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文德殿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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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礴不禁要發笑隻管忍著,“這善緣怎麽結法,各有不同。我這般結的善緣比你說的那要深許多。我眼下沒什麽心願要了你便是心想事成菩薩成全不成全?”

    青菀才發覺什麽話在他麵前都無用,便又羞又惱隻好咬住下唇閉了口齒,再也不說了。

    她不再言聲許礴偏又正經起來看著她問:“正經問你如果我強要了你你當如何?”

    這話聽著不似玩笑青菀方才轉過眼神看他。瞧他眼裏的神色亦是認真的,自己才略略冷靜。他問這話不得不叫人細想一番。想罷了,她語氣疏淡回他,“若是真如此投了那月牙湖也就罷了必沒臉再活著。”

    許礴定定看她,擒著她雙手的手鬆了鬆勁道繼而便鬆開了去翻下身仰躺在她旁邊。若是如此要了她又當如何?滿足一時欲念,害一條性命麽?這事兒不能幹,怕一輩子想起來都要心如刀剜,不得安寧。

    他吸了兩口氣,忽又側起身子,把青菀抱進懷裏,便無往下動作。

    青菀有些詫異,瞧著他像是良心發現的。因在心底裏鬆了口氣,想著要借這一時的良心發現,勸他放自己回去。她低著聲音說:“王爺既沒了興致,還是放貧尼回去吧。”

    許礴把她往懷裏又攬了攬,“你陪我睡覺,我什麽也不做。”

    青菀仰頭狐疑地看他,卻發現自己的額頭正在他鼻尖處,他亦看著自己。距離過近,目光碰一下似乎就炸起一堆火花。她忙低下頭來,下巴往自己胸前收,壓住心跳道:“男女授受不親,貧尼怎麽能陪您睡覺呢?”

    許礴把嘴唇往她耳邊湊湊,“你摸了我那裏,我不過是叫你陪我睡覺,已是便宜你了。按著道理,你應該對我負責。既有了肌膚之親,又把最要緊的地方都摸了,怎麽能說不認賬就不認賬。”

    這是謬辯,青菀說不過他。他不想讓她走,就真的沒法走。好容易讓他安分下了,不能再惹急了他,待會兒再扒她衣服做那事,便算得不償失。因也不與他再爭辯,隻揪著那句什麽都不做的話,與他說:“您要說話算話,睡覺就是睡覺,不做其他。”

    “嗯。”許礴低聲應一句,擱下頭去,下巴抵在她頭頂。

    可才剛他一人床上空想的時候就不能成眠,這會兒把人實實在在抱在了懷裏,就能成眠了麽?他身體裏的躁動從也沒減退過,隻是壓多壓少而已。他身上有衝動,便不大能管住自己的手。想著那就說話吧,便問她,“你多大了?”

    青菀默默念起了清心咒,一麵回他的話,“十五了。”

    他的手開始不自覺在她腰際打轉,一寸撫過一寸,不兩下就把青菀好容易靜下的心打亂得七零八落。

    青菀伸手按住他的手,叱他,“莫要瞎動!”

    許礴不糾她的語氣,原她這樣的人,不該如此跟他說話。他心生縱容,反手握住她按上去的手,在她頭頂說:“你念你的經,無需管我。我答應你什麽都不做,就一定不會做,放心。”

    青菀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放心,自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又念起經來。

    在許礴之前,青菀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今番遇到了他,受他這般挑逗,心中不起欲念皆都是假話。她又並不厭惡許礴,哪怕他現在整個抱著自己,仍是談不上嫌惡到一刻也呆不下去。偏身子又誠實,內裏蒙起星星點點的騷動,不甚明晰,卻難抑製。

    她嘴裏念經,心裏想的是這些,自覺可恥,又求佛祖寬恕。原她凡心本就多,再多一個少一個算不得什麽。可眼下這個不好,她心裏一麵有著容祁,一麵身子又不受控地接受許礴的肌膚之親,實在是不貞不忠。經文在嘴裏念過去,也不知念的什麽。

    而許礴呢,懷裏抱著美人嬌軀,柔軟馨香。那手本在她腰間打轉,慢慢便去滑去了別的地方。每一下都是試探,被青菀拉扯開,再換一處。他不想強迫了懷裏的人,自然就要想法子迂回。便是半推半就,也好過霸王硬上弓。況他感受得出來,青菀並不排斥他。

    許礴便極有耐心,在這一方床榻間迂回試探再深入。撩撥得青菀忘了經文,開始粗粗出氣,身子酥軟在他懷裏,連拉扯他的手也沒了太多的力氣,他便越發溫柔纏綿起來。

    他去尋她的唇,她往後躲一下他便跟湊過去。找準了檀口吻上去,手托上她的腰往懷裏攬。

    青菀嗬氣滾燙,仍是躲著他的嘴唇,說,“不要。”

    這時候軟綿綿的聲口,與邀請便也無異了。許礴把他的手伸進她的灰袍裏,掌心起火,在腰際一把被青菀又按住了。她睜開水霧蒙蒙的眸子看他,“你說什麽都不做的。”

    “嗯。”許礴還是應聲,“我就摸摸,不做別的。”

    一開始說的什麽都不做,而後就慢慢開始撩撥她。隔著灰袍摸也摸了,揉也揉了,親也親了,這會兒又要把手伸進去。青菀覺出這是個套兒,他嘴裏說的話都不能信。因把他的手拉出來,與他說:“可別再動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許礴眼裏的**甚濃,看了她半晌,開口說了句,“那你摸我。”

    青菀:

    青菀和許礴的這一夜是在你進我退的博弈中過去的,青菀叫他占了不少便宜,但總算沒破了最後一道防線。最後許礴退了步,隻把她抱在懷裏說話,與她說:“你若是還俗,無處可去,便到京城找我。六王爺的府邸,隨意打聽一下,便可找到。”

    青菀謝他的好意,並不應承。若不是他強迫,她不可能與他有任何交集。眼下好在還未交了身子給他,隻當一場荒唐。往後還是避著,熬到京城,各奔東西。

    她又想了想,與他說些真心話,“貧尼雖不適合做佛門弟子,便就是一生帶發修行,也不願還俗。俗世之中,已無牽掛,也不想與你們這樣的人亂生交集。王爺應知道,深牆大院裏的日子,不如外人瞧著過得那般自在。其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都是別人所不知道的。”

    許礴看她,在她臉上看出疏淡冰涼的神色,揣度著問了句,“你真的將小時候的事都忘了?”

    青菀聞言一愣,自覺怕是話裏露了什麽,忙也道:“忘了,咱們寺裏常來富貴太太祈福求簽,訴說煩擾,知道得便多些。”

    後頭那話不說還好,說了出來,便更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許礴自然聽得出端倪,卻不再追問。過去若是傷疤,揭不得,他又追著問幹什麽?她瞞著,自有她瞞著的道理。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青菀約估著時間,從他臂彎裏爬出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師父問將起來,怕是不好交代。”

    提到她師父,許礴忽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其中古怪他最分辨得出,自坐起身來,看青菀下床穿鞋子,與她說:“你了解你師父麽?”

    青菀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句,直起腰來回頭看他。許礴笑笑,提醒她,“小心她。”

    青菀檀口輕抿,心裏有些思緒卻不成形。她就這麽看了許礴一陣,方才問了句,“你沒有騙我,淨虛師父真叫山匪給那個了?”

    許礴點頭,“我跟她保證過,這件事不會在京城傳開,並一路上盡心照料你們,帶你們進京,換她和你留下來。她應瞧得出我的心思,昨晚那壺茶,怕是她盡的一些微薄心意。”

    青菀壓著床沿兒的手指顫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麽。她又坐了片刻,便起身與許礴辭過,回自己帳篷去了。

    青菀一直提著一顆心,幾欲堵在嗓子眼兒裏。見他停了動作,卻也不能放鬆。她身子亦繃得僵直,手上卻不忘去摸索些案上有的東西。此時的六王爺,在她眼裏和寒香寺山腳下那發情的野貓沒甚區別。瞧他這樣子,像是停不下來的。

    許礴確實也沒打算停不下,便是他再有道德倫常,知道這事不該做,然還是控製不住身體裏想要得到這個小尼姑的衝動。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在騷動,強烈到他腦子發空,有種強忍便會傷身的感覺。因他不過把手指擱在她咽喉上稍刻,便又移了往上,輕輕捏住她的下巴。那隨著的動作,是把臉往前湊,要往那張微張急喘的嘴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