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相揭曉,古墓決戰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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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緊鎏金魚符的刹那,青銅鏡麵突然映出李餅緊抿的唇線。
    他腰間那柄從不離身的錯金橫刀正微微顫動,刀鞘縫隙滲出的寒霜在磚石上凝成蛛網——這是遇到致命威脅時才會觸發的機關。
    "陳九,背陳拾去羅瞎子鋪子。"我掰開陳拾發黑的指甲,將沾著蠱蟲碎屑的銀針塞進他腰帶,"記得用榆木車輪碾過的艾草熏蒸傷口。"
    上官檎突然按住我手腕,她指尖浸著某種特殊脂膏的茉莉香:"魚符內側的凹槽要蘸人血才能開啟。"鎏金紋路隨著她的話突然翻轉變形,光祿寺少卿的私印竟化作半枚殘缺的虎符。
    更道盡頭的梆子聲陡然變調,尖銳的川劇高腔刺得人耳膜生疼。
    李餅突然將橫刀重重插進地磚,霜花瞬間蔓延成八卦陣圖:"陸城隍在用音波觸發機關!"青磚縫隙裏沉睡千年的朱砂符咒應聲浮起,在我們頭頂結成血色羅網。
    "戌時三刻,月犯天梁。"我拽著上官檎撲向震位,她發間金步搖擦過羅網時爆出串火星,"這些不是防盜機關,是鎖龍陣!"陳拾吐出的黑血突然在磚麵遊走成河洛圖。
    陸城隍的獰笑穿透三重磚牆傳來時,我正用魚符劃破掌心。
    溫熱的血滴在虎符缺口,青銅鏡麵突然映出古墓全景圖——機密文件所在的墓室竟懸在倒置的北鬥七星陣眼,四周環伺著二十八宿機關獸。
    上官檎耳垂裏爬出的留聲蟲突然發出羅瞎子的煙嗓:"丫頭,記得用陰符經步法。"
    當我們踩著卦象踏進主墓室時,牆壁上的長明燈突然次第熄滅。
    李餅橫刀上的霜花自動凝成光球,照亮穹頂鑲嵌的七百二十顆夜明珠——它們排列的軌跡正是永徽四年日食圖。
    突然有齒輪轉動聲從四麵八方湧來,上官檎猛地將我推向坎位:"是連環翻板!"
    陸城隍親衛的箭矢破空聲與機關啟動的轟鳴同時炸響。
    我翻滾著躲過淬毒弩箭。
    當第七支箭擦著發髻釘入壁畫時,我終於看清那些"夜明珠"的真容——每顆珠芯都蜷縮著傀儡蠱蟲,此刻正隨著陸城隍的梆子聲蘇醒。
    "毀掉天樞位的玉琮!"我揚手將銅鏡砸向東北角的祭台,李餅的橫刀緊隨其後劈出冰刃。
    上官檎突然旋身甩出十二枚磁石釘,她鵝黃裙擺綻開的瞬間,墓室地麵浮現出完整的河圖洛書。
    當陸城隍帶著鐵甲衛衝進來時,我們剛觸發最後一道機關。
    穹頂的蠱蟲雨點般墜落,卻在觸及磁石網的瞬間化作腥臭血水。
    李餅的刀鋒抵住陸城隍咽喉刹那,我正破解他腰牌暗格——裏麵藏著的不是兵符,而是半幅用屍油繪製的《大唐疆域圖》。
    "原來你們要找的根本不是文件......"我將染血的虎符按進疆域圖缺失的河西走廊位置,圖紙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點。
    上官檎突然捂住嘴後退兩步,她顫抖的指尖正對著某個標注"蘭台"的朱砂印記。
    墓室突然劇烈震顫,李餅拽著我撲向生門時,陸城隍的狂笑混著機關崩塌聲在耳邊炸開:"晚了!當七曜連珠之時......"
    他的詛咒被墜落的星圖石碑截斷,我最後看到的,是疆域圖某個紅點旁浮現的梅花篆印——那分明是當朝三品以上大員才配使用的私章紋樣。
    李餅的橫刀在陸城隍咽喉處劃出血線時,我忽然注意到他袖口翻出的裏襯。
    那是種特殊的藕絲錦,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立刻在視網膜投射出三品以上官員才配用的織紋。
    血珠順著刀鋒滾落,在青磚上濺成一串詭異的梅花。
    "你們當真以為......"陸城隍的獰笑突然卡在喉嚨裏,他布滿血絲的眼球突兀地轉向穹頂。
    那些被磁石網絞碎的蠱蟲殘骸,此刻竟在星圖石碑的陰影裏聚成細流,順著磚縫爬向《大唐疆域圖》的蘭台標記。
    上官檎突然扯下耳墜砸向地麵,鎏金掐絲牡丹瞬間迸出刺目白光:"閉眼!"我條件反射地撲倒陳拾,視網膜殘留的影像裏,那些蠱蟲血正以違背常理的速度凝結成八個篆體——正是係統舊案索引裏永徽二年失蹤案卷宗末尾的朱砂批注。
    當啷——
    李餅的橫刀突然脫手墜地,霜刃與青磚相撞的脆響中,我聽見骨骼錯位的哢嚓聲。
    陸城隍的屍體詭異地蜷縮成胎兒姿勢,他後頸浮現的梅花烙痕正與疆域圖上的印記完全重合。
    係統風險預警在耳邊炸開尖銳蜂鳴,嫌犯心理分析模塊自動調出三十七種自毀型死士的特征比對。
    "這不是普通的屍僵。"我捏著銀針挑開陸城隍的袖口,皮下血管裏遊動的黑線突然竄向指尖。
    上官檎的磁石釘擦著我耳畔飛過,將那條蠱蟲釘死在磚縫裏:"是子母連心蠱,他不過是傀儡。"
    陳拾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吐出的黑血在磚麵遊走出蜿蜒的河圖。
    係統現場重建模擬的立體星圖突然開始倒轉,那些標注紅點的位置正與《永徽律疏》裏記載的官倉位置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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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餅拾起橫刀時,刀鞘上的霜花突然凝成冰晶箭頭,直指蘭台標記西北三寸的空白處。
    "這裏本該是戶部去年新建的常平倉。"我用魚符邊緣刮開青磚表麵的苔蘚,暗紅色的夯土裏嵌著半枚銅錢,"在查詢舊案裏,三個月前有批運糧官在此失蹤。"
    上官檎突然用金步搖劃破掌心,血珠滴在銅錢上竟浮起青煙。
    她染著丹蔻的指尖微微發顫:"這是前隋五銖錢,但邊緣鏨著當朝工部的暗記。"當啷聲接連響起,我們腳下的磚石突然塌陷成八卦陣圖,係統時間線梳理模塊自動將貞觀二十三年的星象圖與當前地脈走勢重疊。
    盧納的急報就是在這時傳來的。
    信鴿撞碎墓室殘存的琉璃窗,羽翼間抖落的雪片還帶著長安街巷的煙火氣。
    李餅展開染著紫雲英香氣的信箋時,我正用銀針挑開鴿爪上的銅管——這是大理寺最高級別的密令,通常隻用於皇城突發命案。
    "七日前,平康坊。"李餅的嗓音比橫刀上的霜花更冷,"三名胡商暴斃在醉仙樓,屍體呈七星狀排列。"他手腕輕抖,信箋背麵浸出暗紅色的紋路,竟與陸城隍袖口殘存的蠱蟲血如出一轍。
    我突然感覺後頸發涼。
    係統證人問詢界麵自動調出三日前錄入的證詞——某個更夫曾說看見戴著梅花麵具的黑衣人翻進蘭台。
    當時我們都以為那與陸城隍有關,可現在......
    上官檎突然用磁石釘在地麵劃出交叉線:"死者太陽穴是否有朱砂點?"她問這話時,發間垂落的珍珠正巧擋住顫抖的眼睫。
    我注意到她腰間新換的錯金香囊,那裏麵本該裝著驅蠱的雄黃粉,此刻卻滲出暗綠色黏液。
    "不僅是朱砂。"李餅從袖中抖出半幅絹布,上麵拓著詭異的符號,"每個死者掌心都刻著這樣的紋路。"霜花順著他的指尖爬上絹布,將那些扭曲的線條映得愈發清晰——那分明是倒寫的梵文"卍"字符,但最後一筆卻突兀地拐成梅花枝椏。
    係統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
    律法速查模塊自動翻開《唐律疏議》的禁書目錄,某個被朱砂圈出的條目正在瘋狂閃爍——那是貞觀年間明令銷毀的《陰符纂要》,據傳記載著以人血飼蠱的秘術。
    陳拾的驚呼從墓道口傳來時,我正用魚符邊緣臨摹那個符號。
    他抱著的羅盤突然瘋狂旋轉,青銅指針在"蘭台"與"平康坊"之間來回擺動:"地氣變了!長安城的龍脈在偏移!"
    仿佛要印證他的話,整座古墓突然劇烈震顫。
    穹頂的夜明珠接連炸裂,飛濺的碎片在磁石網中擦出幽藍火花。
    李餅拽著我衝向生門時,我最後瞥見陸城隍的屍體——他蜷縮的姿勢不知何時變成了跪拜狀,麵朝的方向正是平康坊。
    當我們跌跌撞撞爬出盜洞,長安城的初雪正紛紛揚揚落下。
    盧納派來的馬車碾碎街麵積雪,車轅上掛著的琉璃燈卻映出詭異紫光。
    上官檎突然按住我掀簾的手,她掌心粘膩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袖口:"別碰車窗。"
    我這才注意到,那些看似隨意的冰裂紋,實則是用特殊角度排列的棱鏡。
    月光穿透琉璃的瞬間,在廂壁上投射出模糊的星圖——正是古墓裏殘缺的北鬥七星陣。
    係統風險預警突然在視網膜投射出血色軌跡,提示有十七處光斑與平康坊的街巷走向完全吻合。
    馬車突然急停。
    李餅的橫刀出鞘聲與街角的更鼓同時響起。
    我順著被寒風吹起的車簾縫隙,看見漫天飛雪中浮現點點紅梅——那是平康坊方向飄來的河燈,每盞燈芯都跳動著幽綠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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