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刻骨銘心的愛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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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昭目光焦急,神色凝重地看向我,語氣急切地說道:“得在網上發帖子澄清一下,把事實原原本本講清楚,不然這輿論的壓力隻會越來越大。”
我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卻透著幾分堅定:“別在網上引發對戰了,現在這局麵,還是等組織來出麵澄清比較妥當。”
我微微皺著眉,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那些不斷滾動的惡意評論上,心中五味雜陳。
“你這麽做,沉默成本太高了!” 沈夢昭提高了音量,語氣裏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擔憂,“就算組織最後給出結論,網民說不定還會覺得是官官相護,到時候事情更難收場。”
我深吸一口氣,耐心解釋道:“我自己出麵澄清,效果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你做新聞的,應該懂這個道理。這種熱點話題,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風頭過了,就沒人再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沈夢昭聽了,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關切:“宏軍,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更深層的考慮?你可千萬別瞞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告:“於誌明現在已經陷入瘋狂了,如果不在網上讓他出出這口惡氣,我擔心他會對林蕈做出更過分的事,甚至可能鋌而走險。再者,在網上和他一來二去地引發網戰,我怕會對你的聲譽造成更嚴重的影響,萬一那些激進的網友把矛頭指向你父親,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沉默不語,當然也產生了和我同樣的擔憂。
當天,王雁書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開發區。
我一見到她,心中滿是擔憂,急忙說道:“姐,如今這風口浪尖的,你還往這兒跑,就不怕惹上麻煩嗎?”
王雁書聽了,不屑地哼了一聲,斬釘截鐵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越是這種時候,我就越得全力挺你。縣委常委已經開過會了,佟亞洲主張馬上讓你停職接受調查,好在劉書記沒同意。劉書記覺得,在事實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得從愛護同誌的角度出發,不能稍有風吹草動就自亂陣腳。”
我微微歎了口氣,誠懇地說道:“我真心感謝領導對我的理解和信任。可這次的事兒錯綜複雜,恐怕有不少情況都說不清。我琢磨著,主動辭職或許是個辦法,省得讓大家跟著為難。”
“關宏軍,你怎麽能打退堂鼓呢!” 王雁書一聽,頓時柳眉倒豎,“啪” 地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跟著顫了顫,“你要是這時候辭職,不就等於默認了那帖子裏的鬼話嗎?這節骨眼上,你可千萬不能臨陣脫逃!”
緊接著,她緩了緩情緒,開口問道:“小沈去哪兒了?她不是搞新聞的嗎,就一點兒主意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認真地解釋道:“她也是當事人之一,現在這種情況,她越低調越好。”
王雁書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會上,劉書記的意思是把你的問題交給紀檢部門調查,要求務必實事求是、不偏不倚。調查組明天就到,你提前做好準備。”
我點頭回應:“好,我一定積極配合調查,所有問題我都有心理準備,所有的責任我也有勇氣承擔。”
王雁書微微皺起眉頭,眼神緊緊盯著我,似乎想要從我的表情中捕捉到最真實的答案,輕聲問道:“宏軍,咱們關起門來說自家話,帖子裏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我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微微低下頭,沉吟片刻後說道:“除了時間線不是同時發生的,其他的,基本屬實。”
“什麽?” 王雁書聽聞,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音陡然拔高,語氣中滿是震驚與責備,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你怎麽能做出和有夫之婦發生婚外情這種事?你是不是一時糊塗,昏了頭啊!”
我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緩緩說道:“我不後悔,我和她們之間,純粹是因為感情,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目的和企圖。”
王雁書無奈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歎了口氣說道:“關鍵在於她們的身份太特殊了。你說你沒有其他目的,可這話,旁人哪裏會信呢?一個是有名的醫生,一個是家財萬貫的富婆,還有一個是高幹的女兒。宏軍啊宏軍,就連我聽到這樣的花邊新聞,都會忍不住產生主觀判斷,覺得你是那種利用感情、不擇手段謀取利益的人。”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著一股淡然:“清者自清,我隻求問心無愧。”
王雁書再次歎了口氣,若有所思地問道:“林蕈就沒想著找她弟弟談談嗎?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事兒給平息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我和她已經有一陣子沒聯係了,在這種時候,不聯係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王雁書責怪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關切,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你呀你,平常鬼點子一個接一個,可真到自己攤上事兒了,怎麽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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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沉默不語,王雁書急切地說道:“宏軍,這種事拖得越久,就越會被動。我還是得去找林蕈談談,讓她也想想辦法,趕緊止損,不能再任由事態惡化下去了。”
說著,她便站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我心裏一緊,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懇切地說道:“姐,她也是受害者啊,這個時候,別再給她添亂、讓她心煩了。”
王雁書腳步頓住,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憂心忡忡地說:“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兒馬上就會傳到小沈父親的耳朵裏。你打算怎麽應對?在縣城這邊,隻要劉書記能穩住局麵,或許還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可小沈父親是省裏的大員,他要是發起怒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我苦笑著,聲音有些沙啞:“該來的總歸要來,想躲也躲不掉的。”
話音剛落,我突然意識到,已經大半天沒瞧見沈夢昭的影子了。以她那要強的性子,在這種節骨眼上,絕不可能一聲不吭、毫無動靜。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 “砰砰砰” 被人急促敲響。熊季飛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先是朝王雁書匆匆打了個招呼,隨後轉向我,神色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關主任,小沈書記讓我來替她請個假,說是家裏突然有點急事,得馬上回省城。”
我愣了一下,默默點了點頭。熊季飛見狀,馬上轉身,匆匆退了出去。
我緩緩往後靠,整個人陷入椅背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王雁書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怕什麽來什麽,擔心的事兒,到底還是發生了。”
下班後,我強打起精神回到家中,竭力將心底的不痛快和沮喪隱藏得嚴嚴實實。
關寧宇放學回來,我便陪著他做了會兒作業,耐心地為他講解難題。隨後,我又接過母親手中的碗,細心地給曦曦喂飯。
父親坐在一旁,看著我忙碌的身影,仿佛感覺我了的不尋常,關切地問道:“宏軍,今天回來得這麽早,這陣子單位不忙嗎?”
我故作輕鬆,臉上扯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說道:“爸,單位工作都步入正軌了,不像以前那麽忙得昏天黑地了。”
可笑容背後,卻藏著難以言說的苦澀,那些煩心事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卻無法對家人傾訴分毫。
感到壓抑,我借口出去遛彎,匆匆下了樓。
初夏的夜風,本應溫暖和煦,輕柔地拂過麵龐,此刻卻讓我感到陣陣寒意。我下意識地拉上夾克的拉鏈,雙手插兜,在街頭徘徊。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我的影子拉得老長,我漫無目的地走著,思緒如潮。
走著走著,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給沈夢昭打個電話。迫切地想要聽聽她的聲音,問問她是否安好。我急忙掏出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撥通了她的號碼,然而,聽筒裏卻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不知不覺,路過了那家沈夢昭曾經裝醉的酒吧。
鬼使神差般,我抬腳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昏暗,音樂低沉,彌漫著一股微醺的氣息。我走到吧台前,聲音有些沙啞地對調酒師說:“來一杯‘螺絲起子’,用伏特加和橙汁調製的那種。”
接過酒杯,我獨自坐到角落裏,燈光昏黃,映照著杯中酒液,輕輕晃動,思緒也隨之飄遠,我靜靜地品味著這苦澀與酸甜交織的滋味,試圖在酒精中尋找哪怕一絲一毫的慰藉。
借酒消愁愁更愁,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醉意也漸漸上頭。
好不容易結清酒賬,我搖搖晃晃地回到街道上。冷風“呼”地一下撲麵而來,瞬間,腦袋好似被重錘擊中,一陣昏沉脹痛。
恰在此時,崔瑩瑩打來了電話:“哥,大事不好了,林總出差了!”
崔瑩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我借著酒勁,沒好氣地罵道:“你這個臭丫頭,淨瞎咋呼!林總出差能算啥大事?別在這添亂。”
她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哥,林總這次出差,是要出手公司旗下那十六家4s店啊!這還不算大事嗎?”
“什麽?!”我瞬間清醒了大半,驚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去林總辦公室匯報工作,沒找著人,就到芸姐這兒來了,是芸姐告訴我的。”崔瑩瑩語速飛快地解釋著。
我趕忙追問:“你現在還在劉芸那兒嗎?”
“嗯,我還在呢。”
“你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去!” 說罷,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我的催促下,司機猛踩油門,車子向芸薹集賢快速駛去 。
我匆匆趕到劉芸那兒,剛一露麵,劉芸便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滿臉責備和嫌棄,劈頭蓋臉就是一句:“關宏軍,都火燒眉毛了,你居然還有閑心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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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接她的話茬,徑直快步走向崔瑩瑩,急切問道:“瑩瑩,林總名下那十六家4s店,你清楚大概資產有多少不?”
崔瑩瑩麵露難色,搖了搖頭說:“哥,我自打跟了林總後,4s店的業務基本沒怎麽接觸,這事兒我還真不清楚。”
我趕忙轉身看向劉芸,追問道:“劉芸,你對這肯定門兒清吧?”
劉芸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十六家4s店規模大小不一,有的店麵小些,估值大概在500來萬;像那些規模大、主打德係豪車的,資產就得重得多,能到2000多萬。這些店的資產大頭主要是固定資產,像土地、房產,還有展廳、維修車間這些。”
她頓了頓,略作思索後補充道:“這麽算下來,平均每家店資產在1000萬上下。”
我粗略估算一番,如果林蕈著急出手,資產肯定得打折扣,可即便如此,十六家店怎麽著也能有一個多億。我壓著心頭的不安,繼續問:“劉芸,林總走之前,和你提過為啥要轉讓這些店嗎?”
劉芸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說:“她和於誌明達成了協議,打算給他一個億,讓他刪帖,並且公開聲明帖子裏的內容全是造假的。”
“荒唐!林蕈她怎麽能這麽糊塗!”我又氣又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跟著晃了晃 。
劉芸一聽我的話,當即反駁道:“她糊塗?你惹出這麽大簍子,她不來收拾爛攤子,還能怎麽辦?”
我顧不上跟她爭執,心急如焚地說:“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下。”
劉芸滿臉疑惑,追問道:“借手機幹嘛?”
“我打電話給林蕈,她大概率不會接。”我語速極快地解釋道。
劉芸略作思忖,點了點頭,把手機遞到我手上。
我一把接過,手指飛速按下林蕈的號碼,電話很快撥通了。
“芸姐,我還在省城呢。這邊兩家店的事兒我得先處理好,明天就跟買主碰麵了。”電話那頭,林蕈的聲音清晰傳來。
“林蕈,你誰都別見,現在就立刻回來!”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蕈明顯愣了一下,聽出是我的聲音後,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宏軍,這事你別插手,跟你沒關係。誌明現在遇到大麻煩了,債主都快把他逼瘋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心急如焚,提高音量勸道:“讓他自己承擔後果!你這會兒變賣資產,不是在幫他,是害他,隻會把他往絕路上推,讓他徹底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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