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85 修建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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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 此為防盜時間~來來來, 唱首歌~

    黃菁菁心煩,正事不做,整天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爭吵, 扔了手裏的豬腸, 訓罵道,“就你孝順, 那我幹活的時候你跑到哪兒去了, 這會知道磨嘴皮子了,去山上砍柴, 湊不夠一捆別回來,一群不省心的, 我看把我氣死你們就舒心了。”

    周士義滿腔憤懣頓時焉了, 耷拉著耳朵, 滿臉無辜。

    黃菁菁又道,“真要我死,你們兄弟幾人把我抬去河裏扔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看我下輩子能不能投個好人家, 免得遇見你們一群討債鬼。”還剩下一點肉沒灌, 黃菁菁懶得灌了,招呼灶房裏的方豔道, “老四媳婦, 還不把早飯端出來, 是不是要餓死我才甘心啊。”

    三句話離不開死,周士義和方豔再氣黃菁菁幫劉氏幹活都不敢說什麽,如果黃菁菁一時想不開死了,他們就慘了。

    周士義厚臉皮的笑了笑,“娘,我去山裏了啊。”

    黃菁菁沒抬頭,去堂屋抬了根方板凳出來放在門檻前當桌子,自己坐在門檻上,不耐煩道,“趕緊走,免得在家裏礙人眼。”

    周士義摸摸鼻子,拿著砍刀和扁擔去了山裏。

    而方豔留下來幫劉氏灌臘腸。

    飯後黃菁菁收拾好碗筷,出來時看劉氏把灌好的臘腸拿稻草編成的細繩一截一截隔斷,而方豔不見人影,她朝西屋喊道,“老四媳婦,又偷奸耍滑是不是,背背簍去撿樹葉回來當起火柴,趕緊的。”

    黃菁菁咽了咽口水,準備拔高嗓音,劉氏抬起頭,弱弱解釋,“四弟妹說去山裏幫四弟的忙了,我把這忙完了就去撿樹葉。”

    黃菁菁沒個好氣蹬她一眼,就沒見過像劉氏這麽好欺負的,“就你能耐是不是。”

    說完,怒衝衝的回了屋。

    劉氏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低下頭,盯著盆裏的臘腸不吭聲。

    黃菁菁料到以劉氏的性格不把話嚼碎了說她聽不明白,推開窗戶邊的木板,見劉氏落寞的站在原地,她氣道,“還不趕緊把木盆洗出來和我一起去撿樹葉。”

    她懲罰方豔自有她的用意,劉氏倒是懂得當老好人,想想黃菁菁就覺得心氣不順。

    東屋裏,範翠翠透過窗戶將簷廊上的事看得一清二楚,黃菁菁說一碗水端平,哪是端平,分明是心偏到陰溝去了,黃菁菁幫劉氏幹活,但輪到她時就不肯動,態度太明顯了。

    晌午時,周士武挑著柴火回來,範翠翠迎了出去,借著遞給他水的空檔,說了早上的事兒。

    周士武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扁擔,望著上房緊閉的門窗,壓低聲音道,“估計是被四弟妹氣狠了,你別惹娘不開心,對了,豬肉匠來村裏殺豬,你問問娘要不要置辦年禮。”

    依照村裏的風俗,沒有分家,給親家的年禮要黃菁菁出,範翠翠去上房問黃菁菁要錢,黃菁菁爽快的給了四十文。

    村裏的風俗大同小異,給親家備一條肉和一包糖就夠了,貧困人家沒有這些禮數,周士武去買肉,範翠翠去村口買糖,提著三包糖回來時,遇到黃菁菁在竹林的石墩上蹲著,腳下踩著一塊木板,左右手杵著竹竿當拐杖,範翠翠不明所以,慢慢走上前,“娘,您怎麽出門了?”

    黃菁菁輕抬了下眼皮,麵不改色道,“我不能出來?”

    “哪兒的話,娘在做什麽呢?”

    黃菁菁如實道,“練平衡,我就不信下回仍然都不動路,東西買好了?”

    黃菁菁用力的撐著竹竿,末端深入雪中,腳底推著木板往前滑,一則可以練平衡感,二則能減肥,但木板寸步不動,她連續試了好幾次,沒有滑起來。

    範翠翠看不明白,隻當黃菁菁受了打擊,立誌要瘦身,她舉起手裏的糖,試探道,“娘,要不要給大嫂娘家送禮?”

    劉慧梅娘家離鎮上近,比周家富裕,範翠翠不喜歡劉慧梅,也不喜歡劉慧梅娘家人,她這般說自有她的用意,往年這時候劉慧梅早就回來了,今年卻不見人影,她好奇出了什麽事,劉慧梅和黃菁菁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不知道周士文會不會回來。

    經範翠翠提醒黃菁菁才想起還有這茬,思考許久,搖頭道,“不了,下次趕集的時候派人給你大哥送個信,那邊的年禮他們自己準備。”

    立馬,範翠翠臉色就不好看了,周士文在鎮上時不時會有貴人賞賜,運氣好的話一個月二百文都不是問題,然而周士文每個月給家咯一百二十文,剩下的銀子不是全讓劉慧梅拿了?讓劉慧梅給娘家準備年禮,不知道多豐盛呢。

    沒分家,所有的銀錢都是周家的,哪能讓劉慧梅拿回娘家?

    她左右瞄了兩眼,見沒人後才湊到黃菁菁耳朵邊,黃菁菁不適應的躲開了。

    “娘,相公趕集的時候遇到錢大嬸,她說大嫂趁大哥不在家頓頓吃肉呢,她在隔壁都聞到肉香了,大哥辛辛苦苦掙的錢,全被大嫂亂花了,我記得大哥上個月沒往家裏送錢,您說會不會是被大嫂拿到娘家去了?”

    範翠翠越說越氣憤,好像真有這麽回事似的,黃菁菁本不想搭理她,但看她蹬鼻子上灰,罵道,“就你心眼多,你大哥是那樣的人嗎,那位錢嬸子是哪家的長舌婦,隔壁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等我有空了也問問她知道我周家的事情不,對了,老二去你大哥家了?”

    範翠翠心知說漏了嘴,周士武去鎮上找劉慧梅是要錢的,誰知道劉慧梅躲在屋裏門都不給開,擺明了看不起人,周士武氣不過才問鄰裏打聽的。

    她不敢告訴黃菁菁實情,笑盈盈道,“大哥最是孝順,娘受傷這麽大的事兒不告訴大哥一聲,往後傳到大哥耳朵裏,大哥一定會埋怨我們,我和相公覺得知會聲大哥比較好。”

    黃菁菁上下打量範翠翠兩眼,意味深長的移開了視線,“別以為我好糊弄,不知道你的心思,有些事我不說穿是給大家麵子,真惹急了,看誰沒臉。”

    範翠翠心虛,不清楚黃菁菁是不是知道了賣栓子之事,脹紅了臉,“娘說的是,兒媳不敢。”

    黃菁菁雪沒滑成,弄得腰酸背痛,不過經過幾日的鍛煉,她明顯感覺自己體力好了很多,收起木板,準備明天繼續試,一定要讓自己滑起來。

    減肥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掙錢了。

    手裏的銀錢越來越少,她得找個掙錢的路子,這些天去村裏轉悠,了解了個大致。

    村裏沒有統一的掙錢的路子,靠種地維持生計,閑暇時,村裏的漢子會去鎮上做幫工掙點零用,運氣好的被東家看上能得到份穩定的工作,好比周士文,他能去做掌櫃,除了他會算賬識字,再者就是運氣好。

    但她一把年紀不可能去做雜活,種地的話又是門外漢,錢不好掙啊。

    觀察了幾日,黃菁菁都沒找到掙錢的路子,隻得專心鍛煉。

    這日,天灰蒙蒙的,隨時會下起雨來,兩個兒子陪兒媳回娘家送年禮了,三兒繼續去孫家幫忙,劉氏要帶栓子和梨花回娘家,天冷,黃菁菁怕梨花受不住,開口把梨花留了下來。

    開始梨花有些怕她,她拿糖哄了一會,小女孩立即放鬆了戒備,抱著她大腿要她抱。

    梨花長得軟糯糯的,甚是討人喜歡,黃菁菁抱起梨花去灶房,給她做好吃的,黃菁菁烙了兩張蔥油餅,香味四溢,梨花直流口水,黃菁菁嚐了口,不如記憶裏的好吃,但在這種地方,估計算得上山珍海味了。

    梨花胃口小,吃了半張就吃不下了,黃菁菁愛做飯但不愛吃,好身材是要嚴格控製的,所以她隻嚐了一口,剩下的餅放在自己屋裏。

    吃飽了,梨花昏昏欲睡,黃菁菁剛哄她睡下,梨花剛睡著門口就傳來一道壓抑的小男孩的聲音,黃菁菁好奇,添了件襖子走了出去,一個半大的小男孩趴在門上,狐疑的望著院子,大聲喊著姑父,小臉慘白,黃菁菁問了句,“找誰啊。”

    男孩驚恐地縮了縮身子,有些害怕,“奶奶,我找我姑父,他叫周士仁。”

    黃菁菁走了出去,天空飄著雨,小男孩的發梢濕濕的,眼眶泛著淚,隨時會哭出來似的,黃菁菁不由得放軟了聲兒,“你是劉家的人?”

    能叫周士仁姑父的,除了劉家的孩子還有誰?

    男孩眼神警惕,看黃菁菁走近,掉頭就跑,避黃菁菁如洪水猛獸,黃菁菁臉色一黑,捏了捏自己又鬆又軟的臉頰,她胖是胖,不至於叫人怕成這樣子吧。

    男孩一溜煙不見了人,黃菁菁蹙了蹙眉,劉家離得不遠,劉氏說好今晚回來,怎會讓男孩回來找周士仁?

    許久,小男孩又慢慢的從門外探出個腦袋,眼睛紅紅的,身子不停顫抖著,“奶奶,我找姑父,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聞言,黃菁菁的臉又黑了兩分,她看上去很恐怖?

    朝男孩招手,溫聲道,“你姑父出門幹活了,告訴奶奶,發生什麽事了?”

    男孩縮著身子,聲帶有些哽咽,“爺爺要把大姑送到山裏,大姑不肯,爺爺打了大姑,小表弟一直哭......”

    黃菁菁眉頭緊鎖,“送到山裏去?”

    “嗬。”周士武冷笑,“你還學會拽文了。”

    “沒辦法,誰都知道咱大哥在鎮上做掌櫃,為了不丟大哥的麵子,怎麽也要學幾個詞出去吹牛不是?”周士義聽周士武轉移話題,心知事情成功了,臉上堆滿了笑,慢慢起身往外走,“說好了啊二哥,事情就交到你身上了,王麻子約了我說事,我得去一趟。”

    忙碌不已的樣子,周士武坐在凳子上,神色肅穆,臉色有些不好,周士義走出門,不忘順手掩上半邊門,“二哥,風大,我替你關著。”

    周士武眼神一凜,片刻,追了出去。

    黃菁菁聽著周士義近乎諂媚討好的聲音,心下困惑,“什麽時候老四和老二關係這麽好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她幾個兒子性格迥異,都有自己的心思,私底下感情可沒這麽好。

    彎腰站在她跟前的劉氏怔怔道,“四弟開朗直爽,和二哥關係一直不錯。”劉氏微微側身,謹慎的順著黃菁菁的視線瞧去,周士義腳步輕快,哼著小曲走向院門,她心頭一緊,輕聲詢問黃菁菁的意思,“後天就過年了,不然叫四弟別出去了?”

    周士義成天惹是生非,大過年的鬧出什麽事不太好,尤其還挑周士文在家的時候,不是自己找打嗎?

    黃菁菁輕笑,“他要走你拿繩子綁著他不成?讓他走,出了事他自己擔著。”

    劉氏諾諾點了下頭,指著黃菁菁手裏的鞋子道,“娘,您要不要穿著試試?不合適的話我再改改。”

    黃菁菁回過神,才發現原本在說鞋子的事,被周士義一打岔忘記了,年紀大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記性不如以前了,她曲手探進鞋裏,鞋底軟軟的很舒服,鞋麵夾了許多布料,不用試,穿著一定暖和,她心下滿意,麵上裝作興味索然的模樣,“就這樣吧,做都做好了,改什麽改,傳出去還以為大過年的我都讓你不痛快呢。”

    劉氏雙手交疊,頷首道,“是,那我先去把雞毛洗出來。”

    殺雞後拔下來的雞毛留著洗幹淨曬幹後另作用途,能做襖子,能做毽子,莊戶人家沒有浪費的習慣,黃菁菁略有不耐的擺手,“去吧去吧,把雞腸洗出來晚上吃,你們嫌臭我自己吃。”本就窮,雞腸雞菌肝反而扔掉,簡直有眼無珠。

    劉氏稱是應下,徐徐退了出來,剛到簷廊便碰著劉慧梅,

    劉氏忙低下頭,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大嫂。”

    劉慧梅抿唇,白皙的臉頰滑過淺淺笑意,“三弟妹給娘做了雙鞋?”

    劉氏緊張的抬頭看了眼劉慧梅,惴惴道,“是娘屋裏的布料,娘說占地方讓我清理出去,我尋思著給娘做了雙鞋。”

    劉慧梅偏首轉向黃菁菁的屋子,倏爾上前拉著劉氏的手往邊上走了一步,劉氏不解,一臉茫然地看著劉慧梅,“大嫂,怎麽了?”

    “眼瞅著過年了,我給栓子和梨花買了點小禮物,待會你來我屋裏拿。”

    劉氏感激的道謝,劉慧梅搖頭,盯著旁邊裂縫的牆,低聲道,“我給你做了件衣裳,依著鎮上的款式做的,不知娘還怨我不,娘掉糞池好了吧?”

    “娘沒什麽大礙,都好了。”

    劉慧梅蹙眉,“都好了?娘事後沒說什麽?”

    劉氏回憶了番,心情有些沉重,“娘沒說什麽。”

    劉慧梅看她表情明顯還有事發生,心思一動,“娘是不是怨我不肯出錢,我和相公的情況你也知道,每個月要給家裏一百二十文,剩下的三十文要交租子,要生活,鎮上不比村裏,柴米油鹽醬醋水通通要花錢,有時候錢沒了,隻得餓肚子,餓得頭暈眼花也不敢給家裏說,就怕娘說我柔弱擔不起事。”

    黃菁菁可是三天不吃飯照樣下地幹活的人,餓兩頓肚子就哭哭啼啼怨天尤人,會被黃菁菁罵得體無完膚,劉氏理解,聽著劉慧梅鼻音都出來了,連連點頭道,“大嫂你不用說,我清楚的,栓子爹來鎮上問你要錢也是無奈之舉,後來沒辦法了才想著把栓子賣了的。”

    回憶起那幾天,劉氏喉嚨一熱,百般不是滋味,劉慧梅心下詫異,見劉氏抹眼淚,索性牽著劉氏回了自己屋,“我竟不知家裏有這等事,三弟也是糊塗,哪怕再困難也不能賣孩子,尤其還是栓子,娘最疼他三弟又不是不知道?”

    劉氏熱淚滾燙,不知怎麽解釋,誰舍得賣掉親兒子,都是被逼無奈。

    賣孩子的事劉慧梅不知,她按著劉氏肩頭坐下,“你嚇壞了吧,好在有驚無險。”

    劉氏動容的點頭,聲音哽咽,“是啊,要不是娘栓子就被賣了,栓子爹要認下那些債,娘一口氣把債還清了。”那些日她夜不能寐,怕栓子賣去給人當奴才,一輩子低聲下氣伺候人,又怕黃菁菁的病不好,賣栓子的錢不夠,還要賣梨花。

    好在,黃菁菁身體恢複得快,及時把栓子接了回來,周士仁總說黃菁菁刀子嘴豆腐心,一點沒說錯,黃菁菁罵人,但句句罵得對,不是憑空發脾氣。

    劉氏老實,劉慧梅三言兩語就把她的話全誆了出來,劉氏事無巨細說得清清楚楚,沒留意劉慧梅陡然鐵青的臉色,“娘說話凶巴巴的,實則為了我們好,都說孩子的心最單純,家裏的孩子都喜歡娘著呢,娘說她一大把年紀了許多事也想通透了,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都是周家的種,應該一視同仁。”

    劉慧梅皺眉,“娘醒來後沒說其他?”

    “娘說大哥在鎮上不容易,要看人臉色行事,別大事小事都煩大哥,娘生病,二哥擅作主張去鎮上找你和大哥都被娘訓斥了一頓呢。”

    黃菁菁在飯桌上訓斥的周士武,罵得周士武抬不起頭來。

    劉慧梅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體諒周士文,她做夢都不信,黃菁菁自私自利,眼裏隻有自己,怎麽可能考慮周士文的處境,內裏一定有詭計,她擰著眉,猜測黃菁菁的用意,許久,她臉色大變,黃菁菁從不服軟低頭為別人考慮,除非她在醞釀招數。

    周士仁找她要錢她沒給,周士武上門她直接不給開門,這事傳到黃菁菁耳朵裏可謂大逆不道,她竟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發生過,黃菁菁和她不對付好多年了,抓到她的把柄早跑到周士文麵前哭訴去了,結果卻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反常即為妖,一定有什麽陰謀。

    劉氏注意到劉慧梅神色不對,“大嫂,你臉色不太好。”

    劉慧梅故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想到這事傳到相公耳朵裏不定怎麽擔心呢,他常說他是家裏的長子,娘省吃儉用供他念書,要一輩子好好孝順娘,結果娘生病都沒告訴他......”說到這,她麵色一滯,她知道黃菁菁的主意了,黃菁菁是想借其他人的嘴告訴周士文她生病之事,她自己和周士文說,難免有抱怨周士文不孝的意味,且把自己的態度擺得高高在上,由別人說出來就不同了,她成了弱者,成了善解人意不去打擾周士文的好母,孝順如周士文,內心的愧疚悔恨可想而知有多深,質問數落自己是少不了的,如果知道她暗中作祟,用不著她威脅,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和離。

    這並非她本意。

    “三弟妹,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你們以為我在身上穿得光鮮體麵,吃喝不愁,實際還不如在村裏呢,三弟妹,你能不能幫我件事。”劉慧梅無比慶幸她找劉氏套話,否則她什麽都不知情就被周士文罵一頓,甚至休掉。

    周士文看來,黃菁菁什麽委屈都不能受,對與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黃菁菁開心。

    她湊到劉氏耳朵邊,輕輕說了幾句,劉氏悻悻,“大嫂......”

    “我與你說怎麽做,三弟妹,你不幫我的話就沒人幫我了。”硬拉著劉氏說了許久的話。

    從屋裏出來,劉氏步伐沉重,手裏拿著朵絹花和泥人,如燙手山芋似的讓她不安,在簷廊下立了許久,終究緩緩敲響了黃菁菁的門。

    黃菁菁站在牆角正做減肥動作,見她心事重重,雙手舉過頭頂,邊墊腳邊道,“擺臉色給誰看呢,發生什麽事了?”

    她在屋裏聽著劉慧梅的聲了,到了外邊又不進來,估計有什麽事。

    “大嫂與我說了些事。”劉氏畢恭畢敬把劉慧梅的話傳達給黃菁菁,明明渾身冰涼,額頭卻起了細密的汗,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心生害怕。

    黃菁菁先沒當回事,聽到後邊才漸漸琢磨過不對勁來,難怪原主不喜歡這個大兒媳,果真是個會做表麵功夫的,她毫不留情道,“要我瞞著老大也行,她自己來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