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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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上了年頭的木門發出歲月獨有的聲響。
    “噗,咳咳,嗆死我了這灰。”我眯著眼睛,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咳咳,不是,濤哥,你家這屋幹啥的啊,這麽大灰。”蚊子趕忙用手扇著灰塵。
    “這是雜物間。”杜濤冷漠地說道,若無其事地先走了進去。
    待灰塵散去,陳舊的氣息在鼻間縈繞。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門口一堆有人高的紙殼廢品,還有農具之類的雜物。
    七拐八拐穿過這些雜亂的東西,後方是一排排木質架子,與前麵的雜亂截然不同,後方無比整潔,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
    前三排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像泡菜壇子大小的小壇子,壇口皆有封符,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後麵兩排架子放滿了書籍,牆上整齊排列著各種工具,洛陽鏟、旋風鏟、軟梯、探針……我甚至看到了手術刀還有各種繩索。
    “臥槽,濤哥你家這別有洞天啊!”蚊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歎道。
    這些架子包括書籍都幹幹淨淨,一看就是經常打掃,門口的紙殼子和雜物明顯是為了遮擋,
    破破爛爛的樣子,就算小偷來了估計也不會進來。
    然而開門時灰塵那麽大,應該是特意在門上撒了很多灰,這樣有人進入便可留下痕跡。
    畢竟他們煉的那些玩意,要是被發現了,真的會喜提銀手鐲。我心想,不愧是玩南洋降的,他這也算大隱隱於市了。
    “這有背包,你們一人拿一個。”杜濤翻著東西說道。
    “直接幹?不踩個點啥的嗎?”我疑惑地問道。
    這時我突然感覺不太對勁,媽的,不是去破除網絡大天尊吹牛逼才組的隊嘛?怎麽這會看起來像是要去盜墓?
    這到底是我和蚊子拉他入夥,還是他本末倒置啊。“踩,先把基本物品裝好,到時候出發快。”杜濤撥弄了一下劉海說道。
    “唉?濤哥這是啥玩意啊?跟硬幣似的。”蚊子從桌子上一個小盒子裏拿起一個類似圓片形硬硬的東西問道。
    “這個不能吃,有毒。”杜濤一本正經地說道,說罷拿起幾個圓片裝在一個塑料盒子裏,然後放進背包夾層。
    這幾個小圓片看起來很不起眼,就和小時候玩的卡片差不多,
    但總給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感覺,安全起見還是不碰為好,誰知道這個變態又研究的什麽玩意。
    糯米、洛陽鏟、羅盤、手電筒、老虎鉗、千斤頂……看著杜濤一件件往包裏裝,我怎麽感覺越來越“刑”了呢?
    說實話我雖然無法無天,但對於這種事心裏還是有些抵觸的。
    “鄒哥,鄒哥,想什麽呢?喊你都不搭理我。”蚊子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想啥。”我隨口應付道。
    “好了,走吧。”說完沒等我倆,杜濤徑直走了出去。
    “啊?走?去哪兒啊?現在就過去?天黑了不太行吧。”蚊子追著杜濤後邊問道。
    “這會肯定是去睡覺了啊。”杜濤白了一眼,機械般回複道。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灑向大地,雞鳴聲率先劃破靜謐的早晨。
    我頂著倆黑眼圈艱難從床上爬起,也不知道他倆昨晚誰打呼嚕,跟一整個裝修隊一樣,隔著屋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走到隔壁屋,使勁敲打房門:“起來了,蚊子。”這睡得跟死豬一樣,半天沒人搭理。
    “老子昨天被你呼嚕聲吵得都快神經衰弱了,你特麽這會還在這打呼嚕!”
    說罷就開門進去了,對著蚊子就一腳:“踏馬的,起來!”硬生生把蚊子從睡夢中踹醒,嚇得他人直接彈坐起來。
    “啊!咋了,咋了,鄒哥?”蚊子一臉懵逼地看向我,顯然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不幹嘛,起床了。”我麵帶禮貌微笑看向他。
    “啊?嚇死我了,我以為咋了,咱就是說叫人起床能不能溫柔點,我這魂兒差點嚇沒一個。”蚊子拍拍胸脯說道。
    “溫柔?你看我長得像溫柔麽?你昨晚打了半宿呼嚕,老子讓你吵得一宿沒怎麽睡,
    腦瓜子嗡嗡的生疼,還溫柔,昨晚沒直接過來幹你都不錯了。”
    這時聽到聲響,估摸著杜濤也醒了,我也懶得多和蚊子說啥,自顧自地跑去好好洗漱了一番。
    狹窄而擁擠的街道蜿蜒曲折,如同迷宮一般。
    破舊的房屋緊湊地排列在一起,牆壁上斑駁的痕跡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電線猶如蜘蛛網般交錯複雜。
    走在街道上,邊上的小販扯著嗓子大聲吆喝叫賣著:“包子,包子了,皮薄餡大,葷的素的全都有~”
    小吃店裏散發出陣陣香味,店裏人還不少,男女老少都有,看來這家包子味道不錯。
    “走吧,在這吃一口咱們再出發,不然晚點也沒啥力氣。”我轉頭看向杜濤和蚊子。
    “好,雖然沒有我的西紅柿炒雞蛋好吃。”杜濤一本正經地說完走向店裏。
    留下我和蚊子因為這句話在風中淩亂,這人,不僅人變態,口味也變態,他那西紅柿雞蛋是人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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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來四屜豬肉蔥花包子,三碗豆漿。”
    “我,我再來屜蒸餃!”蚊子趕緊招呼道,生怕吃不著。
    “好嘞,三位裏邊找空位坐,馬上就來!”老板半個身子淹沒在蒸汽騰騰裏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老板就端上來四屜熱氣騰騰的包子外加一屜蒸餃。“醋和辣椒在這。”說罷把兩瓶調料擺在桌上。
    “鄒哥你說,你說.....”蚊子被剛出鍋的包子燙得神情扭曲,含糊不清地說著啥。
    “你就不能咽了再說嘛,含糊不清半天,我說我說的。”我無語地回道。
    蚊子喝了一口水:“不好意思哈,太香了,那個,我剛才是說鄒哥你說那塊萬一真有僵屍怎麽辦?”
    “怎麽辦?我跑的過你不就行了。”我看著對方,漫不經心地回複道。
    “啊?不是吧,這麽不講義氣,這也太塑料了吧。”蚊子聽後哀嚎道。
    “我喜歡僵屍。”杜濤夾了個包子,默默地說道。
    “……你這信號不要也罷……”
    真遇到了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咯。人啊,活著就要有豁出去的勁。
    不要總是怕東怕西,顧頭又顧尾的,什麽都想兼顧,想太多反而成不了任何事。
    我們三個風卷殘雲般吃完,不說狼吞虎咽也差不多了,畢竟昨晚沒咋吃,大家現在也還都在長身體階段。
    看了賬單一陣肉痛後,還是付了老板錢,就急忙去汽車站,坐上開往目的地的班車。
    “鄒哥,再往前麵走半個小時估摸就是帖子說的地方了,如果你沒翻譯錯的話。”
    蚊子氣喘籲籲地說道。“我不可能有錯,你別再錯了就行。”
    “不會的,放心,這次你就信我的吧,隻要方向沒錯就肯定是這邊。”蚊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是我不相信這貨,而是這貨已經帶我們走錯一次了。
    讓我們情景再現:“我去問下路。”
    說罷我就要起身。
    “慢著,讓我來~”蚊子積極地自告奮勇表示他要去,雖然不知道他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但他願意去就去唄。
    經過和當地村民友好交流,蚊子帶我們走進了一處山溝溝裏。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看著沿途的山勢我總覺得不對勁。
    “蚊子,你確定沒走錯麽?”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問道。
    “沒錯,那個婆婆和叔叔都是告訴我的往東走。”蚊子喝了口水,喘著粗氣說道。
    杜濤看了看我,搭上話茬:“有什麽不對勁的麽?”
    我總感覺山勢走向太平了,按照這個走勢前麵不會有什麽東西的,風水太普通了,普通到隨處可見。
    “那婆婆怎麽和你說的啊?你原話學一遍。”
    “我想想哈,應該是說:你往前頭,你對直走,那邊抵東倒拐,你都拐個彎弄了。”蚊子有模有樣地學著婆婆講話。
    “哈?那不走錯了嘛?”我和杜濤腦殼上的青筋瞬間突突跳。“啊?不能吧,那個老婆婆說的一直走然後往東走啊。”
    我陰著臉:“哈麻批,人家說的是你往前麵一直走,走到底拐個彎,抵攏倒拐是走到底拐個彎的意思,和往東走有雞毛關係。”
    “呃……啊哈哈哈…聽著挺像的啊…還得是鄒哥哈,不僅會看風水還懂川地話哈。”蚊子沒話找話地趕緊找補,畢竟這貨讓大家白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
    我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老子有一半的川地血統,聽不懂川地話才古怪好嘛。”
    一切回到原點。
    “這次準沒錯!”蚊子大汗淋漓地跑回來。為了將功贖罪這貨又跑去問了好幾個人,興許是不好意思帶錯路了,還不讓我和杜濤去打聽。
    蚊子摸了摸頭上的汗水:“走吧,去那個破溝位置吧,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應該快到了。”我看著周圍的植被說道。
    “嗯,應該不遠了。”杜濤喘著粗氣附和道。
    “啊?你倆咋知道的?”蚊子滿臉疑惑看向我倆。
    “看水脈、山勢還有周圍的植被。”
    “不愧是鄒哥啊,風水大師啊~啥時候教教我。”蚊子一臉崇拜地說道。
    “大師個屁,我就懂點皮毛,想學自己找本書看去,我沒資格當你老師。”我漫步走在後邊,像個喪屍一樣,這樣能節省體力。
    很多人爬山都爭先恐後地比速度,想第一個登頂,不想被落在後邊覺得丟人。
    其實不然,爬山找到適合自己的節奏就好,一味地比速度,失了初心不說,還容易發生危險。
    當然,我們這種不算哈,我隻是在保證速度的同時最大程度節省體力,以防突發情況。
    在野外永遠要有保存體力去麵對未知的可能發生的意外。
    “反弓煞還是蕩風過穴,大凶,天然養屍地啊!”看著眼前的風水,心裏忍不住犯嘀咕,
    如果師傅書上的風水講解沒錯,這地方還真有可能養得出僵屍,當然隻是理論,現目前也隻能說明那帖子可能不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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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濤俯下身摸了摸土,抓起一把聞了聞,又起身走了幾步重複剛才的動作。
    誰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幹嘛,難不成屬警犬的,能聞出來哪有毛病?
    “哎,哎,你瘋了吧!這是土!不能吃!你早上沒吃飽還是咋的?沒吃飽也不能吃土啊!
    鄒哥,鄒哥你快拉住他,濤哥瘋了~”蚊子跑過去一邊拽著杜濤的胳膊,一邊扯著脖子向我喊道。
    他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舉動也著實驚了我一大跳,誰能想到這人聞著聞著就抓把土塞嘴裏,和中邪了似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貨自己就邪,他中邪了還得了?
    不過這舉動讓我好像想起以前看的一些帖子,專門說一些那些奇人異事,其中那些盜墓賊就有個本事嚐土識墓,
    通俗來講就是嚐一下這墓附近土的味道就知道這墓的好壞,具體操作也隻有真正會的人才知道怎麽個說法。
    沒想到他居然有這個本事,看來以前小瞧他了,
    但我也明白了,這家夥並不是降頭師那麽簡單,這吃土辨墓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會的,
    加上他家裏那些家夥式,也明顯不是近些年的新玩意,看磨損都有幾十年起碼,難道是盜墓的家族?
    那也不會看起來那麽窮吧?又轉念一想黃金都藏在王八肚子裏,指不定有多少東西藏在哪裏呢!
    “你這是在找墓嗎?”我沒搭理蚊子,直接問向對方。
    杜濤抬頭用他那狹長的雙眼看了看我,沒說話又低頭琢磨自己的事。
    我又問道:“怎麽樣?吃出啥味道了嗎”。
    “學藝不精,也就知道個大概。”杜濤看向周圍說道。
    “知道大概啥?我可不是要來和你去盜墓的!”我立刻解釋清楚這次過來的目的,以免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了違法犯罪的盜墓分子!
    “哎~哎~濤哥,你嚐那土啥味的啊?”蚊子插話說道。
    我是感覺蚊子可能也是想盜墓的?
    畢竟某些小說確實荼毒了不少人,讓人覺得好像盜墓都不是啥壞事了,好像是正確的,很酷的一件事。
    其實呢?盜墓是下九流的勾當,在江湖上也是為人所不齒的,
    真正賺錢的也不是盜墓的人,而是背後的一些人,就好比農民工蓋別墅,別墅農民工能住上?都是逼不得已罷了。
    杜濤摸著下巴略加思索後認真地回複道:“香,好吃。”
    我陰沉著臉:“喂,我說話裝聾作啞是吧?我說了此行目的就是這邊溜達一圈,證明帖子真假到底有沒有僵屍就行,
    可不是來盜墓的!我還很年輕,我還不想吃牢飯!”
    杜濤摸了摸頭發看著我,思索片刻:“僵屍,也是要埋在地下才能形成的,地上有太陽。
    嗯,如果天天暴曬還沒屍化就被曬爛了,所以如果真想看有沒有僵屍,附近看看有沒有被打開的墓葬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嗎?”
    我思考了一陣,他說的倒是也沒毛病,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怎麽感覺是在被牽著鼻子走!
    環顧四周,這地方也是有點安靜得過分了,而且這草叢長得都快比人高了,往裏麵深入的話可能都得用砍刀開路了。
    都是年輕小夥子,本著來都來了,怎麽也得繞著這山轉一圈的心思,愣是沒走回頭路。
    那時候還沒有無人機,就算是有,就包裏那三瓜兩棗也買不起,
    如果有無人機的話就方便了,不用這樣費力,直接飛起來,來個十幾倍長焦放大,這山溝溝裏有點啥都藏不住。
    十幾年後我做自媒體,當時為了拍攝一些畫麵,又回到過這裏,
    時過境遷當時的好多老人們也都不在了,因為一些修路開發地形也有所變化,
    因為找不到具體位置,無人機飛起來以後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是不甚唏噓!
    “這得找到猴年馬月去啊?這大太陽曬死我了,你們還有沒有水啊!”
    蚊子話還沒說完,我隻聽到,好像是踢到石頭的沉悶聲,隨後就傳來了蚊子的慘叫“哎~哎~哎呦~摔死我了!”
    我和濤哥隨即趕緊跑了過去查看是否有事,有沒有受傷啥的。
    隻見蚊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再哀嚎,也不動了。“怎麽樣?死了麽?”杜濤一臉關心地蹲在蚊子旁邊擔心地問道。
    “健在,謝謝~”蚊子禮貌回複。
    隨即開啟機關槍模式問候杜濤:“你真是我親兄弟啊,你這信號是移動、聯通、還是電信啊?上來問兄弟死沒死。”
    蚊子坐起身,嘟囔道什麽玩意絆我一下,說著便是摸索著去了邊上。
    就在蚊子摔倒的旁邊,有一截不起眼的青石露了出來,“臥槽!濤哥,這是青石,是不是古墓啊?”
    杜濤蹲下看了一下,抓了一把土正準備吃。
    “吃啥吃,別演了,你倆直接帶我過來不就得了,這泥巴你吃得明白嗎,你就是吃。”我抱著手,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
    蚊子蒙了一下:“鄒哥你說啥呢,我們演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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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濤沉默不語。
    我癟了癟嘴,似笑非笑地說到:“蚊子你第一次去別人家能認路,廚房廁所問都不帶問的?
    盜墓的嚐土是到位置才會嚐的,誰他媽一路吃過去啊,
    諸如此類的細節多到我不想多解釋,你倆奧斯卡,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倆做這個局把我叫來想做啥?”
    蚊子有點心虛,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麽。
    “如果不這樣做你會來嗎?”杜濤站起身與我對視。
    “我為什麽要參與違法的事,我覺得我腦子挺聰明的,就算隨便做點生意也不至於吃不起飯。”
    “那你看出來了,為啥還要跟著來呢?”
    我對視著對方的眼睛絲毫不讓:“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為什麽要找我?沒別的人選了嗎?”
    蚊子看形勢不太對,連忙站在中間當和事佬:“鄒哥提前沒說是我們不對,但是也不是故意的,
    因為那群裏川地附近的可以信得過的人不多,那種上了年紀的,又有本事的,也肯定不會摻和這些事,
    所以才找上你的。這還不是因為你有本事嘛!”
    “少在這給我打糖衣煙霧彈,我是出了名的嘴巴厲害,沒多少本事,
    我現在隻想知道為什麽一開始不直說,還給我兜這麽大個圈子!”
    濤哥盯著我的眼睛眨都不眨地說到:“那是因為我們也想看看你的人品,
    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人品不行不牢靠,說出去了就真出事了,
    而且我不拿貴重物品,可以都給你們倆,我隻拿我需要的,你考慮一下?”
    我一臉不屑的表情看向對方淩厲的眼神:“看你們說辭,你們好像還對我做了一些調查?
    那麽就應該知道這種事,我是不可能會幫忙的,而且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擺了擺手,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社會人員本性暴露無疑,挑釁似的盯著對方:“我之所以知道事實還沒回去,還跟著來,
    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無聊,很有求知的欲望,就想看看你倆癟三想對我玩啥把戲,有啥目的。”
    說罷我轉身就準備走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等等!”杜濤叫道。
    聽到對方叫停,我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跳刀:“怎麽?想練練?還是想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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