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順便劫財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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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聽到她的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忽然靈光一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累?你累啊?我有一個好辦法能讓你不累哦!”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針管,然後二話不說地抓起淤青尚未完全散去的手臂。粗糙的大手緊握著她的手腕,很快一根粗大的靜脈血管便凸顯出來。
黃虎無視黃萍的反抗,往暴突的血管中打入了一注huáng sè的液體。
你放開我,我不要!”
你快點放開我!”
我不要!”
事實證明,力量懸殊的抗拒是完全沒效的。
黃虎給她打了一針,感覺心裏非常滿足。他眯著彎彎的笑眼,高興地問道:“你很快就會不累的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能在黃虎身上掏出來的還會有什麽好東西?黃萍隻恨自己此時根本無力抗拒,任憑他的擺布。
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注入身體內的液體已經發生了藥效。黃萍隻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失去了痛覺,隻有無盡的快感,連腦袋也不再被無盡的噩夢困擾著。
兩人各自沉醉在自己幻想的快感中,對於周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所做的行為毫無意識。
分鍾在時鍾上走過整整一圈,藥物所帶來的快感很快就褪去了。黃萍瞬間又感受到暫時消逝的痛苦再次襲來。
她知道黃虎打進自己體內的並不是什麽好東西,或許還會讓她上癮。可是剛才的解脫讓她無比的迷戀,她無奈地硬著頭皮說道:“哥哥,我還想要”
清醒過來的黃虎發現自己又光著身體躺在她的身邊,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的饑不擇食。
已經沒有了,我得去拿貨了。”
那你趕緊去,我想要!”
想要啊?”黃虎皺著眉心,嫌棄地搖了搖頭,“我嫌棄你這隻破鞋。”
你!”他的話一下子戳中了她心裏的不堪。她氣得緊握著拳頭,恨不得馬上把眼前這個人滅掉。
隻可惜此時的她有心無力。
她隻能用舌頭來保護自己,“你給我說話悠著點。”
我才是你哥,你給我說話放尊重點才對。”
黃虎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邊扭著扣子邊走出房間,關門的瞬間還毫不客氣地把門甩上。
瞧著他囂張的背影,黃萍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用力地握著拳頭打在軟綿綿的被子上。隻是剛剛一動,身體上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剛才有藥物的作用,她沒有發現。現在,藥效一過,她就感覺自己傷口再度被撕裂,連靈魂都被人褻瀆了般。
所有的人都沒有把她當做是一個人去看待。從來沒有人真正地關心過她。所以,她的心狠手辣都是被逼的。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
黃萍拿起diàn huà撥打給之前在酒吧認識的幾個小混混,匆匆地交代了幾件事。
林依晚和秦萌一路走走停停,收獲了不少戰利品。兩個人的手中提滿了大袋小袋的購物袋,不時還停下來買點吃的填飽肚子。
秦萌發現林依晚總是回過頭去不知道在張望什麽東西。她順著林依晚張望的目光看去,找不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便好奇地問道:“晚晚姐,你在看什麽?後麵有什麽好看的?”
再次回過頭,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林依晚挑了挑眉,轉過身繼續走路,“沒,可能是我多疑吧。我總感覺後麵有什麽人跟著我們似的。”
秦萌回過頭掃了一眼,撅著小嘴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可能是我老爸老哥派來監視我們的人吧。我就知道擺脫不了那群跟屁蟲。”
是你家的人?”
百分之九十九。”
聽到秦萌的話,林依晚忐忑了許久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既然不是壞人,那就好。”
躲在花叢後wěi zhuāng自己的人見跟蹤的對象已經回過頭去了,頓時舒了一口氣。
大哥,我們跟著這兩個妞幹嘛?”
你覺得我們能幹嘛?”
其中一人色眯眯地搶著回答道:“劫財劫色!”
為首的人勾著嘴角,“那就順便劫財劫色吧。”
那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他抬頭看了一眼暗沉下來的天色,胸有成竹地說道:“下一個路口。”
再繁華的城市也有陰暗的角落,也有人煙稀少的死角。
這一段路雖然已經走過很多遍,可是每次她們走到這裏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加快腳步。
知道她們的身邊跟著她們家的人,秦萌一點兒都不在意縈繞在這裏的陰森感。
隻是當五道身影跳躥出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秦萌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按照以往的經驗,要是她們身邊有保護她們的人,這幾個小哈嘍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她們的視線裏。
很明顯,秦深派來的人還沒有找到她們。
秦萌下意識地把手攔在林依晚的身前,警惕地環視著周邊的人,壯著膽子問道:“你們想幹嘛?”
嗬,當然是想兩位měi nǚ陪一下我們”
醜陋的打扮,醜陋的嘴臉,惡心的聲音,淫蕩的笑聲,無一不讓秦萌感到胃液上湧。
秦萌咬著牙根,在縫隙裏用力地吐出一個字,“滾!”
隻是她的憤怒不但沒有起到任何震懾的作用,反而引起了一頓譏笑,“喲,這小姑娘還是個小辣椒喲。”
圍著她們的人不斷地往她們的身邊靠近,逼迫她們不斷地往身後的巷口退去。
對方有五個人,她們隻有兩個人,而且男女的體力是難以填平的差距。林依晚心情忐忑地緊鎖著眉心,她伸手拉著秦萌的手臂,扯著她勇敢地往深巷裏跑去,“萌萌,我們走。”
到了嘴邊的獵物還試圖作最後的掙紮,帶著目的而來的五人趕緊拔腿追趕竭盡全力奔跑的林依晚和秦萌。
迂回曲折的胡同越往深處走隻會越危險。
即使她們極力地奔跑,可是身後的人仍然鍥而不舍地緊跟在她們的身後。再這樣下去,不是前麵已經沒路可走,就是她們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然後束手就擒。
再次走到分叉路口,林依晚憑借著黯淡的月光認出左右這兩條路的走向。
她咽了咽唾液沫子,狠下心說道:“萌萌,我走左邊引開他們。你去右邊找人來幫忙。”
不,晚晚姐,你走右邊!”
在做決定這一方麵上,秦萌比秦深表現得更雷厲風行。不等林依晚反應過來,秦萌就已經快步地往左邊的方向跑去。
萌”林依晚望著秦萌堅定的背影,眼裏滿是慮色。
後麵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已經不允許她再留在這兒遲疑了。
林依晚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齒強忍肚子傳來的陣陣劇痛,轉身往右邊的方向走去。
在路的盡頭是耀眼的光亮,隻要跑到那兒,她就安全了。
她們在那邊,走!”
身後的呼喚聲越來越遙遠,林依晚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可是,秦萌還在後麵,她一定要趕緊找人去幫她。
林依晚隻感覺道路盡頭的燈光是如此的遙遠,每一步的抬腳都是如此的沉重。仿佛曆經了一個世紀之長,她終於跑出了巷口。
今天的夜似乎故意跟她們倆作對,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驅散了原本還在街頭徘徊的行人。
喧囂的街道裏突然一下子清淨下來,讓林依晚不知道該往哪邊找誰幫忙。
秦深!找秦深!”她掏出口袋裏的shǒu jī,顫抖著手指按下了開機鍵。
除了時間,世界的腳步卻似乎故意地緩慢下來。在著急的等待中,shǒu jī終於亮起了屏幕,連接上微弱的xìn hào。
嘟嘟嘟”
話筒裏每傳來一聲提示音,她的心跳就越是沉重。
秦深,你快點接diàn huà啊!秦深”
林依晚焦慮地祈禱著,緊鎖著的眉心在看見從遠處疾馳而來的麵包車,頓時警惕地往一邊躲去。
唰唰”車在巷口停下來,兩側的車門迅速地打開,穿著整齊的黑衣人從裏麵跳出來。
林依晚擔心這些人是跟追趕她們的人是一夥兒的,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呼一下。
朦朧的夜色裏,林依晚一眼就瞧見了這堆駭人的身影中有一道修長的身影特別的熟悉。
擔憂的眸子裏褪去了驚恐,驚喜地喊道:“秦深!”
四處瞻望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裏傳來,趕緊朝她的方向走去,略帶著些責備的口吻說道:“晚晚,你又亂跑了。”
林依晚來不及跟他解釋那麽多,著急地伸出手給他指明方向,“秦深,快點去救萌萌!她在那個方向,有人在追我們!”
秦深察覺到她的氣息非常紊亂,連向來梳理整齊的發絲也異常的淩亂,他忽然感覺事情有些嚴重。
來不及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這個時候先保證秦萌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側過頭對著身後的人吼道,“趕快去找!”
低沉的嗓音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暴露了他此時的擔憂。
林依晚和秦深的對話很大聲,跟在秦深後麵的人無需進一步問清楚究竟,就能揣測到大概的意思。他們刻不容緩地跑進漆黑的小巷中。
秦深轉頭看著消失在巷口的眾人,眼裏滿是糾結。他想親自進去尋找秦萌,卻又擔心身邊的林依晚會遇到危險。
盡頭淹沒在黑暗中的小巷裏,不知道萌萌會不會支撐到他們的人找到她。
他深知自家mèi mèi的本事,可是要是她的三腳貓功夫真的有用的話,上次就不會受到那麽重的傷了。
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秦萌!
季向楠接到秦深的diàn huà,匆忙地趕過來。隻見秦深陰沉著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寒氣,而站在他身邊的林依晚也是滿臉慮
色。他收起了平日裏的吊兒郎當,擔心地詢問道:“阿深,還沒有找到萌萌嗎?”
秦深從巷口挪開了視線,落在季向楠的身上,“向楠,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晚晚。”
跟秦深相識相知了那麽多年,千言萬語隻需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季向楠點了點頭,“好。”
季向楠雖然也想一起去找秦萌,可是秦深的交代也絲毫不能推托。眼前的這個人在秦深的生命中,可是比他自己還要重要的人。在秦深回來之前,他必須得要看緊林依晚,不讓她有任何的損傷。
之前秦深已經告訴過他,最近佟來錫盯上了晚晚。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弄出來的。
秦深說走就走了,林依晚隻能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偷偷地捏了一把汗。雖然她的心裏很想加入他們的行列,幫忙去尋找秦萌。可是她知道越是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她就越不應該給秦深添亂。
小腹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吟,“嘶”季向楠察覺她的不妥,擔心地問道:“晚晚,你怎麽了?”
林依晚的唇色已經發白了,滾大的汗珠遍布著她的額頭。隻是她依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咬著牙根否認道:“我沒事。”
看見她痛得不自覺地弓起了身子,季向楠皺著眉頭說道:“你還說沒事?你臉色都變了!”
不要緊”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很明顯已經變調了。
季向楠輕輕地扶著她的手臂,“走,我先送你去醫院。”
林依晚推開季向楠的手,拒絕他的幫助,“不用我要等秦深。”
你這個樣子,我怕秦深還沒有回來,你就已經先倒下了。”
季向楠有些後悔自己的烏鴉嘴。他隻是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就已經雙腿發軟地倒在他的懷裏。
晚晚!晚晚!”
季向楠看了一眼盡頭湮沒在漆黑裏的巷口,擔憂地緊抿著薄唇。事到如今,必須得先送林依晚去醫院。
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周圍彌漫著熟悉而討厭的消毒藥水味,林依晚知道自己又回來醫院報到了。
轉頭一看,坐在自己身側的人雙眼通紅,冒出胡渣子的臉上除了疲憊還有濃濃的擔憂。即使是她已經睜開了雙眼看著他,也沒有消減他身上半絲的憂慮。
病房裏的氣氛莫名的沉重,林依晚小聲地詢問道:“秦深,萌萌呢?”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吞了吞唾液沫子艱難地開口說道:“萌萌出了點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