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殿外的回廊上，楚墨剛轉過拐角，一抹鵝黃色的身影便攔在了麵前。
    宮雪瑩眼眶通紅，精心描畫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暈染，手中捧著的錦囊上繡著歪歪扭扭的並蒂蓮——那針腳明顯是初學者的手藝。
    "師兄..."她聲音發顫，將錦囊往前遞了遞，"這是我在玄天觀跪了三天求來的..."
    楚墨側身避開，衣袖帶起的風拂落了錦囊上幾根絲線。他目光掃過宮雪瑩腕間新添的傷痕——那是取心頭血製符才會留下的印記。
    "師妹不必如此。"他的聲音比孤雲峰的雪還要冷。
    宮雪瑩的眼淚突然決堤："那蝕靈散我也..."她的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雪瑩！"陳玄不知何時出現在廊柱旁，一把攬住她顫抖的肩膀。
    他指尖在宮雪瑩後頸輕輕一按，少女便軟綿綿地靠在了他懷裏。"楚師兄需要靜養。"他溫聲說著，眼神卻冰冷地刺向楚墨。
    楚墨頭也不回地離去，背後傳來宮雪瑩壓抑的抽泣和陳玄溫柔的誘哄："乖，師兄帶你去看新開的瓊花..."
    孤雲峰下，苦竹搖曳。
    小狐狸正在溪邊練習幻術，已經能幻化出栩栩如生的蝴蝶。
    見楚墨回來，她立刻變回少女模樣，赤著腳丫踩過溪石奔來。水花濺濕了她的裙擺，隱約露出纖細的腳踝。
    "前輩！"她撲到楚墨跟前，突然踮起腳尖，鼻尖幾乎貼上他的下巴，"你身上有討厭的味道。"說著竟像小獸般在他頸間嗅了嗅，溫熱的呼吸掃過喉結。
    楚墨耳根一熱，後退半步："別鬧。"
    "是那個總哭鼻子的姐姐對不對？"小狐狸撇撇嘴，突然變回原形鑽進他袖袋，隻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我要把她的味道蓋掉！"
    楚墨無奈搖頭，卻任由她在袖中鬧騰。走至竹屋前，他突然開口："想不想去千機秘境？"
    "有好吃的嗎？"小狐狸瞬間變回人形，這一變卻出了岔子——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火紅的長發垂至腰際，寬鬆的衣領滑落半邊，露出圓潤的肩頭，讓人看了忍不住咬一口。
    楚墨迅速別過臉，喉結滾動："有靈果蜜餞。"
    "那我要去！"她歡呼著轉了個圈，全然沒注意衣帶鬆垮。轉身時發梢掃過楚墨鼻尖，帶著月見草的清香，"我可以保護前輩！"說著突然湊近，指尖點上他心口將愈的毒紋，"這裏還疼嗎？"
    楚墨捉住她亂動的手腕，卻觸到她掌心未愈的傷痕——那是為他采藥留下的。他指尖一頓，改握為撫，輕輕摩挲著那道傷疤："明日教你新的法術。"
    "現在就要學！"小狐狸耍賴般抱住他的胳膊搖晃。她如今的身量，這樣貼近時，柔軟處正好壓在他臂膀。見楚墨耳尖泛紅，她反而好奇地湊得更近："前輩，你這裏好燙..."
    "去換件衣裳。"楚墨突然抽出手臂，聲音有些啞，"帶子係好。"
    小狐狸低頭看了看鬆散的衣帶，突然狡黠一笑。她指尖凝聚狐火，在空中畫了個竟瞬間換了身緋色留仙裙。隻是法術還不純熟，裙擺短了一截，露出纖細的腳踝。
    "好看嗎？"她踮著腳尖轉圈，裙擺綻開如花。第四條狐尾虛影在身後搖曳，比昨日又凝實了幾分。
    楚墨轉身去取劍，卻撞上她不知何時堵在門口的身影。小狐狸仰著臉，琥珀色的眸子映著晚霞："前輩躲什麽？"她突然伸手撫上他滾燙的耳垂，"是不是毒又發作了？"
    "去生火做飯。"楚墨板著臉，卻任由她指尖流連在耳際。
    “今天我來做飯！”說完，小狐狸便笑嘻嘻地變回原形，迫不及待的蹦跳著去了灶間。
    不多時，她頂著滿臉煙灰回來，手裏捧著烤焦的靈薯："前輩嚐嚐！"
    楚墨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低頭咬了一口。
    焦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卻莫名品出一絲甜意。
    夜風拂過，帶起她發間一縷紅絲，輕輕纏上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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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小狐狸已經變作少女模樣，赤著腳在竹屋前的空地上練習步法。她今日穿的是楚墨改小的舊衣，寬大的衣袍隨著旋轉的動作飄飛，時不時露出纖細的腰肢。
    "前輩看我！"她突然騰空躍起，四條狐尾虛影在身後舒展，落地時卻踩到濕滑的青苔，整個人向後仰去。
    一道白影閃過，楚墨穩穩接住了她。少女柔軟的身軀撞進懷裏，帶著月見草的清香。她下意識環住楚墨的脖頸，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
    "好涼。"小狐狸嘟囔著，卻不起身，反而把臉埋在他頸窩蹭了蹭，"前輩身上總是這麽暖和。"
    楚墨喉結滾動，正要，卻聽她"咦"了一聲。
    "這裏跳得好快。"她好奇地用手指輕點楚墨的喉結，又順著往下，停在心口的位置，"這裏也是。"
    "下來。"楚墨聲音微啞。
    小狐狸反而摟得更緊，狐耳從發間鑽出，輕輕抖動："不要~除非前輩教我禦劍！"
    楚墨無奈，隻得單手掐訣。孤鴻劍應聲出鞘，懸在離地三尺之處。他剛要把人放下，小狐狸卻突然變回原形，三兩下竄到他肩上，毛茸茸的尾巴掃過他的臉頰。
    "騙你的！"她得意地舔了舔楚墨的耳垂，"我才不要學那個，我要學前輩昨晚用的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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