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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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麽短短一會兒的工夫,空襲造成的慘狀讓人不忍直視,百姓們傷亡慘重,數量竟將近300多人,那些潰兵們也沒能幸免,有二三十人被無情地奪去了生命。一時間,失去親人的百姓們悲痛欲絕,嚎哭聲此起彼伏,那哭聲在這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透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讓人聽了心裏格外沉重。
    楊峰看著眼前這淒慘的景象,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對身邊的幾個軍官吩咐道:“組織士兵們去幫忙吧,把那些死去的百姓挖個坑好好掩埋了,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幾個軍官趕忙應了一聲,隨即迅速去組織士兵們行動起來,大家紛紛拿起工具,在路邊找了塊合適的空地,開始挖坑。
    趁著這個間隙,楊峰提高嗓門,大聲地對周圍的百姓們說道:“父老鄉親們啊,我知道你們此刻因為失去了親人,心裏特別痛苦、難過又傷心,我非常理解你們的感受。可是,我得勸勸大家,千萬不要再往南京去了呀。為啥呢?因為鬼子就在咱們後麵緊追不舍呢,他們的目標就是南京啊。小鬼子亡我中華之心一直都沒死,他們想著先把南京給占了,然後再繼續侵略咱們的國土。所以啊,我勸鄉親們還是另外找地方投親靠友吧,可千萬別再往南京去了,那太危險了呀。”
    聽了楊峰的話,有些百姓滿臉疑惑,大聲問道:“軍爺,南京可是咱們的國都啊,難道還守不住嗎?”楊峰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語氣沉重地說道:“鄉親們啊,剛剛結束的淞滬會戰你們也都看見了吧,咱們國軍可是集中了70萬的精銳部隊去作戰呀,可結果呢,還是沒能守住,而且損失那叫一個慘重啊。你們好好想想,這形勢有多嚴峻呐,我是絕不會騙你們的呀。”
    百姓們聽了這話,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這時,人群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鄉親們,這位長官說得在理呀,鬼子一直都想著滅亡咱們中華,肯定是要先拿下南京的,咱們去了那就是往火坑裏跳啊。所以,鄉親們,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避難吧。”說完,這位長者便毅然決然地帶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其他百姓們見有人帶了頭,猶豫了一番後,大部分人也就不再堅持前往南京了。
    可即便如此,仍然有一部分百姓,因為家裏有親戚在南京,心裏惦記著親人的安危,還是決定要繼續前往南京。楊峰見狀,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裏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和堅持,自己雖然知道南京即將麵臨的危險,可也沒辦法強行阻攔,隻能默默為這些執意前往的百姓們擔心了。
    有那麽一部分潰兵,聽了楊峰的那番話後,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暗自琢磨起來。趁著旁人沒留意的時候,偷偷地把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混入百姓當中,當起了逃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隊伍。楊峰瞧見了,卻也沒有去阻攔他們,畢竟老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呀。這些士兵本身意誌就不堅定,就算強行把他們留下來,往後在戰場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出問題了,反倒成了個隱患呢。
    把那些不幸遇難的百姓和死去的潰兵都好好埋葬之後,眾人便繼續沿著道路向前趕路了。好在這一帶是魚米之鄉,物產相對比較豐富,有些地主家裏存著大量的糧食。楊峰心裏想著,這麽多人要吃飯,總不能餓著肚子趕路呀,自己手裏還有些錢,於是便派司務長老王頭前去跟地主們協商買糧的事兒。
    那些地主們得知這情況後,都覺得十分稀奇,以往碰到的潰兵,大多都是直接搶糧,哪有像他們這樣還客客氣氣地出錢買糧的呀,心裏對楊峰他們這夥人倒是多了幾分好感。既然人家這麽守規矩,他們也就樂意把那些存放著的陳糧賣給楊峰他們了。
    老王頭本就是個精打細算的人,心裏盤算著這麽多人,糧食消耗肯定快,更何況隊伍現在越聚越多,還有一部分百姓眼巴巴地看著呢,楊峰心裏也不忍心讓大家餓著肚子呀,便對老王頭說道:“多買些糧食吧,多熬些粥,讓大家都能填飽肚子,現在這世道,誰活著都不容易啊。”老王頭聽了,雖然心疼錢,但也明白楊峰的意思,隻能咬咬牙,又多買了一些糧食回來。
    就這麽著,這支隊伍一路上不斷有人加入,真就像滾雪球一樣,人數越來越多,聲勢也越發壯大起來了,隻是這往後吃飯的壓力,也著實讓老王頭頭疼不已呀。
    這一路上,不斷有潰兵陸陸續續地匯聚過來,隊伍的規模也越來越大。等最後仔細清點人數的時候,居然達到了6000多人,這個龐大的數字著實把楊峰嚇了一跳。而且啊,這些潰兵裏大多數人連槍支都沒有,整個隊伍看上去雖然人多,但裝備實在是參差不齊,亂糟糟的。
    為了能更好地管理這麽一大幫人,楊峰思來想去,決定采取強硬手段,把這些人強行編成了三個加強營。畢竟他自己隻是個團長,要管這麽多人,還得依靠得力的幫手呀,於是便安排李振北、黃四狗、周奎三個人分別負責管理這三個營。當然了,每個營裏還得配備一些原來自己團裏的老兵,讓他們起到帶頭示範的作用,也好約束一下那些新來的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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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這個整編的過程中,可沒少遇到麻煩事兒。有不少兵痞,平日裏就散漫慣了,哪肯乖乖聽話呀,一個個跳出來鬧事,各種不服氣,那刺兒頭挑得可歡了。楊峰見這情形,可沒跟他們客氣,直接毫不留情地把幾個鬧得最凶的給斃了,殺雞儆猴,以此來立威。嘿,這一招還真就起了作用,隊伍裏頓時安靜了不少。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嘛,當兵的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裏頭崇尚強者。要是你表現得像個軟柿子,任人拿捏,那他們誰都想上來欺負你一下,可要是你展現出強硬的手段,讓他們知道你是個不好惹的“惡人”,那他們反倒會乖乖聽話,不敢再肆意妄為了。這下子,這三個加強營雖說都是新組建的,但好歹也開始有了些秩序,能正常運轉起來了。
    楊峰心裏很清楚,這些潰兵既然能從那戰火紛飛、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活著逃出來,那肯定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著一定的能耐,畢竟在那樣殘酷的環境下保住性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呀。所以,要管理好這幫人,光靠強硬手段可不行,還得恩威並施才行。就好比打了他們一巴掌,也得適時地給個甜棗嚐嚐,這樣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真正服從管理。
    好在楊峰手裏頭還有些錢,靠著這些錢能去買糧食,讓這一大幫人都能填飽肚子。要知道,在這亂世之中,能有口飯吃那可太重要了,這也就成了控製他們的一個絕佳辦法。隻要讓他們知道,跟著隊伍走就有飯吃,他們自然就不敢輕易造次了。
    在閑暇的時候呢,楊峰還會組織大家搞一些訓練,提升一下戰鬥力。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潰兵哪願意啊,一個個都懶散慣了,覺得好不容易從戰場上逃出來,可不想再遭那份罪了。可楊峰態度也很堅決,明確表示要是不願意參加訓練,那就沒飯吃。這下子,潰兵們沒了轍,為了能填飽肚子,也隻能乖乖就範,老老實實跟著訓練了。日子一長,隊伍的紀律和整體戰鬥力也開始慢慢有了些起色呢。
    在這行軍休整的期間,發生了一件令人發指的事兒,讓楊峰下定決心要嚴肅軍紀,絕不容情。有3個潰兵,竟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逃亡百姓裏一個稍有姿色的婦女給輪奸了。這事兒很快就傳了開來,楊峰得知後,頓時怒不可遏,那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可那3個家夥呢,一開始還不當回事兒,覺得在這亂世之中,這種事兒司空見慣,頂多就是被懲罰一下,挨頓打罵也就過去了,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想到楊峰直接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塊兒,先是找到了那位受害婦女的丈夫,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絕不讓這種惡人逍遙法外!”說完,楊峰轉身麵向眾人,大聲嗬斥道:“咱們身為軍人,如今國家遭難,咱們沒能在戰場上好好殺敵,保護好父老鄉親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天理不容的事兒,這簡直是把咱們軍人的臉都丟盡了呀!這件事,必須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來人啊,把這3個畜生給我綁起來,就地槍決!”
    那3個兵痞一聽,這才慌了神,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趕忙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大聲求饒,嘴裏喊著各種求饒的話,妄圖讓楊峰網開一麵。
    這時,劉黑子站了出來,他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性子,眼裏揉不得沙子,當即大聲喊道:“來人,把他們綁好,今天我親自來動手,絕不能輕饒了這幫畜生!”話音剛落,幾個原來跟著楊峰的老兵就衝了過去,一下子就把這3個家夥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劉黑子二話不說,抽出自己腰間的手槍,麵無表情地走到那3個家夥身後,對著他們的後腦勺就“砰砰砰”開了槍,那3個家夥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地死屍栽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周圍的潰兵和百姓們親眼目睹了這血腥又震撼的一幕,都看得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看著總是和善親切的楊峰,在麵對這種違背軍紀、傷害百姓的事兒時,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不過,也正是因為楊峰的這一做法,讓百姓們打心底裏對他多了幾分敬重,覺得他是個能為百姓做主、堅守正義的好長官。而那些潰兵們呢,從這以後也都被徹底震懾住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有什麽歪心思,更不敢隨便造次了,整個隊伍的風氣也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楊峰看著那遭受了巨大侮辱、滿臉淚痕的婦女,心裏滿是愧疚與不忍,他從兜裏掏出了20塊銀元,走到婦人跟前,一臉誠懇地將銀元遞過去,說道:“大哥大嫂,這20塊銀元就當做是對你們的一點賠償吧,實在是對不住你們啊。”
    那婦人的丈夫見狀,眼眶泛紅,“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聲音顫抖著大聲感謝道:“軍爺啊,您真是大好人呐,太感謝您了,您這是給我們主持公道啊!”楊峰趕忙上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語氣沉重地說道:“大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呀,咱們身為軍人,本就該保護好你們這些老百姓,可現在卻讓你們受了這樣的委屈,我這心裏別提多慚愧了,這件事還得請你們多多原諒啊。”
    周圍的百姓們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都被楊峰的舉動深深打動了,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眼眶濕潤,大聲喊道:“軍爺,您做的已經夠好了呀,在這亂世之中,您還能如此公正嚴明,為咱老百姓做主,我們打心底裏得謝謝您呐!”
    楊峰聽著百姓們這些質樸又真摯的話語,心裏一陣激動,眼眶也有些濕潤了。他在心裏感慨著,這些老百姓是多麽的淳樸善良啊,在這戰火紛飛、動蕩不安的歲月裏,遭受了那麽多苦難,卻依然如此通情達理,懂得感恩,自己身為軍人,更得肩負起保護他們的責任,絕不能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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