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秘境探幽,險象環生謎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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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甲縫裏還沾著石壁上剝落的青苔,那潮濕滑膩的觸感讓我眉頭微皺。
火折子搖曳的光斑如鬼魅般掃過朱漆大門,昏黃的光線在斑駁的門上跳躍。
此時,陳拾突然踉蹌著撞上我的後背,那股衝擊力讓我身體一震。
他脖頸後粘著半片蠱蟲殘骸,模樣惡心極了。
被火光照亮的瞳孔裏倒映著門環上那對活人眼珠,我清晰地看到它們此刻正順時針轉動,虹膜表麵浮出暗紅血絲,那景象就像噩夢裏的恐怖畫麵。
"退後三步!"李餅的銀魚符突然貼在我後頸,一股涼意如冰針般刺得我打了個激靈,後頸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指腹碾過門環獬豸額頭的北鬥星紋,那些被磁石盒灼燒出的焦痕突然滲出墨汁般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李餅沉著地說:"這是永徽二年大理寺封印怨獄的桐油咒。"
孫豹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往後拖,他虎口的老繭像砂紙一樣蹭得我生疼,我甚至能感覺到皮膚被摩擦的刺痛感。
我盯著地麵上尚未消散的"贖"字殘痕,喉嚨裏泛著鐵鏽味,那味道又腥又澀。
【係統界麵彈出的橙色警告正將三年前的卷宗鋪滿視網膜,泛黃紙頁上赫然記錄著同樣的咒文曾出現在東宮巫蠱案證物匣上。】
早在之前的行程中,我就發現阿裏巴巴偶爾會對著他的波斯彎刀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似乎在研究著什麽。
這時,他說:"讓窩來。"接著用波斯彎刀挑開腰間磁石盒,北鬥星紋的紅光在刀刃上折射出七道虛影,那光芒璀璨奪目。
當刀尖與門環相撞的刹那,整座石室突然響起百人誦經般的嗡鳴,聲音低沉而宏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耳後還傳來指甲刮擦青銅器的細碎聲響,那聲音尖銳刺耳,讓我頭皮發麻。
陳拾突然慘叫一聲跌坐在地,火折子滾到青銅漏刻下方,那“咕嚕咕嚕”的滾動聲在寂靜的石室裏格外清晰。
珍珠粉色的熒光液體順著刻痕蜿蜒而下,如一條靈動的絲帶,在地麵匯聚成扭曲的箭頭指向門縫。
【係統舊案索引突然發出紙張撕裂聲,卷軸上永徽二年的案卷竟自動焚毀,灰燼在虛空中重組出全新的地形圖,那紛飛的灰燼就像一群迷失的幽靈。】
"踩我的腳印走。"我抓住陳拾的胳膊將他拽起,靴底碾過熒光液體標注的安全區,能感覺到腳下液體的黏膩。
當李餅的銀魚符第七次震顫時,朱漆大門在我們身後轟然閉合,腐壞的檀香味瞬間被血腥氣取代,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忍不住皺起鼻子。
二十步外的石壁上突然睜開密密麻麻的青銅眼,瞳孔裏旋轉的銅刺在火光中泛著幽藍,那幽藍的光就像來自地獄的鬼火。
陳拾的桃木劍剛觸到地麵,整麵牆壁就發出機括轉動的哢嗒聲,聲音清脆而急促。
我後頸汗毛倒豎的瞬間,【係統界麵突然彈出三年前刑部大牢的機關圖——那些標注著"赦"字的磚石正在眼前牆壁上閃爍,閃爍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孫豹哥舉盾!陳拾退到漏刻右側!"我扯下腰間磁石盒砸向東南角的青銅眼,北鬥紅光沒入牆壁的刹那,十八根淬毒銅刺擦著阿裏巴巴的波斯長袍激射而出,那“嗖”的破空聲讓人心驚膽戰。
李餅的銀魚符在銅刺雨中劃出弧形光幕,金屬相撞的火星照亮了孫豹突然煞白的臉——他的皮盾上正釘著三根深入半寸的銅刺,那撞擊聲震耳欲聾。
"踩坤位磚石!"我拽著陳拾的腰帶滾向係統標注的安全區,掌心被碎石劃破的血珠滴在磁石盒表麵,我能感覺到鮮血從傷口流出的溫熱。
當北鬥星紋浸染血光,整麵牆壁突然浮現出用朱砂寫就的《唐律疏議》殘章,那些律令文字化作金線纏住剩餘銅刺,金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阿裏巴巴突然用波斯語罵了句什麽,彎刀劈開最後兩根銅刺時,刀身已布滿蛛網裂痕,那“哢嚓”的開裂聲讓人揪心。
陳拾哆嗦著掏出糯米灑在孫豹盾牌上,被毒液腐蝕的銅刺立刻騰起青煙,還伴隨著“滋滋”的聲響,那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
李餅突然按住我流血的手掌,銀魚符貼住傷口的瞬間,我聽見他袖中藏著的小型渾天儀發出齒輪錯位的聲響,聲音機械而單調。
"此處機關用《賊盜律》設陣。"他沾著我的血在磁石盒表麵畫出二十八星宿圖,"珍珍,用你三年前翻過的禮部祭祀案卷。"
【係統突然發出帛書撕裂的提示音,舊案索引自動展開至顯慶元年的冬至祭典記錄。】
當我的指尖按上"祭器方位"條目時,地麵突然浮現出青銅材質的六博棋盤,每顆棋子都是縮小的刑具模型,棋盤散發著一股古老的金屬氣息。
"走炮二進七。"我踢開代表黥刑的骰子狀銅塊,棋盤突然下沉三寸,伴隨著低沉的“轟隆”聲。
李餅的銀魚符在棋盤上方投射出星圖虛影,當北鬥勺柄指向西方七宿時,我們腳下的石板開始順時針旋轉,我能感覺到腳下石板轉動的微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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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拾死死抱住漏刻基座,阿裏巴巴的彎刀在石壁上剮蹭出連綿火星,那“劈裏啪啦”的火星碰撞聲不絕於耳。
當最後一塊機關磚複位,腥風裏突然混入某種帶著海藻味的嗚咽,那嗚咽聲就像來自深海的幽靈在哭泣。
磁石盒表麵的血跡不知何時凝成箭頭,筆直指向黑暗深處的螺旋石階。
我彎腰撿起火折子時,發現青銅漏刻滲出的熒光液體正在台階上勾勒出獬豸爪印,而本該靜止的刻漏竟開始倒流,液體流動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這下麵埋著比銅刺更麻煩的東西。"孫豹突然扯下頸間護身符按在盾牌上,黃符紙遇到銅刺毒液立即自燃成綠色火焰,火焰燃燒發出“呼呼”的聲響,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陳拾背包裏的桃木劍自發震顫,劍穗上係著的五帝錢相互碰撞出清越響聲,那清脆的響聲在黑暗中回蕩。
李餅突然將銀魚符按上我的磁石盒,北鬥星紋的紅光與銀輝交融成淡紫色光暈,光暈柔和而神秘。
當這縷光掃過第七級台階時,石縫裏突然鑽出半截纏著水草的骨笛,笛孔中滲出的液體在台階上畫出帶鱗片的足跡,那液體流動的聲音就像小蛇在爬行。
【係統在此刻彈出深紅色邊界預警】,舊案索引宗卷突然被無形之力撕成碎片,那紙張撕裂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咽下喉間的血腥味,攥緊火折子照亮骨笛末端刻著的波斯數字——那正是三日前我們在大理寺證物房見過的走私人牙編號。
骨笛末端的水草突然簌簌掉落,台階深處傳來鱗片摩擦石壁的沙沙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讓人心裏發慌。
我攥著火折子的手沁出冷汗,熒光液體在第七級台階凝成的獬豸爪印正被某種黏液緩緩腐蝕,那腐蝕的“滋滋”聲讓人膽寒。
"閉氣!"李餅突然將我推向孫豹的盾牌後方。
他袖中渾天儀的銅環相撞聲裏,腥風裹著青灰色霧氣撲麵而來,霧氣冰冷潮濕,打在臉上讓人一陣哆嗦。
陳拾背包裏的桃帝錢突然叮當亂響,阿裏巴巴的彎刀映出霧氣中密密麻麻的猩紅光點——那些是眼睛,黑暗中那一雙雙紅點就像惡魔的注視。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深紅色血滴狀警告,舊案索引的碎片在視網膜上拚出殘缺的波斯文字:阿薩辛。】
我後頸寒毛倒豎的瞬間,第一道黑影已衝破霧氣。
那東西有著蟒蛇般的鱗尾,上半身卻嵌著三顆腐爛的人頭,六隻骨爪握著淬毒的青銅短劍,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孫豹的盾牌與怪物相撞迸出火星,桃木劍穗突然繃直指向東南方。
陳拾手忙腳亂地灑出糯米,沾到毒霧瞬間燃起幽綠火焰,火焰燃燒的“噗噗”聲和毒霧的刺鼻氣味讓人難以忍受。
"坎位三步!"我踹開腳邊碎石,係統現場重建模擬出的八卦陣圖正與李餅的星宿圖重疊。
三顆人頭同時發出尖嘯,聲波震得石壁簌簌落灰,那尖銳的嘯聲震得我耳朵生疼。
阿裏巴巴的彎刀劃過北鬥星紋,刀刃碎片突然折射出七道銀光,將最左側的怪物頭顱釘在石壁上,那撞擊聲如洪鍾般響亮。
腥臭的膿血噴濺在磁石盒表麵,之前就聽李餅說過,磁石盒的北鬥星紋可能受到某種特殊力量影響,比如怪物膿血中的特殊成分或者與周圍環境中的神秘元素相互作用。
果然,此時北鬥紋路竟開始逆向旋轉。
"用《戶婚律》!"李餅突然扯下我染血的布條,在渾天儀表麵快速書寫律令。
當"諸占田過限者"幾個血字浮現,怪物鱗尾纏住的石階突然塌陷,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
我趁機翻滾到青銅漏刻旁,發現刻漏倒流的速度與係統時間線梳理的進度完全同步。
更多黑影從螺旋階梯底部湧出,它們扭曲的軀幹上粘著大理寺封條殘片,那陰森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栗。
孫豹的護身符在盾牌表麵灼出焦痕,他突然大吼:"珍珍,三清鈴!"我這才想起腰間掛著從陳拾那順來的法器,銅鈴震顫的瞬間,最近的怪物突然捂住腐爛的耳朵。
"巽位風起!"我將鈴鐺拋給阿裏巴巴,他波斯長袍的銀線刺繡突然反射出北鬥紫光,紫光閃耀奪目。
當鈴音與彎刀破空聲共振,三隻怪物突然互相撕咬起來,那激烈的打鬥聲和怪物的嘶吼聲讓人膽戰心驚。
李餅趁機將銀魚符按在磁石盒的逆向星紋上,紫紅色光暈如漁網罩住整個戰場,光暈柔和而神秘。
陳拾突然慘叫一聲,他的桃木劍正被某隻怪物的骨爪死死鉗製。
我抓起地上淬毒的銅刺紮進怪物側頸,膿血噴在係統界麵時,舊案索引突然彈出顯慶四年走私案的波斯商船記錄——那些怪物的鱗片紋路與船艙底部的神秘圖騰完全吻合。
"離火焚邪!"孫豹將燃燒的護身符甩向怪物群,綠色火焰順著黏液瞬間蔓延,火焰燃燒的“呼呼”聲和怪物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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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餅的銀魚符在火牆上投射出《唐律疏議》的鎏金文字,律令條文化作鎖鏈纏住剩餘怪物,那金色的鎖鏈閃爍著威嚴的光芒。
當最後一隻嵌著女童頭顱的怪物哀嚎著墜入深淵,整座石階突然劇烈震顫,那震動感讓我幾乎站不穩腳跟。
阿裏巴巴撿起半片鱗甲的手在發抖:"這上麵有刑部大印的殘痕。"我湊近細看,青灰色鱗片邊緣果然烙著模糊的"貞觀廿三年驗"字樣。
係統突然發出帛書撕裂的警報,三秒前剛建立的現場重建模型竟開始像素化崩解。
戰鬥結束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光線也變得更加昏暗。
陳拾突然指著我們來的方向驚呼。
原先閉合的朱漆大門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麵青銅鏡,鏡中倒映出的石室布局與當前方位完全相反。
更詭異的是,鏡中的磁石盒表麵北鬥星紋是正方向旋轉,而我們手中的卻在持續逆行。
"時辰不對。"李餅突然將渾天儀貼近耳畔,齒輪錯位聲裏夾雜著細微的水滴聲。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台階上的熒光液體不知何時開始逆流,在第七級台階匯聚成倒懸的獬豸圖騰。
【係統時間線梳理功能突然彈出亂碼,公元年份在貞觀與顯慶年間瘋狂跳動。】
孫豹用盾牌刮下石壁青苔,露出下麵嶄新的鑿痕:"這些痕跡不超過三日。"陳拾背包裏的五穀突然自發排列成箭頭狀,指向與熒光液體相反的方向。
最令人不安的是,我手背傷口滲出的血珠正在台階表麵滾動,軌跡與三日前凶案現場的滴血路線完全重合。
當李餅的銀魚符再次照亮骨笛時,我們同時倒吸冷氣——笛孔滲出的液體此刻凝固成波斯數字"七",而這正是今日我們進入秘境的時辰數。
阿裏巴巴突然用母語喃喃自語,他的彎刀碎片在地麵拚出殘缺的星月圖案,與北鬥紫光重疊成某種令人眩暈的陣型。
整座空間突然響起編鍾奏鳴聲,音調竟與三日前東市凶案現場的風鈴聲完全一致。
我蹲下身觸摸逆流的熒光液體,指尖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疼痛感讓我迅速縮回手。
係統舊案索引在此刻徹底黑屏,唯獨猩紅的邊界預警不斷閃爍,像極了那些怪物充血的眼瞳。
石階深處的嗚咽聲突然變成孩童的笑聲,帶著海藻腥氣的風掀翻了陳拾的桃木劍匣,那風聲和笑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當最後一點火折子光芒被黑暗吞噬時,我聽見李餅的銀魚符發出裂帛般的脆響——這聲音與三年前女帝親審要犯時,扯碎罪己詔的動靜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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