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野蠻世界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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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能為他做些什麽嗎?”杜瑤的眼圈微微發紅,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卻又很快站穩,聲音裏帶著一絲懇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臉上,映出滿臉的不忍。
    作家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黃銅鑰匙,鑰匙柄上刻著複雜的花紋。“這是急救站的鑰匙,”他把鑰匙遞給沈濤,語速很快,卻異常清晰,“我要你現在去急救物品櫃那裏,在第三個隔間,你會看到一個上麵標著 d的藍色盒子,編號 403號,裏麵有強心劑和能量補充液,盡快拿到這兒。我想也許我們還能為他做點什麽,趁他還有一口氣。”
    “好的。”沈濤接過鑰匙,緊緊攥在手心,鑰匙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再拿上這個,我用不著它了。”作家把之前從實驗室帶出來的那個儀器遞給沈濤,儀器的屏幕還在微弱地閃爍,“這東西的能量讀數已經紊亂,留著也是廢物,但說不定能幫你們打開某些鎖住的門。”
    沈濤和杜瑤對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就往回跑。他們的腳步在落葉上踩出急促的聲響,像一陣風般消失在密林深處。作家則重新蹲下身,開始給那個野蠻人進行急救。他解開野蠻人胸前的皮繩,掌心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微弱的心跳,嘴裏輕聲念叨著:“你現在就在這兒休息著,這樣就行。別擔心,我們五分鍾內就讓你生龍活虎一般,我保證。”
    “現在我隻需要你呼吸。慢慢來,一,二,一,二……”作家的眼神專注,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輕輕按壓著野蠻人的胸口,動作沉穩而有力。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從身後傳來——埃達爾像憑空出現一般,從茂密的灌木叢中鑽了出來,手裏的光束槍正對著作家的後背,槍口閃爍著幽藍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像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作家的背影。
    (“一個野蠻人!”
    “真的嗎?但他沒有在動。”
    “是的,我們去看看。”沈濤說著就往前靠近,這時男人輕輕動了一下,又癱軟下來。
    “是他,就是走廊裏那個。”杜瑤看到這野蠻人時突然想到了在哪裏看到過他了。“我幫助過他,但那時還有另外兩個人。”
    作家打量著那個野蠻人隨後問道:“你之前見他時,他也是這個樣子嗎?”
    “沒錯。”杜瑤點頭道。
    “他是從那個實驗室裏出來的嗎?”作家又問。
    “我想是的,作家,他怎麽了?你知道嗎?”杜瑤好奇的問道。
    “是的,我想我知道,我就擔心這個。”作家看著這個野蠻人眉頭皺到了一起。
    “擔心?”杜瑤奇怪的道。
    “沒錯,他們神奇的文明就基於此。他們找到了一種從人類提取生命能量的方法,然後將能量吸收到他們體內。然後像這樣,把瀕死的受害者丟棄。”作家說道。
    “我們能為他做些什麽嗎?”杜瑤聽完不忍的道。
    “這是門的鑰匙,我要你現在去急救物品櫃那裏,你會看到一個上麵標著d的盒子,編號403號,盡快拿到這兒。我想也許我們還能為他做點什麽。”作家說道。
    “好的。”沈濤道。
    “再拿上這個,我用不著它了。”作家把之前的儀器遞給沈濤。
    沈濤與杜瑤趕忙離開,作家轉而去給那個男人進行急救。
    “你現在就在這兒休息著,這樣就行。我們五分鍾內就讓你生龍活虎一般。”作家對他說道。
    “現在我隻需要你呼吸。慢慢來,一,二,一二……”作家正照料著那個男人時,埃達爾不知道由哪裏鑽出了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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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幫助嗎?作家?”埃達爾的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帶著一絲刻意的虛偽。他握著光束槍的手指微微收緊,槍口的幽藍光暈在作家背上投下一小塊晃動的陰影,嘴角的冷笑還沒褪去。
    作家緩緩轉過身,掌心依舊貼在野蠻人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弱得像風中殘燭的心跳。他抬起頭,目光撞上埃達爾帶著嘲諷的眼神,眉頭擰成了疙瘩:“你對此知道些什麽?”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銳利,像一把藏在絨布下的刀。
    “他是野蠻人,”埃達爾嗤笑一聲,靴尖踢了踢地上的枯枝,發出刺耳的聲響,“我不該讓他煩擾你的。也許他隻是裝的,想博取同情罷了。”他的目光掃過野蠻人毫無生氣的臉,語氣裏滿是鄙夷,“他應該回保留區去了,那裏才是他們該待的地方。”
    說著,埃達爾大步上前,軍靴踩在落葉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的野蠻人,突然厲聲吼道:“起來,你這個懶畜生!站起來,快走,回到你的管製區去!”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密林裏回蕩,驚起幾隻停在枝頭的飛鳥,翅膀撲棱的聲音劃破了空氣。
    “你在幹什麽?”作家猛地站起身,擋在野蠻人身前,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白襯衫的領口被風吹得敞開,“別碰他!他生命危在旦夕,現在需要的是救治,不是你的嗬斥!”他的目光像淬了火,死死盯著埃達爾,仿佛要將對方燒穿。
    “作家,我看不一定。”埃達爾挑眉,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他伸手想去撥開作家,“這些野蠻人最擅長裝可憐,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咬你一口。”
    “你,站起來,快走!”埃達爾再次轉向野蠻人,聲音比剛才更響亮,唾沫星子濺落在野蠻人的臉頰上。他甚至抬腳,用靴跟輕輕踢了踢野蠻人的胳膊,像是在驅趕一隻擋路的野狗。
    “你不許碰他!”作家一把抓住埃達爾的手腕,他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他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我猜你並不清楚,作家。”埃達爾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像結了冰的湖麵。他向前逼近一步,光束槍的槍口幾乎要抵住作家的胸口,“這些野蠻人對城邦來說是威脅,他們的存在就是對文明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