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所謂真相(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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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是被牽著鼻子走的。】
    調酒師一句話將在場所有人全都幹沉默了。
    高馬尾不悅蹙眉:“你究竟想表達什麽?”
    【等死是我們的宿命。】
    調酒師回複完這句話後,就對上幾雙不讚同的眼睛。
    他聳聳肩將手機遞給附近人便轉身回到紫房。
    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高馬尾嗤笑出聲,看著緊閉的大門,眼神愈發變冷:“你們還有誰打算放棄自己的?”
    現場鴉雀無聲,無人回話。
    似乎都被她那淡漠的眼神嚇到,怔愣在原地好一會。
    【短發女:小心ooc!ooc!ooc啊!】
    短發女在這時忽然智商在線,瘋狂在群裏提醒著,高馬尾卻隻是簡單看了眼,抬眸對著前者搖頭。
    “沒事。”
    【高馬尾:它並不知道我的話是什麽含義,無法判定ooc的。】
    【高馬尾:哦,對了,陰俊,這家夥看起來比你還能裝啊,我就不信他真就放棄這生存機會。】
    陰俊:……
    ……
    紫房內。
    此刻,殷玉茉還蹲在他們的桌子前,調酒師一進門就看到她的背影。
    “殷姐。”
    “你怎麽回來了?”
    殷玉茉聞聲望去,隻見一位印象不深的陌生人正站在門框處。
    “哈,”調酒師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無奈地對著前者聳肩,“我也沒辦法,要上班嘛。”
    “上班?”
    她站起身對著麵前人挑眉,嘴巴張張合合,沒有出聲。
    調酒師視力好,即使擱這好幾桌位置,依舊看清了她的口型。
    【你是在向我投誠嗎?】
    “……”調酒師沉默不語,末了才勉強地扯著嘴角反問,“那你會放過我嗎?”
    此話一出,殷玉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還思考起來。
    這倒是打得調酒師一個措手不及,也有些期待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滴答,滴答。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這寂靜的環境下,時鍾的跳動顯得格外嘈雜。
    一聲一聲的響著,卻不見殷玉茉做出回答,他心中愈發焦急與煩悶。
    雖然早已知曉結局,但他並不想認命。
    額頭虛汗不斷冒出,仍不見殷姐開口,他如同被扼住命運的老鼠,等待著“神”的審判。
    略微發愣的殷玉茉回過神來,就見對方一副吃癟樣。
    她有些遲疑,上下打量著對方神態。
    是害怕,卻……過分的害怕。
    殷玉茉蹙眉,卻在對方眼中變了個神色。
    隻見眼前調酒師被嚇得往後退步,一整個驚懼之色。
    殷玉茉疑惑,試圖放緩神情,但對方好似中邪般,依舊害怕得直哆嗦。
    怎麽回事?
    他這是在害怕什麽?
    害怕……
    我?
    【叮——】
    就在這時,一道係統提示打斷了她的思緒。
    【稱號十八格的玩家向你發布任務。
    任務如下:
    敷衍完人家就用技能吧,別僵著了,某種淫威降落我們身上,這邊一位客人也被嚇到了。
    接受or拒絕】
    是鬱荀發下的任務,看著是提醒警告,但這怎麽看都像是在催促。
    殷玉茉聳聳肩,對著屏幕搖頭,開口無聲說了句:“要我回去?抱歉,我會加快進程送他們離去。”
    【叮——玩家殷玉茉已拒絕該任務】
    說罷,她抬眸看向門邊的調酒師,緩步走到對方身前,抬手輕撫過對方鎖骨。
    對方一個踉蹌,雙腳顫顫巍巍也不知是該站好,還是跪下好。
    “你,想要……”殷玉茉踮腳在他耳邊,“活下去嗎?”
    調酒師咽了咽口水,努力挪動位置與之保持距離。
    “……可以嗎?”
    殷玉茉也往後退了退,看著對方從門中央移到門框邊,有一瞬無語。
    她就這麽恐怖嗎?
    “不可以。”
    “……”
    “不過,”殷玉茉忽然笑了笑,見對方露出期待,瞬間笑容燦爛,“可以給你指條明路,就看你要錢還是要命。”
    “要命啊!”
    “嗯。”
    ……
    現實中,瘋人院內。
    大廳裏坐滿了人,時歡更是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滿臉陰沉。
    鬱荀剛給叛逆的殷玉茉發完消息,見對方拒絕也沒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走向時歡身旁坐下。
    “殷姐不回來嗎?”
    坐在時歡另一邊的風肅問道,鬱荀回看他一眼遺憾點頭。
    “對,她打算熬到7天後再回來。”
    “她不回來?那該怎麽辦?這件事她應該知道是什麽情況吧?!”
    開口的是對麵沙發的餘聞客,此刻他正抓耳撓腮,皺著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
    “剛緩過一個院長,又倒了位客人,最近這是怎麽了?”解憑方也跟著說道,“是他們身體素質變弱了,還是我們太強了?”
    時歡:……
    “你們剛才是沒注意到嗎?”
    聲音從時歡頭頂傳來,後者抬頭一看,隻見花易容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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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視線轉來,花易容抬手輕搭時歡頭上,繼續說道:“剛才不止常清念被嚇到昏厥。”
    “看到了看到了。”
    是坐在餘聞客身旁的梅誡,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正地欣賞著自己新染的美甲。
    她聳聳肩,舒服地靠進沙發說道:“裏邊那個誰也被嚇得顫顫巍巍,不過……”
    梅誡皺眉:“這種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之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此話一出,全員沉默。
    隻有時歡,耳朵高高豎起,試圖聽到些什麽。
    可惜無人再圍繞著這個話題討論,他也隻能悻悻收回耳。
    “不一樣……”
    過了很久,落秋虔搖頭否定梅誡的話,她近乎喃喃地輕聲道:“院長不是實驗體,為什麽他也……”
    “咳。”
    鬱荀一聲輕咳打斷了落秋虔接下來的話語,後者接收到他不悅的眼神,弱弱地閉了嘴。
    “什麽?”
    奈何時歡聽得一清二楚,他回過頭看閉嘴的落秋虔,微笑著問道:“剛才突如其來的威壓對你們來說不止是第一次?”
    “並且這是屬於實驗體特有的,而我莫名也擁有了這個威壓。”
    “你們,是在奇怪這個嗎?”
    話落,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時歡身上,無一人回答這個問題,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想。
    “這其實沒什麽奇怪的,”時歡抬手輕點了幾下自己眉尾,“既然我父親選擇那條路,我自然會被算計在裏邊。”
    “哦?”
    在眾人恍惚之際,時歡身旁的鬱荀饒有興致地發出聲。
    “你知道?”
    “……”時歡一噎,避開對方看來的眼神,迅速垂下眸子,“這種事還是很好猜的。”
    “猜的?”鬱荀眼眸一眯,上下掃過時歡,勾唇一笑,沒有信也沒有不信,“院長可真是機智過人啊。”
    時歡見對方沒有追問,默默地鬆了口氣。
    耷拉在腿邊的手不自覺收緊,另一旁的風肅將這一動作收入眼中,並沒有任何行動。
    【小歡哥,汗流浹背了吧?】
    腦中一道賤兮兮的聲音響起,與夢魘係統的聲音大相徑庭,隻不過比係統更帶有感情。
    不過這的確是夢魘係統。
    在上次莫名纏上他之後,隻要他沒進夢魘,幾乎每天都會來找自己說話。
    來得突然,來得莫名其妙。
    【時歡:滾。】
    【別介啊,哥哥,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感情嘛~】
    【時歡:滾。】
    【嚶…】
    等到腦中係統徹底沒了聲音,時歡閉上眼倚靠在沙發上冥想著。
    眼前明明一片黑暗,卻總閃過那天晚上他去找殷玉茉後,所發生的事情。
    是夢魘第一天晚上,他出去找了殷姐談合作時。
    殷姐在坦白自己打算爭奪第一,讓他們見機行事。
    讓時歡與花易容幫她收集等下、篡改資料、打聽其他人進度後,找個機會把他們送走。
    當時時歡並不太明白她最後一句是要做什麽,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殷姐就已然知道真相大概,隻是差了幾個人名。
    嘶……
    時歡倒吸一口涼氣,隻感到恐怖如斯。
    那天晚上,在他們談完接下來行動後,兩人站在大大本營麵麵相覷了很久。
    直到……
    時歡閉著的眼眸輕顫,他回憶著。
    “之後你們隻用這樣做就好了。”
    殷玉茉走到他麵前,抬手摸著他的腦殼,皺著眉很是奇怪地問道。
    “為什麽要這麽嚴肅?”
    時歡感受著她的手在自己眉心輕撫著,眼神也變得擔憂。
    他笑著重複:“變得那麽嚴肅?”
    殷玉茉點頭。
    “沒辦法。”時歡無辜聳肩。
    “若是我不知道父親那檔子事,我倒可以一直跟你們玩過家家,躲在你們身後。”
    “但……”他垂下眸子,似有些疲倦,“現在這個情況,貌似不允許我無憂無慮,若不能與你們並肩而行……”
    那就會淪為棄子。
    即使下棋之人是自己父親。
    那也不得不防備。
    “噗……”
    就在時歡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走不出來時,殷玉茉忍不住噗嗤一聲。
    抬眼就見她那忍不住抽搐的嘴角,時歡隻感到臉龐一陣發燙。
    “我這是……”
    “哈哈哈哈哈,”殷玉茉輕拍著他的肩膀,邊笑邊安慰著,“好啦好啦,你這麽想也是對的,但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為什麽?”時歡難以置信。
    “因為你是我們院長啊。”
    “我父親不也……”
    話還沒說完,就被殷玉茉搖頭打斷。
    “不一樣,他現在已經不是了啊,現在你是,即使前院長真要做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也有我們擋在你前麵。”
    “再說了……”
    到此戛然而止,時歡一愣,正要繼續追問,就見對方將食指豎在嘴前,搖頭表示無奈。
    剛要問出聲的話就被他硬生生咽下。
    回憶到此,時歡睜開了眼,這些回憶並不是那晚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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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點在於當初在與殷玉茉交流過後,自己傻站在大本營看著對方身影消失。
    而眼前忽然出現一人投影。
    這人身穿白大褂,戴著無框眼鏡,眼眸淡漠的看著他。
    對麵投影長得與他有八分相似,但更顯老成,多出幾分成熟韻味。
    時歡瞳孔猛縮,張著嘴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麽?”對麵投影見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和藹地笑著,“剛才聊我不是聊得很歡嗎?見到我就這麽不開心?”
    “父……父親。”
    “誒,”投影樂嗬嗬點頭,抬手摸著不存在的胡須,“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吧,乖兒子。”
    “……是啊。”
    第一次正式見麵?合著您老人家早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不見我是吧?!
    時歡跟著扯起嘴角,笑容燦爛,卻在心裏不斷腹誹。
    “您有什麽事嗎?”他咬牙問道。
    “別那麽生疏嘛,孩子。”
    “哈哈…”
    投影看著時歡的眼神很是慈祥,後者被這麽一看有些發愣,呆呆地看著這位二十三年都未曾到場的父親。
    心裏莫名感到一陣泛酸,發癢的鼻頭帶紅眼尾。
    這麽多年來的委屈在這一刻被蓄成淚水,溢出眼眶。
    整個身子弓起,彎腰躲避著眼前人的視線,肩膀不停顫動。
    “哈哈哈……”
    他沙啞地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歡似是著魔般狂笑不止,不知過了多久,再抬起頭時已然見不到任何表情。
    他木著一張臉,對著眼前投影質問著,語氣很是輕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
    “那你還要我怎樣?當年和老媽流落街頭時你在哪?我媽出事後你又在哪?我八歲獨自生活時你人又跑哪?”
    “你要我別那麽生疏,我倒有也想啊,可你人呢?錯過我這二十三年的人生,一出現就讓我繼承你的爛攤子。”
    “要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院長,因為工作問題無法顧及我們,我可以理解,但現實不是。”
    “你不隻是個院長,還是個有野心的院長,還將自己兒子當做一枚脫身用的棋子。”
    “我問你,如果你不假死,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認我這個兒子?”
    “……”
    投影沒有回話,隻是沉默著,這一態度更是讓時歡明了。
    時歡垂下眸,有些失落地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很抱歉孩子,你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投影沉默了很久,開口也並沒有解釋,“但即使如此,成為我的棋子也並非什麽壞事。”
    時歡聽懂了他言外之意,不禁皺眉:“你要我做什麽?”
    “等你出這場夢魘後,我將會強化你的體格。”
    “你打算讓我也成為你的實驗體?”
    投影一愣,不假思索地點頭:“也可以這樣理解。”
    “好,但會有什麽副作用嗎?”
    這一問題倒是把投影問住了,他思索一番,摩挲著不存在的胡須回答道:“應該會震懾到普通人。”
    “怎麽說?”
    “不好說。”投影搖頭,“不過將你強化,其他幾個應該也會……”
    回憶還未結束,時歡突然感到眼前天旋地轉。
    一雙有力的手正不停搖晃著他的身子。
    “院長院長!”
    入眼便是風肅那張興奮的臉龐,時歡跟著他的雙手不斷前後搖擺。
    他無力地抬手示意停下,對方見人終於是回神,立馬對時歡說道。
    “殷姐剛在直播裏說,明天出去浪的名額給我了!我可以跟你一起下山嗎?”
    “先…停下……”時歡眼冒金星,有氣無力地打斷對麵人不停叭叭的小嘴。
    後者見院長發話,立馬停了動作,閉了嘴。
    前者扶額,緩了好一會才從發昏的狀態清醒過來。
    即使身體得到強化,但也沒辦法跟狗的速度相提並論啊!
    剛才那搖擺的十幾下,好似隻用了三秒鍾。
    不發昏才怪。
    “明天你要下山?”時歡反應過來他說什麽,遲疑道。
    從第九任院長,也就是梅誡的養父開始,院內就允許實驗體可以出入瘋人院。
    不過隻有每周五至周天,輪流兩位實驗體跟著院長下山玩耍,這條規定一直保持到現在。
    風肅聽罷連連點頭,眼中散發著亮人的期待。
    “下山做什麽?”
    “管家說你作為普通人之後會經常生病,我覺得我們應該都做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風肅不假思索地回答,聽得時歡微微一笑,拳頭發硬。
    明明是關心自己的話,怎麽在他聽來那麽刺耳呢?
    “那些東西院裏都有,如果害怕我還倒下的話,我會讓管家備好醫療箱放在各處。”
    “不行!”
    “什麽?”
    時歡剛提出意見,就被風肅直接否決,他眯了眯眼,奇怪地看著後者。
    “啊,不是那個意思!”風肅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解釋道,“我想說,我已經答應殷姐換崗下山,那就要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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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肅拉過時歡地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院長——”
    他拉長音調地喊著,聽得時歡一激靈,原地起跳三米高,風一般的速度退到了隔壁單人沙發。
    硬是擠到白斬身旁。
    “去去去!明天就去,你也正常點。”
    “好!”
    白斬:……
    ……
    與此同時,夢魘內。
    紫房氣氛沉默得讓人窒息,殷玉茉又躺回沙發上陷入夢鄉。
    不遠處吧台中央,調酒師坐在那,雙手癱在桌上,愁眉苦臉的。
    剛剛殷姐提議讓他去係統商城裏購買替死類道具,現在都在打折階段,最多三位數夢魘幣就能拿下。
    但三位數對他來說也是貴啊。
    裏邊最便宜的就是【百草傀儡】,原價999,現打折隻需500夢魘幣。
    他上個夢魘正好五百夢魘幣,要是買了這“一次性道具”,之後他又得從零開始。
    所以他很糾結。
    “還糾結?”
    殷玉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扭頭看去,隻見那人依舊平躺在沙發上安詳地眯著眼。
    “嗯。”
    “不是說要命的嗎?”
    “我……”
    “愛要不要,反正你也知道,你們都得死。”
    “為什麽?”
    “沒為什麽,就當是……死者的報複好了。”
    調酒師被說得一噎,欲要反駁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能這般傻傻地看著殷姐那優雅的睡姿。
    又經過了好一會的思想鬥爭,他終於是決定咬咬牙買下傀儡。
    另一邊。
    隔壁黃房來了好幾名不速之客。
    “幾位……”
    公主切看著眼前七位陌生人,有些不知所措。
    左邊四位自稱來自綠房,其中有一位她比較眼熟,是當初在紅房出糗的陰俊。
    右邊三位都還算打過照麵,均來自對麵紫房。
    “大晚上遠臨寒舍,是有何事嗎?”
    公主切擺出和藹的麵龐,對著幾人恭敬問候。
    七人麵麵相覷,聽出她親切的背後是咬牙切齒。
    眼見對麵綠房坐得安穩,絲毫沒有站出來說明意圖,經理眼珠子一轉,隻能硬著頭皮樂嗬嗬地傻笑著。
    “這不,你家孩子在我們酒吧垃圾堆旁被發現,我們出於人道主義,自然要出來為幾位做賠償,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做賠償?”公主切聽罷一愣,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這位……經理?不知你是出於什麽心理說出這樣的話,但……”
    “我們並不需要賠償。”
    帥哥‘父親’走到公主切身後,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帥哥冷眼掃過眾人,指著紫房的人破口大罵。
    “還什麽出於人道主義?”
    “嗬…”帥哥眼眸一眯,看著幾人眼中帶有狠厲與怨恨。
    “別對著我們假惺惺,我兒子即使再怎麽瘋狂也不至於跑到垃圾堆裏玩,又怎麽可能死在垃圾堆裏?”
    “這……”
    經理被說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無助地撇開視線,不知所措。
    是啊,這怎麽想都沒道理啊!
    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往垃圾堆裏走?
    要說是被人騙去的吧,他好歹是酒吧常客,怎麽可能不知道旁邊有個垃圾堆。
    那說是被迷暈的吧,死者體內又沒檢測到任何藥物成分。
    這怎麽想都不合理。
    總不可能是私奔到垃圾堆旁吧?
    黃房不知道,他們還不清楚嗎?!
    如果不是經理要維護酒吧生意,他人的屍體怎麽可能到垃圾堆裏?
    經理眼眸閃爍,心虛不已。
    轉念一想,這事黃房的人又不知道,要是知曉那第二天晚上就不會死人了。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啊!”想通後,經理依舊一副笑臉地對著兩人說。
    “我能理解兩人現在的心情,但一切都過去了,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為今後的生活好好想想。”
    服務員跟著附和:“是啊是啊,生活還是要過下去,拿到補償好好生活不是嗎?”
    “你們!死的不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當然能說得那麽有理!”
    在服務員話落的同時,公主切很是時宜地露出憤怒情緒,似是一位真正的母親。
    “你們要是以這種態度來賠償我們的話,這賠償我們寧願不要!”
    公主切態度決絕,直接將紫房幾人連同綠房的一起趕走。
    經理被推嚷著還在那誒個不停。
    沒人理會他的不依不饒,七人就這麽灰撲撲地被趕了出去。
    連同綠房。
    綠房四人對此非常不滿,直接在無時歡的群中瘋狂吐槽。
    【短發女:我靠他什麽意思啊?!故意的吧?這麽講話是生怕別人不崩人設啊?!】
    【陰俊:……無語,所以當初為什麽要拉他們合作?你可真是閑的沒事做高馬尾。】
    【高馬尾:既然覺得無語幹嘛還跟過來?一起和時歡睡到大天亮都沒人管你們。】
    【陰俊: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高馬尾:那你是好好說話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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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群裏吵得不可開交,線上無人開口說話,隻怕一個不注意,就要被ooc警告。
    尤其陰俊、高馬尾兩人,隻有最後一次機會。
    “唉呀,”經理歎了口氣,對著綠房幾人無奈聳肩,“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並不接受我們的示好,所以……”
    我們也可以散了吧?
    在場眾人在心中補上他那未盡之言,高馬尾不悅地皺起眉頭。
    “既然如此,你們不打算去局裏問問現在的進度嗎?不擔心死者給你們酒吧帶來的負麵影響嗎?”
    “這……”
    經理語塞,與身後兩人擠眉弄眼許久,最終點頭同意了高馬尾的提議,跟著綠房一同去往了紅房。
    紅房外,幾人站在門外敲著門。
    紅房內,靠在辦公椅上的兩人同時翻白眼。
    花易容爆炸頭:無語,你們愛咋咋,帶上他們就有些過分了。
    咚咚咚。
    一聲敲門無人應,高馬尾倒是不氣餒,手上繼續著她的擾民大作。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不知敲了多久,門內依舊半點動靜沒有。
    高馬尾抿唇,眼見眾人目光看向自己,她開始對著裏邊喊話。
    “有人在嗎?我是來報案的!我發現了一些關於案子的新線索,特意來報案的!有沒有……”
    話音未落,大門吱呀一聲,開出了一條縫。
    一道幽怨的目光從門縫露出。
    高馬尾被盯得一個踉蹌,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幾位,”爆炸頭沙啞的聲音響起,還帶有幾絲抱怨,“雖然局裏是24小時在線,但我們也是輪班製的。”
    言外之意,不要在淩晨時候找他們。
    “很抱歉,這個我們並不了解,”高馬尾乖巧認錯,沒等對方反應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來都來了,就讓我們進去吧!”
    “……”
    爆炸頭無可奈何,給幾人開門後就躺平到辦公椅上。
    “有事寫在白板上,”爆炸頭閉眼指向身旁被寫得亂七八糟的白板,“自己擦一下吧。”
    眾人:……
    高馬尾簡單謝過對方後,便走上前擦去上麵的鬼畫符,寫上自己的結論。
    噠噠噠。
    在她瘋狂寫字時,坐在對麵閉眼小憩的花易容睜開眼,看著突如其來的眾人,忽然問道:“幾點了?”
    “四點零九。”經理聽罷順勢看向時鍾回道。
    “四點了啊……”
    花易容話音戛然而止,在其他人聽來就像是在內涵,暗示他們大晚上擾民就算了,還跟搞傳銷一樣拉人入夥。
    其實不然,他雖有意詢問時間,但也真的隻是關心一下時間。
    遠處紫房,在經理回答問題後,殷玉茉便緩緩地睜開眼。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已經過了四點,時間道具還能用七次,今天屬於第四天,在這之後還有三天。
    今天隻用一回道具,後麵三天連用兩次,爭取在夢魘結束前用完道具次數。
    按照他們這樣熬夜也要合作,找到線索的態度來看,頂多隻能堅持幾個小時。
    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睡下。
    假設他們一直亢奮到早上九點,睡下又是九個小時,都不需要她浪費道具,就已然到了下午十八點。
    殷玉茉眼神閃爍,手指微動,眼前閃出係統麵板。
    徑直來到係統商城快速翻找著。
    在滑動不知多少下時,她終於是停在了一碗粉末圖片上。
    在粉末的圖片下方,標著名稱與價格。
    【安眠粉:15夢魘幣一斤】
    看著倒是挺劃算,殷玉茉點開物品簡介,大致略讀。
    目光落在最後幾句。
    【能使人昏迷十小時。
    使用方式:可外嗅、內服。
    可直接選定目標死物)放置該物品。
    注意:需加15夢魘幣可選三個目標),每位玩家限定5次選擇權。】
    殷玉茉直接下單三斤,一斤能對三人使用,三斤九人。
    給綠房、紫房那七個不受控的使用,還有兩人份直接送給黃房。
    這麽一來,除她與調酒師以外,全員昏迷。
    不過她還不著急用。
    等到早上六點,她再對所有人使用,到時他們起來已然來到下午四點。
    四點一過,再使用一回道具,所有人將直接來到九點。
    按照現在形勢看來,黃房並不打算與其他人交流,而是選擇閉關自守。
    應該是打算,依靠她著所提供的那些“線索”,與作為父母的優勢,在房間中尋找線索。
    可她又怎麽可能是個大度的人。
    當時聽她述說線索除了有他倆黃房的人,就是小花、院長,和一個使用傀儡的家夥。
    小花、院長這兩個她是會直接送走,還有一個用傀儡的,即使線索再假,也不會真死。
    所以當時說的線索基本都是瞎編亂造,不過旁聽的人多了,他們自然也會信以為真。
    至於紫房、綠房那七人……
    紅房內,高馬尾還在自顧自地寫著,爆炸頭睜開一條縫往白板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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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假得一批。
    爆炸頭安心閉上眼,而遠在另一邊是殷玉茉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們能得到的真正線索隻有身份上所提供。
    其餘線索不是錯誤理解,就是她胡扯出來的。
    要麽今晚提問與身份信息相呼應,不然必死無疑。
    尤其紫房四人。
    想到這,殷玉茉回過神來,抬眸一看才堪堪過了幾分鍾。
    她無趣閉眼,將重心放在別處。
    就在她閉眼的同時,綠房內的“時歡”睜開了眼。
    他撿起桌上平板,找到一款寶寶巴士遊戲,麵無表情地玩起遊戲。
    直播間:……
    【左搖右擺:不是,殷姐你……是真的餓了,什麽都玩得下。】
    【雙麵膠:六十六萬人觀看殷姐玩寶寶巴士哈哈哈哈。】
    【真滴假滴:臥槽,怎麽就六十六萬了?!
    雖然是首次麵向全玩家開播吧,但全球直播間也有上萬個吧,居然有六十六萬人看殷姐直播了?!】
    【嗬嗬怪:嗬嗬,傻孩子,沒上萬,正好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直播間,至於為什麽有六十六萬個觀眾……
    你是忘了殷姐為了咱們不去通風報信,影響她玩鬧用的那個道具嗎?】
    【舔狗哥:是哦,那個每位玩家限購一次的一次性道具[綁定觀眾],隻要進入直播間就不能出去。】<這樣做的話,之後下夢魘就不能使用了吧?圖啥啊?】
    【青年癡呆:圖快樂唄圖啥?】
    【開心快樂:?!也不是不行〃?〃)】
    【青年癡呆:……】
    【……】
    在時歡正沉浸於寶寶巴士時,對麵紅房也終於進入正題。
    高馬尾在寫下最後一個句號後,轉頭對著小憩的爆炸頭說道:“這是我所提供的線索,警官你看一下。”
    可惜她輕聲地叫喚並沒有喚醒爆炸頭,高馬尾不悅皺眉,直直走上前晃了晃人。
    “嗯?”爆炸頭朦朦朧朧地睜開一隻眼,看向眼前的高馬尾輕哼,“怎麽了?”
    “我要提供的線索寫完了,你看一眼,看看對你們辦案有什麽幫助嗎?”
    “哦。”
    爆炸頭迷糊起身,走到白板前裝模作樣,一目十行地看到最後,似有些為難,張著嘴巴欲言又止。
    “呃……”
    “怎麽了?”高馬尾見狀連忙問道。
    “沒事,”爆炸頭搖了搖腦袋,醞釀好一會才道,“這些結論我們早就知道了,隻不過還是有些出入。”
    “能告訴我們嗎?”
    高馬尾聽罷,激動問道,用著期待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
    爆炸頭無奈搖頭:“這種屬於局內文件,沒辦法跟你們說的。”
    “好吧,”高馬尾遺憾垂眸,末了又抬眸問道,“那我們按這個結論來準沒錯吧?”
    “嗯。”
    “好的,謝謝,不打擾了。”
    “嗯。”
    高馬尾簡單問候兩句,帶著眾人離開了。
    經理見終於能夠解脫,立馬帶著紫房的人回了房間,高馬尾見狀也不說什麽,眼下綠房的人正在手機裏瘋狂交流。
    【短發女:可信嗎?】
    【高馬尾:做參考,不是所有人都可信。】
    【陰俊:那你還來紅房做什麽?不就是為了得到他們認可嗎?】
    【高馬尾:怎麽可能,當然是套話啦,既然跟他們的一樣,我們大概就不會死了。】
    【陰俊:嗬嗬,借您吉言。】
    【寸頭男:……】
    幾人紛紛做著低頭族,回到房間依舊低著頭打字聊天,消磨時間。
    大抵是對之後的回答有了把握,幾人不緊不慢,在群裏聊得那叫一個火熱。
    絲毫沒注意坐在角落,玩著寶寶巴士的時歡。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逐漸流逝,眼見時鍾轉到六點整,四個房間通宵的通宵,補覺的補覺。
    “寶寶巴士——”
    “士……嗡嗡嗡!”
    時歡剛通完第一百零八個關卡,平板設置的鬧鈴隨即震動起來。
    他眼疾手快關掉鬧鈴,見綠房幾人還沒睡,決定做個好人,讓他們睡一場酣暢淋漓的大覺。
    說辦就辦,時歡抬手在眼前屏幕指指點點,綠房其餘人四周忽然飄出白粉。
    “咳。”
    空曠的教室裏,時歡忽然發出動靜,眾人扭頭看去,白粉便沒入四人鼻腔,隨即倒地不起。
    ……
    紫房內。
    殷玉茉同樣用此操作,讓三人快速吸入白粉,昏迷不醒。
    見三人倒地,一旁調酒師被嚇得一激靈,謹慎環顧四周,隻見不知何時站起身的殷玉茉。
    “殷姐,他們這是……”
    “不用管。”
    說罷,她大步走向三人倒地的位置,抬腳踢了踢幾人。
    三人無動於衷,看來是睡死過去了。
    殷玉茉欣慰點頭,在調酒師詫異地眼神下轉身離開紫房,來到對麵黃房。
    她沒選擇禮貌敲門,而是扮演著一位小心翼翼的小偷。
    左右張望過後,便抬手從大波浪中扯出一枚一字夾。
    直接對著門鎖就是一頓操作,幾秒過後,隻聽哢噠一聲,門應聲打開。
    殷玉茉輕手輕腳地推開黃房大門,裏邊寂靜一片,四處無人。
    環顧周圍一圈,注意到不遠處客廳沙發旁放著一盆盆栽,裝著盆栽的正是陶瓷器。
    她抬手,將手中一字夾轉了一圈,直直朝陶瓷器砸去。
    砰——
    陶器被用力紮過,碎裂成片,灑滿一地。
    動靜之大,卻無人出來查看情況,可見兩人也是在昏迷狀態,沒有醒來。
    殷玉茉挑眉,光明正大地走進房間,四處張望、摸索。
    來到沙發前的茶幾旁,她便注意到那一遝有些發皺的報紙。
    她抬手拿過一張,就見上邊密密麻麻寫滿字跡。
    【紫房女人,危險人物!】
    【線索帶有不確定性,不能完全相信!】
    【真相就在這個家,在向陽生的房間。】
    【可以利用紫房女人獲取信息,但不能讓她發現房間秘密,她會害了我們。】
    殷玉茉一眼看到底,也知曉了公主切那麽快變心的原因。
    作為“父親”玩家,隻用這輕言兩語就挑撥了公主切對於她的形容。
    還算是有點能力,但不多。
    至於所謂的“真相就在這個家”這種想法,她隻能說……
    很傻,特別傻。
    就沒見過有這麽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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