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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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望向周圍鋪天蓋地的綠林。
    “這下有點麻煩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費了這麽大勁才進來,可不是為了一點困難就退縮的。
    而且這地方很明顯沒什麽人來過,簡直就是一個秘境啊!”
    杜濤靠在大樹上,四處觀察了一圈,剛好對上我的視線,擺了擺手說:“我沒什麽問題,隻要記住來時的路,遇到突發狀況就原路返回就行。
    我們行走的痕跡還是比較明顯的,問題應該不大。”
    蚊子坐在地上,看著我倆投過去的目光,無奈地說:“看我做啥呢,我不都聽你倆的嘛,你們覺得行就行唄,我一個人出去也不會開車啊。”
    我和杜濤正準備繼續向內推進,蚊子突然叫停了我們:“鄒哥,記得大概方向不,我們往哪邊去?”
    我尋思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剛才走進來的時候一直沒怎麽注意,再次看掌機的時候就發現已經無法定位了,
    所以具體在哪一塊我也不知道了,更別說方位了。”
    “那你記得要去的地方特征嘛,比如水啊山啊啥的,我記得你那個地圖上好像會顯示水流和山體啥的。”蚊子追問道。
    “我們目的是往中心地帶去,然後這個中心地帶應該是需要過一條不怎麽大的水脈。
    我當時放大過地圖,按照地圖上的高度顯示,我們現在處於比較高的一個位置,慢慢往下走應該是對的。
    去掉我們來的方向,排除法再去掉上坡,應該大差不差吧。”我分析道。
    蚊子抓著腦袋,一臉擔憂:“鄒哥啊,你是真沒在林子裏迷過路還是怎麽的,
    這四周都長得一樣,先不說能不能分辨上坡下坡,隻怕會在裏麵一直轉圈啊。”
    我琢磨了一陣,看向杜濤。
    一個團隊出來最忌諱獨裁,有啥事還是得大家一起商量著來才最穩當,出了啥事也不會出現互相指責的情況。
    杜濤看著蚊子,一針見血地說:“既然你這麽問了,也提出了想法,那麽你應該有解決辦法吧,
    不然按你的性格也不至於詢問了,你隻會跟著混。”
    蚊子咧嘴一笑,比了個大拇指:“我就說嘛,啥都逃不過濤哥你的心思。
    但是我先聲明,第一我不是不相信鄒哥的能力,畢竟專業擺在那裏的,
    隻是這林子透著一些古怪,不能按照常理去思考,不然很容易出問題。
    你看之前進來的人可不少,出事的也不少噢,我們這剛進來沒多遠,科技產品就出問題了,羅盤都胡亂跳動,
    咱們經曆的事不說多少,但也不至於像個網絡噴子一樣腦子不清醒。”
    我仔細想想他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
    這地方進來的時候,被那如世外桃源一般的風景迷了眼,差點忘了這是什麽地方。
    加上又直接導致gps失靈,確實挺邪乎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腦子感覺都一根筋似的,沒有平時那麽靈活了。
    我皺著眉頭問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嘛?就是更安全的,可以找到方向,不至於說我們在林子裏麵胡亂轉。”
    杜濤看著天空,思索著說:“如果是晚上還可以看星星,辨別一下方向,
    但是現在白天,總不可能找到方向吧。噢對了,老鄒你還記得水在哪個方向嘛?”
    我不假思索地回複道:“那是肯定記得的,
    根據山體地圖顯示應該是西邊方向去,這水四周都是山,
    其實跟著水走,找到最大的匯水處應該就可以直接到達核心地帶了,也可能會有個大湖啥的。”
    蚊子聽完對話,放下背包,從懷裏掏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盒子:“為了安全我們在這地方等一小會沒問題吧。”
    我和濤對視一眼,我蹲下看著蚊子手裏的盒子,滿心疑惑:“沒問題是肯定沒問題的,畢竟就算迷路也最多是到不了核心地帶。
    但是找回頭路出去絕對小意思,保證能回到車上的。但是你這盒子是做啥,裏麵有啥東西可以提高找到方向的成功率嘛?”
    蚊子笑嘻嘻地說:“隻要你對地形的形容沒錯,找到水脈就可以順著水脈去核心區域,那麽就沒啥大問題。”
    我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誒誒誒,水脈是確實有,
    我記得很清楚,但是順著水脈就可以直接到達核心區域這種事我可不敢保證哈!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因為衛星地圖都是俯瞰,這林子你也看到了,樹多茂密啊,衛星根本拍不到下邊細節。
    但是水都是穿山而過嘛,從風水角度思考,我猜測跟著水脈是可以到達核心區域,甚至可以橫穿黑溝的。”
    杜濤也蹲下來湊熱鬧:“還是老鄒說話嚴謹,看來是之前有過岔子被人問責過是吧。”
    我翻了個白眼,尷尬一笑,心想這家夥有時候看著挺聰明,為啥有時候又顯得像個智力障礙呢?
    難不成真像蚊子說的那樣,修降頭修出來的後遺症啊。
    杜濤沒管我的白眼,急切地說:“蚊子,這盒子裏是啥,打開看看,我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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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癟了癟嘴:“你們離遠點,這玩意是我家裏練的,一會鑽你們身體裏去了我可不負責,因為這玩意我也不知道怎麽取出來。”
    一聽到會鑽進身子,我和杜濤明智地立刻退出幾步遠,反正也能看得到,不湊近就行了。
    隻見蚊子拿著手指在摳自己的嗓子眼,等把手指都裹上粘稠的唾沫後,塗抹在鐵盒子的開縫周圍。
    然後在地上隨便掰了一根木枝,刮著舌頭上的白色汙垢,學名是啥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著挺惡心。
    這讓我回想起他給我的那隻找人大肥蟲,還好不需要這樣的啟動流程,隻是念了一個尷尬的咒語,
    不然那女人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也不是我的誰,不然做完這套流程我都想移民去美國了。
    “濤哥你幫我拿一下這個木枝。”看著杜濤麵無表情地接過這根木枝,我心想蚊子也不傻,還知道找專業對口的。
    這情況,對於杜濤來說,距離他對惡心的定位可能還到不了入門的級別。
    蚊子蹲在地上嘰嘰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估摸是一些咒語流程之類的東西,我稍微聽到一些詞匯“寶貝?寶寶?乖?”
    我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希望可以聽到一些神秘的內容。
    我可能會懷疑蚊子的智商,但是我不會懷疑他對蠱蟲這方麵的專業性,
    畢竟這是正兒八經的傳承人,並且也已經在無數次經曆中證實了自己的本事。
    隻見蚊子慢慢的打開鐵盒子,但是開的有些困難,可見他蓋這個盒子的時候蓋得有多緊。
    也側麵能說明他自己對裏麵的東西其實也是很害怕的,畢竟是一直隨身帶著的,如果不蓋緊一點,說不準就跑出來鑽他身體裏去了。
    蚊子把鐵蓋弄鬆了以後,打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從杜濤手裏拿過來那根木枝,然後放在縫隙處,嘴裏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詞,隨著念得越來越快。
    但最後我都懷疑他的嘴是不是可以磨出火星子,突然停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哈呸!”
    看的我目瞪口呆,沒錯這家夥吐了一口萬年老痰,準確無誤地吐在了那個鐵盒子縫隙處!!!
    我皺著眉頭看到這一幕,有點無語,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鐵盒子縫隙,我感覺有什麽東西馬上就要出來了。
    隻見蚊子用那根沾滿他舌苔汙垢的樹枝尖尖,插進縫隙,然後慢慢的做引導動作,我眯著眼睛仔細看著那道縫隙。
    隻見縫隙處慢慢的探出來一個尖尖的腦袋,緩緩地從盒子的縫隙中探出,
    它那細長且黑褐色的身體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澤。
    它扭動著,像是在試探著外麵的世界,又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驅使著。
    身體如同一根堅韌的鐵絲,卻又帶著一種黏滑的質感,隨著它的蠕動,一些黏液在鐵盒邊緣留下了一道道惡心的痕跡。
    接著,更多的身體從盒子裏擠了出來,
    它蜿蜒前行,身體彎曲成各種怪異的形狀,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毛骨悚然,看到我胃部不禁一陣翻騰。
    “這是鐵線蟲?”我疑惑問道,
    雖然沒見過實物,但是電視上還是見過很多次了,這種惡心的蟲子,喜歡寄居在別的昆蟲和動物身上,然後將對方折磨到死。
    對方並沒有回複我,蚊子正聚精會神地用木枝慢慢引導這惡心的寄生蟲前進,直到鐵線蟲一整個離開鐵盒子,纏上木枝尖尖。
    之後又見到蚊子從懷裏又掏出來一個盒子,這次盒子很好打開,
    好像是一個不知名昆蟲的蟲卵,和之前我使用的那個非常相似,隻是這個看起來大得多。
    隻見他輕輕的將卵拿出來,放在木枝另一端,然後盤坐在幾步之外,又開始念念有詞。
    我轉頭看向杜濤,他也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蚊子的操作,這正宗的蠱術正常來說可不常見,想到這我也把視線重新挪了回去。
    隨著蚊子的念念有詞,本來纏繞在木枝尖上的鐵線蟲,開始行動了起來,如同一根扭曲的、邪惡的絲線緩緩蠕動而來。
    那細長且堅韌的身體,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律動,一點點地靠近蟲卵。
    鐵線蟲的頭部,猶如一個尖銳的探針,開始試探著蟲卵的表麵。
    接著,它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姿態,開始往蟲卵裏鑽。
    身體如同一條蜿蜒的惡魔之舌,一寸一寸地擠入蟲卵那脆弱的外殼。
    隨著它的鑽入,蟲卵似乎微微顫抖起來,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恐懼尖叫。
    鐵線蟲那黏滑的身體與蟲卵內部的物質開始接觸,
    黏液與蛋清狀的物質混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混亂場景,仿佛是一場來自地獄的邪惡融合,讓人不忍直視。
    隨著鐵線蟲完全鑽進去蟲卵,一時間沒有了任何動作,蚊子長歎一口氣:“完事!”
    我見他好像處理好了,走過去蹲下查看蟲卵:“這玩意鑽進去了,然後呢?這玩意是鐵線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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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濤也過來蹲著查看蟲卵,一邊拍手一邊說道:“真是精彩至極啊,第一次看到完整的寄生,我猜一會就會孵化出來了。”
    蚊子鼻孔朝天,得意地說道:“我也並不是一直不進步的好吧!
    咱們等幾分鍾吧,一會就會孵化出來的,然後它就會帶著我們找路的。”
    我一直盯著蟲卵,心裏滿是疑惑:這玩意寄生以後還能孵化?又為什麽會聽蚊子的話去寄生這個蟲子?
    我始終堅信所有術法都是遵循自然的基礎邏輯和規律進行的,回想起來剛才對方的一係列操作,
    舌苔上刮下來的汙垢其實是我們平時吃東西以後留下的,鐵線蟲纏繞是以為這是營養成分可寄生?
    用這種方式把對方引出來,畢竟不能手抓啊,但是又是怎麽做到控製它自己去寄生蟲卵呢?
    按他說法過幾分鍾就可以孵化,一顆被寄生的蟲卵然後還可以迅速孵化?
    在盒子裏的時候都不孵化,被寄生以後反而可以孵化了?這是什麽原理。
    看著我皺得越來越深的眉頭,蹲在邊上的杜濤靠了我一下:“別多想了,你想不出來的,這種玩蟲子的獨特手法,和馴獸師是一樣的,
    總歸是有門道的。你看他得意洋洋的,估摸他也不知道原理。
    隻是按部就班地做,就好像你也研究不透符紋為啥有用,原理是啥,但是你也會按部就班地畫和用不是嘛。”
    “我倒是沒有那麽死心眼,就是好奇,然後習慣性思考而已,
    這個世界那麽大,我們要什麽都弄得懂才怪了,不過是真長見識。”我不假思索地回複。
    蚊子也跟著蹲下來,很明顯剛才我們的交流他聽的一清二楚:“你倆嘀嘀咕咕啥呢,這可是咱們寨子的獨門秘術,控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們平時每天吃啥都是有講究的,這樣我們的血還有唾液才會與眾不同,
    幾乎都是從斷奶開始就已經開始攝入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對方若有所思地頓了頓,仿佛已經挑選出了可以說的話,繼續說到:“練這些東西可不容易,而且並不是拿來害人的,
    在我們寨子裏,經常會出現寄生蟲侵害皮膚的事,大爺就會控製鐵線蟲鑽進皮膚去殺死另一隻寄生蟲,救治對方。
    或者以前摔倒受重傷,傷口腐爛,現在是有消炎藥,有很好的道路設施可以很快送去醫院,
    以前可沒有,就會用蟲子來啃食腐爛的肉,達到傷口快速恢複的目的,這種事說都說不完啦。”
    我看著他的大臉盤子,認真地說:“菜刀可以切菜,也能殺人,關鍵看在誰手上,
    所以選傳人還是要品行端正,不然救人的法門豈不是會變成作惡的手段!”
    “那我品行可端正了好吧!”蚊子急忙辯解道。
    “你們看!蟲卵動了。”杜濤發出驚呼,他一直聚精會神地盯著看,眼睛都不帶眨的,蟲卵有一點點的動態立刻就告知我和蚊子。
    我立刻把視線從蚊子的大臉盤子拉回到蟲卵,但是我並沒看到有新的動態:“濤,你是不是看錯了,沒有動啊。”
    “你仔細看,你自己仔細看。”杜濤急切地說。
    我也不說啥,看著邊上笑嘻嘻的蚊子,又盯著蟲卵仔細觀察,漸漸地,蟲卵開始有了動靜。
    先是極其細微的顫抖,幾乎難以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顫抖變得愈發明顯,
    蟲卵的表麵開始出現了一道極細的裂縫,就像大地在春天解凍時最初的那一絲裂紋。
    從這道裂縫中,一個微小的、幾乎透明的頭部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
    它的頭部頂端,有著兩個微小的黑點,那是它未來將用來感知世界的眼睛。
    頭部左右晃動著,似乎在試探著這個全新的環境。
    緊接著,一對觸角也從裂縫中伸了出來,它們輕輕擺動著,像是在感受周圍空氣的流動和溫度。
    觸角上的絨毛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
    隨著頭部和觸角的不斷掙紮,蟲卵的裂縫越來越大。
    才發現這是一隻飛蛾,感覺是要比我之前使用的那隻健壯不少。
    緊接著它的身體開始慢慢擠出蟲卵,它那柔軟而又脆弱的身體一節一節地顯現出來。
    身體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灰白色,上麵布滿了纖細的絨毛,這些絨毛在它的蠕動下輕輕倒伏又豎起。
    經過一番努力,飛蛾完全從蟲卵中孵化了出來。
    它趴在地上,身體微微起伏,似乎在為剛剛完成的艱難孵化過程而喘息。
    它的翅膀還緊緊地貼在身體兩側,呈現出一種濕漉漉的、半透明的狀態,仿佛是兩片尚未完全展開的精致綢緞。
    但在這小小的飛蛾身上,卻已經蘊含著對未來的無限渴望和生命的頑強力量。
    可惜了它可能根本不知道出生就意味著死亡,因為它已經被寄生了,它也不知道它的生命隻是工具一樣的存在。
    我拍了拍蚊子:“它一會怎麽帶路?”
    不等蚊子開口,杜濤起身,一副什麽都懂了的樣子說到:“它會直接飛去水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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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鐵線蟲的特性,被寄生後的生物都會不停的喝水,直到用水把自己撐死,
    而鐵線蟲也吸收了足夠的養分,可以在水裏產卵,然後當又有動物來喝水的時候,進入對方身體進行寄生。是這樣的原理嘛?”
    聽完對方的話,蚊子比出一個大拇指:“臥槽,看不出來啊,
    濤哥平時看你信號經常消失,以為你練降頭給自己腦子也練壞了,沒想到有點東西啊。
    你說的沒錯,控蟲就是會利用蟲子的特性來做事的,但關鍵是如何控製它不是嘛?”
    說完眼睛閃爍地看了我和杜濤一下,似乎在說你知道原理又怎麽樣,你會控嘛。
    我讀懂了他的意思,笑嗬嗬地說到:“確實牛逼啊,蚊子啥時候這一手教我一下?”
    蚊子被捧得很開心,又叉著腰開始裝逼:“教你可以,但是這玩意是需要時間的,回去給你一些材料你先吃個三五年再說。”
    我們仨你一句我一句地吹著牛,沒過一會,隻見地上的飛蛾慢慢的張開翅膀,飛了起來,隻見到它從搖搖晃晃到越飛越穩。
    在這片神秘而廣袤的原始森林裏,我們又開始了行進,小心翼翼地前行。
    四周的景色與城市裏千篇一律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四周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即便如今是炎炎夏日,也很好地阻隔了紫外線,雖然有些悶熱,但也有清爽的山風穿林而過。
    腳下都是厚厚的落葉層,踩上去的每一步都會發出沙沙聲,落葉已經腐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混合著泥土和生命氣息的味道。
    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菌類從落葉中探出頭來,
    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像小巧的雨傘,有的則像怪異的珊瑚,為這片綠色的世界增添了一抹奇異的色彩。
    但是我們誰也不敢隨意去觸碰這些美麗的東西,因為越美麗的越危險,說不準會侵蝕我們的皮膚,又說不準會橫生枝節。
    我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一隻飛蛾身上,跟隨著它往森林深處走去。四周的樹木樹幹粗壯,有的需要幾個人才能合抱。
    樹皮上布滿了青苔和藤蔓,這些藤蔓如同綠色的蟒蛇,蜿蜒纏繞在樹幹上,一直向上延伸,消失在茂密的枝葉間。
    樹上棲息著各種生活中不常見的鳥類和昆蟲,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和騷動,為這片寂靜的森林增添了幾分生機和詭異。
    越往森林深處走去,空氣越發潮濕悶熱,一些霧氣開始在林間彌漫,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略帶詭異的朦朧麵紗。
    我們臉上掛滿了汗珠,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好奇,緊緊跟著那隻飛蛾,想知道最終結果如何,是否真的可以找到水源。
    哪怕沒有找到,這一係列的操作也已經是大漲見識。
    但事實證明,真能找到,潺潺的流水聲從遠處傳來,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一條蜿蜒曲折清澈見底的小溪出現在眼前。
    這下穩了,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找到一條小溪就可以分辨上下了,並且跟著小溪就一定可以找到水脈位置!
    不過真絕了啊兄弟,真的跟著一隻飛蛾找到了水源,就算喝醉了酒說出來這個事也會被當成是胡話吧。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感覺我們有點像迪士尼童話故事裏的情節,三個人在綠油油的森林裏跟著飛行的昆蟲前進,
    隻不過故事裏說的是蝴蝶,咱們這是飛蛾,醜是醜了點,但是意思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嘛,哈哈哈。”
    隻見飛蛾似乎越來越沒力氣一般然後掉落水裏,杜濤想過去把它撈起來,
    我拉住了他,他疑惑的看著我:“不要去救,這是蚊子的事。”
    蚊子走過來猛灌了一口水調整了一下呼吸:“濤哥我知道你啥想法,
    這蛾子掉水裏,蟲子會出來產卵然後禍害別的動物是吧,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
    因為什麽呢,這片林子裏鐵線蟲的數量可能比你我身上的毛發加起來都多,多一隻出來也沒啥影響,
    而且用人家的時候就告訴它了,幫忙就會給它自由,不然鑽進蟲卵的時候,蟲卵就活不下來了,至於飛蛾。”
    蚊子擺了擺手:“物競天擇,它生來就是工具,沒什麽好可憐的,能完成它的使命它就已經有價值了。”
    杜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倆有啥毛病,拜托!我修的啥玩意啊,我看起來很像聖母嘛?
    一個拉著我一個說教的,我是想看看,蛾子死了然後蟲子鑽出來的場景!”
    我和蚊子對視一眼,瞬間都笑開了花。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草,還真是,這家夥怎麽可能是聖母呢,
    咱們三雖然不會主動作惡,但和聖母也絕對占不了邊,基本就屬於是曹丕老婆進了竹林。”
    杜濤走向水邊的步伐突然停下:“曹丕老婆進竹林?這是啥意思?”
    我把蚊子拉過來,又把他拉過來,神秘兮兮的對他倆輕聲說道:
    “甄姬拔筍。”
    這時候王豔兵第一次意識到王牌連隊和普通連隊的區別。
    ..............
    一時無話,但是大家各自都在周邊探索了起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順便休息整備。
    我找到一個空曠區域拿出掌機,還是信號混亂的狀態,
    我看著周圍的林子,這地方到底還是有些說法的,那麽多故事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的。
    直到後來我出去研究才知道這地方的地磁幹擾居然可以超過六七十公裏,這是專家級科考團隊得出的結果。
    有圈子裏傳聞這山脈地下有一條巨大的完整磁石還是怎麽回事,總而言之再高科技的設備進來都有失靈的可能性,
    而且這條巨大的磁石深埋地下深處,如果整條挖出來估計又是非常不得了的東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對世界的探索程度和剛出生的小孩學會走路有何不同。
    “老鄒,蚊子你們過來看這裏有屍體。”杜濤喊道。
    我和蚊子聽到關鍵詞,立刻跑向他那邊查看,是一隻死掉的兔子,但是看起來是撞死的,難道說守株待兔的故事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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