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這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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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鏡流在時空穿梭中思索了很久,終於明悟了自身所發生的變化。
——索拉卡為她複刻了這條時間線上永恩的全部力量。
這股力量迥異於六道體係,是創世者權柄中秩序與混沌交織的具象化體現。
而隨著這股力量的覺醒,她身後浮現出與永恩如出一轍的環形光輪。
瑩白秩序之力與幽紫混沌之力相互纏繞,在對抗中維持著微妙平衡。
但鏡流卻在其中發現了某種端倪。
當秩序與混沌的神權催動至巔峰,交融處便會誕生一縷燦金色的神性光輝。
這縷神性蘊含著超越想象的偉力,可卻是一把雙刃劍。
每每嚐試調動,無數陌生信息便如決堤洪水般湧入識海。
鏡流估算過,以她半步大羅的境界,若放任這些信息肆意衝擊,不到一刻便會被海量知識徹底淹沒。
屆時識海將淪為信息的囚籠,思維被無限稀釋,別說揮劍戰鬥,連維持清醒都將成為奢望。
這份發現讓鏡流深感無力,大羅境與半步大羅境間天塹般的差距展露無遺。
那不僅是力量數值的差距,更是生命本質從「遵循者」到「締造者」的轉變。
就在她沉浸於這份無力感時,周遭時空的震顫驟然停歇。
破碎的光影逆向流轉,創世競技場的殘垣斷壁在轟鳴聲中重組,斑駁地麵與懸浮的古老石柱依次顯現,將她帶回現實戰場。
場中央,永恩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
“見到她了?”
鏡流一愣,腦海中瞬間掠過索拉卡的身形,這才恍然驚覺永恩口中的“她”所指何人。
她下意識點頭,隨即眉峰輕蹙,壓低嗓音問道,
“索拉卡究竟如何將您的力量複刻予我?”
這也是她此行最大的疑惑。
若這般神異可隨意施展,那所謂的半步大羅,可真就成了笑柄了。
“我知道你的擔憂,那力量自是不可隨意複刻。”
永恩輕輕搖頭,眸光望向遠方,似陷入遙遠的追憶,
“此等手段,縱是大羅強者亦難企及。”
“唯有我那位老友,才可施展一二。”
“老友……”鏡流似是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那位象征著混沌的創世神明?”
永恩點頭,“有人稱祂為「理」,有人喚祂為「道」,但我等等卻知,祂是「神性」的源頭。”
“神性?”鏡流心念微動,身後雙色神環轟然旋轉,一抹燦金自混沌與秩序的交織處迸發。
“哈哈哈哈……”永恩仰頭大笑,聲浪震得競技場的虛空泛起漣漪。
他撫著額角,似是忍俊不禁,又帶著幾分無奈,
“莫要陷了認知障。”
“我等所能觸及的神性殘響,不過是浩瀚星河中的一粒塵埃。”
“真正的神性……”他斂了笑意,神色轉為肅穆,
“那是連「世界」都要俯首的偉力。”
鏡流若有所思地點頭,還欲追問,卻見永恩周身氣息陡然劇變。
凜冽劍意如潮水漫過競技場,雙劍出鞘時龍吟裂空,鋒芒直指蒼穹。
他眼中混沌紫黑與秩序瑩白交織流轉,將整個戰場都映得明暗不定,
“空談無益,這些於你尚如鏡花水月。”
“且讓我看看,承載我昔日力量的你,究竟能接下幾招!”
鏡流瞳孔驟縮,心口卻騰地竄起滾燙的戰意。
冰火雙劍嗡鳴出鞘,劍鋒凝結的寒霜與纏繞的烈焰相互碰撞,蒸騰起刺目白霧。
她望著永恩周身翻湧的神環虛影,唇角勾起一抹狠厲笑意。
這場跨越境界的較量,正是驗證力量的絕佳契機。
下一瞬,兩股氣息轟然相撞!
但永恩卻完全沒慣著鏡流,雙劍開合間,一聲怒吼震碎了競技場周遭的虛空,
“神性解封!”
話音剛落,大羅境的威壓如滅世洪流傾瀉而下,競技場內因果線寸寸崩斷,時空維度扭曲成旋渦狀的混沌。
破碎的星辰虛影與倒卷的因果碎片中,鏡流隻覺渾身如墜萬年玄冰,連握劍的手指都在法則的重壓下微微發顫。
“沿著你如今的路,早晚會叩響大羅境的門扉。”
永恩立於紊亂的法則風暴中心,雙色眼眸冷若無機,抬手輕揮間,一道坍縮的時空裂隙在鏡流身前炸開,
“但在此之前,先接下這一課。”
“——能在我手下撐過百息,便算你過了這關!”
鏡流喉間溢出悶哼,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隨即,她突然將周身防禦盡數收斂,劍尖調轉直指永恩眉心。
“來的好!”永恩眼中精芒大盛。
這破釜沉舟的打法,顯然讓他十分滿意。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下,任何防禦都如薄紙,唯有以攻代守,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隻可惜……
“鏘——”
金鐵碰撞聲響起。
鏡流隻感覺一股沛然巨力順著劍刃反震而來。
她喉頭一甜,鮮血噴湧而出,看那模樣,已然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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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不退反進,身後神環轟然暴漲,混沌與秩序的力量如潮水般洶湧流轉。
半步大羅的境界全力迸發,再配合著永恩傳承的力量和招式,竟與大羅境的永恩打得難解難分。
一息,十息,五十息……
競技場內法則轟鳴,劍光交錯如銀河倒懸。
眼看百息之期將至,永恩卻突然收招。在第一百息的刹那,他朝鏡流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下一刻,時空如倒卷的畫卷驟然回溯。
破碎的空間重新彌合,消散的劍意盡數歸位,兩人竟回到了交手前的場景。
鏡流一臉茫然,尚未從激烈的戰鬥中回過神來,便聽見永恩沉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最後一課。”
“——永遠不要低估半步大羅與大羅境的差距。”
“在真正的大羅麵前,所謂堅持不過是虛妄,沒有任何半步大羅,能在大羅的威壓下支撐超過一息。”
“而這,便是修行路上最殘酷的真相。”
鏡流垂眸沉默良久,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柄。
永恩的話語如重錘,將修行界最殘酷的真相砸進她的神魂。
是了!
自己不是星寶,沒有那種滔天的背景。
直麵大羅,無疑是飛蛾撲火,隻會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
眼前的劍士看透了她暗藏的爭勝之心,看透了她想用新得力量試探大羅鋒芒的衝動,才以這般雷霆手段當頭棒喝。
念頭至此,鏡流周身氣息盡數收斂,歸於淵深海靜。
她雙手穩穩托起雙劍,劍脊貼額,鄭重躬身,衣袂垂落的弧度裏盛滿敬意,
“承蒙永恩老師教誨,此中深意,學生銘記於心。”
永恩身形微怔,混沌與秩序交織的眼眸泛起的微光中,欣慰與某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逝。
他未發一言,抬手行了個晚輩之禮。
下一瞬,身後虛空如鏡麵般轟然崩裂,吞沒了永恩的身形。
臨別之際,他的聲音穿過時空裂隙傳來,在競技場中久久回蕩,
“修行無捷徑,一步一重天。”
“待你踏破這半步的桎梏,自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鏡流:“?”
她呆立原地,望著空蕩蕩的裂隙發怔。
作為一名對古禮有著充分研究的仙舟人,她敏銳捕捉到那個禮節的異樣。
——那分明是晚輩對尊長的執禮,絕非道友平輩之儀。
正當她疑惑之際,一道冰冷的機械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任務“獲得永恩的認可”已完成。」
「恭喜試煉者通關心繭試煉。」
「正在檢索評分……」
「嗞嗞嗞……」
伴隨著一道嘈雜的電流聲,冰冷的機械音又變成了那道溫和的聲音。
「咳,不好意思,之前預見了一些“小事”,所以就用人工智能代替我發布任務了。」
「希望沒有破壞你的試煉體驗。」
鏡流聽到這聲音,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
“您……就是永恩老師口中的老朋友吧。”<……」
那聲音頓了頓,隨即欣然應下,
「沒錯!」
鏡流眼睛一亮,“這麽說,您就是永恩老師家鄉的那位創世神?”
「我的確在未來某個時間當過一次創世神。」
“未來?”鏡流一懵。
那聲音低笑,
「你以為他帶你回溯的是過去?」
他頓了頓,聲線轉為悠遠,
「大羅之能,一證永證,時空唯一。」
「你所見的永恩,不過是他時空逆流時凝出的投影罷了。
鏡流震撼莫名,剛想說些什麽,那聲音卻突然轉了調。
「罷了,這些玄奧於你尚早,待日後親曆便知。」
「心繭試煉既已通關,我便送你出去。」
話音未落,他的聲線陡然帶上幾分揶揄,
「不過臨行前勸你一句。」
「出去之後,最好先去瞧瞧你的小徒弟,他眼下的境況可不太妙。」
話音剛落,鏡流隻覺周遭景象飛速扭曲,再睜眼時,已置身於熟悉的村落外。
村口歪脖老樹下,幾個渾身赤裸的女子被鐵鐐捆縛著,腕間腳鏈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她心下劇震,指尖猛地探入隨身空間取出玉兆。
那枚刻著仙舟雲紋的通訊靈器在掌心微微發燙,屏幕卻隻閃爍著「信號屏蔽」的暗紅字樣。
鏡流見狀,柳眉緊緊蹙起。
明明在墟界時量子通訊尚可使用,此刻身處西涼女兒國境內,卻連一絲波動都捕捉不到。
但好在,師徒四人的群聊中,景元在不久之前發布了一條信息。
「景元:所有人 若有閑暇,還請幫我找一找落胎泉水,感激不盡……」
鏡流:“……”
以她的智慧,不難猜出景元此刻經曆了什麽。
但她的精神狀態可能有些瑕疵,第一反應居然是——
誒↑我徒弟要生孩子?
那我豈不是可以當師祖了?!
她神色詭異地撫上劍柄,眼底閃過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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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把落胎泉毀了?”
……
與此同時,女兒國國都。
周牧三人看著畫麵中喃喃自語的鏡流,都露出了“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
大殿一時間都陷入了死寂。
半晌,
“鏡寶這腦回路都快趕上我了……”星寶無語的吐槽道。
流螢掩口輕笑,“比你還是差一點的~”
“行了!”周牧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將視線投向軟榻上還在不斷痙攣的黑塔,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如何處理她。”
“她太聰明了,而且腦回路比小浣熊還詭異。”
“要是讓她知道我現在的狀態,說不準會做些什麽。”
星寶眨了眨眼,神情有些疑惑,脫口而出道,
“你都被我們「處理」過了,還怕黑塔?”
流螢也歪頭看他,露出了同款的疑惑。
周牧翻了個白眼,抓起靠墊砸過去,
“之前那是情趣!情趣懂嗎?”
“黑塔可不一樣,她眼裏隻有實驗數據!”
“而且!她知道我有多強,無論做什麽都不會影響到我。”
“所以,一旦她知道我現在的狀態,一定會窮盡所有手段想辦法把我綁在實驗台上。”
“即便她最後不會成功,這個過程也會讓我無比難受!”
星寶摸了摸下巴,給出了建樹性意見,“那就讓她維持這種離神狀態唄~”
周牧嘴角微抽,“她是我的伴侶,又不是我的星努力,這麽幹也太不當人了。”
“那我沒辦法了。”星寶攤手。
流螢猶豫著開口,“要不……由著她去?反正以你現在被動開啟神性的狀態,她也算計不了你吧?”
周牧聽了,痛苦地捂住了雙眼,半晌才囁嚅道,
“她還真能……”
“我之前腦子一抽……把生死之王的權能開放給她了……”
流螢&星寶:“……”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周牧看著兩女的表情,似是知道了她們的想法,旋即無力的歎了口氣。
“算了,你們自己出去玩兒吧。”
“我再想想該怎麽處理黑塔,實在不行就把她栓在我身邊。”
他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目光在兩女身上掃過,看似隨意地補充道,
“對了,不準讓流螢暴露在她同伴麵前。”
星寶和流螢對視了一眼,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頭應下,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開來。
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要去何處遊玩,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女兒國王宮,連裙裾掃過地麵的聲音都帶著雀躍。
而當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回廊轉角的瞬間,宮殿內的溫度仿佛都驟然下降。
周牧原本疲憊的神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眸。
他靠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黑塔滾燙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不該拉小浣熊下水的。”
“不管你是想拯救我、救贖我,還是反抗我。”
“小浣熊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
殿內燭火驟然明滅,他望著黑塔無意識蹙起的眉頭,輕聲吐出兩個字,尾音裹著揶揄的笑意,
“將軍!”
……
而另一邊,流螢剛走出女兒國邊境,二話不說從隨身空間掏出一根布滿精密齒輪與幽藍光紋的金屬立柱。
立柱表麵泛著冷硬的科技質感,符文矩陣在表麵流轉,卻沒有一絲能量波動溢出。
星寶湊過來,腦袋上掛了個大大的問號“你插現實穩定錨幹嘛?”
“這是黑塔改造過的強化版!”流螢語速極快,指尖在符文矩陣上飛速點觸,
“能扭曲我們對話在周牧神性視角裏的模樣。”
星寶有些不明所以。
流螢沒空解釋,全神貫注地操作著符文矩陣。
當最後一道符文亮起,她猛地抬頭,神情無比嚴肅,
“我長話短說!”
“周牧的本體早就和墟界融為一體,滿世界都是他的神性化身,隻有剛剛和我們說話的,才是真正的靈魂!”
“黑塔發現這秘密後,打算把他的靈魂拽回本體,再讓我們這幾位伴侶分擔那些神性產出的冗雜信息!”
星寶直接就是一個茫然,“那幹嘛不直接告訴老登?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流螢踹了踹震顫的立柱,濺起的火花在沙地上燙出焦痕。
她沉默良久,聲音突然變得沙啞,
“他說,「我曾經救贖了整個寰宇,現在也該等等……等個能救贖我的人」。”
星寶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震顫,脫口而出道,“臥槽,老登黑化了?!”
流螢:“?”
她一臉詭異的看向星寶,艱難道,
“你從哪兒得出周牧黑化這個結論的?”
“他不是因為心疼我們,才不想讓我們趟這趟渾水嗎?
星寶迎上流螢看傻子般的目光,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沙礫在風中簌簌作響,她盯著地麵扭曲的光紋,心中思緒翻湧。
原來她們至今仍未讀懂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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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纏綿中,她假借歡愉之名承接他逸散的神性信息,被發現之後,老登那雙能踏碎星河的眼眸裏,翻湧的愧疚幾乎將她溺斃。
他從來見不得身邊人受苦,如今卻默許她們的所作所為……
答案呼之欲出。
那根本就不是出於所謂的心疼,而是早已預見所有掙紮皆是徒勞。
那句「等待救贖」,哪裏是溫柔的期許?
分明是懸在所有試煉者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若無人能做到他心中所想,那所有人都將隨墟界一同沉淪。
沉默良久,
星寶緩緩抬頭,臉上綻開純淨得近乎透明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她頓了頓,語氣輕快得仿佛在談論天氣,尾音還帶著俏皮的上揚,
“那你們的計劃,可以和我說說嗎?”
“放心~”
“我可是……會用性命來,一心一意地幫助你們!”
流螢雖然覺得星寶語調古怪,但未及多想,便壓低聲音將計劃和盤托出。
“周牧的分身遍布墟界,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謀劃。”
“我們得先掀翻天道這個最大阻礙。”
“祂正在推動的西天取經儀式絕不能完成,一旦讓他將六道納入掌控,局勢再無轉圜餘地。”
她指尖在沙地上劃出六道輪回的輪廓,聲音愈發嚴肅,
“雖然不知道三月七為何對周牧懷有敵意,但她卻也是可爭取的戰力。”
“還有我們之前的同伴。”
“即便人間界惡鬼橫行,也絕不能讓他們推翻天庭靈山。”
“大不了等塵埃落定,將這裏的凡人全都遷徙去惡鬼界。”
星寶笑著點頭,“就這些嗎?”
“當然不止!”流螢攥緊小拳頭,“待推翻天道後,我們這些與他羈絆最深的人,必須掌控六道輪回。”
“以六道輪回為根基向外滲透,直到將整個墟界納入掌控。”
“墟界廣袤無垠,總會有與六道同等強大的世界存在,我們得想辦法逐個謀劃、蠶食。”
“等到以我們的意誌成為各個世界的「天道」,便能將萬千世界碎片拚合起來!”
流螢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
“到那時,他背負的神性重負,就可以分擔到我們身上。”
“而這,這就是我們賭上一切的計劃!”
話音剛落,星寶直接鼓起掌來,
“真是個精彩絕倫的計劃!”
“成為各世界的天道,將繁雜的信息整合梳理後再傳遞給老登,確實能替他卸下大半重擔。”
“這謀劃堪稱完美!”
說著,她緩緩上前,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如此精妙的布局,我又怎麽能袖手旁觀?”
“放心,我定會「傾盡全力」,幫你們「達成所願」。”
雖是這麽說著,但星寶早已在心底開啟了色孽聊天群。
……
「星:先把黑塔殺了吧,等你的計劃完成之後再複活。」
「周牧:?」
「周牧:臥槽,別吧,我要真這麽做了,咱媽能打死咱倆!」
「星:……」
「星撤回了一條信息。」
「星:那怎麽辦?黑塔太聰明了,她甚至做出了能屏蔽神性視角的裝置!」
「周牧:……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屏蔽神性?這還是中文嗎?」
「星:呃……不能嗎?」
「周牧:你說呢?」
「星:……懂了!」
「周牧:不用擔心,一個注定失敗的計劃,我隻是懶得管罷了。」
「星:這麽嚴峻?你之前不是說神性不會影響你了嗎?」
「周牧:本身也影響不了我!」
「周牧:算了,流螢應該跟你說了吧,我的本體化身成了整個墟界?」
「星:對,不過我沒信。」
「周牧:沒信就對了,那小笨蛋了解的信息還不足十之一二。」
「星:那你的神性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沉默了好一陣。
「周牧:我之前應該提醒過你,仔細揣摩“墟界”的含義,而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便是真相。」
「周牧:迄今為止,除了我的化身之外,隻有三月七知曉這個世界的真相,但她卻不願意堪破這一切。」
「周牧:沒辦法,我隻能另選一位,讓另一位來賦予我這個“奇跡”。」
「星:……我好像明白了!」
「星:神性對現在的你來說並沒有太大負擔……」
「星:出問題的……是你的身體!」
「周牧:不愧是我的小浣熊?」
「周牧:再給你個提示,除了多問問六道輪回的誕生時間之外,也多想想,為何墟界生靈會如此強大。」
「周牧:除我之外,你可曾在寰宇中見識過這般強大的生靈?」
「星:!!!」
「星:忘川、三生、奈何?!」
「周牧:聰明,沿著這條路想下去,你早晚會發現真相!」
「周牧:隻可惜,你我異體同心,在命運上可以看做是一個整體,而“自己”是無法賦予“自己”奇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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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要不然我也懶得謀劃這麽多,直接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就好了。」
「星:老公……」
「周牧:不必自責,你的存在最能讓我安心!」
「星:(悲傷.jpg)」
「周牧:?」
「星:對了,娜塔莎、停雲和鏡流能做到嗎?」
「周牧:……」
「周牧:別提娜塔和小狐狸了,她倆比黑塔還離譜,黑塔的計劃至少是幫我分擔神性,雖然沒啥用,但至少是想要幫我。」
「周牧:她倆可倒好,跟花火串通起來,企圖找到我的本體,趁我沒有反抗能力,抓起來關進小黑屋!」
「周牧:媽的,要不是希露瓦和可可利亞一直向著我,我還被蒙在鼓裏呢,這三個小白眼狼!」
「星:(╯‵□′)╯︵┻━┻」
「星:氣死我了!這三個壞女人,枉我老公對她們這麽好!」
「星:對了老公,花火電話號碼多少來著,我有點兒事兒找她!」
「周牧:???」
……
女兒國王宮,
周牧感知著另一隻色孽心底突然翻湧的激動情緒,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
壞了!
小浣熊的確是向著我的。
但要能在不傷害我的同時,還能把我關進小黑屋,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叛變!
想到這兒,周牧隻覺一陣頭大。
這下芭比q了……
此刻他的心神全都被星寶占據,滿心都是那隻小浣熊可能叛變的糟糕預感。
全然沒有注意到——
他身側癱軟的黑塔,潮紅未褪的臉頰泛起病態的酡紅,濕潤的唇瓣無聲翕動,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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