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殷謀詭計(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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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進行第四天,二點四十五分。
除紅房外,三個房間蠢蠢欲動,依舊興奮著不願睡去,試圖讓時間流逝變慢。
綠房,眾人坐成一排,時歡被迫加入進高馬尾的討論群中。
教室之大,電子產品之多。
人手一台平板在群裏交流。
【高馬尾:我先說一下剛從紅房那裏得到的消息,已知紅房關係不好,但腦子好用的都留了下來。
從他們那裏得知,向陽生的死是因心裏變態的愛慕者搞的鬼,很可能是紫房的人,並且還經常守在他旁邊。
當然這個消息我們大致也能猜出來,現在最主要是今天的提問。
對了,紅房那個爆炸頭說,付秦序是向陽生的交往對象。】
【寸頭男:我怎麽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好兄弟嗎?】
【陰俊:那我作為狐朋狗友不應該更懂這些嗎?為什麽這個消息我也不懂?】
【高馬尾:他們說是秘密交往的,哦對了,再補充一點,他們懷疑是殷姐,紫房那兒有監控,他們有備份的。
在向陽生死前十幾天,殷姐都在他身邊徘徊。
偏偏監控在死的那一天壞了,這個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
【短發女:真的假的?殷姐她是凶手???
難怪老是說些聽不懂的話,這是想裝高人從而被忽略掉嗎?】
【時歡:……】
【高馬尾:都說了這個還不確定,說不定是凶手故意找的替罪羊呢?然後就這麽剛好的,是殷姐。】
【陰俊:你說的對,但你忘了?最開始我們去找她尋求幫助時,她是怎麽把嫌疑轉到你和段萌萌身上的?】
【短發女:對!她就是存心的,故意攪亂局勢,讓我們相信她的鬼話!】
【時歡:……】
……
紫房。
殷玉茉正站在大門前,端詳著門鎖上那幾乎隱形的膠帶,她眼眸暗了暗,覺得有些好笑。
大半夜要是真想上門,拿張硬卡撬都比留下把柄好。
算了,殷玉茉聳肩,既然想來,那就來吧。
她轉身來到沙發,平躺閉眼,好似一個快睡著之人。
在她安靜下來後,耳邊便到處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房間算是除綠房外最完整的一個。
吵也是真的吵。
綠房幾個都還能想到用電子產品,這幾個也不知道用小紙條交流。
一個二個不是在比劃手勢,就是在大眼瞪小眼,小動作不斷。
真想什麽都不在意,就這麽安然睡去,但……
他們是真的吵!!!
殷玉茉幽怨地睜開眼,看著那熟悉的天花板,餘光瞥到一旁趴在桌底的屁股。
???
她不由扭頭看向對麵桌下不斷扭動的屁股,隻見它一duang一duang的,整個屁股被桌子壓到變形。
簡直qq彈彈,還能拉……呸。
這是在幹嘛?
風肅進夢魘了?
除了他,怎麽還有人會往桌子底下鑽?
是什麽特殊癖好嗎?
腦中忽然字母圈裏某些不太好的畫麵。
所以這是要……
殷玉茉在一瞬間的沉思過後,麵露駭然之色,她抬手撫過發昏的額頭,決定尊重他人xp。
順便滿足對方一波。
起身同時,順手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深呼一口氣,將啤酒高高舉起,對準屁股往下一揮。
啪!
“啊!!!”
屁股發出一聲尖銳爆鳴,比湯姆貓還湯姆貓。
桌下伸出兩隻手往屁股上一蓋,似在安慰著自己的屁股。
殷玉茉沉默一瞬,發現自己貌似誤會了。
不過管他呢,她打得倒是開心了。
無視屁股上的兩隻手,又一下下揮了上去。
啪!
“啊!”
啪!
“啊!”
啪!
“啊!”
每揮一下,屁股叫一聲,還蠻解氣的,就是不知道這人經不經得住。
不知揮舞了多少下,殷玉茉感覺肩膀一陣發酸,抬眼一看,三點半。
這麽久的嗎?
在她抬眼時,不遠處幾人猛然縮進角落瑟瑟發抖。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著那麽高冷一女的,居然有這種癖好?!
殷玉茉眼眸掃過角落幾人,無語扯了扯嘴角。
明明是這位送上門求打的,這能怪她?
她放下酒瓶往沙發上一躺,心情舒暢,控製四具軀體的疲憊感隨之消失。
一旁桌下屁股顫顫巍巍,在感知不到變態偷襲後緩慢地爬出,手裏還握著幾張發皺紙條。<剛才是被字母圈的襲擊了吧?!
這人左右環顧,隻見躺在沙發上懨懨欲睡的殷玉茉,和躲在一處的酒店員工三人。
他向後者三人紛紛瞪著,怒目圓睜。
三人連連搖頭,指向他身旁的殷玉茉,示意剛才所作所為出自殷玉茉之手。
這人見狀一陣沉默。
不僅是他,彈幕上的眾人也麵麵相覷。
【聖母婊:沒想到殷姐長在一副清冷禦姐的臉,居然會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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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箭男:叫什麽叫!殷姐愛幹嘛幹嘛,管你什麽事?管那麽多,你家是住海邊嗎?】
【聖母婊:不是……我隻是實事求是,你們不要太瘋狂……】
【紅茶姐:瘋狂怎麽了?瘋狂怎麽了?我就瘋狂就瘋狂,為姐哐哐撞大牆!】
【聖父哥:你們別太欺人太甚!殷姐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覺得是因為要分神操作傀儡導致的,真是太辛苦姐了……】
【綠茶妹:附議!心疼姐!外掛狗,身為姐的院長,你沒什麽表示嗎?】
【應聲蟲:附議!心疼姐!外掛狗,身為姐的院長,你沒什麽表示嗎?】
【附和帝:附議!心疼姐!外掛狗,身為姐的院長,你沒什麽表示嗎?】
【複製粘貼:附議!心疼姐!外掛狗,身為姐的院長,你沒什麽表示嗎?】
【……】
……
與此同時。
瘋人院內。
常清念身為客人卻幫著時歡,忙前忙後,今晚算是在院裏安頓下來,被安置在時歡隔壁。
一間雜房。
剛進入房間常清念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究竟為什麽一個“客房”會這麽的亂???
橫七豎八地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
鍋碗瓢盆、遍地衣物就算了。
中間著一桶散發著惡臭,渾濁不堪的不明液體是什麽鬼?
上麵還漂浮著一雙眼珠子,正瞪著常清念。
“……”
“啊!!!”
推猛了,怎麽一開門是這副場麵。
“怎麽了?怎麽了?”
時歡剛躺入舒適地大床上,猛然聽到隔壁尖叫,立馬跑出門來一看。
隻見常清念雙腳不停顫抖,眼裏充滿驚恐,聽到時歡聲音扭頭看去。
眼淚嘩嘩往下流,整個人撲倒在時歡身上,後者一個踉蹌還算穩當地將人接住。
“眼…睛…眼睛……裏麵有雙眼睛啊!”
“眼睛?”
時歡疑惑出聲,片刻便感覺身上之人在自己的肩頸處,用力點頭,頭發蹭在側頸微微發癢。
他一愣,一隻手輕拍常清念的背安撫著對方,另一隻手拳頭捏了又捏。
終於還是忍不住,時歡眼睛一閉,拳頭一抬,直往常清念腹部砸去。
“啊!”
後者被這突然一拳,整個人被慣性帶飛幾米,滾落在走廊樓梯口。
那,距離時歡此刻的位置隻有三十米罷了。
常清念:&
常清念白眼一翻,口吐白沫,昏迷過去。
時歡見狀有一瞬恍惚,握成拳地手抬起,輕撫著剛被蹭過的位置。
這也不能怪他啊,實在是太癢了啊!
時歡無辜,扭頭看了眼常清念所說的眼睛後,便緩步走向正躺倒在地的常清念。
這時,一陣強風迎麵而來,眨眼之間,樓梯口多出一位高大身影。
“院長!”
是風肅。
“怎麽了?”
時歡剛問話,就見眼前人大咧咧地抬腳要往常清念身上踩,他瞳孔驟然一縮,不禁朝對麵腳伸出爾康手。
“停停停!腳下留情!”
“啊?”風肅疑惑歪頭,抬起地腳愣愣停在半空,“怎麽了嘛?院長。”
時歡:……
他無語咬牙:“看你腳下啊!”
風肅聞言,往腳下一看,直直對上一雙發白的眼睛、口吐白沫的嘴,以及淩亂如厲鬼的長發。
“我去,”風肅感歎一聲,連忙收腳往旁繞過,還朝對麵時歡吐槽,“他這在幹嘛?行為藝術?”
時歡:……
“不知道,”他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來的時候他就這個樣了,可能是被我隔壁那雜物間嚇到了。”
“雜物間?”風肅皺眉,“他去哪做什麽?不是感受他,他房間在院長隔壁嗎?”
“去錯了唄,”時歡聳肩,眼眸一轉,問道,“對了,你找我做什麽?”
“噢噢!”
風肅回過神來,剛還正常的表情瞬間變得笑吟吟。
時歡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殷姐直播間裏,有群腦殘粉在瘋狂你,說要你給個表示?”
“啊?什麽鬼?”時歡聽得一懵,“這不是才麵向全人類開播嗎?殷姐怎麽就有腦殘粉了?不對,為什麽要我?要我表示什麽?”
“你看看唄。”
風肅越是笑容燦爛,時歡越是惴惴不安。
這確定不是在幸災樂禍?
時歡聽進對方的話,打開直播麵板,在麵板中迅速劃到了殷玉茉的直播間。
點進一看,隻見滿屏複製粘貼的話語,著自己。
【附議!心疼姐!外掛狗,身為姐的院長,你沒什麽表示嗎?】
時歡:???
“怎麽回事?”
“沒啥,”風肅搖頭,“就是殷姐在不久前抽了人家幾個大酒瓶子,他們心疼殷姐呢。”
“啊?”時歡本就充滿疑惑的臉上更是疑惑,“所以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幹什麽?”
“不知道。”
“……”
時歡無語扶額,叫人把常清念搬回真正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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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風肅將人一甩扛在肩上的同時,又補充一句。
“順便把雜物間拿兩顆豬眼拿走,怪嚇唬人的,當初到底誰放哪的?”
風肅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在時歡了然的眼神下,小聲嘀咕著。
“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死人!要不是他突然嚇唬我,我的豬眼串就不會掉到小梅姐的黑暗料理裏,也就不會被餘聞客藏進雜物間裏……”
這麽一說,時歡也是忽然想起,上個月梅誡對著手機又戳又點,好半晌抬起頭,第一句話就是:
“我要做飯!”
他還記得,當時在場人聽到她這發言皆露出驚懼之色,一個二個用祈求地眼神看向自己。
希望院長不要把廚房讓梅誡進。
見狀他倒是想隨眾人意,可惜對麵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嚇得他不得不讓出院裏一個小廚房。
這個小廚房在時歡他爸來到後就被廢除,畢竟在那之後就用機器代勞做飯。
而之前這個小廚房則是靠人發揮。
梅誡倒是歡喜,在廚房琢磨好幾個小時。
直到意味著開飯的鈴聲響起,在眾人警覺的目光下,緩緩推開那惡臭的廚房。
臭氣撲鼻,臭傳千裏。
無論是在小廚房門口,還是在後院玩耍,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臭味熏到辣眼睛。
梅誡可不管他們怎麽想,樂嗬嗬地唱著小歌提著一桶渾濁汙穢的液體,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食堂。
路過走廊無一不響起聲聲嘔吐。
當時他和齊司乘還有風肅三人,剛從院外帶回許多烤串,其中就包括幾個烤豬眼。
一進門就聞到那臭氣熏天的味道,齊司乘當場就來了個原地死亡。
嚇得風肅一激靈,還拿著豬眼串的手一抖,兩顆豬眼就正好脫手飛入路過的桶裏。
正是梅誡那桶“粥”,而提桶人是被迫吃粥的餘聞客。
後者平時很喜歡跟梅誡玩一塊,當然被梅誡惦記著。
這不,一弄好人間美味就逼著餘聞客嚐嚐味。
聽他們說,當時的餘聞客那是一個扭曲麵龐、無聲尖叫。
還聽說他一個人將整桶“粥”拿走不知所蹤,畢竟整個下水道都有梅誡的眼線,根本倒不了。
時歡:……
難怪當時沒找到,原來丟這來了。
回憶到此,時歡晃了晃腦袋,現在重點不是回憶往事,而是殷玉茉那邊。
時歡若有所思,片刻走往院長室內。
他站在一麵書櫃前摩挲下巴,想了好一會從裏邊拿出一本書,末了便對著麵板指指點點。
……
紫房。
【叮——】
殷玉茉耳邊響起係統提示聲,她眼眸顫動,卻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隻聽係統繼續播報著。
【稱號外掛狗的玩家向你發布任務。
任務如下:
姐你累嗎?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姐能否跟我說說?
接受or拒絕】
殷玉茉:???
突然問這個幹嘛?
心裏雖覺奇怪,但依舊點頭接下此任務。
【叮——玩家殷玉茉已接收該任務】
【叮——玩家殷玉茉已完成該任務】
【玩家殷玉茉獲得獎勵:《心理健康教育》x1、《進化心理學》x1、《變態心理學》x1、《心理學與生活》x1以上均普通書籍,為玩家外掛狗的個人藏品)已自動收入係統背包】
殷玉茉:???
這孩子心理學學傻了?怎麽突然給她傳這種?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從係統背包中拿出一本《心理健康教育》,入目第一頁,是被時歡那潦草字跡寫下的一句大話。
【預防孩童產生心理疾病,本書內容無法出錯!】
這話看得殷玉茉一愣,抬眼看向作者欄,嗯……
是熟悉的名字。
時歡。
她淺淺地翻閱幾章內容,了然挑眉。
不過是包裝成書籍的論文罷了,一點半都是重複的內容,所以首頁那句話的意義在哪?
這書質感也是,起初還以為是盜版,現在看來是自刷。
“夾帶私貨啊,院長。”她對著麵板彈幕感歎,“不過我又不是孩童,也沒有任何心理疾病,寄這些過來做什麽?”
此刻彈幕也是在瘋狂地附和著她的話。
【一夜七次郎:是啊,這家夥怎麽給殷姐寄這些東西?殷姐隻不過是有點特殊癖好,難道殷姐就是心理變態?】
【左擁右抱:樓上的瞎說什麽呢?!明明是對方誤導姐,姐那是助人為樂,姐又不一定有特殊癖好!】
【朝思暮想: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麽都齷齪,我姐那就是助人為樂!!!姐那是善解人意!!!就算是特殊癖好又如何,怎麽跟心理問題掛鉤了???】
【中二女孩:姐的心理沒問題,是我有問題,我想姐想到吃不好睡不好。】
【嘟嘴男:……】
殷玉茉看著彈幕上發癲的眾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之後的夢魘完全可以利用這群人。
看來最初將他們綁定在自己直播間是個錯誤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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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他們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倒向自己。
她眼眸晦暗一瞬,抬眸一看,才剛過三點。
殷玉茉有些疲倦地歎了口氣,沒想到今天這群人這麽能熬。
可惜今天答題過後,必然要再走一輪。
尤其紫房。
唯一一個完整的房間,在之後的問答更是不利。
畢竟每日的死亡都與天數重疊,若是今晚紫房的人不死,那之後的回答她將要保下所有人,才能避免自己被係統抹殺的結局。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掌握大局,控製一切走向,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即使中途卑鄙無恥,那又怎麽樣?
她又不是正常人,為什麽要保留正常人該有的道德?
既然喜歡熬,那就讓他們熬個夠好了。
殷玉茉再一次躺平,前期做的那些準備工作可不能白做。
這點時間夠他們自己誤導自己,無需借助他人之手。
在她躺下欲與周公玩耍之時,隔壁綠房仍在不斷分析。
此刻,綠房內。
時歡依靠在最後一排位置上,忍不住打哈欠,手裏依舊拿著某位同學的平板。
平板上的群聊信息不斷刷著,抬眼就見那群玩家不知疲倦地戳著手裏的電子產品。
一條接著一條,時歡也不過簡單掃了眼,上麵信息無聊又多餘。
沒幾條說在點子上的。
無聊的推理遊戲。
時歡索性將平板丟到一旁,試圖進入夢鄉,卻頻頻聽見他們發出的動靜聲。
不是翻箱倒櫃,就是乒乒砰砰。
“……”
都第四天了,才想到從教室裏找線索?
叮!
叮,叮!
叮,叮,叮!
伴隨他們動作的,還有平板提示聲。
後者不停響動,根本不給人安寧。
時歡忍不住皺眉,伸手扯過吵鬧的平板,一打開便是99+的群聊信息。
他淺翻幾下,內容無非就是對於凶手的猜測,以及對向陽生那錯綜複雜的人際交往做分析。
【高馬尾:雖然夢魘沒有明確凶手來自於哪個房間,但我想,問題最大的就是我們房間和紫房,不過我目前並沒有看出紫房的毛病。】
【陰俊:有沒有想過是兩者皆占?就比如學校裏的窮學生去酒吧打工之類的,不然為什麽凶手的到來並沒引起酒吧的防備?】
時歡:……
你報我名字得了唄。
【寸頭男:哥們,也不一定,人家酒吧就是做生意的,誰會對客人有所防備?】
【陰俊:那怎麽解釋他能自由出入酒吧,還不引起懷疑?】
【寸頭男:雖然你們倆有仇,但這事關所有人生命,你不能在這裏發脾氣,再說了要真是工作人員那應該會有上班打卡記錄。】
【高馬尾:確實,要說是客人還算正確,畢竟誰會對客人記錄身份信息呢?】
【陰俊:媽的,你們就不能信我一輪?絕對是工作人員沒得說!】
【高馬尾:別忘了你有前科,我們並沒有辦法相信你,工作人員的話,紫房那幾個就沒一個符合。】
【陰俊:……我真的是服了,大姐你就一根筋吧?說了兼職!兼職!為什麽不能是其他房間裏的人去酒吧兼職?!】
【高馬尾:你就內涵人時歡吧,但你有證據嗎?沒有吧?等你有證據證明我們定然是相信你的啊。】
【陰俊:……隨便你們!】
時歡翻動著聊天記錄,在陰俊發完這句話後群裏便沒了動靜,反之他的私信倒是多出來好幾條。
還被拉進了各種四人群。
一個沒有陰俊,一個沒有寸頭男,一個沒有短發女,一個沒有高馬尾。
這……他是誤入哪個宿舍群了嗎?
怎麽五個人六個群的?一個大群,其餘五個各沒一人。
別問他怎麽知道是六個群,這裏四個排除一人的群都在,不用想也知道有一個沒有他的群。
一群幼稚鬼。
隨後他點開了第一個沒有陰俊的群,裏邊消息無一不是在無語陰俊。
尤其一直在大群裏潛水的短發女,更是轟炸式吐槽。
時歡看得津津有味,再點開下一個沒短發女的群,就見高馬尾在那不停發消息說短發女沒主見。
再到下一個沒有寸頭男的群,另三個都在罵罵咧咧。
最後一個沒有高馬尾的群,那簡直是到了陰俊主場,怎麽難聽怎麽來。
這讓他不由想到自己吐槽群裏的畫風
應該是高馬尾與陰俊對罵,寸頭男在那勸架,短發女完全牆頭草,哪邊強硬哪邊倒。
時歡一陣心累,將所有群調成免打擾後便去眯覺了。
在他閉上眼後,四人紛紛抬起頭相視一眼。
手中電子產品不斷震動,他們又低下了頭,卻並未聊著信息,隻是在默默等待。
三點十分。
三點十五。
三點二十。
三點三十。
三十分鍾過去,不見時歡有任何動作,四人才悄悄地緩慢移動出綠房。
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時,背對著眾人眯覺的時歡不自覺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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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四人手中依舊拿著手機,他們站在原地交流著。
【寸頭男:現在已經按你做的出來了,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陰俊:真是的,突然說什麽跟其他人合作,你為什麽就能確定其他人是可靠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大就是殷姐和時歡嗎?
一個嫌疑最大還引導他人,一個自稱了解“重點”。】
【高馬尾:所以我們應該和紫房合作,兩個最大嫌疑人在紫、綠房間,而且還都全員活到現在,很恐怖。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在今天把我們四個人全解決掉。
而且為什麽他就知道向陽生最後一條消息是發給付秦序的?
就連你們一個狐朋狗友,一個發小知己,都不知道。
他的消息哪來的?為什麽要給我們消息?
如果不給的話,我們就會有三個人死亡,到那時候,多餘的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是累贅或者……
阻礙。
隻有今天,讓我們全員死亡,他才能一身輕鬆,毫無阻礙。】
【短發女:啊?那麽恐怖的嗎?可是他真的想這麽多了嗎?
看起來他就隻是小聰明啊。】
【陰俊:小聰明?切,他就是個陰險小人,再說了這種惡毒的想法,有一點小聰明不就能做到嗎?】
【寸頭男:……為什麽你突然變得那麽蠢了?剛開始明明還挺聰明的。】<在說什麽?我怎麽就不聰明了?!】
【短發女:那我們不用跟另兩個房間的人合作嗎?】
【高馬尾:嗬,算了吧,他們兩個房間最後都隻剩兩個人,都自顧不暇,還合作呢?】
【短發女:怎麽說?】
【高馬尾:你也不想想,兩個人在之後的幾天得有多難,在沒有掌握絕對真相時,一個猜錯那就是全軍覆沒。】
【短發女:說得好有道理啊!你好聰明啊!】
【寸頭男:這確實,沒想到還挺會裝的。】
【高馬尾:……要想活命,那得確認合作對象裏沒有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陰俊:暗諷誰呢?】
【高馬尾:誰急就誰唄。】
【陰俊:你!!!】
【高馬尾:行了,別叫了,我們趕緊行動,說不定等下時間又突然消失了。】
【寸頭男:附議。】
在最後一人在群裏發出附議後,四人便快步來到了紫房門前。
嗡。
就在這時幾人手機震動,低頭一看是短發女發出的信息。
【短發女:我們怎麽進去?殷姐就在裏麵,要是我們敲門那豈不是暴露了?】
【高馬尾:放心,我來的時候就留了一手。】
打完這段話,眾人抬眸就見著對方那上揚的嘴角。
她當著眾人的麵,握住紫門把手,往內一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這一動靜也吸引住紫房四人。
紫房四人正圍繞在一個沙發上交換著剛找到的紙條。
尤其扮演客人的那位玩家,一臉憤憤地將紙條懟在三人臉上,讓對方看得夠!
要不是因為這張紙條,他的屁股會遭受到那樣的打擊嗎?!
吱呀——
一聲推門打斷了幾人的玩鬧,他們扭頭看去,就見幾張熟悉的臉。
是綠房的人。
作為經理這個角色,他起身上前,欲要詢問幾人來意,而對麵見到他要開口立馬比出噤聲手勢。
紫房四人麵麵相覷,有些不太明白綠房的意思。
門外四人見他們不為所動有些不解地皺眉。
【短發女:不是,他們這麽傻的,之後合作確定沒問題?】
【高馬尾:不好說,他們這個樣子很難不懷疑是被洗腦過。】
【寸頭男: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陰俊:……有的時候你們也蠢得可憐,把他們叫出來試探一下是否被洗腦有這麽難嗎?難道你們連這種試錯的勇氣都沒有?】
【短發女:你行你來,一天到晚瞎逼逼的,要不是之前讓你占據了主導位,早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了。】
【陰俊:呦,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再說了是你們自己願意相信,這能怪我?
你這副模樣是把前幾天的自己當黑曆史了嗎?那麽多事。】
【短發女:你行你來!來啊!】
【陰俊:來就來,誰怕誰啊,垃圾牆頭草。】
【短發女:裝逼男。】
兩人在網絡上對罵的同時,高馬尾就已經朝裏麵幾人揮手,把人喊了出來。
看著站在門內的四人,兩人對視一眼,相互翻著白眼。
“幾位……”
經理正要開口,寸頭男連忙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順便在前者耳邊輕聲警告一句。
“閉嘴。”
話落的同時,高馬尾便將手機丟給經理。
後者順手接過,低頭一看,半晌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扭頭示意身後三人一同出去。
三人相視一眼,雖感茫然但還是跟著經理出了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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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關上的那一刻,殷玉茉也睜開了眼,眼中毫無困意。
她坐起身,翹著二郎腿,手搭在膝上有規律地敲打著。
抬眸看著時間逐漸流逝,她的心情異常愉悅。
綠房那幾個家夥自顧自的分析著,倒是正中下懷。
尤其,懷疑她。
他們連“時歡”都防備成那樣,結果還是輕易地聽信了“爆炸頭”的話。
殷玉茉不禁抬手撫過後頸。
隻聽哢嚓幾聲,輕快地扭動著脖子,而後站起身,緩步走向剛才四人的位置。
在幾人圍繞的桌麵上,還大喇喇地擺放著各種紙條。
她隨手拿過一張,殷玉茉不禁挑眉,這不是她放在調酒師櫃子裏的嗎?
還是被放在最裏麵的褲子口袋。
這都被他們找出來了啊。
上麵這潦草地寫了一行字。
【阿生,我真的比不過他嗎?】
殷玉茉將紙條放回原位,自己也隨之蹲下身來,眼眸淡淡掃過上麵的十幾張紙條。
有從日記本上隨手撕下的,也有在報紙上寫字的。
各種各樣的字跡,各種各樣的顏色。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字跡都很新鮮。
是最近才寫上去的。
不過這一點,其他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畢竟正常人誰會在意已經發幹的墨水是昨天留下的,還是幾個月前留下的。
人們隻會知道,那墨水是幹的。
從左到右,一共十六張紙條,包括她剛才拿的那張。
內容幾乎大同小異,都是圍繞著向陽生的發言。
不是關於他死後店裏人的態度,就是關於他沒死前員工們跟他的情情愛愛。
【老馬是瘋了嗎?居然為了酒吧名譽把他丟到垃圾堆?!】
【煞筆,都是馬經理自導自演的,不然他怎麽可能在發生這種事後不選擇報警,而是轉移屍體?】
【對不起,我喜歡你男朋友,所以你能把阿生讓給我嗎?】
【……】
全是一堆亂七八糟,擾亂邏輯的紙條。
……
紫房門外。
經理將手中的手機遞給身後的幾人,轉頭又向高馬尾要了副手機。
在身後人互相查閱其內容時,經理對著手機瘋狂打字。
在最後一個看完手機群裏的消息後,經理也是時候抬起了頭。
他將手機上的內容展示給眾人,而這一問題也是紫房其他人所疑惑的。
【為什麽你們會懷疑殷姐?你們也是來過酒吧的,我當時講得已經很清楚了吧?
凶手是個男人,男人啊!
你們為什麽會覺得是殷姐?以為是幕後黑手?
這一看就是情殺,怎麽可能還有背後人推波助瀾?】
高馬尾看著這問題,沒有太大反應,她拿回手機一句句回答著。
【第一,懷疑是很正常的,群裏內容也一樣講得很清楚,殷姐從一開始就盯上了向陽生,這是紅房提供的線索。
紅房屬於警方,從他們那得到的消息難道還不夠準確,值得懷疑嗎?
第二,殺人的可以是男人,為什麽不能是被借刀殺人的呢?為什麽殷姐要盯著向陽生看那麽久?
第三,若借刀殺人這一想法成立,那麽情殺的可能又有多少?
從紅房得到的消息來看,如果不是那幾天莫名的注意,殷姐根本不會知道向陽生,在這之前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與其說是情殺不如說是別有目的。】
經理看到這個回答,有些遺憾地搖頭,紫房另外三人見狀也圍繞在旁看著手機的信息。
同樣做出搖頭動作。
調酒師手裏還拿著經理前邊遞過來的手機,他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片刻拿著手機的人都感到了一絲震動。
嗡嗡。
低頭一看,群裏多了條屬於高馬尾發出的消息。
【所以呢?】
眾人抬眸看向高馬尾,後者此刻還拿著他人手機,無辜擺手表示不是她。
幾人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又挪到同樣拿手機且不屬於綠房的調酒師身上。
調酒師點頭,抬手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末了又繼續打字道。
【你們一切的猜想,都是靠紅房提供出來的信息。
隻要其中有一環是錯誤的,那你們的猜想終將會功虧一簣。
你們太依賴別人口頭所說的線索,是不是忘了最初夢魘設下的規則?
再者你們所說的這些,與我們所得知道的線索,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經理看著手機上發出的這一串消息,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見狀,綠方幾人不禁皺起眉頭。
【陰俊:你們的線索?如果相反,那我們所提供的線索不是正好可以給你們作為參考嗎?
畢竟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那對其感受也是有所不同。】
調酒師看到群裏發出來的消息,斟酌半晌微微頷首。
【可以,我會拿出我們所得到的線索與你們作為交換。】
【陰俊:ok】
兩人簡單的交流過後,調酒師抬眸看向自己房的幾人,得到別的允許後,便不斷在群裏發著一連串他們所得到的線索。
【向陽生真的是男女通殺、年齡不限,往上大5歲、往下小3歲,酒吧裏的常客他幾乎都談了個遍,包括這裏的工作人員。
在場的幾位玩家所扮演的角色,要麽屬於他的追求者,要麽就是他曾經的交往對象。
從這一條信息來看,我們更加覺得他是被情殺的可能高過你們所謂的其他方麵。
在他被殺死之後,酒吧裏所有人的態度也都是奇怪的很。
客人們並不會因為他的事而感到憤憤不平與害怕,反而是覺得晦氣,一個二個的,即使跟他交往過也依舊不會為他傷心難過。
如果凶手不止一個的話,我想酒吧裏的所有人都算是幫凶。
你們的顧忌其實是在於殷姐過於聰明,害怕她把你們所有人算計。
其實大可不必這麽擔心。】
他的話帶著個人情緒並不客觀,說到這裏的時候,高馬尾就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後者在他快打出最後一句話時,突然在群裏發話。
【高馬尾: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不用擔心嗎?你是覺得她很好心嗎?】
調酒師搖頭。
【不,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是被牽著鼻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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