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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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奚盈盈的男人很多,多的她都不記得她有多少個男人了,隻要她招招手長安城一大堆男人都會向狗一樣跪舔自己,她很受用這種女王般的待遇。
    在眾多男人中皇子李倓成為了她的意難平,李倓身上有一種讓她著魔的東西,她有些上癮。可是一年前她和楊悅的衝突讓她明白,從目前實力出發她鬥不過楊悅,為了改變身份她就成了安祿山的小妾。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楊悅的報應來的太快了,達奚盈盈這兩天心情賊爽,因為她的情敵楊悅馬上就要被送到奚族和親了。
    達奚盈盈坐在鏡子前化妝很長時間了,因為每次化好她都不太滿意,她的心裏有些煩躁了,這時一雙男人的手悄無聲息的從後麵摟抱了上來。
    達奚盈盈厭惡的說道:“放開!出去!”
    達奚盈盈身後的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想進一步攻城掠地。
    達奚盈盈真的生氣了!
    達奚盈盈蹭的站了起來轉身一耳光摑在了身後的男人臉上說道:“劉駱穀我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
    劉駱穀用手捂著臉疑惑說道:“你什麽意思?”
    達奚盈盈正色說道:“你說什麽意思,從今個起你敢再胡來我閹了你。”
    劉駱穀怔了一下氣急道:“你是不是覺得楊悅和親你就有機會了?”
    達奚盈盈輕蔑地說道:“是又怎麽樣!”
    劉駱穀氣急道:“李倓就一個紈絝子弟,他是在欺騙你!玩弄你!”
    達奚盈盈怒道:“那又如何?我樂意!”
    劉駱穀並沒有氣餒說道:“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長安!我一定對你好的!”
    達奚盈盈聽到劉駱穀的話感到可笑說道:“安祿山對付不了李倓,但是安祿山能放過你嗎?再說我和你不過是玩玩而已,你別當真了!我可舍不得離開長安。”
    劉駱穀有些受不了說道:“我真心對你,你卻隻願意做別人玩物。”
    達奚盈盈被怒道:“就算玩物也輪不到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貨色?你不過就是皇帝家奴家裏的一條土狗,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看見你就想吐!”
    劉駱穀咬著牙說道:“你個蕩婦!你給我等著!”
    達奚盈盈看著離開的劉駱穀冷冷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劉駱穀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剛坐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劉駱穀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
    下人說道:“主人有客人來訪!”
    “不見!”
    下人說道:“客人說他是建寧郡王李倓!”
    “什麽?李倓!”劉駱穀噌的站了起來。
    等了好久劉駱穀才平靜下來說道:“迎客!”
    劉駱穀將李倓迎進正堂坐定。
    李倓也不囉嗦直接說道:“本王來拜訪劉主事是有事相求。”
    劉駱穀一聽連忙起身說道:“郡王有事派人通知一聲即可,何須親往!”
    李倓笑著說:“有些事需要自己說才行!”
    劉駱穀連忙說道:“郡王請說!”
    李倓說道:“本王和楊悅的關係我想劉主事應該很清楚,所以本王不想這次和親成功,因此希望劉主事可以給安帥修書一封,能不能幫個忙,到時候安帥得軍功,本王得美人,兩全其美。”
    劉駱穀微微一笑說道:“這事郡王就不怕我去至尊那裏請賞嗎?”
    李倓也微微一笑說道:“無憑無據!栽贓陷害郡王可是大罪”
    劉駱穀知道嚇不住李倓於是說道:“請郡王原諒,這忙李駱穀不能幫!”
    李倓說道:“為何?”
    劉駱穀說道:“安帥未必聽我的!”
    李倓說道:“我隻是麻煩劉主事送個信,成了本王一定重謝。”
    劉駱穀陰陰一笑說道:“如果事情走漏了風聲,郡王可以說我什麽都沒說過,但是劉駱穀可就成了替罪羊了,除非郡王能給駱穀留個憑證。”
    李倓微微一笑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辭了,我聽說安帥小妾達奚盈盈很討安帥喜歡,不知道劉主事喜不喜歡?我想走達奚盈盈的後門。”
    李倓這話說的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遐想。劉駱穀的臉極度扭曲五官都快擠在了一起。
    李倓看到劉駱穀的神情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說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擾劉主事了!告辭!”
    劉駱穀強忍著憤怒說道:“送建寧郡王!”
    李倓說道:“回去吧!不用送了!”
    劉駱穀送走李倓回屋就準備給安祿山寫信,即便魚死網破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李倓知道劉駱穀肯定會給安祿山送信,因為剛才自己就差明說劉駱穀和達奚盈盈關係了,不管是爭風吃醋還是為了自保劉駱穀都不會坐以待斃。如果安祿山收到劉駱穀的信肯定也會相信的,因為自己以前確實和達奚盈盈有非正常關係。
    李倓覺得過兩天還需要再添點柴火才行。
    景龍觀
    達奚盈盈推開房門走進屋內發現屋裏沒有一個人,瞬間一種被玩弄的情緒在胸中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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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奚盈盈想退出去找李倓質問,就在這時“哐當”一聲房門被關上。
    達奚盈盈想轉身但是一雙大手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一張嘴卻咬上了她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刺激著她的毛孔讓她身體有些酥軟。
    達奚盈盈想遠離這種撩撥,但是她有些有心無力。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想我了沒有!”
    “沒……沒有!”達奚盈盈說話有些顫抖。
    “真的嗎?”李倓說著兩隻手上移。
    “別這樣!我現在是有夫之婦!”達奚盈盈再一次反抗道。
    李倓咬著達奚盈盈的耳垂說道:“這有關係嗎?”
    達奚盈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李倓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他將達奚盈盈整個人抵在門上,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達奚盈盈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字:“我們去裏麵好嗎?”
    李倓很無賴的說道:“我等不及了,我喜歡這裏!這裏比較刺激!”
    達奚盈盈剛想說什麽嘴已經被李倓堵上,接下來她隻能任憑李倓肆意妄為。
    劉駱穀在李倓經常光顧的茶攤坐下來以後,視線就沒離開過景龍觀的大門,他聽下麵的人說達奚盈盈到了景龍觀,他迫不及待的就跟了過來。桌子上的酪漿早已經冰涼,但是劉駱穀一口都沒喝過。
    終於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達奚盈盈在隨身侍女的攙扶下有說有笑走了出來,
    劉駱穀心中的絞痛讓他臉色發白,嘴唇打顫。劉駱穀從牙縫裏麵擠出四個字“奸夫淫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然後起身離開。
    吃過午飯李倓休息了一會才出了景龍觀,他先到茶攤坐了坐。
    “小郎君!”攤主迎了上來。
    “一碗酪漿!”
    一會酪漿就端了上來。攤主小聲說道:“劉駱穀上午待了快一個上午!”
    李倓心中一喜說道:“你給青蓮送個信,讓她派人去奚族散播消息!就說和親是安祿山安排的一場陰謀,準備和安祿山裏應外合對付他們。”
    “屬下遵命!”
    李倓把事情前後重新梳理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太滿意於是起身去了翰林院。
    李泌自認為自己是個有涵養的人,但是和李倓這個臭棋簍子下棋真的是一種折磨。
    李泌把手裏的棋子一扔說道:“不下了!不下了!”
    李倓微微一笑說道:“李翰林怎麽我下的很差嗎?”
    李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去找女人吧,那是你的強項!”
    李倓主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下個月初我就要出使奚族了,你有什麽需要和我說的嗎?”
    李泌想了想說道:“你做個逍遙皇子不是很好嗎?”
    李倓說道:“我也想做個逍遙皇子!問題是楊悅去和親我不能不管啊?”
    李泌不屑地說道:“你講了一個連你自己都不信的笑話,楊悅隻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
    李倓微微一笑說道:“你很厲害什麽事都瞞不住你。”
    李泌接著說道:“你做一個逍遙王有什麽不好?為什麽非的參與其中,再說中間還隔著你父親,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李倓看著李泌笑了笑停了很久說道:“我其實是為了天下百姓。”
    李泌嗬嗬一笑說道:“你是在為你的野心做辯護嗎?”
    李泌很早就認識李倓但是他卻一點都看不透李倓,李倓從不讀書但是他幾乎什麽都懂,行事更是天馬行空。
    李倓看了看李泌說道:“你不覺得大唐危機四伏嗎?”
    李泌說道:“危言聳聽而已,你和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李倓笑了笑說道:“我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李泌譏笑道:“口氣不小!,你還是說點眼前的吧!”
    李倓說道:“大唐危機四伏,我作為皇子不能不管吧。”
    李泌不屑道:“你多慮了現在大唐如日中天,國庫充盈哪裏有問題。”
    李倓嗬嗬一笑說道:“均田製名存實亡,百姓窮苦而不得溫飽,並且朝廷外重內輕,將來如果有心者從中煽風點火,朝廷危矣!”
    李泌微微一笑說道:“你算有心者其中一員嗎?”
    李倓歎了一口氣說道:“算是吧!”
    李泌沒說什麽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李泌說道:“船雖然開始生蟲滲水,但是修補一下未必不可航行,你如果要是動了龍骨恐怕要散架,我勸你還是別亂動心思。”
    李倓咬了咬嘴唇說道:“小修不過是燃眉之急。”
    李泌說道:“總比你拆了他好。”
    李倓笑了笑說道:“我們可以趁大船還有實力的時候就開始造另外一條新船啊!等新船造好了把老船拖上岸大修,能修好就修,修不好就扔了。”
    李泌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又一次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你要想好了後果,萬一有個閃失誰都救不了你,恐怕還會牽扯到別人,遠的不說前太子李瑛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至尊對任何人都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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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倓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沒我二伯那麽蠢,事情我都自己想過了,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但是我是怕出什麽紕漏,所以來找你給我把把關。”
    李泌聽李倓說完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你想好了還找我做什麽,你找我是想拉我上你的賊船吧?”
    李倓微微一笑說道:“什麽都瞞不住你!”
    李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話題暫且擱置,說你眼前的事吧。”
    李倓看李泌不想再談,於是轉移話題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李泌聽完李倓的敘述沉思了好久才說道:“計劃安排的不錯,隻是你怎麽確定所有人都會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如果有人不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怎麽辦。”
    李倓說道:“首先至尊同意我做副使就表明了至尊的立場;其次奚族和契丹早有反叛之心,那麽不管謠言真假他們都會當做真的對待,他們不敢賭,所以他們不得不配合我的計劃;王忠嗣已經滅了突厥,他應該感到危機了,我想用河東軍再刺激他一下。”
    李泌點了點頭說道:“分析的很正確,隻不過你可能回來以後會受罰。”
    李倓笑著說道:“即便至尊不罰我也會請罪,劍已經出鞘,如果繼續待在長安就會被人盯上。”
    李泌說道:“我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去找王忠嗣吧!”
    李倓微微一笑說道:“你為什麽讓我找王忠嗣而不是找田仁琬?河東節度使可是田仁琬。”
    李泌說道:“去年八月王忠嗣和回紇、葛邏祿聯軍一起滅了自大唐建國以來的心腹大患突厥。為了震懾突厥餘孽,至尊肯定會讓王忠嗣替代田仁琬出任河東節度使做善後事宜,你去找田仁琬有什麽用?”
    李倓笑了笑說道:“那這次和親衛隊你覺得會是會派哪支軍隊?”
    李泌反問道:“你說呢?”
    李倓說道:“左領軍衛對嗎?”
    李倓不由的從心裏感歎牛人就是牛人,即便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都自歎不如。李泌推測的基本都正確,不過隻有王忠嗣的職務不太對,王忠嗣不但是節度使還兼著采訪使。
    李泌號稱“白衣宰相”在曆史上是一個被嚴重低估的神級人物,其才能絕不亞於張良、諸葛亮。隻不過此人深受道家思想影響,喜歡研究《易經》,淡泊名利,反而癡迷神仙長生不老之術。
    在李倓心裏對李泌是很推崇的,因為李泌在安史之亂之後提出了恢複“均田製”的建議,隻是很可惜沒有被采納。李倓覺得李泌應該是看出安史之亂的根源就是土地問題。但是李倓覺得即便李泌恢複了“均田製”也挽救不了大唐走向滅亡,最多隻不過是替大唐續命而已。
    李泌看著李倓離開突然說道:“你帶十萬甲士回長安的時候我就做你的幕僚,如果沒有十萬甲士你就不要再回來折騰了,大唐經不起窮折騰。”
    李倓扭頭微微一笑伸出右掌說道:“擊掌為誓!”
    李泌也伸出右掌“啪啪啪!”三掌,三掌過後李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很多人說安史之亂的原因是關隴集團和河北山東集團的爭鬥,這隻能算主要矛盾並不是根本原因。兩者的爭鬥的起因是從北魏正光四年523年)六鎮起義開始,然後形成了以宇文泰為代表的武川鎮集團關隴集團),以高歡為代表的懷朔鎮集團河北山東集團)。然後他們分別建立了北周和北齊,在爭鬥中北周獲勝北齊戰敗。但是北周隻是軍事上擊敗了北齊,政治經濟上關隴集團沒有對河北山東集團進行清算。
    沒有清算的原因是宇文泰死後關隴集團也是內鬥不止,北周不是宇文泰自己打拚下來的,而是各方勢力為了對付高歡的懷朔集團抱在一起的。宇文泰進入關中的時候隻是一個步軍校尉,關隴集團比他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他一死下麵立刻就不安分了,楊堅奪了帝位建立隋朝,隋傳到楊廣又被李淵奪了帝位建立唐。一句話不是自己打下的天下坐不穩的,晉朝司馬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宋朝趙匡胤為了防別人黃袍加身一直防著武將,對外那是能跪就跪。
    等後來對河北山東集團進行清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最先動手的是隋煬帝楊廣征高麗,想著利用戰爭把河北山東集團搞廢,也就出現了征戰高麗戰場上隋軍的奇葩操作。
    楊廣這邊對付河北山東集團,但是關隴集團其他成員就開始對楊廣進行釜底抽薪。經過河北山東集團和關隴集團的聯合打擊隋朝完蛋,然後關隴集團的李淵就建立的唐朝。
    李淵建立唐朝後就開始對付河北山東集團,不知道李淵腦袋怎麽想的,竇建德都自己投降了,李淵這傻缺竟然殺了河北山東集團的代表竇建德,李淵這神操作立刻讓河北山東集團起來造反。
    造反最有名的就是劉黑闥ta)。這劉黑闥是真的不得了,他擊敗淮安王李神通、幽州總管羅藝聯軍,擊敗左武侯將軍徐世績,生擒薛萬均、薛萬徹兄弟,斬殺李道玄、李玄通、羅士信,唐朝差不多有十二名主將死在劉黑闥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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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體上來說河北山東集團從北魏開始一直到唐朝滅國就沒安分過。
    對於這次和親路線李倓已經算過了肯定是從長安出發東出潼關,經陝郡、蒲津渡,北上太原然後從太行八徑中的井徑前往河北。和親隊伍大部分時間在河東道,王忠嗣又是左領軍衛將軍,左領軍衛擔任和親衛隊是最好的選擇。
    李倓覺得很有必要見見王忠嗣,不僅是自己的安全問題,他更是為了向王忠嗣要一個人,這人就是左領軍倉曹參軍高尚。
    安祿山身邊兩大謀士分別是高尚和嚴莊。李倓覺得利用這次機會先斷了安祿山一條臂膀也是不錯的。
    有個成語叫人如其名,但是高尚卻不一樣,行事作風一點也不高尚。
    據《舊唐書》記載高尚原名叫高不危,幽州雍奴人,就是現在的天津市武清區,高尚家裏非常窮,他的母親隻能以乞討為生。但是高尚卻不管不問,隻管自己拚命讀書,到處周遊結交權貴,目的為了是能夠飛黃騰達。高尚有一次就對人說:“高不危寧當舉事而死,終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
    高尚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認識了懷州刺史李齊物,李齊物這人不學無術,沒啥見識,被高尚一頓忽悠認為高尚是大才,李齊物就托中官將軍吳懷石引薦給高力士,並資助高尚三萬錢。天寶初年高尚拜左領軍倉曹參軍。
    李倓現在手下沒有人可用,他需要在朝裏麵安插一個人,而高尚這種人很符合自己的要求。現在的高尚是無根之萍,自己一個皇孫招攬他肯定是趨之若騖。至於招攬李泌不太可能,因為他太聰明了又沒有功利心不可能跟著自己卷進未知的政治旋渦裏麵,隻能一步一步把他拉上自己的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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