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你們畢竟那麽久的交情了，以前發生點什麽也不奇怪，玩個什麽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也很正常。”江書夏上上下下打量李雲東一番，眼神頗有些玩味，像是第一次認識到他這個人。
    “奧○奧的古早廣告詞有你這麽用的嗎！？你不是被成曦傳染了吧！？”李雲東不禁瞪大眼。
    “我隻是對你們之間的八卦稍微起了一點點興趣而已。”江書夏不再敲擊鍵盤，甚至果斷合上筆記本電腦，十指交織支撐住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道：“來吧，請開始你的表演。”
    “你這不是興趣盎然嗎！？”李雲東相當無語地望著江書夏，沒想到她還有這麽八卦的一麵，可見曾經獨斷萬古的江女帝在轉世之後，一塵不染的道心還是遭到了現代社會的汙染，無法像前世那樣執著而堅定地追求大道。
    “我隻是期待一些創作上的靈感而已，我本人當然是對你們的床笫之歡絲毫不感興趣，但你自己非要講的話，我也堵不住你的嘴，畢竟我這個人是很尊重他人的言論自由的。”江書夏平靜而認真地表示道。
    “既然你尊重我的言論自由，那我也可以行使沉默權，拒絕探討這方麵的往事。另外，我方需要強調的是，我和她沒有過床笫之歡，我們是相當純潔的關係。”李雲東板著臉說道，心中卻道，原來是念作床笫zi3），我一直以為那玩意兒是床第。
    “不好意思，本法官隻尊重他人的發言權，不尊重他人的沉默權。”
    “你把全地球的聾啞人置於何地！？”
    “不好意思，聾啞人可以通過手語來行使發言權。”
    “那你把截了肢的聾啞人置於何地！？”
    “你都把截了肢的聾啞人逼到上訴法庭了，你還是個人嗎？不好意思，淩遲處死，立即執行。”
    “現代社會沒有這麽殘忍的刑法啊，你這麽覺得不好意思就撈我一下啊大姐！”
    “由於被告人已經要求行使沉默權，其在庭上的任何發言都將默認為無效發言，因此判決生效，立即執行。”
    “你是死腦筋的人工智能嗎！？”李雲東滿頭黑線，望著比霸道總裁還我行我素的江書夏，忍不住長歎一口氣，搖頭說道：“總之你放棄幻想吧，撕爛我的嘴我都不會說的，有些事情我是準備帶進墳墓裏去的。”
    “你不是不結婚不生孩子嗎？那你以後肯定是老死在出租屋裏頭，等到屍體都爛了臭了才被人發現的。這種情況下你哪兒來的墳墓？總不能是公墓嗎？公墓的話，秘密不就被所有的同居鬼都聽到了，人家跟子孫托個夢就能把你的秘密傳播開去，死後都不得安生。”江書夏試圖用犀利而剽悍的邏輯刺破李雲東的心理防線。
    “我死後，哪管它謠言紛飛，反正都斷子絕孫了，別人想嘲笑都無法選中我。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嚐試用歲月把我熬死，用電極連接我腐爛的腦花，刺激殘存的腦細胞，尋找隱藏在我的記憶碎片裏的答案。”李雲東卻毫不在意，撇撇嘴像是個不修邊幅的科學家。
    “所以你執意行使沉默權是吧？”江書夏用食指指節一頂眼鏡下框，說道：“那你記不記得顧思南是怎麽投降的？千萬不要以為相同的遭遇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你又沒有我的把柄，我有什麽好怕的。”李雲東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那你猜猜看，你和成曦‘啵’了一下的視頻，我到底刪了沒有？”江書夏嘴角勾起幾分挑釁的弧度。
    “嗬，我就知道你沒刪，你都能想出膀胱施壓這樣的刑法，那麽有趣的材料你怎麽可能刪掉。”出乎江書夏預料的是，李雲東竟然完全沒有動搖，而是同樣嘴角勾起挑釁的弧度，說道：“這樣正好，那我也反問你一句，你確定你已經拿捏了自己在醫院裏打針時的素材嗎？”
    “怎麽，你想說顧思南會背叛？”江書夏微微蹙眉，卻又立刻恍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如此，你是想挑動我內心的不安，但很遺憾，我掌握的‘私房菜’文件比你想象中的更有殺傷力，顧思南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再說了，我已經確認過了，她拍攝的素材裏根本沒有拍到我正在接種的畫麵，沒人會知道我不擅長打針的。”
    “嗯？不是，你等一下。”李雲東有些訝異地眨眨眼，問道：“你不是覺得她跟蹤我們越了線，才特地找上她的嗎？”他忍不住睜大眼，倒抽一口冷氣，說道：“你不會是因為擔心別人知道自己怕打針，才搞出今天這場鬧劇的吧？”
    “——”
    江書夏漸漸失去表情，用中指一推眼鏡的鼻梁部，板著臉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強調了可能發生的一個惡劣後果而已，重點還是在她侵犯個人隱私權的問題上。”
    “是嗎？那我就當這樣好了。”李雲東反正是半個字都不信，他搖了搖頭說道：“但我指的不是顧思南手裏的素材，而是我拍攝的那些素材。”他忽地露出陰險狡猾的笑容，說道：“你就這麽篤定，自己已經刪掉了我手機裏的文件嗎？你針對顧思南的時候那麽慎重，怎麽針對我的時候就漫不經心了呢？是不是當時太害怕打針，都讓你失去往日敏銳的思維和判斷了？”
    李雲東像是條毒蛇般盯著江書夏，陰惻惻地吐信道：“你難道忘了，咱倆可是同類生物啊，你幹得出來的事情，我當然也幹得出來，你幹不出的事情，搞不好我也幹得出來。嘖嘖嘖，顧思南沒拍到的東西，我可是全都拍到了，要特寫有特寫，要運鏡有運鏡，你說你吧，怎麽敢威脅我的？”
    “你竟然——”江書夏眼瞳陡然緊縮，她的眉頭緊緊鎖起，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雲東，但很快明白其中的門道，眯著眼沉聲道：“你早就傳到雲端上去了？”
    “聰明，可惜太晚啦。”李雲東衝著江書夏豎起大拇指，而後雙手叉腰，笑眯眯地說道：“來呀，互相傷害呀，我李雲東佛儒道三修，最擅長就是掌握力量的平衡，桀桀桀桀。”活像是個被邪惡力量吞噬的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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