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洛麗塔清的災難日·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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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洛麗塔清災難日·歸途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還是降穀零先開口了:&34;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先帶你離開這裏吧。警車馬上就到了,你不想以這副模樣做筆錄吧?&34;
風早清看看地上昏迷的幾人,又低頭看看自己沾滿汙漬的丐版塔裙裝,沉默地點了點頭,準備先離開。結果,他試了兩次,愣是沒站起來。
腿上都是血……好疼。
他此刻恨不得地上裂開條縫,但是最終也隻能小聲地求助,&34;降穀警官,我…我站不起來……&34;
降穀零見狀,歎了口氣:&34;失禮了。&34;
下一秒,風早清感到自己騰空而起——降穀零竟然直接把他抱了起來,而且還是公主抱!
&34;等等!放我下來!&34; 小麥色的手掌幹燥溫暖,卻讓他忍不住顫抖。風早清驚慌失措地掙紮,臉漲得通紅。
&34;別亂動,會摔倒的。&34; 降穀零的聲音裏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34;你身上都是傷,膝蓋和腳踝也都出血了,不能再走路了。&34;
風早清這才感覺到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看來是剛才裙撐被拽下來的時候刮的。
他僵硬地任由安室透抱著,內心瘋狂吐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現在明明是風早清,不是枡山修明,居然還要被降穀零公主抱!還是當·街·公·主·抱!
街上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還露出善意的微笑。風早清把臉埋在安室透胸前,羞恥得想死。
&34;到了。&34; 安室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白色的馬自達停在巷口。
風早清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半開的車窗望著不遠處的降穀零。陽光斜斜地打在他的金發上,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輪廓。他正與趕來的警察交談,姿態放鬆又專業,時不時指向巷子深處。
&34;隻是路過看到有人被襲擊,已經製服了嫌疑人。&34; 降穀零的聲音隱約傳來,語氣平穩得聽不出任何破綻。
風早清注意到他巧妙地省略了&34;認出受害者&34;這一關鍵信息。典型的公安作風——永遠隻說必要的話,永遠保留關鍵牌。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蓋在腿上的西裝外套。
布料上殘留著降穀零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咖啡香和雪鬆氣息。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鼻腔發酸。
——差一點。
就差那麽一點。
如果降穀零沒有出現,如果那些人真的得手了……
他猛地閉上眼,可那些畫麵仍然揮之不去。喉嚨深處湧上一陣反胃的痙攣,他咬緊牙關,硬生生壓了下去。
為什麽偏偏是這種時候?
為什麽偏偏在他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被降穀零撞見?
他寧願是自己開槍崩了這三個人被降穀零撞見,也不想讓zero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像個被撕碎的玩偶,像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弱者。
可降穀零還是來了。
就像當年失去記憶的“枡山修明”會被金光閃閃的降穀零吸引一樣。這次也令人慶幸,zero精準地出現在他麵前,把他從深淵裏拽了出來。
風早清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他低下頭,把臉埋進那件西裝外套裏,深深吸氣。
咖啡和雪鬆的氣味包裹著他,像是無聲的安撫。
——他還活著。
——他還在這裏。
——zero來了。
這個認知讓他眼眶發熱,喉嚨發緊。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一絲顫抖泄露出來。
——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降穀零麵前哭。
他已經夠丟臉了,不能再像個被嚇壞的受害者一樣崩潰。
可當車門被拉開,降穀零帶著微涼的空氣重新坐進駕駛座時,風早清還是下意識地往座位裏縮了縮,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34;……風早?&34;
降穀零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猶豫。
風早清沒有抬頭,隻是死死盯著自己膝蓋上的傷口,聲音沙啞地擠出一句:
&34;……謝謝。&34;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34;……嗯,不客氣,都處理好了。你不用出麵。&34; 他說。
馬自達內彌漫著沉默。
降穀零目光落在風早清血跡斑斑的腿上,&34;我來看看你的傷吧……或者,我叫你的同伴來幫你處理?現在……熟悉的人或許會更……&34;
&34;不用。&34; 風早清沒等降穀零說完就打斷他的提議。
在這個世界上,他最熟悉的人就是降穀零了,除了降穀零,沒有人可以帶給他如此的安全感。
他抬眼看向他。
陽光從他背後傾瀉而下,風早清不得不眯起眼睛。那一瞬間,他恍惚看見了五年前警校裏的降穀零——更年輕,更銳利,還沒學會完美隱藏眼中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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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大概也理解,點點頭沒說什麽,隻是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後下了車。
當他從後備箱取出醫療箱時,風早清注意到箱子裏除了常規急救用品,還整齊排列著幾支特殊型號的麻醉劑和解毒劑什麽的。
看著有點眼熟,像是組織實驗室的產物。
&34;可能會有點疼,忍著。&34; 降穀零擰開消毒水瓶,動作卻比警告溫柔得多。
冰涼的液體接觸到傷口時,風早清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降穀零的手立刻停住,抬頭看他:&34;很疼?&34;
&34;沒事。&34;風早清搖頭,&34;繼續吧。&34;
降穀零的指尖帶著槍繭,粗糙卻異常靈巧。他處理傷口的手法專業得不像話,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位,沒有一絲多餘的觸碰。風早清看著他低垂的睫毛,想起上次被這樣照顧還是七年前在警校安全屋,當時自己還是五十嵐守。
臉頰和手掌的傷口很快處理好了,降穀零一邊給他的膝蓋清創,一邊遲疑的問:&34;除了這些,還有沒有……&34;
&34;沒有。&34; 風早清打斷他,聲音比想象中尖銳。車廂裏一時隻剩下酒精棉球擦拭傷口的&34;沙沙&34;聲。
降穀零的睫毛在儀表盤藍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嘴角抿成向下的直線。
這個反應就是有其他傷口的意思。
但是……算了。
&34;好了。&34; 腿上和膝蓋的繃帶都纏好,他合上醫藥箱,&34;傷口不深,但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34;
&34;不用了。&34; 風早清拉下外套,遮住包紮好的膝蓋,&34;送我回家就行。&34;
降穀零重新坐在駕駛位上,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直視前方:&34;風早先生,雖然現在問這個可能不太合適……但是能告訴我,為什麽這一個月都聯係不上你嗎?修明出事後你就消失了。&34;
來了。風早清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就知道逃不過這個問題。
&34;我……有自己的事要處理。&34; 他含糊地回答,轉頭看向窗外,&34;修明的事……我很抱歉。&34;
&34;你知道我在找你。&34; 這不是疑問句。降穀零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34;你一直知道。你根本沒離開東京吧。&34;
風早清感到喉嚨發緊。
是的,他知道。
他知道降穀零這一個月來幾乎翻遍了東京的每一塊石頭尋找“風早清”,也知道他對所謂“白衣酒廠”產生的質疑。
&34;抱歉……降穀警官,麻煩送我回家吧。&34;
風早清輕聲說,&34;地址是米花町4丁目19番地……我今天可能沒什麽心情給你解釋……帶你見兩個朋友,作為救命之恩的報答好了。&34;
&34;老朋友……!&34;降穀零猛地轉頭看他,灰紫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34;難道是——&34;
&34;是的,&34;風早清終於露出一個淺淺的,發自內心的微笑,&34;就是降穀警官想的那樣。&34;
車子在沉默中啟動。
風早清能感覺到降穀零的激動、困惑和懷疑像實質般在車內蔓延。
他幾乎能聽見對方大腦飛速運轉的聲音——風早清想帶他見的老朋友真的是他想的人嗎?為什麽可以死而複生?自己見到的摯友真的是本人嗎?他們和風早清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灑進來,將降穀零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
風早清偷偷打量著他緊繃的下頜線,不知道為何就想起警校某次假期,他開著那輛紅色奔馳載著降穀零,兩人在淩晨的東京街頭飆車,最後停在海邊看日出。
&34;到了。&34; 降穀零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熟悉的三層帶閣樓的小洋房,出現在眼前。庭院裏種滿了薔薇,隻是這個季節它們已經過了花期,都沒有開。風早清伸手去解安全帶,卻被降穀零攔住。
&34;等等。&34; 降穀零皺眉,&34;你確定這是你的家?鬆田也住在這裏?為什麽之前我查了一個月也查不到?&34;
‘因為我用了一張[信息模糊卡]。’
&34;是的。不過……不止鬆田。至於為什麽查不到,我好歹也是酒廠的boss啊,那麽輕易讓你找上門來,豈不是很沒麵子。&34; 風早清笑了笑,&34;不進來坐坐嗎?不用著急回去,修明現在應該還沒醒。&34;
降穀零的眼神瞬間變了:&34;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給他留手機。&34;
&34;你猜?普洛賽克沒你想的那麽廢物。&34;風早清看暹羅貓炸毛,忍不住笑出聲,&34;來吧,zero,裏麵有你非常想見的人呢。&34;
聽到這個稱呼,降穀零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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