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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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 三百一十九章
    天氣 風和日麗 心情 莫名其妙的態度
    熟人相見聊的歡,
    席間唇槍與舌箭。
    做為長輩來調停,
    對麵竟然拔了刀。
    今晚可真是熱鬧非凡,一場晚宴,本應是賓主盡歡,沒想到卻演變成了一場暗流湧動的“戰場”。
    南宋方麵邀請我大理使團參加晚宴,到場的南宋成員有宋光宗趙惇、右丞相周必大、太尉趙汝愚。我大理國這邊,朕帶著兩位侍中楚啟明與楊景宇,還有張孝祥。高峰則恪盡職守,留在殿外守護。
    雙方見麵,相互介紹的時候,我就發現張孝祥與這些南宋官員似乎都挺熟。不過,那打招呼的態度,雖然表麵上客客氣氣,但仔細一瞧,就能看出張孝祥眼裏藏不住的敷衍。我心裏不禁犯嘀咕,看來這張孝祥在我走後的南宋的過往,怕是有些故事。
    宴會剛開始,氛圍還算融洽。大家臉上都掛著笑容,你來我往,說的大多是恭維我的話。
    不得不說,我已經好久沒聽到南宋朝廷官員這般“熱情”的拍馬屁了,再次聽到,還真有那麽點懷念。
    酒過三巡,這晚宴的畫風就突變了。趙汝愚突然話鋒一轉,開始調侃張孝祥。
    他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眼神裏透著一絲不懷好意,陰陽怪氣地說:“張丞相,好久不見啊!想當年,您那可真是風光無限,不過後來嘛,落得個如喪家之犬般被流放的下場,嘖嘖嘖,真是讓人唏噓。”這話一出口,原本熱鬧的宴會瞬間安靜了一些,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孝祥。
    我心裏一緊,看向張孝祥,隻見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峻。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直直地盯著趙汝愚,語氣平靜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說道:“趙太尉,人生起起落落本是常事。有些人看似高高在上,卻未必能堅守本心。我雖曾被流放,但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在其位卻不知謀其政,隻懂得靠著家族的勢力在背後對他人指指點點。”
    這話一出,趙汝愚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顯然是被張孝祥的話給激怒了。
    這時,周必大也摻和了進來。他捋了捋胡須,眯著眼睛,一臉嚴肅地看著張孝祥,說道:“張大人,您流落到大理,這說好聽點是無奈之舉,說難聽點,這不就是叛國嗎?您可別忘了,您是南宋之人,如今卻在大理,置我南宋朝廷於何地?”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那架勢,就好像他是正義的化身,要把張孝祥批判得一無是處。
    我坐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心裏想著,這南宋朝廷的官員,在這樣的場合,公然為難張孝祥,是何用意?而且,我以前也是南宋宋高宗趙構封的戴郡王啊。
    難道是想給我大理國一個下馬威?我轉頭看了看趙惇,隻見他神色自若,若無其事地喝著酒,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眼神平靜,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可我卻從他的眼神深處,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我心想,這趙惇,到底在打什麽算盤?與昨天的態度相比今天似乎有那麽一點圖窮匕見的意思了啊。
    再看楚啟明和楊景宇,他們倆的表情有些凝重。楚啟明微微皺著眉頭,眼神在張孝祥、趙汝愚和周必大之間來回遊走,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楊景宇則緊緊地盯著場上的局勢,手不自覺地放在了酒杯上,微微用力,指關節都有些泛白。他們倆都想為張孝祥解圍,可又不清楚事情的深淺,隻能繼續觀望。
    張孝祥聽了周必大的話,不禁冷笑一聲,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和憤怒。他看著周必大,大聲說道:“周丞相,叛國?您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張孝祥一心報國,卻遭奸人陷害,被迫離開南宋。我在大理,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南宋百姓的事。反觀某些人,在朝堂之上結黨營私,為了一己私利,不顧百姓死活,這才是真正的叛國!”他的聲音慷慨激昂,在宴會上回蕩,一時間,眾人都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這才是我認識的張孝祥啊,同時我也明白了張孝祥一直不同意來我大理入朝為官的原因了。南宋本就缺像他這樣的忠義之士,隻不過我可不會再讓他張孝祥回南宋了哦。
    周必大的臉漲得通紅,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張孝祥說:“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你這是對朝廷的汙蔑!”趙汝愚也跟著站起來,怒目圓睜,一副要衝上去和張孝祥理論的樣子。
    就在場麵快要失控的時候,我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今日這場晚宴,本是為了增進兩國情誼,大家何必如此動怒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看著眾人,眼神裏卻透著一絲威嚴。
    聽到我的話,趙汝愚和周必大才勉強坐了下來,但臉上還是帶著怒氣。張孝祥也坐了回去,他的胸膛還在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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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長輩的姿態起身圓場,本以為這場罵戰就此打住,大家能重新回到相對和諧的氛圍,繼續維持這表麵上的友好交流。
    可誰能想到,這趙汝愚竟如此不識趣,還對我心懷不滿。他自以為小聲嘀咕道“你也是個叛國之人,南宋曆代皇帝對你都恩寵有加,你卻借著出使大理的機會,在大理自立為王。什麽東西。”
    我聽到後麵色冷峻起來,他那故意拿捏的音量,分明就是想挑釁我。
    我的心裏“噌”地一下就冒起了火。我堂堂一國之君,就算是以前在南宋也是王爺,豈是他能隨意詆毀的?
    更何況,我在南宋的爵位,那都是為國家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換來的,容不得他這般汙蔑。
    但我畢竟還是一國之君,不能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立刻發作,我強壓著怒火,深吸一口氣,決定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我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趙汝愚,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緩緩開口:“趙太尉,你這話可真是有意思。你隻看到我在大理立國,卻忘了我在南宋時為國家付出的一切。你口中的恩寵,不過是我用無數戰功換來的。倒是你,隻因為是皇室遠親,便能在軍中身居高位。你可曾想過,南宋朝廷如今的種種弊端,各大門閥世家為了一家之利,全然不顧國家利益,這才是真正的禍根所在。你做為皇室子孫,不思如何改革弊端,反而助紂為虐,實在是有虧趙氏的祖宗啊。你這樣的若不是有這些裙帶關係,你在軍中,怕是連個伍長都做不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趙汝愚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原本就因為喝了酒而泛紅的臉此刻更是漲得像豬肝一樣。
    他的雙眼圓睜,裏麵滿是憤怒與不甘,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著,看得出他被我的話氣得不輕。
    而我,挺直了腰板,臉上帶著自信與威嚴,毫不畏懼地回望著他。我心裏想著,你既然敢挑釁我,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他失去了理智,或許是被我戳到了痛處惱羞成怒,趙汝愚竟然當著我的麵,當著宋光宗趙惇的麵,“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那一刻,整個宴會現場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我卻絲毫沒有畏懼,心中的怒火反而被他這愚蠢的行為徹底點燃。
    我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喝道:“老子在南宋軍中打金人的時候,你小子還是個卵,怎麽,以為我老了,拔不動刀了?”
    我的聲音猶如洪鍾,在整個宴會大廳裏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我雖然沒有拔刀,身上也隻是穿著一身便裝,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壓迫。
    我心裏清楚,我在南宋前期靠擁立之功,後期靠一場場硬仗打出來的軍功,這些威名可不是虛的,他們對我,或多或少都還是有所顧忌的。
    此時的趙汝愚,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舉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害怕。
    他的嘴唇微微開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被我的氣勢壓製得說不出話來。而我,昂著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你今天的行為是多麽的愚蠢和可笑。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趙惇終於站出來打圓場了。他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對著趙汝愚和周必大不疼不癢地訓斥了幾句:“成何體統!今日是兩國友好交流的宴會,你們卻在這裏胡鬧,還不把刀收起來!”
    趙汝愚聽了趙惇的話,這才極不情願地把刀收了回去,但他的眼睛裏還是充滿了怨恨地看著我。
    我看著趙惇這敷衍的處理方式,心裏一陣失望。
    這場晚宴,從一開始的友好交流,到後來的爭吵,再到現在的拔刀相向,已經完全變了味。
    我也沒了繼續喝酒的心情,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我冷哼一聲,對著身後的楚啟明、楊景宇、張孝祥等人說道:“我們走!”說完,我便甩袖而去。
    在回住處的路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回想起剛才宴會上的一幕幕,我不禁感慨萬千。我在南宋的過往,是我人生中一段重要的經曆,那些戰火紛飛的日子,那些為了國家和百姓浴血奮戰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而如今,我在大理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本想著能與南宋保持友好的關係,共同應對金人的威脅,可沒想到,這南宋朝廷內部如此複雜,竟有人對我這般敵意。
    看來這次的結盟之路怕是不會一帆風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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