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顧知宴和白若璃分手,308襯衫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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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見顧總。”
    茶盞在案上磕出清響,“現在。”
    張特助的鋼筆在日程本上輕點:“顧總正在會見新加坡客商。”
    “那我就在68層等。”
    白若璃從鱷魚皮手包取出唇膏補妝,“等到他忙完。”
    茶室陷入沉寂。
    不遠處古箏彈奏著《高山流水》,弦音如刃。
    張特助最終拿起手機:“我請示下顧總。”
    通話很簡短。
    白若璃看著張特助的表情從恭敬到猶豫,最後歸於平靜。
    “顧總說,”
    張特助放下手機,“既然白小姐執意要見,就讓您過去。”
    他起身拉開茶室門,“我送您。”
    慕尚駛向顧氏總部大廈時,白若璃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
    “白小姐,”
    張特助突然開口,“顧總最近壓力很大。”
    他透過後視鏡看她,“智腦項目遇到些技術瓶頸。”
    白若璃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
    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蘇博士也解決不了?”
    “有些事,”
    張特助轉了個彎,“不是靠算法就能解決的。”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
    白若璃對著電梯鏡麵整理衣領,突然發現張特助的領帶夾換了——
    那是顧氏高管的定製款,上麵刻著小小的北極星圖案。
    電梯數字跳到68時,鍾疏月正在前台整理文件。
    當她抬頭看見張特助領著白若璃走出電梯,手中的文件夾差點滑落——
    張特助的臉色比這周董事會上宣布月度虧損時還要難看。
    “鍾秘書。”
    白若璃微微一笑,淺杏連衣裙在燈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顧總在等我。”
    鍾疏月瞥了眼張特助,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她按下內線電話:“顧總,白小姐到了。”
    掛斷後補充道,“會議室已經準備好茶點。”
    白若璃的珍珠指甲在台麵上輕輕一敲:“不必麻煩,我認得路。”
    她徑自朝總裁辦公室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清脆的節奏。
    鍾疏月快步跟上:“顧總正在——”
    辦公室門突然從內打開。
    顧知宴站在光影交界處,領帶鬆鬆地掛在脖子上,手裏還拿著份標紅頭的文件。
    他目光掃過三人,在白若璃身上停留半秒:“進來吧。”
    白若璃經過鍾疏月身邊時,香水尾調的白麝香突然變得濃烈——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麽具有攻擊性的香型。
    門關上後,鍾疏月立刻轉向張特助:“怎麽回事?”
    她壓低聲音,“顧總今天不是要處理新加坡的並購案?”
    張特助鬆了鬆領帶:“白小姐堅持要談西南物流園的事。”
    他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帶著鄭家的消息來的。”
    鍾疏月的鋼筆在記事本上無意識地畫著圈。
    她太了解白若璃——
    那個表麵溫婉的港城小姐,去年曾在慈善晚宴上,用一杯紅酒“不小心”潑濕了秦慕雪的禮服。
    辦公室內,白若璃正站在落地窗前。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整個cbd的燈火,就像那晚顧知宴從背後擁著她時說的——
    “這是最適合觀賞城市夜景的位置”。
    白若璃從包裏取出個絲絨盒子:“您上回落在我公寓的手串。”
    黃花梨珠子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我重新穿了繩。”
    她看見他眼下淡淡的青影——
    比上周在私人飛機上時又深了些。
    顧知宴的目光在盒子上停留片刻:“謝謝。”
    他接過盒子放在一旁,“物流園的合約看過了?”
    “顧總,”
    她將愛馬仕手包放在茶幾上,“我在您身邊多久了?”
    “六個月零三天。”
    顧知宴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精確,“從去年港城的慈善晚宴開始。”
    白若璃的眼眶突然發熱。
    她沒想到他記得這麽清楚。
    “那根繩子......”
    她指向絲絨盒子,“是您去年送我那條領帶的絲線編的。”
    顧知宴拿起手串,對著燈光看了看——
    繩結確實是新編的,但每顆珠子都泛著經年摩挲才有的溫潤光澤。
    “我知道您嫌我笨......”
    白若璃突然轉身,單薄的肩膀在淺杏色連衣裙下輕輕抖動,“解不出蘇博士那樣的方程......”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我每天都在學......您看......”
    她從包裏取出本翻舊的《微分拓撲》,扉頁密密麻麻記滿筆記。
    書頁間夾著張照片——
    白若璃穿著eth的校慶t恤,站在蘇黎世湖畔公園的櫻花樹下。
    那是他們初見的地方。
    “上周天您說想吃鬆露......”
    淚珠終於滾落,在她瓷白的臉頰劃出晶亮的痕跡,“我連夜飛去意大利......”
    她突然哽咽,“回來時您已經在紐約開會了......”
    辦公室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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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知宴放下鋼筆,從抽屜取出方巾遞過去。
    白若璃沒接,淚水已經打濕了真絲連衣裙的前襟。
    “白小姐......”
    “叫我若璃......”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黃花梨手串硌在兩人肌膚之間,“最後一次......”
    鍾秘書推門送茶時,正看見白若璃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迅速放下茶杯退出,在走廊撞見張特助探究的目光。
    “怎麽回事?”
    鍾疏月壓低聲音:“白小姐在裏邊......”
    她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帶著那本您上次讓買的數學書。”
    辦公室裏,白若璃突然笑了,精心描繪的唇線彎成一個苦澀的弧度:“我承認,一開始接近您確實帶著目的。”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積家翻轉腕表,“父親的項目,姑母的人脈......”
    窗外暮色漸沉,城市霓虹像被水洗過般模糊起來。
    “但這六個月......”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精心描繪的眼妝終究擋不住洶湧的淚意,“我是真的......”
    顧知宴走近兩步,雪鬆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他伸手拭去她頰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若璃,你很優秀。”
    他的聲音比平時柔和,“家世、學曆、談吐......”
    目光落在她微微發抖的指尖,“連哭都這麽優雅。”
    白若璃猛地抬頭,淚眼朦朧中看見他喉結處的疤痕——
    那是她最熟悉的輪廓。
    “那為什麽......”
    她聲音發顫。
    顧知宴轉身走向酒櫃,冰塊在玻璃杯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麽去世的嗎?”
    白若璃怔住。
    這是顧知宴第一次主動提起家事。
    “車禍。”
    他遞來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蘇博士的父母也在蘇黎世遭遇了車禍。”
    白若璃的瞳孔驟然收縮。
    “我明白了。”
    她將酒杯放回茶幾,發出輕輕的碰撞聲,“您要找的不是女伴......”
    珍珠指甲掐進掌心,“是拚圖。”
    顧知宴拿起那份合約,輕輕擦去上麵的淚痕:“雲棲農場新栽了批牡丹。”
    將文件遞還給她,“白老應該會喜歡。”
    白若璃接過合約時,指尖擦過他的袖扣。
    “顧知宴。”
    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聲音已經恢複往日的清亮,“祝你得償所願。”
    轉身時,她的脊背依然筆挺,隻有微微發抖的手指泄露了情緒。
    唐果晃著珍珠奶茶窩在懶人沙發裏:“最新情報,”
    她突然把腿架到何穗的養生壺旁邊,“許悅萱和陳學長分到古建所同一個修繕組了!”
    林小滿從泡麵碗裏抬起頭,麻花辮上的草莓發夾顫了顫:“修繕組是不是要天天量尺寸?”
    她掰著沾滿辣油的手指,“肩並肩測數據,手把手教儀器......”
    “停停停!”
    唐果突然翻身坐起,珍珠奶茶吸管戳進微信群聊,“古建所內部郵件!這周六全所去雲棲農場野餐——”
    她猛地把ipad懟到林小滿泡麵碗前,“陳逾明和許白蓮分在燒烤組,負責同一台烤架!”
    林小滿被辣油嗆出眼淚:“咳咳......燒烤組?這算什麽正經團建?”
    她突然瞪大眼,“等等!活動流程裏還有‘蒙眼喂食’遊戲?!”
    何穗木茶匙量取茯苓:“陳學長的性子像入秋的崖柏——表皮幹裂內裏潮氣未散。”
    她輕吹茶湯,金絲眼鏡染上薄霧,“當年許悅萱那根刺,早在他經絡裏長成骨痂了。”
    林小滿辣油滴在ipad上:“完犢子!南笙說要閉關準備《廣陵散》複原演出到7月!”
    她猛拍大腿,“那周六野餐的燒烤組豈不是許白蓮獨霸天下?”
    “所以,我們得製造‘偶遇’。”
    唐果抓過ipad。
    何穗取出雲棲農場特供的藥材盒:“或許該準備點藥茶原料。”
    她將檢測報告推過桌麵,“五味子斂精氣,配微量人參須——正好是農場新批的有機藥材。”
    林小滿瞪大眼睛:“這......這是要給陳學長下藥?”
    突然被唐果用化驗單卷成筒敲頭。
    唐果晃著農場vip通行卡:“何醫生的意思是,讓某些榆木腦袋的腎上腺素合理波動,方便接收特定頻率的聲波。”
    唐果的美甲在平板屏幕上劃出殘影,三顆腦袋擠在發光的電子地圖前。
    “白襯衫要真絲緞光的那種,”
    她戳了戳南笙去年校慶演出照,“領口解開兩顆扣子,袖子卷到手肘——和那晚陳學長的睡袍材質形成鏡像對比!”
    林小滿已經翻出牛仔短褲比劃:“牛仔短褲要磨毛破洞款!腿環位置得卡在大腿中段......”
    “短褲下擺在臀線下方3厘米處,”
    何穗調出南笙的腿型數據圖,“發帶用陳學長送的那支紫檀簪子的同色係,鬆垮係在發尾15公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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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餐布選藍白格紋,和南笙的牛仔短褲撞色!”
    林小滿掏出熒光筆在計劃書塗鴉,“便當盒裏必須出現陳學長最愛的紫蘇梅——他辦公室垃圾桶裏這個包裝紙出現頻率最高!”
    窗外月光突然被雲層吞沒,養生壺發出沸騰的預警音。
    三個影子在牆麵上交疊成戰術沙盤。
    南笙在聊天框裏發來新消息:“真要穿這麽短?”
    後邊跟著個倉鼠捂臉的表情包。
    唐果的美甲重重戳在平板邊緣:“告訴他,這是為了古琴藝術推廣!”
    她猛地站直,“臨江仙那套酒紅禮服是勾魂,這次白襯衫是誅心——”
    “周六早上七點。”
    唐果關掉平板,月光透過窗簾在她臉上投下枝蔓陰影,“西門集合,行動代號——”
    三人的聲音在夜色裏輕輕重合:“襯衫陷阱。”
    晨霧還未散盡,四個女孩已經躲在香樟樹後探頭探腦。
    南笙不斷往下拽牛仔短褲的毛邊,白皙的長腿在晨光中泛著珍珠光澤。
    “太、太短了......”
    她耳尖通紅,手指揪著白襯衫的下擺。
    晨風拂過,衣料貼在後腰若隱若現的腰窩上,精準捕捉那夜被陳逾明襯衫勾勒出的弧度。
    “別藏了,這叫戰袍!”
    唐果拍開她的手,“陳學長這種被困在舊時光裏的老古董,骨子裏刻著《營造法式》,血管裏流的是鬆煙墨。”
    她順手把南笙的襯衫下擺扯鬆兩寸,“就需要點青春風暴來破冰。”
    林小滿蹲在灌木叢後調試無人機:“可他的沃爾沃p1800是經過現代化改裝的!”
    何穗用長焦鏡頭監視著停車場的動態:“許白蓮穿著v領蕾絲裙下車了!”
    唐果用卷發棒給南笙打理垂落的碎發:“等陳逾明開始組裝燒烤架,我們就從沉香木觀測站往東走。”
    古建所的大巴碾碎林間光影,陳逾明的牛津鞋剛踏上有機碎石路,許悅萱的鏈條包就纏上他腕間的崖柏珠串。
    許悅萱掐出吳儂軟語:“逾明哥,能幫我看下燒烤架說明書嗎?”
    她將發絲別至耳後,露出新打的銀杏葉耳墜,“法文版的總有些詞看不懂……”
    陳逾明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腕:“這是意大利語。”
    他瞥見說明書角落的米蘭家具展標誌,“形卡榫結構,需要先固定斜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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