應。有人想獨攬大權,把基地攪得烏煙瘴氣,隻有你叔叔鄢楚,才能還基地太平和安穩。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基地也需要你的幫助!”
鄢子燁猶豫片刻,眼神中滿是糾結與掙紮,內心天人交戰。一邊是未知的風險,一邊是可能的生機。最終,他咬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站起身,跟著賀國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然而,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麵傳來許縱那帶著得意與嘲諷的聲音:“哼,我就知道你老小子有鬼,居然敢私放犯人,給我拿下!”
賀國安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懊悔,暗罵自己中了許縱的奸計,其實他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並沒有及時作出反應,等意識到的事,就已經晚了。原來,許縱故意製造騷亂,就是為了引開賀國安的注意力,而實際上,他早就精心設下了埋伏。刹那間,四周如鬼魅般湧出一群如狼似虎的守衛,將他們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賀國安和鄢子燁瞬間陷入絕境,兩人心中都清楚,此番局勢危急,怕是在劫難逃。但賀國安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頭瞬間被點燃,他怎會甘願束手就擒。
許縱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仿若閑庭信步般緩步走上前來,眼神中滿是戲謔與輕蔑,“就憑你,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簡直是癡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說罷,他一揮手,如同指揮螻蟻般示意守衛動手。
賀國安深知此時已無退路,他迅速擺出防禦姿勢,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圍上來的守衛。隻見一名守衛率先發難,如餓虎撲食般朝著賀國安衝來,賀國安看準時機,側身一閃,同時猛地伸出手臂,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那名守衛狠狠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然而,守衛們並未退縮,又有兩人從兩側包抄過來。賀國安身形矯健,一個箭步衝向左邊的守衛,一記有力的直拳,正中對方臉頰,那守衛頓時鼻血橫流,踉蹌著後退幾步。可就在這時,右邊的守衛瞅準機會,朝著賀國安後背狠狠踢了一腳。賀國安向前一個趔趄,但他迅速穩住身形,轉身飛起一腳,踢中那守衛的胸口,將其踹倒。
短短瞬間,賀國安竟撂倒了四五個守衛。但敵方人多勢眾,如潮水般不斷湧來。賀國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擒賊先擒王,他瞅準許縱的位置,不顧周圍守衛的攻擊,拚盡全力朝著許縱衝去。可雙拳難敵四手,還未等他靠近許縱,便有守衛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緊接著又有兩人分別抓住他的手臂。賀國安奮力掙紮,卻難以掙脫。
此時,一名守衛趁機拿起警棍,朝著賀國安的膝蓋狠狠一擊,賀國安吃痛,單膝跪地。緊接著,更多的警棍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鄢子燁那邊,本就是個文文弱弱的醫生,基本沒啥戰鬥力,很快就被守衛製服。
賀國安雖頑強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最終,他被人用警棍架住四肢,整個人被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鄢子燁也被控製。
許縱在一旁看著,不時發出陣陣冷笑,還不忘冷嘲熱諷:“你不是挺能耐的嗎?繼續啊!我告訴你,這事沒完,等會兒就讓你們食堂那個祖峰親自來贖人,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要是敢不來,有你們好受的。”
賀國安心中又氣又急,怒火在胸膛中如洶湧的岩漿般翻湧,卻又被現實如鐵籠般禁錮,無可奈何,隻能將這口苦水硬生生往肚子裏咽。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本就是狐假虎威,根本沒有祖峰讓他來慰問這回事,一旦被拆穿,後果不堪設想,不僅自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還極有可能牽連到同伴們。此刻,他滿心期盼著張羽他們能察覺到自己被抓,然後爭分奪秒想出辦法來救自己。
許縱見賀國安被製服,臉上露出更加得意且陰鷙的神情,他緩緩踱步到賀國安身前,像打量獵物般上下審視一番,隨後蹲下身子,用手狠狠挑起賀國安的下巴,眼神中滿是嘲諷與狠厲:“哼,你不是挺有種的嗎?怎麽現在跟條喪家之犬似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憑什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說,你和鄢子燁到底什麽關係?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有什麽陰謀?”說罷,他猛地鬆開手,賀國安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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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們在一旁哄笑起來,其中一個守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一腳狠狠踢在賀國安的腰間,惡狠狠地說:“敢在許隊長麵前耍心眼,你還嫩了點!快說,別自討苦吃!”賀國安悶哼一聲,強忍著腰間如撕裂般的疼痛,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倔強。
另一個守衛見狀,不甘示弱,抄起手中的警棍,朝著賀國安的後背狠狠砸去,“叫你再嘴硬,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許隊長的下場!說,誰讓你來的?”賀國安隻感覺後背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鋼針同時刺入,眼前金星直冒,但他依舊頑強地忍受著,心中不斷告訴自己,絕不能吐露半個字。
許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賀國安,眼神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冰,冷冷地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他給我拖下去,關到牢房裏,好好‘招待’他,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守衛們得令,如拖死狗般粗暴地將賀國安拖進牢房,就關在鄢子燁的隔壁。
一進牢房,守衛們便如餓狼般毫不留情地將賀國安身上藏著的好酒、香煙以及其他珍貴禮物全部搜刮一空。一個守衛拿起一瓶酒,貪婪地晃了晃,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啊,便宜我們了。”另一個守衛則將香煙揣進兜裏,罵罵咧咧地說:“就這小子,還想救人,簡直是自不量力。”
牢房內,賀國安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陣陣地襲來,仿佛要將他淹沒。每一陣疼痛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在他的身體上肆意切割。他望著頭頂那盞昏暗且搖曳不定的燈光,燈光閃爍,就如同他此刻渺茫得近乎絕望的希望。心中五味雜陳,有對許縱等人的憤怒,有對自身處境的不甘,更多的是對同伴的擔憂和對脫困的強烈期盼。
然而,許縱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沒過多久,許縱帶著幾個守衛再次來到牢房。許縱蹲下身子,看著賀國安,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麽樣,想清楚了嗎?你和鄢子燁什麽關係,為什麽要來救他?背後有沒有人策劃?又有誰在支持你?隻要你老老實實交代,我可以考慮放你出。”
賀國安冷哼一聲,虛弱卻堅定地說:“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說的。”許縱眼神一厲,站起身來,對守衛們使了個眼色。一個守衛拿出一根帶刺的鞭子,在手中甩了甩,發出“啪啪”的聲響。緊接著,鞭子如毒蛇般抽向賀國安,瞬間,賀國安的身上便多了幾道血痕,鮮血滲透衣衫。
“說不說?”許縱冷冷地問。賀國安咬著牙,硬是沒發出一聲痛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這群混蛋!”許縱惱羞成怒,示意守衛繼續。守衛們輪番折磨賀國安,用各種殘酷的手段試圖撬開他的嘴,但賀國安始終堅守著,沒有吐露半個字。
在隔壁牢房的鄢子燁聽到這邊的動靜,心中滿是愧疚與擔憂。他知道,賀國安是為了救自己才遭受如此折磨。鄢子燁輕聲喊道:“別折磨他了,有什麽衝我來!”許縱卻充耳不聞,繼續對賀國安嚴刑逼供。賀國安默默忍受著一切,心中默默祈禱著同伴們能盡快想出辦法,將他和鄢子燁救出去,否則,他們都將麵臨未知的危險,很可能在這黑暗的牢房中,被人悄無聲息地抹去,如同螻蟻一般,消失在這殘酷的末世之中。
賀國安所遭受的拷打愈發殘酷,每一下都似要將他的意誌碾碎。而此刻,柳乘風和於娟尚不知賀國安營救鄢子燁的行動已橫生意外。見他久久未歸,柳乘風還以為賀國安沒能打通看守鄢子燁的守衛關節,自行先回食堂去了。畢竟,這種任務本就充滿變數,未能成功也是常有的事。
在食堂裏,張羽正忙得不可開交,像個陀螺般在各個角落穿梭,有條不紊地指揮、調度著各項事務。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壓根兒沒料到賀國安會遭遇不測。在他想來,即便賄賂不成,大不了東西被退回,又能出什麽大岔子呢?
就這樣,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臨近晚飯開餐時分。張羽手頭的工作也漸入尾聲,可他依舊沒瞧見賀國安的身影。按常理,賀國安若回食堂,定會第一時間跟他打個招呼。此時,張羽心中雖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但仍抱著僥幸心理,尋思著或許賀國安隻是被其他事耽擱了。隨後,他拉住身旁的一個夥計,隨口問道:“你今兒瞧見老賀了嗎?”那夥計撓撓頭,一臉茫然:“沒瞧見啊,張助理,一整天都沒瞅見賀哥的影子呢。”張羽這才意識到,問題恐怕遠比他想象的嚴重。
張羽此刻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將手頭剩下的工作向副手匆匆交代,語速極快地說道:“小李,接下來就等著開餐了,這會也沒啥大事,你多盯著點,飯菜的分量把控好,別出岔子。”副手小李連忙點頭:“放心吧,張助理,您就安心去忙您的事兒,這兒有我呢。”
張羽簡單叮囑完,便趕忙挑選了幾份平日裏大家都愛吃的飯菜,迅速打包好,腳步匆匆地朝著柳乘風的宿舍趕去。一路上,他心裏七上八下,各種不好的念頭不斷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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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到宿舍,張羽顧不上喘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喊道:“風哥,娟姐,是我,張羽。”屋內傳來於娟的聲音:“是張羽啊,快進來。”張羽推開門,走進屋內,將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桌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風哥,娟姐,我給你們帶了點吃的,想著你們可能還沒吃飯呢。”
柳乘風和於娟見張羽神色匆匆,額頭上滿是汗珠,頭發都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心中不禁泛起疑惑。柳乘風皺了皺眉頭,關切地問道:“張羽,你這是咋了?這麽著急忙慌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張羽環顧一圈,發現賀國安並不在屋內,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風哥,娟姐,我剛發現賀國安一整天都沒回食堂。平常他要是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跟我打招呼的,可今天壓根沒見著他人影。我問了一圈,都說沒瞧見他。你們……你們這兒他也沒來過吧?”
於娟和柳乘風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擔憂。柳乘風搖了搖頭,說道:“安哥沒來過我們這兒啊。我們還以為他回食堂了呢,畢竟這次營救鄢子燁的任務沒完成,他心裏估計也不好受,可能不想見我們。”
張羽一聽,心中一沉,說道:“風哥,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國安肯定是出事了,說不定……說不定是被抓了。你們想啊,他去營救鄢子燁,這事兒要是被發現,那肯定沒好果子吃。”
柳乘風一聽,頓時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中滿是決然,雙手緊緊握拳,說道:“不行,我得去救安哥,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他是為了幫我完成任務才去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麵對危險。”
於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柳乘風,神色焦急地勸道:“乘風,別衝動!我們得從長計議。現在我們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貿然行動,萬一再出意外,把自己也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無論如何,都得先把情況摸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於娟轉頭看向張羽,急切地問道:“張羽,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國安陷入險境。”張羽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聽到於娟的詢問,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絞盡腦汁地思索應對之策。
思索片刻,張羽緩緩說道:“這件事,我們不能再直接插手了,不然全部都要載進入,但是想救人都沒機會了,硬來肯定救不出安哥。但安哥又不能不救,所以隻能先利用人脈,把情況打聽清楚,再做下一步行動。”
想到這兒,張羽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他掌管著整個食堂,平日裏與各個部門都有往來。賀國安既然是在營救鄢子燁時出的事,那極有可能是被基地治安管理隊的人抓了。所以,當務之急是從那些人身上入手,先把消息打聽清楚,再謀對策。
而且此時正值晚飯時間,食堂裏人來人往,正是打聽消息的好時機。張羽想到這兒,連忙向柳乘風和於娟告辭,匆匆趕回食堂。
一進食堂,張羽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很快便鎖定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吳俊傑。吳俊傑是個小胖子,和張羽年紀相仿,兩人身材也頗為相似,平日裏沒少湊在一起閑聊。畢竟食堂飯菜有配額限製,而每個胖子似乎都對美食有著獨特的熱愛,吳俊傑也不例外。為了能多吃點喝點,他自然樂意和掌管食堂的張羽交好,而張羽也從不吝嗇,稍作安排就能滿足吳俊傑的小小心願,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朋友。
張羽瞧見吳俊傑正坐在角落大快朵頤,連忙走進食堂,裝作若無其事地偷偷裝了一份飯菜,端著餐盤坐到了吳俊傑對麵。吳俊傑一抬頭,見是張羽,臉上瞬間綻開笑容,因為每次張羽都是用這種方式給他“開小灶”,這早已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見吳俊傑吃得正香,張羽佯裝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傑哥,我們食堂有個朋友,今天說是去禁閉室看個朋友,結果一去不回,你知道這事兒嗎?”
吳俊傑正吃得滿嘴流油,哪有心思多想,隨口應道:“那我哪能不知道呀,不就是你們食堂的老賀嘛!你說他膽子多大呀,打著祖主任的旗號,說是來慰問兄弟們,實際上卻是去牢房救前任主席鄢楚的親侄子鄢子燁。還好我們大隊長許縱許大隊長明察秋毫,一開始就瞧出事兒有蹊蹺,然後將計就計,來了一招空城計,把老賀抓了個現行。現在可好,正在被許隊長嚴刑拷打呢,非要揪出幕後主使不可,估計一時半會兒這事兒還完不了。”
張羽一聽,隻覺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心中暗叫不好:鄢子燁死就死了,可賀國安千萬不能有事呀!但該怎麽辦呢?硬闖肯定是救不出賀國安的,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越想張羽越覺得手足無措,身體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吳俊傑雖說吃得專注,但還是察覺到了張羽的異樣,關切地問道:“羽哥,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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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心中慌亂,支支吾吾地回道:“沒,沒……沒事!隻是想不通平時老實巴交的老賀,怎麽會幹出這種事來,真不知道他圖個啥,實在想不通呀。”
吳俊傑往嘴裏猛塞了一口飯菜,邊嚼邊含糊地說道:“誰說不是呢,老賀那人,看著就不像壞人。但又能咋辦呢?最近基地事兒太多,搞得人心惶惶的,老賀還摻和進這種事裏,肯定沒好果子吃,搞不好連命都得搭進去。”
“什麽,還會沒命?應該不至於吧,又沒殺人放火,犯不著這麽嚴重吧。”張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吳俊傑卻一臉漠不關心,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最近這局勢,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放大。而且老賀這次可是栽在了許縱手裏,他許縱是什麽人,基地裏誰不清楚?出了名的雷厲風行,手段果決,我看老賀這回懸了。羽哥,這事兒可跟你沒關係,你可別摻和進去,不然不好收場呀。”
張羽心不在焉地應了句:“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曉得怎麽做,你慢慢吃,我有點事要去忙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張羽便匆匆起身離開。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把賀國安救出來!
張羽心急如焚,在回食堂的路上,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飛速運轉,思索著拯救賀國安的辦法。眼下,他能想到的最佳途徑,便是求助祖峰祖主任。畢竟賀國安是以祖主任的名義行事,此事遲早會牽扯到祖峰。以張羽對祖峰性格秉性的了解,此人若覺得無利可圖,定會袖手旁觀。所以,張羽必須想辦法將這件事與祖峰緊緊綁在一起,讓他意識到幫忙解救賀國安,實則也是在保全自己,從而不得不出手相助。
祖峰,一位年逾不惑的中年男子,身材保持得恰到好處,既無發福之態,亦非過於清瘦。他總是身著剪裁精致的西裝,每一個紐扣都扣得規整無誤,仿佛是他嚴謹性格的外在彰顯。那一頭烏發梳得油光鋥亮,在光線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且一絲不亂,宛如精心排列的士兵,透露著他對自身形象的極致追求。
此人為人極其精明,恰似一隻嗅覺異常敏銳的狐狸,能在複雜的人際關係與利益糾葛中,精準嗅出每一絲向上攀爬的機會。在麵對領導上司時,他那副嘴臉堪稱諂媚之極,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語,都好像經過精心雕琢,隻為討得上級歡心。他總能恰到好處地捕捉到領導的喜好與需求,適時奉上自己的殷勤與逢迎,那份圓滑世故,令人歎為觀止。
在對待下屬方麵,他展現出一種獨特的兩麵性。若發現下屬能力出眾,對他的工作開展或晉升之路有潛在價值,便會瞬間換上一副親切和善的麵容,偶爾還會施予些小恩小惠,諸如幾句不痛不癢的誇讚,或是在排班、福利分配上稍作傾斜,讓下屬感受到自己被重視,仿佛被納入了他的“心腹”之列。然而,一旦他認定某個下屬毫無用處,無法為他帶來任何益處時,那副偽善的麵具便會瞬間摘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冷漠與輕蔑,眼神中滿是不屑,甚至會像使喚卑微的仆人般,對其呼來喝去,絲毫不顧對方的尊嚴。
平日裏,在眾人麵前,祖峰竭力塑造出一副辦事能力極強的形象。對上,他宛如長袖善舞的交際家,能將各方關係處理得麵麵俱到、遊刃有餘,無論麵對何種複雜的局麵,都能憑借其出色的口才與心機,輕鬆化解,贏得領導的賞識與信賴。對下管理食堂時,他也總是擺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各項事務在他的安排下看似井井有條,給人一種盡在掌控的感覺。但實際上,在這看似光鮮亮麗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他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本質。他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不過是為了追逐個人利益,實現自己不斷向上攀升的野心罷了。
背地裏,食堂裏的普通員工們私下都叫他“笑麵虎”。這個稱呼可謂是對他的精準寫照,表麵上總是笑容可掬,讓人如沐春風,可一旦觸及到他的利益底線,那隱藏在笑容背後的獠牙便會瞬間顯露,毫不留情地撕咬那些他認為阻礙自己的人。
很快,張羽來到了祖峰辦公室外。自祖峰入駐這個辦公室以來,他還是頭一回來。記得上一任食堂主任沈春梅在任時,張羽倒是時常來拜訪。那時張羽剛進入基地,沈春梅也僅是個小小的主管。雖說她看起來普普通通,但聽聞背景極為深厚。當時整個食堂缺乏專業的餐飲管理規劃人才,一切都雜亂無章,沈春梅事事都得親力親為,忙得焦頭爛額。
張羽到來後,憑借紮實的專業知識和出色的管理能力,迅速用實際行動征服了食堂裏的所有人。從食材采購的精打細算,到菜品安排的合理有序,再到人員調度的有條不紊,他將食堂的大小事務處理得妥妥當當,自然而然地接管了食堂的全麵工作。然而,後來食堂發生了一場暴動,這本是件棘手的麻煩事,可沈春梅卻借此機會莫名其妙地升職了,而且晉升速度猶如坐火箭一般,一躍成為了基地的二把手,如今都改稱沈部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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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眼睜睜看著沈部長平步青雲,張羽心裏難免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時他也會暗自懊悔,早知道當初就該多拍拍沈部長的馬屁,說不定自己也能跟著飛黃騰達。可現實終究是現實,一人得道,身邊的人卻依舊維持原樣,並未跟著沾光。
想到這兒,張羽不禁長歎一口氣,努力將內心那些複雜的感慨和失落情緒統統收起,在臉上努力擠出幾絲略顯僵硬的笑容,抬手敲響了祖主管辦公室的門。“篤篤篤”,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裏回蕩,每一聲都仿佛敲在他自己的心坎上,帶著些許緊張與期待。過了一會兒,屋內傳來祖峰略顯威嚴的聲音:“進來。”張羽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辦公室內布置得簡約而不失格調,實木辦公桌擦拭得一塵不染,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溫潤光澤。桌上文件整齊羅列,幾支昂貴的鋼筆有序擺放,彰顯著主人的獨特品位與地位。
祖峰正坐在辦公桌後,專注地看著一份文件。聽到開門聲,他立刻放下手中文件,臉上瞬間堆滿熱情的笑容,眼神裏滿是關切,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張羽:“哎呀,小張來啦!快,快過來坐。” 祖峰一邊熱情招呼著,一邊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張羽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羽受寵若驚,連忙說道:“祖主任,不坐了,我站著就行。我有點事想跟您匯報一下,這事挺緊急的。”
祖峰依舊滿臉笑意,拉著張羽的胳膊,將他往沙發那邊帶:“小張啊,跟我還這麽見外幹嘛!有什麽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你可是咱們食堂的頂梁柱,食堂能有今天的好局麵,多虧了你呀!每次看到你把食堂管理得井井有條,我這心裏別提多踏實了。”
張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著臉說道:“祖主任,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祖峰擺擺手,拉著張羽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在旁邊落座,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不過話說回來,小張,到底什麽事這麽著急?你說,我聽著呢。” 祖峰的眼神裏透著真誠,可張羽知道,這不過是祖峰一貫的作風,他心裏清楚,祖峰看重的是他能為食堂帶來的價值,是他這個能辦實事的“得力助手”。但此刻,為了救賀國安,他隻能順著祖峰的意,努力讓他對這件事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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