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荒宅探秘,驚現調查新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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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在石橋的青苔上,指尖殘留的銅鏽腥氣與河水潮氣糾纏不清。
    李餅的刀鞘突然壓住我手腕:"看水紋。"
    靛藍綢布下沉處泛起魚眼狀的漩渦,係統視網膜投影裏突然閃過半張青銅麵具的虛影——正是昨夜在鬼市追丟的款式。
    "起霧了。"孫豹忽然捂住右眼皮,"這宅子八成壓著陰兵道,俺們得找個懂行的……"
    "懂行的在這兒呢。"阿裏巴巴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露出半塊胡麻畢羅餅,"紅姨說鬼市東頭第三棵槐樹底下埋著……"
    "埋著三年前失蹤舞姬的繡鞋。"我截斷他跑偏的發言,掌心銅鈴硌得生疼。
    係統突然將紅姨昨日在胭脂鋪的耳語複現成鮮紅字幕。
    【那宅子每夜子時,窗欞會滲出牛脊髓】
    陳拾忽然指著水麵驚叫:"綢布在發光!"靛藍布料被月光浸染成妖異的紫色,隨波紋抖出七枚銀針輪廓。
    李餅刀尖挑起綢布的瞬間,整條河突然沸騰般冒出無數氣泡。
    "退後!"我的後頸預警針刺感與係統警報同時炸開。
    綢布裹著的銀針呈北鬥狀釘著張人皮,皮膚紋理間用金粉勾著工部密文。
    係統舊案索引突然彈出貞觀十七年匠作監縱火案的卷宗殘頁,遇害者名單與眼前密文形成重疊的朱砂三角。
    李餅的刀風掃過我耳際,斬斷一縷突然襲來的銀絲:"宅院。"
    當我們踹開結滿蛛網的雕花門時,黴味裏混著股新鮮的檀腥。
    陳拾舉著的火折子突然爆出綠焰,照亮梁上倒掛的十二盞銅燈——每盞燈碗都盛著凝固的牛脊髓,燈芯竟是染成金色的少女長發。
    "別碰東南角。"我攔住要撿碎瓷片的阿裏巴巴,視網膜投影裏那片地板正滲出虛擬的鮮血標記。
    係統現場重建模擬出三組重疊腳印,最新那組官靴紋路分明是五日前才啟用的將作監新製。
    孫豹突然抽出桃木劍:"房梁在哭。"細聽之下,那些蛀空的木料在穿堂風裏發出類似骨笛的嗚咽。
    我摸到柱礎裂縫裏嵌著的銅錢,係統年代檢測卻顯示這枚開元通寶比正常錢幣重了三錢。
    "哢嚓。"
    李餅的刀鞘壓住正要下陷的青磚,我順著他的力道滾到香案下方。
    陳拾的火折子照出案底密密麻麻的抓痕,最新那道指痕裏還沾著靛藍綢線。
    視網膜突然投射出風險預警:房梁承重係數異常,建議0.3秒內撤離。
    "閉氣!"我揚手甩出銅鈴砸向藻井,李餅的刀風幾乎同時劈開墜落的瓦片。
    煙塵中三道黑影如紙鳶般貼地掠來,銀鏈破空聲裹著熟悉的朱砂味——與銅鈴內壁正在消退的符咒同源。
    阿裏巴巴的彎刀絞住銀鏈瞬間,我借著係統輔助的彈道計算將銅錢擲向殺手膝眼穴。
    黑影踉蹌著露出脖頸處的狼頭刺青,與昨日磚牆黴斑拚出的圖騰完全吻合。
    孫豹的桃木劍突然噴出雄黃粉,逼得另一個殺手撞上李餅提前布好的漁網。
    "留活口!"我的喊聲被第三名殺手的骨笛聲吞沒。
    視網膜突然泛起雪花紋,係統時間線開始倒流式梳理。
    當骨笛頻率與銅鈴殘存的震動達成共振時,殺手太陽穴突然爆出靛藍色火苗。
    李餅的刀尖堪堪挑開殺手麵罩,我們同時倒吸冷氣——燃燒的皮肉下露出青銅麵具,邊緣篆刻的正是工部核驗印記。
    陳拾突然指著正在汽化的屍體:"他懷裏有東西在閃!"
    我搶在證物消失前撲過去,袖中暗袋滑出的磁石吸住半枚金印。
    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彈出全息圖譜,三品以上大員的家徽在視網膜上瘋狂旋轉。
    當金印紋路與某個虎符圖案重疊時,遠處傳來更夫沙啞的梆子聲。
    "寅時三刻。"李餅收刀入鞘的聲音帶著冰碴,"該去查查將作監的領料簿了。"
    陳拾正在給昏迷的阿裏巴巴包紮手腕,孫豹突然扯住我衣袖:"珍哥兒,你鞋底在發光。"
    低頭看見蹭到的牛脊髓不知何時變成了磷藍色,每一步都踩出轉瞬即逝的蓮花紋。
    我摸著尚有餘溫的磁石,任由係統將新線索錄入索引庫。
    當眾人退出宅院時,我故意落在最後,借著蹲下的動作將沾著脊髓的鞋底按向門框——那裏有道指甲蓋大小的凹槽,形狀與紅姨塞給我的胭脂盒暗格完全一致。
    瓦礫堆裏突然傳來銅鈴輕響,我假裝踉蹌扶住殘牆,袖中磁石吸住了磚縫裏半片靛藍瓷片。
    【視網膜突然閃過警告:檢測到記憶篡改波動源】但轉瞬即逝的提示很快被孫豹的驚呼淹沒。
    "快看河麵!"
    漂滿油花的河水裏,十二盞銅燈正逆流而上,燈芯上的金發在月光下泛著屍蠟般的光澤。
    李餅的刀鞘還沾著屍蠟腥氣,我卻盯著正在汽化的殺手喉骨。
    所有人都朝著河麵銅燈走去時,我猛地扯下束發緞帶——青絲垂落的瞬間,係統已將視網膜切換成屍體透視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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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哥兒?"孫豹回頭的刹那,我已然撲到隻剩半具的焦屍前。
    沸騰的皮肉間藏著塊指甲蓋大小的凸起,在係統解剖透視圖中泛著詭異的青綠色。
    陳拾舉著火折子湊過來,綠焰將我的影子拉長投在殘牆上:"這人都化成炭了......"
    "東南地窖第三具女屍的後槽牙。"我打斷他的話,指尖銀針精準挑開焦黑牙齦。
    褪色的紅繩從牙床拽出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繩結係著的玉佩沾滿褐色血垢,卻在月光下浮出半透明紋路。
    李餅的刀尖挑起紅繩:"五福捧壽紋?"
    "是倒懸的蝙蝠。"我用袖口蹭去血垢,玉佩突然泛起熒熒光暈。
    係統舊案索引開始瘋狂翻頁,貞觀十二年戶部虧空案卷宗裏,某個被朱砂圈出的圖騰正與玉佩邊緣鋸齒完美契合。
    阿裏巴巴湊近時,玉佩突然發出蜂鳴。
    我迅速將其浸入河水中,血色漣漪竟組成了長安一百零八坊的微縮地圖。
    當代表西市的波紋泛起金光時,視網膜突然投射出三年前教坊司擴建的工事圖——本該是馬廄的位置標注著胭脂鋪。
    "這是......"陳拾的柴刀突然指向玉佩中心,"咋看著像崔尚書家祠堂的鎮宅獸?"
    孫豹桃木劍上的銅鈴無風自動,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彈出紅姨的唇語解析。
    【那批波斯舞姬的賣身契都蓋著雙頭蛇印】
    我翻轉玉佩對著月光,兩道蛇影正好咬住地圖上的西市胭脂鋪。
    李餅突然用刀鞘在地上劃出交叉線:"三日前西市火燭鋪走水,救火的恰好是將作監新調來的匠人。"
    "不是走水。"我掏出磁石吸附的靛藍瓷片,係統現場重建模擬出燃燒軌跡,"火源是從地下噴出來的,當時有輛運冰車......"
    陳拾突然拍大腿:"那車冰塊裏摻著朱砂!
    俺幫著卸貨時蹭了滿手紅!"
    視網膜突然彈出風險預警,我拽著眾人撲向石橋下方。
    幾乎同時,河麵逆流的銅燈全部爆裂,金色發絲如同活物般纏住我們方才站立處的雜草。
    被腐蝕的草葉間,慢慢浮出與玉佩相同的倒懸蝙蝠紋。
    "回大理寺。"李餅的披風掃過正在融化的屍骸,突然轉頭深深看我一眼,"孫司直,令妹對機關術頗有研究?"
    孫豹拍著胸脯的聲音有些發虛:"俺家祖傳的魯班鎖......"
    我趁機將玉佩塞進裝有牛脊髓的瓷瓶,【係統分析進度條在視網膜上泛著血紅——68的匹配度竟與邱慶之書房暗格裏的密函紋樣重疊。】
    更夫敲響四更梆子時,我們踩著坊牆投下的陰影疾行。
    陳拾突然指著巡夜武侯的燈籠:"怎麽換成綠紙了?"
    "三品以上大員薨逝的規製。"我摸出玉佩對著燈籠照,倒懸蝙蝠的投影正好咬住武侯腰間新換的鎏金魚符。
    【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發出刺耳鳴叫,某個代表宗室成員的圖標在視網膜上炸成碎片。】
    大理寺偏廳的桐油燈剛點亮,玉佩突然在瓷瓶裏炸成齏粉。
    牛脊髓混合著金粉在宣紙上暈開,竟顯出半幅工部水利圖。
    李餅的指尖劃過墨跡未幹的溝渠標記:"這是......"
    "去年洪災後廢棄的引水渠。"我將係統梳理的時間線推給他看,"禮部在此處祭祀河伯那日,教坊司恰好有十二名舞姬稱病未出。"
    阿裏巴巴突然掏出個油紙包:"紅姨給的胡麻餅,說壓驚......"展開的油紙內側赫然用糖霜畫著倒懸蝙蝠,與玉佩紋路分毫不差。
    孫豹的桃木劍突然指向窗外:"有人撒紙錢!"
    紛紛揚揚的冥幣飄進窗欞,每張都印著工整的館閣體——正是三日前結案的城南弑母案凶犯絕筆詩。
    我接住一張冥幣對著燭火,背麵的水印竟與玉佩材質呈現相同的光暈折射。
    "少卿!"門房舉著濺滿泥點的密信衝進來,"萬年縣來報,西市商戶集體聯名......"
    李餅拆信的手指突然頓住,我聞到了夾雜在紫膠封口的沉香味——與殺手身上燃盡的屍蠟是同一種南海香料。
    【係統突然將密信抬頭"懇請暫停查案"的字樣標注成危險的血紅色,而落款處的私章紋樣,正在視網膜上分解重組為倒懸蝙蝠的前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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