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鬼市,迷離謎團隱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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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撥弄著青銅碎片邊緣的藤蔓紋路,指尖摩挲著那粗糙而古老的紋路,觸感微微刺手。
    陳拾突然撞開院門摔進來,後襟沾著暗紅苔蘚,那苔蘚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珍哥兒!西市綢緞莊王掌櫃的馬車輪轂縫裏,嵌著這個。"
    他攤開的手掌上躺著半片靛藍色琉璃,那琉璃在微弱的光線下折射出鬼市特有的腥甜氣息,視覺上泛著神秘的幽光,湊近還能聽到一絲細微的嗡鳴聲。
    李餅的佩刀在石桌上震出輕響,清脆的聲響在寂靜中回蕩,刀鞘上凝結的夜露簌簌墜落,滴在石桌上發出滴答聲。
    孫豹正用朱砂在黃符上畫驅邪咒,聞言筆尖重重戳破符紙:"上個月鴻臚寺少卿失蹤前,也收過這種西域貢品。聽說這西域有種神秘的邪術,或許這些奇異現象就和這邪術有關。"
    戌時三刻的梆子聲裏,那梆子聲沉悶而悠長,我們踩著青石板路拐進崇仁坊,腳下的青石板凹凸不平,觸感堅實。
    腐爛的槐花香突然濃烈起來,那刺鼻的氣味鑽進鼻腔,阿裏巴巴用波斯錦帕掩住口鼻:"這味道像不像......"話音未落,整條街的燈籠齊刷刷熄滅,眼前瞬間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鐵鏈拖曳聲貼著牆根遊走,那聲音陰森而詭異,係統突然在視網膜投射出血色警告——西北方三十步,生命體征正在銳減。
    當孫豹用火折子點燃油燈時,昏黃的燈光照亮周圍,我們正站在鬼市入口的青銅獸首前。
    獠牙間垂落的蛛絲泛著詭異的青金色,在燈光下閃爍,李餅用刀尖挑起半截斷裂的銀鏈:"是五品以上官員的蹀躞帶配件。"
    "讓讓!"六個挑著人麵燈籠的灰衣壯漢突然撞開人群,那人麵燈籠在風中搖晃,發出詭異的聲響,陳拾懷裏的證物匣應聲落地。
    靛藍色琉璃碎片滾進汙水溝的刹那,係統自動啟動現場重建模擬——在三維投影裏,每片琉璃都在月光下延伸出細若蛛絲的熒光軌跡,熒光閃爍,如夢如幻。
    我拽著陳拾退到石獅背後,指尖劃過磚牆上的抓痕,那抓痕粗糙而深刻,仿佛記錄著曾經的掙紮。
    "三天前卯時二刻,有人在這裏用左手握過淬毒的匕首。"話音未落,頭頂屋簷傳來瓦片碎裂聲,那聲音清脆而突兀。
    李餅的刀鞘橫擋在我麵前,三枚淬著孔雀膽的棗核釘正釘在青磚縫裏,排列形狀恰似昨夜陣圖中的狼頭圖騰。
    "那邊當鋪的幌子有問題。"
    我扯住要衝出去的孫豹,係統正在耳畔播報光譜分析結果,"赭色綢布浸過牛脊髓,與西市胡商指甲縫裏的殘留物成分吻合。"
    當阿裏巴巴用波斯彎刀挑開當鋪門簾時,濃烈的安息香裏混著絲縷血腥,那氣味刺鼻而令人作嘔。
    賬本上的墨跡突然開始蠕動,我抓起硯台砸向房梁,墨汁潑濺處傳來慘叫——偽裝成店夥計的殺手正捏著吹箭,衣襟內袋露出半截靛藍色流蘇。
    "是邱將軍府的死士。"李餅用刀背壓住那人咽喉時,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蜂鳴。
    視網膜投影中,殺手的瞳孔正在發生虹膜異變,某種類似螢火蟲的冷光在毛細血管中流動。
    我皺起眉頭,思索著:“這冷光和虹膜異變,會不會是西域邪術控製人的手段?”
    陳拾突然指著櫃台後的博古架驚呼:"珍哥兒快看!"在七寶琉璃盞的陰影裏,半枚青銅鑰匙正卡在《西域輿圖》卷軸的縫隙中,匙柄螭紋與我懷裏的碎片嚴絲合縫。
    當鑰匙插入博古架暗格時,整麵牆突然翻轉,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密道石階上散落著新鮮的血跡,那血跡殷紅而刺眼,孫豹的桃木劍突然自燃,幽藍火苗映出牆麵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每個指痕的第二關節處都有被銳器刺穿的破口。
    "三天前失蹤的鴻臚寺少卿,"我摸著抓痕邊緣的銅鏽,那銅鏽粗糙而冰涼,"他的扳指內側就鑲著止血的磁石。"
    密道盡頭傳來鈴鐺輕響,那鈴鐺聲清脆而悠遠,係統突然將聽覺靈敏度提升十倍。
    在三百二十一種雜音裏,我精準捕捉到某個熟悉的聲紋波動——與三日前金鑾殿青銅鼎的共鳴頻率完全一致。
    "退後!"李餅突然攬著我腰身急退,原先站立的地麵轟然塌陷,那聲音震耳欲聾。
    月光從頭頂的窟窿漏下來,照亮坑底交錯的白骨,那白骨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
    每具骸骨的眉心都嵌著靛藍色琉璃碎片,排列成昨夜陣圖缺失的二十八宿星位。
    當我撿起沾著新鮮泥土的玉扳指時,那玉扳指溫潤而冰涼,係統突然彈出全息提示框。
    在放大四十倍的顯微畫麵裏,翡翠內壁刻著行小篆——"子時三刻,狼噬東南"。
    鬼市更夫的梆子恰在此時敲響,那梆子聲打破了寂靜,陳拾突然指著東南方顫抖:"那些燈籠......"原本懸掛在鋪麵上的七十二盞紅紗燈,此刻正齊刷刷轉向我們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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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盞燈籠的流蘇都在無風自動,垂落的琉璃墜子折射出妖異的靛藍色冷光。
    李餅的刀鋒割破夜霧,斬落最近的紅紗燈罩。
    燃燒的綢布裏飄出帶香灰的紙片,係統瞬間完成筆跡比對——與邱慶之書房搜出的密信用同一方鬆煙墨。
    "珍珍當心!"孫豹突然將我撲倒在地。
    頭頂掠過三道淬毒銀梭,釘入青磚的瞬間竟化作靛藍色磷火,那磷火閃爍著詭異的光。
    火光搖曳處,牆根苔蘚顯露出蜿蜒的血跡箭頭,直指鬼市最深處的黑鐵塔樓。
    當我們在寅時初刻摸到塔樓後牆時,陳拾的證物袋突然發出嗡鳴。
    袋中青銅碎片正與牆體產生共振,藤蔓狀紋路在月光下瘋狂生長,漸漸拚湊出半幅西域地圖的輪廓。
    "這裏。"
    我的指尖停在某處幹涸的血跡上,那血跡已經變得幹涸而粗糙,係統啟動光譜掃描的藍光驚飛了簷角烏鴉,那烏鴉的叫聲淒厲而刺耳。
    在第四十三層磚縫裏,嵌著片帶牙印的金葉子——失蹤綢緞商人的小妾曾說過,她相公緊張時總會咬金器。
    塔樓頂層的銅鍾毫無征兆地轟鳴,那轟鳴聲震得人耳鼓生疼,震落簌簌塵灰。
    在漫天揚塵裏,我看見某個頎長身影倚著飛簷輕笑。
    那人拋接著三枚靛藍色琉璃珠,月光穿透珠體時,在地麵投下個正在燃燒的狼頭圖騰。
    係統突然彈出紅色三角警示框,視網膜投影開始劇烈閃爍。
    當李餅的刀風劈開濃霧時,瓦當上隻剩半片浸著牛脊髓的綢布,在夜風裏泛出熟悉的腥甜氣息。
    我捏著那片金葉子退到簷角陰影裏,塔樓銅鍾的餘震還在齒間發麻。
    李餅的刀鋒貼著青磚地麵劃出半弧,月光在刃口凝成一點寒星:"西北三十五步,三個呼吸聲。"
    陳拾哆嗦著往我身邊蹭了蹭,證物袋裏的青銅碎片突然發出蜂鳴。
    阿裏巴巴用波斯彎刀挑開飛簷垂落的蛛網,那些泛著青金色的絲線竟在刀刃上蝕出細密凹痕。
    係統在視網膜投射出光譜分析圖,某種類似螢火蟲冷光的物質正沿著瓦當縫隙流淌。
    "豹哥,符咒。"我壓低嗓音,看著朱砂黃符在桃木劍尖燃起幽藍火焰。
    當火光照亮第三層飛簷時,三道黑影鬼魅般縮進鬥拱的陰影裏,衣袂翻飛間露出靛藍色裏襯——與當鋪殺手同樣的製式。
    李餅突然拽著我滾向石柱後方,三枚棗核釘擦著耳畔釘入磚牆。
    這次釘尾係著的銀鏈末端,拴著指甲蓋大小的銅鈴。
    係統將聽覺靈敏度調到極限,三百米外巷口的馬蹄聲裏,混著某種類似金箔震顫的細響。
    "分頭走。"我將金葉子塞給陳拾,"你帶孫豹繞到塔樓東側,那裏有口水井。"
    掌心在磚牆抓痕上重重抹過,銅鏽混著血漬的觸感讓係統彈出毒素檢測界麵——與官員失蹤案死者舌苔殘留物匹配度九成七。
    阿裏巴巴突然掀翻路邊的醃菜缸,發酵的酸味裹著黴斑在夜霧裏炸開,那刺鼻的氣味讓人難以忍受。
    我趁機撞進當鋪對麵的胭脂鋪,貨架上褪色的絹花突然無風自動,那絹花在風中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係統啟動環境掃描,東南角那麵落灰的銅鏡邊緣,有道新鮮指痕正泛著牛脊髓的油光。
    "珍哥兒,頭頂!"陳拾的驚呼被瓦片碎裂聲截斷。
    我抱頭滾向櫃台時,三個灰衣人破頂而下,腰間的靛藍色流蘇掃過算盤珠,竟將銅製的珠子熔成赤紅色鐵水,那鐵水滾燙而耀眼。
    李餅的刀鞘橫劈過來,將最前頭的灰衣人砸向博古架。
    那人後腦撞上青瓷花瓶的刹那,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殺手耳後皮膚下有螢火蟲冷光在血管中流竄,與當鋪夥計的虹膜異變如出一轍。
    孫豹的桃木劍自櫃台後方斜刺而出,劍尖黃符貼上灰衣人眉心。
    朱砂符文遇血即燃,燒出個猙獰的狼頭烙印。"是血咒!"他嗓音發顫,"這些人七日前就該死了!"
    我扯下灰衣人的蹀躞帶,牛皮鞣製的腰帶上鑲著七顆琉璃珠。
    係統啟動三維投影重組,缺失的第三顆珠子內部結構,竟與金鑾殿青銅鼎的鑄造紋路完全吻合。
    當指尖觸到琉璃珠冰涼的表麵時,某種類似骨笛的嗚咽聲突然在耳蝸深處炸開,那聲音低沉而詭異。
    "小心!"阿裏巴巴的彎刀斬斷突然襲來的銀鏈,係著的銅鈴滾落在我腳邊。
    鈴鐺內壁用朱砂畫著扭曲的符咒,係統進行筆跡比對的瞬間,陳拾懷裏的青銅碎片突然迸發出刺目青光。
    李餅的刀風卷著三個灰衣人撞向牆壁,我趁機將琉璃珠按進銅鏡邊框的凹槽。
    鏡麵突然泛起漣漪,倒映出的卻不是胭脂鋪景象——某個戴青銅麵具的身影正在焚燒賬簿,躍動的火舌裏不時閃過半片金葉子。
    "酉時三刻,平康坊。"我盯著鏡中殘影呢喃,那人翻動賬簿的左手小指缺失了第二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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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彈出舊案索引,三日前萬年縣上報的走水案裏,棺材鋪老板正是同樣的殘疾。
    當我們踹開棺材鋪後院的鬆木門時,潮濕的腐土味裏混著新鮮墨香,那氣味複雜而奇特。
    孫豹的桃木劍突然指向東南角的槐樹,樹根處翻出的新土中露出一角靛藍色綢布。
    我用鞋尖撥開浮土,下麵埋著的琉璃燈罩碎片上,黏著半片帶牙印的金箔。
    "是戶部賬本用紙。"李餅用刀尖挑起金箔,月光穿透薄片時顯出水印紋路——工部侍郎的私章。
    係統啟動官場關係圖譜,紅線最終指向某個朱筆勾畫的問號。
    陳拾突然指著槐樹頂端的烏鴉窩驚叫:"在動!"他話音未落,整棵樹突然劇烈搖晃,埋在土裏的七盞長明燈同時爆出青焰,那青焰跳躍而熾熱。
    火焰舔舐過的樹皮上,緩緩浮現出用磁粉寫的血字:寅時三刻,狼噬東南。
    我看著那血字,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這一切的線索指向的陰謀到底是什麽?”“回鬼市。”我抓起還在蠕動的樹皮塞進證物袋,係統檢測到磁粉中混著西域狼毒。
    此時,大家都沉默著,氣氛壓抑,我能感覺到每個人心中的緊張和不安,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當眾人轉身時,棺材鋪的門板突然自動閉合,七十二枚棗核釘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排列成昨夜陣圖缺失的心宿方位。
    孫豹擲出的黃符在空中燃成火牆,阿裏巴巴的彎刀劈開窗欞。
    我拽著陳拾躍出破洞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賬簿焚燒的劈啪聲。
    回頭望去,方才挖掘的土坑已被新土填平,連金箔的碎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寅時的梆子聲從三條街外傳來,那梆子聲仿佛在催促著我們,我們沿著屋脊投下的陰影潛行。
    李餅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刀尖指向斜對麵酒肆的幌子——浸過牛脊髓的赭色綢布下,垂著串靛藍色琉璃珠,正隨著夜風輕輕磕碰酒旗的金邊。
    "七個。"我數著琉璃珠的數量,係統啟動現場重建。
    三維投影顯示這些珠子本該懸掛在鬼市當鋪的博古架上,如今卻出現在兩百步外的酒肆。
    當陳拾摸出彈弓準備擊落琉璃珠時,整條街的燈籠突然同時熄滅。
    黑暗中響起熟悉的鐵鏈拖曳聲,這次還混著銅鈴輕響。
    係統將視覺模式切換成熱成像,三個佝僂身影正從井口爬出,肢體扭曲程度遠超常人。
    他們脖頸處閃爍著螢火蟲冷光,沿著脊椎分成七處光斑,恰好對應北鬥七星方位。
    "閉氣!"我壓低聲音拋出藥囊,孫豹點燃的驅邪香與灰衣人袖中灑出的磷粉相撞,炸開漫天靛藍色火星。
    借著這轉瞬即逝的光亮,我看見某個戴青銅麵具的身影閃過巷口,缺失小指的手掌正握著半卷《西域輿圖》。
    李餅的刀風劈開磷火濃霧,我們追到巷尾時隻剩滿地紙灰。
    陳拾用鑷子夾起未燃盡的殘片,焦黑的邊緣顯露出戶部印鑒的輪廓。
    係統進行墨跡還原的刹那,遠處傳來更夫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手中的梆子正在月光下融化,滴落的銅水裏浮著粒粒琉璃碎渣。
    當我蹲下采集樣本時,後頸突然掠過一絲寒意。
    係統彈出紅色三角警示,視網膜投影中,身後青磚牆麵的黴斑正以詭異的速度生長,漸漸拚出個燃燒的狼頭圖騰。
    指尖剛觸到磚麵,整堵牆轟然坍塌,揚塵中飛出三隻係銀鏈的銅鈴,鈴舌上刻著工部侍郎的姓氏圖騰。
    "珍哥兒看這個!"陳拾從瓦礫堆裏扒出個銅匣,匣蓋上的螭紋與青銅鑰匙完美契合。
    開啟的瞬間,某種類似骨笛的嗚咽聲再度響起,匣內絨布上留著長劍形狀的凹痕,邊緣還沾著未幹透的牛脊髓。
    係統啟動時間線梳理功能,所有線索突然在視網膜上交織成網。
    當我要抓住某個關鍵節點時,街尾傳來重物落水聲。
    我們衝到石橋邊,隻看到河麵上漂浮的靛藍色綢布,以及正在下沉的青銅麵具。
    李餅的刀鞘在月光下凝著霜,我握緊掌心的銅鈴,聽見係統發出斷續的電流雜音。
    鈴鐺內壁的朱砂符咒正在褪色,就像有人拿著無形橡皮擦,將我們剛拚湊出的真相一點點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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