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給他一個驚喜，一個能讓他高興的驚喜。
    “何雨柱……”她輕輕叫了他一聲。
    何雨柱正低頭用指腹摩挲著桌沿，聞言抬起頭：“嗯？”
    婁曉娥舔了舔唇，像是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輕聲道：“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關心起這個，隨即笑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還行吧，食堂那邊事情多點，不過也習慣了。”
    婁曉娥低頭輕輕攪了攪碗裏的粥，像是在思索什麽，然後忽然抬頭看著他，眼神裏透著點認真：“那你有時間陪我出去走走嗎？”
    何雨柱微微一怔，眉頭下意識地輕輕挑了一下。
    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麽有點不太真實？
    他本能地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婁曉娥那雙帶著點期待的眼睛，心裏一動，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一下：“你說真的？”
    婁曉娥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閃躲：“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何雨柱立刻答道，嘴角帶著笑意，語氣裏甚至透著點愉悅，“隻要你不嫌棄我這個大老粗，我當然願意。”
    婁曉娥聽著他的回答，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嘴角也悄悄彎了一下，眼底的光亮了幾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默默地把粥喝完，隨後站起身，走到櫃子前，從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
    何雨柱正想著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便見她轉過身，將一樣東西遞到了他麵前。
    “給你。”
    何雨柱低頭一看，是一條深灰色的圍巾，針腳細密，看上去不像是外麵買來的，而更像是……手工織的。
    他心裏猛地一動，伸手接過，指尖輕輕摩挲著圍巾柔軟的質地，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是你……織的？”他的聲音有些遲疑，但眼神裏卻透著點驚訝和欣喜。
    婁曉娥微微別開臉，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何雨柱愣了愣，心裏翻騰著莫名的情緒。
    他是真的沒想到，婁曉娥會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
    他知道她是個大小姐，平日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怕是做飯這種事，怕是也沒怎麽碰過，更別提織圍巾這麽細致的活兒了。可她居然……為了他，親手織了一條圍巾？
    “你什麽時候學的？”何雨柱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婁曉娥抿了抿唇，聲音低低的：“前段時間……看著挺簡單的，就試著學了一下。”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為了這條圍巾，紮了多少次手，拆了多少次重新來過。她原本沒什麽耐心，可一想到他戴上圍巾的樣子，她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何雨柱望著她，心裏忽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暖意。
    他從來沒有想過，婁曉娥會為了他做這些事。他一向覺得，自己對她好，是他心甘情願的，不求回報的。他早就做好了哪怕自己再怎麽付出，也不一定能得到回應的準備。可現在，婁曉娥卻用行動告訴他——她也在努力地回應著他的好。
    這讓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受寵若驚。
    “你給我織的？”他的嗓音帶著一絲輕笑，語氣裏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那我要是天天戴著，你會不會嫌我煩？”
    婁曉娥瞪了他一眼：“嫌你煩就不會給你織了。”
    何雨柱低低地笑了，眼裏帶著點狡黠的光：“那我可真得天天戴著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婁大小姐親手給我織的。”
    婁曉娥臉微微一熱，輕哼了一聲，轉身坐回桌前，不再搭理他。
    何雨柱卻捏著圍巾，手指細細摩挲著，心裏滿是說不出的滿足。
    這或許是他人生中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他望著婁曉娥，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眼底閃著一抹前所未有的溫柔。
    屋內的氣氛變得格外安靜，仿佛時間都隨著這條圍巾的出現而停滯了一般。燭火跳躍，映在何雨柱臉上，投下溫暖的光暈。他指尖摩挲著圍巾柔軟的織線，心頭翻騰著複雜的情緒，連手心都不自覺地攥緊了幾分。
    他抬起頭，看向坐在桌前低頭不語的婁曉娥，心裏忽然有些發脹。他想說點什麽，可一時間，所有能想到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從沒奢望過婁曉娥會主動為他做什麽，更別說這樣一條親手織的圍巾。她的驕傲，她的矜持，他再清楚不過，可如今，這個驕傲的人卻為了他，一針一線地編織了這條圍巾。
    他忍不住站起身，向她走近了一步。
    婁曉娥察覺到他的動作，微微抬起頭，卻發現何雨柱正盯著自己，眼神專注得讓她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識地別開目光，耳根微微泛紅，手指絞著衣角，聲音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你……你要是不喜歡，就……就別勉強。”
    何雨柱怔了一瞬，隨即失笑，嗓音低沉而溫和：“傻丫頭，怎麽會不喜歡？”
    他說著，忽然伸手，將圍巾披在脖子上，左右比劃了一下，笑道：“你看，我戴著合適吧？”
    婁曉娥抬眼看了他一眼，正巧對上他帶笑的目光，心跳猛然加快，隨即又迅速移開了視線，嗓音輕輕的：“合……合適就好。”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一軟，突然就想把她擁進懷裏。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向前一步，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婁曉娥愣住了。
    她感受到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結實有力的手臂環在她的背上，帶著熾熱的溫度和安全感。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聽到了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仿佛要將她的心跳也帶亂。
    她的腦子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要掙紮。
    “你——”她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有些幹澀，根本說不完整一句話。
    何雨柱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低沉而溫柔：“曉娥，謝謝你。”
    婁曉娥的身體微微一僵，心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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