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鏡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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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寒的身影填滿了整個門框,腐爛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蠕動的黑色物質。他手中的匕首泛著詭異的藍光,刀尖指向許晚晴和秦月瑤。
    “終於...集齊了...”祁寒的聲音像是從深淵傳來,“兩個靈魂碎片...和一對玉鐲...”
    徐不言擋在兩位女子前麵,桃木劍橫在胸前:“退後!祁寒,你忘了祁家的祖訓嗎?靈魂分裂術不可用於活人!”
    祁寒發出刺耳的笑聲:“老東西...你侍奉祁家三代...卻始終是個外人...”他舉起匕首,“真正的祖訓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儀式!”
    匕首劃破空氣,徐不言的桃木劍應聲而斷。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老人掀飛到牆角,撞倒了一排法器。許晚晴想去幫忙,卻被秦月瑤一把拉住。
    “沒用的!”秦月瑤聲音急促,“他現在不是人類,是某種...容器!”
    祁寒轉向她們,腐爛的臉上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聰明的...秦小姐...”他緩步逼近,“但你們...無處可逃了...”
    許晚晴和秦月瑤不約而同地舉起手腕,兩隻玉鐲在危急關頭再次發出耀眼的綠光。光芒如實質般擊向祁寒,將他暫時逼退幾步。但這次,祁寒隻是晃了晃身體,很快又站穩了。
    “沒用的...”他嘶啞地說,“玉鐲的力量...需要完整的靈魂...而你們...還是分裂的...”
    牆角處,徐不言艱難地爬起來,嘴角滲出血絲:“鏡子...用鏡子...”
    許晚晴環顧四周,看到牆上掛著一麵古老的銅鏡——正是祁寒辦公室裏的那麵陰陽鏡。她瞬間明白了徐不言的意思。
    “秦月瑤!”許晚晴抓住對方的手,“我們得進入鏡子裏!”
    秦月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看到再次逼近的祁寒,她點了點頭。兩人衝向銅鏡,手腕上的玉鐲光芒交織在一起。
    祁寒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撲來。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許晚晴後頸的瞬間,兩人的身體如同水一般融入了鏡麵。祁寒的爪子隻抓到了一把空氣,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鏡麵泛起漣漪,隨即恢複平靜,映出祁寒扭曲憤怒的麵容。
    “不!!”他咆哮著,用匕首瘋狂地砍向鏡框,但銅鏡紋絲不動。
    徐不言靠在牆角,露出一絲苦笑:“你輸了,祁寒...或者說,你體內的那個東西輸了...”
    祁寒猛地轉身,黑洞洞的眼眶&34;盯&34;著徐不言:“老東西...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他舉起匕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徐不言閉上眼睛,等待致命一擊。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睜開眼,看到祁寒的身體突然僵直,像是被無形的線吊住的木偶。
    “時間...不夠了...”祁寒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必須...準備...滿月...”
    說完這句令人費解的話,祁寒的身體如同沙堡般坍塌,化為一堆灰燼和碎骨。那把詭異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隨即被從灰燼中伸出的黑色觸手卷走,消失在地板縫隙中。
    徐不言艱難地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他看向那麵平靜的銅鏡,低聲自語:“希望她們能找到答案...在一切都太遲之前...”
    許晚晴感覺自己在下墜,不斷下墜,穿過一層又一層冰冷的霧氣。秦月瑤的手緊緊抓著她,是這無盡墜落中唯一的實感。
    “我們...在哪裏?”許晚晴的聲音在虛無中回蕩。
    秦月瑤的回答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陰陽鏡內部...連接生與死的夾縫...”
    突然,下墜停止了。許晚晴的雙腳觸到了堅實的地麵。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陌生的走廊裏。這裏的牆壁上掛滿了畫像,但每一幅都在不斷變化——時而是一張人臉,時而是一片風景,時而又是完全抽象的色塊。
    “這是...記憶的回廊。”秦月瑤站在她身邊,身體比在外麵時更加凝實,“陰陽鏡會映照出進入者最深處的記憶。”
    許晚晴看向最近的一幅畫,畫麵突然定格在一個熟悉的場景——她小時候的家,奶奶正在為她戴上那個翡翠玉鐲。
    “這是我的記憶...”許晚晴輕聲說。
    秦月瑤指向另一幅畫,那裏顯示的是民國時期的婚禮現場,新娘驚恐地看著新郎手中的毒藥。
    “而這是我的。”
    兩人沿著走廊前進,周圍的畫麵不斷變化,有時是許晚晴的童年片段,有時是秦月瑤的過往回憶。最奇怪的是,有些畫麵似乎是兩人記憶的混合——許晚晴站在民國街道上,或是秦月瑤使用現代手機的場景。
    “我們的靈魂正在融合。”秦月瑤憂慮地說,“如果在這裏待太久,可能會永遠分不清誰是誰。”
    走廊似乎沒有盡頭,兩人走了很久,周圍的畫麵變得越來越模糊,像是被水浸濕的水彩畫。終於,前方出現了一扇門,門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中央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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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進去嗎?”許晚晴問。
    秦月瑤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門後有什麽...但留在這裏同樣危險。”
    許晚晴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門後是一個圓形的房間,沒有窗戶,中央放著一麵巨大的鏡子。鏡前站著一個身影,背對著她們。從背影看,那是個穿著古代長袍的老者,白發束成一個發髻。
    “終於來了。”老者的聲音溫和得出奇,“我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許晚晴和秦月瑤警惕地站在原地。老者緩緩轉身,露出一張慈祥的臉龐,但眼睛卻漆黑如墨,沒有眼白。
    “你是誰?”秦月瑤問道,聲音微微發顫。
    老者微笑:“很多名字...很多身份...現在,你可以叫我&39;鏡師&39;。”他走向兩人,“我是這麵鏡子的創造者,也是靈魂分裂術的發明者。”
    許晚晴感到一陣寒意:“是你教給祁家的?”
    鏡師點頭:“祁家...隻是我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實驗場。”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尋找完美的容器...這很不容易。”
    “容器?”許晚晴和秦月瑤異口同聲地問。
    鏡師走向大鏡子,示意她們看鏡中的影像。鏡子裏顯示的既不是許晚晴,也不是秦月瑤,而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形象——穿著現代服裝,麵容英俊,但眼神空洞。
    “我的身體早已腐朽...但靈魂不朽。”鏡師輕聲說,“每隔百年,我需要一個新的容器...祁家世代為我培養合適的載體,可惜都失敗了。”
    許晚晴突然明白了:“祁寒...他也是你的&39;容器&39;?”
    鏡師露出厭惡的表情:“一個失敗的實驗品。靈魂太脆弱,承受不了我的力量。”他轉向兩人,“但你們...特別是當兩部分合二為一後...將是完美的。”
    秦月瑤後退一步:“你利用祁雲山...利用我...”
    “聰明。”鏡師讚許地點頭,“祁雲山以為靈魂分裂術能給他永生...卻不知道他隻是在為我篩選合適的材料。”他伸手撫摸鏡麵,“你的反抗很有趣...主動分裂靈魂,一部分留在體內抵抗腐爛,一部分轉世輪回...這給了我新的靈感。”
    許晚晴感到一陣惡心:“所以這一切...祁寒追殺我們,玉鐲的連接...都是你設計的?”
    鏡師微笑:“玉鐲確實是我創造的...用來標記合適的容器。”他向前一步,“現在,是時候完成儀式了。滿月即將來臨...我的新身體也準備好了。”
    許晚晴和秦月瑤不約而同地舉起手腕,但這次玉鐲沒有發光。鏡師大笑:“沒用的!在鏡子內部,我掌控一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鏡中突然出現了第三個身影——徐不言!老人手持斷掉的桃木劍,從鏡子裏刺向鏡師的後背。
    “快跑!”徐不言的聲音從鏡中傳來,“去找真正的玉鐲!”
    鏡師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轉身應對徐不言的襲擊。鏡麵如同水麵般波動起來,整個房間開始搖晃。
    “走!”秦月瑤抓住許晚晴的手,衝向房間另一側的小門。
    兩人跌跌撞撞地穿過門,來到一個奇怪的圓形空間。這裏沒有明顯的出口,牆壁上鑲嵌著無數小鏡子,每一麵都映出不同的場景。
    “他說&39;真正的玉鐲&39;是什麽意思?”許晚晴氣喘籲籲地問。
    秦月瑤思索片刻:“我們的玉鐲...可能隻是複製品。真正的玉鐲應該有更強大的力量...”
    許晚晴環顧四周:“那我們該怎麽找?這裏看起來像個迷宮。”
    秦月瑤走向最近的一麵小鏡子:“也許答案就在這些鏡子裏。”
    她伸手觸碰鏡麵,畫麵立刻放大,顯示出祁家老宅的地下室。年輕的祁雲山正在一個石台上進行某種儀式,台上躺著昏迷的秦月瑤。許晚晴注意到,祁雲山手中拿著的玉鐲與她們手腕上的略有不同——內側刻著複雜的符文。
    “那是...”許晚晴湊近看。
    “真正的玉鐲。”秦月瑤確認道,“看來祁雲山從鏡師那裏得到了複製品,而把真品藏了起來。”
    許晚晴快速查看其他鏡子,終於在一麵小鏡子裏看到了線索——一間隱蔽的密室,牆上掛著一對玉鐲,與她們手上的幾乎一樣,但內側刻滿了符文。
    “在那裏!”許晚晴指向那麵鏡子,“但這是哪裏?”
    秦月瑤仔細觀察背景:“是444號殯儀館的地下室...但不是我們現在知道的那部分。可能是更早的建築結構。”
    兩人繼續搜索其他鏡子,試圖找到通往那個密室的路。突然,其中一麵鏡子顯示出徐不言的身影,他似乎正在某個房間裏翻找什麽。
    “徐伯!”秦月瑤拍打鏡麵,但老人聽不見。
    許晚晴靈機一動,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鐲,貼在鏡麵上。奇跡發生了——玉鐲微微發光,鏡中的徐不言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抬頭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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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不見我們,但能感覺到。”許晚晴興奮地說。
    秦月瑤也取下玉鐲,兩人一起貼在鏡麵上。徐不言的表情變得警覺,他走向房間的角落,取出一麵小鏡子——正是此刻映出他身影的那麵。
    “聰明的女孩們。”徐不言對著小鏡子說,聲音終於能傳過來,“聽好,時間不多了。真正的玉鐲藏在殯儀館最古老的部分,祁雲山時代的密室。入口在現在地下室的西牆,敲擊右下角的磚塊三下...”
    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整個鏡中空間開始扭曲,小鏡子一個接一個地碎裂。
    “鏡師發現我們了!”秦月瑤緊張地說。
    徐不言的聲音斷斷續續:“記住...滿月升起前...找到玉鐲...否則...”畫麵突然消失,鏡子變成一片漆黑。
    震動越來越強烈,天花板開始剝落。許晚晴和秦月瑤背靠背站著,不知該往哪裏逃。
    “我們怎麽出去?”許晚晴大喊。
    秦月瑤指向房間中央突然出現的一道光:“那裏!”
    兩人衝向光源,發現那是一麵新出現的鏡子,映出444號殯儀館的影像。沒有猶豫,她們手拉手跳了進去——
    熟悉的墜落感再次襲來,隨後是劇烈的疼痛。許晚晴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殯儀館的地下室裏,身邊是同樣剛醒來的秦月瑤。徐不言不見蹤影,房間裏隻有那麵陰陽鏡靜靜地掛在牆上,鏡麵完好無損,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們...回來了?”許晚晴艱難地爬起來,全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疼。
    秦月瑤的狀態更糟,她的身體比之前更加透明,幾乎能看到後麵的牆壁:“鏡中的時間流逝和外麵不同...我們可能隻離開了幾個小時...也可能幾天...”
    許晚晴扶起秦月瑤:“徐伯說的密室...我們必須找到它。”
    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向地下室的西牆。牆麵看起來毫無特別之處,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許晚晴按照徐不言的指示,找到右下角的一塊磚,用力敲擊了三下。
    起初什麽都沒發生。就在許晚晴準備放棄時,一陣機關運轉的哢嗒聲響起,一塊約一米見方的牆麵緩緩向內移動,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找到了!”許晚晴激動地說。
    秦月瑤卻顯得憂心忡忡:“太順利了...鏡師會這麽容易讓我們找到對抗他的武器嗎?”
    許晚晴從牆上取下一盞老式油燈,幸運的是裏麵還有油。她用打火機點燃燈芯,昏黃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前方的路。
    “無論如何,我們別無選擇。”許晚晴說,“滿月什麽時候升起?”
    秦月瑤望向地下室唯一的小窗戶,外麵天色已暗:“今晚。”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時間所剩無幾。許晚晴舉著油燈,率先踏入密室。秦月瑤緊隨其後,她的身體在油燈的光線下幾乎透明得像一層紗。
    密室裏堆滿了古董家具和箱子,灰塵厚得能寫字。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一個神龕,上麵掛著兩枚玉鐲——與她們手腕上的一模一樣,但內側刻滿了發光的符文。
    “就是它們!”許晚晴快步上前,小心地取下玉鐲。
    就在她的手指接觸到玉鐲的瞬間,整個密室劇烈震動起來,灰塵從天花板上簌簌落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祁寒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但比之前更加可怖——半邊身體已經完全腐爛,露出森森白骨,另半邊則覆蓋著那種黑色的蠕動物質。他的手中握著那把詭異的匕首,刀尖指向兩人。
    “把玉鐲...交出來...”祁寒嘶吼著,“否則...讓你們生不如死...”
    秦月瑤擋在許晚晴前麵:“快走!帶著玉鐲去找徐伯!我來拖住他!”
    許晚晴猶豫了:“但你會...”
    “沒時間了!”秦月瑤轉身,透明的雙手捧住許晚晴的臉,“記住,無論發生什麽...我們本是一體...”
    祁寒不耐煩地咆哮一聲,猛地撲來。秦月瑤轉身迎戰,兩人撞在一起,跌向一堆舊家具。許晚晴咬牙轉身,衝向密室出口。
    身後傳來打鬥聲和秦月瑤的痛呼。許晚晴強迫自己不要回頭,拚命跑向樓梯。就在她即將到達出口時,整個地下室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開始坍塌。
    一塊巨石砸在許晚晴麵前,堵住了去路。她轉身,看到祁寒拖著秦月瑤的半透明身體向她走來。秦月瑤似乎已經失去意識,身體比之前更加虛幻。
    “愚蠢的女孩...”祁寒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幾乎不像人類,“現在...交出玉鐲...否則我讓她魂飛魄散...”
    許晚晴緊握真正的玉鐲,感到一陣暖流從手心傳來。她突然明白了什麽,抬頭直視祁寒那恐怖的麵容:
    “你不是祁寒...你是鏡師。”
    祁寒——或者說鏡師操控的祁寒屍體——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聰明!祁寒確實已經死了...從很多年前就死了...我隻是借用他的屍體...就像即將借用你的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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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晚晴後退幾步,後背抵上了坍塌的石塊。她無路可逃,但手中的玉鐲給了她一絲希望。她悄悄將真正的玉鐲戴在左手腕,與複製的玉鐲並排。
    奇跡發生了——兩隻玉鐲同時發出耀眼的綠光,光芒如同實質般在她周圍形成保護罩。鏡師控製的祁寒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後退幾步。
    “不可能!”他咆哮道,“你怎麽能激活真正的玉鐲?隻有...”
    “隻有靈魂純淨的人才能使用它們的力量。”徐不言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坍塌的洞口,手中拿著一麵銅鏡,“而許晚晴,正是百年來最純淨的靈魂。”
    鏡師憤怒地轉向徐不言:“老東西!你一直在阻撓我!”
    徐不言沒有回答,而是將銅鏡對準了祁寒的屍體。一束光從鏡麵射出,照在祁寒身上。那具半腐爛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黑色的物質從傷口處滲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
    “不!!”黑色人形——鏡師的真實形態——發出刺耳的尖叫,“滿月將至...我的新身體...”
    徐不言轉向許晚晴:“現在!用玉鐲的力量封印他!”
    許晚晴舉起雙手,兩隻玉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光網,罩向黑色人形。鏡師發出最後的慘叫,被光網一點點拉向銅鏡。
    “你們...贏了這一局...”鏡師的聲音逐漸減弱,“但滿月之夜...我還會回來...永遠...回來...”
    隨著最後一絲黑煙被吸入銅鏡,地下室的震動停止了。祁寒的屍體徹底坍塌,化為一堆白骨和腐肉。
    許晚晴癱坐在地,全身脫力。徐不言艱難地爬過碎石,來到她身邊。
    “秦月瑤...”許晚晴虛弱地問,“她怎麽樣了?”
    徐不言指向角落。秦月瑤的身體幾乎完全透明,像是一縷隨時會消散的輕煙。
    “靈魂之力耗盡...”徐不言悲傷地說,“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許晚晴爬到秦月瑤身邊,輕輕抱住她。秦月瑤微微睜開眼,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們...贏了?”她氣若遊絲地問。
    “嗯,贏了。”許晚晴哽咽著回答。
    秦月瑤的手撫上許晚晴的臉:“真好...我終於...可以休息了...”
    “不!”許晚晴緊緊抓住她,“我們用真正的玉鐲...一定有辦法救你!”
    徐不言在一旁沉默地搖頭。許晚晴突然想到什麽,取下左手真正的玉鐲,戴在秦月瑤的手腕上。
    “不...這是你唯一能對抗鏡師的東西...”秦月瑤想拒絕。
    許晚晴固執地將玉鐲戴好:“我們是一體的,記得嗎?”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秦月瑤的身體開始重新變得凝實,雖然還是很虛弱,但不再透明。同時,許晚晴感到一陣溫暖從心底升起,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她和秦月瑤之間流動。
    徐不言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靈魂共鳴...真正的玉鐲在平衡你們的靈魂能量...”
    秦月瑤勉強坐起來:“但鏡師...他說滿月之夜還會回來...”
    許晚晴望向地下室的小窗戶,一輪滿月正緩緩升起,灑下冰冷的銀光。
    “是的。”徐不言嚴肅地說,“戰鬥還沒結束...今晚,將是最終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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