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大娘，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咱們也一同過去，給大家帶點兒歡樂。”何雨柱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目光中的笑意變得越發意味深長。
    賈張氏的心中如潮水般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抗拒，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著走出了屋子。她深知，這一切的背後，藏著何雨柱一個更深的計劃。而她，顯然已經被他操控得無法自拔。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沒人開口阻攔。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無故地被扣上一頂“害人”的帽子。
    何雨柱走得瀟灑，步子卻暗藏鋒芒。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一圈搜下來，不過是做做樣子，真正的目標，隻有一個——賈張氏。
    走到東頭老劉家，他敲了敲門框，大大咧咧道：“劉叔，借個光，我瞅一眼。”
    老劉頭嗬嗬一笑，擺擺手：“行行行，俺家又沒那啥稀奇玩意兒，搜吧搜吧。”
    何雨柱隨意掃了一圈，連屋裏桌上的辣椒粉罐子都沒細看，轉身就走。
    接著又是二嫂家、趙嬸家，每家每戶他都晃一下，甚至連人家的灶台都懶得細看，隻是敷衍地瞟兩眼就走，整個過程快得像打了雞血一般。
    終於，他轉過身，腳步一頓，直直地朝賈張氏那破敗的屋子走去。太陽光斜斜地灑在他肩頭，映得他背影格外高大有力。
    賈張氏早就繃緊了神經，見何雨柱不偏不倚地走向自己，頓時心髒一緊，嗓子眼仿佛被塞了一塊棉絮，連呼吸都變得滯澀。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比哭還難看：“雨柱啊，咱們……咱們鄰裏之間，還講不講點情分啊？”
    何雨柱嘴角一勾，笑得一派溫和，聲音卻帶著冷意：“講啊，當然講。不過嘛，講情分得先講個清白。張大娘，開門吧，讓大夥都放心放心！”
    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賈張氏臉皮抽搐了兩下，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節發白。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來推脫，可四周早已圍了不少鄰居，一個個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像看什麽稀罕物似的。
    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硬是咽下了到嘴的話，嘴裏嘟囔著：“搜就搜，搜就搜！俺怕你不成！”
    說著，賈張氏顫顫巍巍地退開一步，咣當一聲，把門推開。
    屋裏一股混合著陳舊和辣味的怪異氣息撲鼻而來，何雨柱皺了皺鼻子，邁步走了進去。
    屋子裏光線昏暗，角落裏堆著一些雜物，幾張破桌破椅，牆上掛著一根用來晾衣服的繩子，上麵搭著幾件灰撲撲的破棉襖。一隻破爛的灶台邊，一罐半開的辣椒醬赫然擺在灶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鮮豔的紅色在一片灰敗中格外刺眼。
    何雨柱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冷笑：果然在這兒。
    他裝作無意地走到灶台旁，一邊假模假樣地翻動著鍋碗瓢盆，一邊冷不丁拿起那罐辣椒醬，用力擰開瓶蓋。
    “嘩——”一股刺鼻的辣味瞬間炸開，嗆得他直皺眉。
    “哎呦喂！”一旁圍觀的李嬸子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滿臉嫌棄地說：“這辣椒醬啥情況啊？這麽衝？”
    何雨柱舉著罐子，目光銳利地掃向賈張氏，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張大娘，您家這醬可夠厲害啊，能辣翻天，能辣死人呐！”
    賈張氏心虛得腳都開始發軟了，嘴裏仍然硬撐著：“俺……俺家平常就愛吃辣，這有啥奇怪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地說道：“愛吃辣沒錯，可咱們院裏誰不知道，您老人家胃不好，平常連蔥蒜都不沾，今兒個怎麽，突然變了口味？這醬，還正好跟我吃的肉上的味一模一樣！”
    院子裏瞬間爆發出一陣低低的嗡嗡聲，大家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
    賈張氏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到無數道灼熱又質疑的目光像鋼針一樣刺在自己身上，腦袋裏嗡嗡作響，整個人仿佛站在油鍋上。
    何雨柱見她啞口無言，心中更加篤定，繼續補刀：“張大娘，做人留一線，咱們鄰裏鄰居的，犯不上害人。今天這事，既然擺在明麵上了，您要不給大家夥一個交代，以後這院子裏，怕是沒您立足之地了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起來，聲音雖小，卻像針尖一樣紮進賈張氏耳朵裏。
    “這事兒，真不是個東西……”
    “也太壞了吧，連辣椒醬都用上了，虧她想得出來！”
    “以後可得防著點，免得哪天咱也中招。”
    賈張氏隻覺得天旋地轉，咬牙切齒地盯著何雨柱，恨不得撲上去撕了他，可她清楚，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何雨柱眯著眼，悠然轉身走出屋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心底那股暗湧的怒火終於稍稍平息。
    何雨柱獨自倚在自家門口的門框上，嘴裏叼著根沒點燃的煙卷，神色懶散，眼神卻微微眯起，時不時掃過院中走動的人影。他心裏還憋著一股火，想著賈張氏那一臉又羞又惱的模樣，心頭便泛起幾分暢快，卻又覺著不過癮，暗自思忖著，是不是還得補上一刀，讓她徹底記住教訓。
    忽然，一陣輕手輕腳的腳步聲靠近，帶著一絲猶豫與小心翼翼的味道。
    “雨柱哥……”秦淮茹的聲音軟軟地在耳邊響起，帶著點子晚風的涼意，輕輕拍打在何雨柱的耳膜上。
    他偏過頭，看見秦淮茹正站在旁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布衣，手裏拎著個小布袋子，眼睛裏滿是猶豫與無奈。那副模樣，像是有什麽話憋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啥事？”何雨柱咬著煙卷，聲音裏帶著點子不耐煩。他大致猜到了秦淮茹來的目的，心裏冷笑一聲，卻沒有表露在臉上。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發紅，像是憋著一肚子委屈，又不敢撒潑，隻能軟聲下氣地說道：“雨柱哥，您別跟張大娘一般見識……她年紀大了，糊塗，嘴上沒把門兒的。你……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別再跟她計較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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