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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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好像意識到什麽,突然強製開機,
我睜開眼麵對的是一片黑暗,我不敢亂動,因為多年經驗告訴我,我的帳篷裏可能進蛇了,
這個季節的夜晚正是蛇族活動頻繁的季節。
該死的!這蛇怎麽鑽進來的?我不是都拉上拉鏈了嘛。
但是這一刻我不敢隨便動彈,我不知道這是毒蛇還是無毒的蛇,如果隨便很大的動作怕是會應激了它直接給我來一口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種野外最怕的就是蛇了,一旦被咬幾乎就是不可能在最佳救治時間內送到醫院。
我摸向放在邊上的電筒,動作非常輕,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感受著臉邊的冰涼打開了光線。
一瞬間帳篷被點亮,眼睛適應燈光的強度以後,
首先看到的是的帳篷的入口拉鏈有個小口子,我不經心裏咒罵自己的粗心大意,怎麽就沒注意這些細節。
我緩緩挪動頭調整視線,不看還好,看了嚇一跳,一條紅色的不知名蛇類蜷縮在我頭的左上方,
它把頭藏在盤起來的身體之中,蛇頭吐著信子,發出“次次次”的微弱聲響,瘋狂收取空氣裏的信息。
可能對方也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光線導致不適應,雖然蛇類主要是靠熱感來感應獵物,也都是高度近視的眼睛。
但是蛇的特性都是喜歡在陰暗地帶爬行的物種,所以白天很難碰上蛇類,我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也讓它嚇了一跳,直接盤了起來做防守狀態。
好消息是對方盤起來了做防守,壞消息是我任何動作都可能導致對方應激,讓它直接發起進攻!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壞東西,我冷汗直流,雖然才短短一分鍾時間,但是我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帳篷的空間實在太小了,我幾乎無法躲避,除非我現在快速滾翻帶著帳篷一起,
但是又想起我把地釘打的非常深,極有可能是帶不動帳篷一起跟著滾翻!
直接上手抓也做不到,我是平躺著的,如果這樣,我所需要的動作就太多了也太大了。
我腦子裏不停的閃爍各種應對方法,我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那麽隻有搏一下了,我賭他毒不死我。
好鬥的血脈就像被喚醒了一樣,這種刀尖跳舞的感覺很棒,眼神漸漸堅定,今天我可能被咬,被毒,但是我保證你一定比我先死。
在我做好心理建設,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帳篷外傳來燈光,蚊子在外麵隔著帳篷叫道:
“喲,起這麽早啊,這才幾點呀,城裏人作息和我農村人一樣的嘛。”
為了防止這個憨逼直接拉開帳篷,刺激到這條蛇直接咬我一口,
我用手電輕輕的晃動,緩緩地抬起手照在蛇身上,使得帳篷出現蛇的影子。
隻聽外麵傳來一聲驚呼:“臥槽,你帳篷進蛇了。”
緊接著就傳來一陣拉開帳篷拉鏈的聲音,我琢磨是杜濤聽到蚊子說話趕緊也起來了。
我用電筒光線打在蛇身上,帳篷外麵就可以看到蛇的影子,
雖然是盤起來的像是一坨,但是這條蛇一直在吐信子,是可以觀察到是什麽玩意的。
蚊子在帳篷外麵焦急的說道:“鄒哥別急,你躺好別有任何動作,記住千萬別有任何的動作,我把我的蠱蛇放進來。”
帳篷內,微弱的燈光映照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此時此刻,我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像是有東西在草地爬行,
我邊上的紅蛇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竟然開始不安的扭動,裹的更緊了,吞吐信子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快。
我調整視線到腳部,也就是帳篷入口處,隻見一條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帳篷的一角鑽了進來。
這是蚊子那條通體漆黑如墨的蛇,在出發前看到過,那次他為了裝逼,拿出來過一次,這蛇的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這蛇看起來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但它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隻是靜靜地沿著地麵滑行。
當這條黑蛇緩緩爬過我的身體,我的心跳都好像停止了一樣。
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驚擾到它,
這蛇並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幾厘米的樣子,但是我很清楚這條蛇能被稱之為蠱蛇,毒性估計也不會弱哪裏去。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蚊子的黑蛇爬到我的胸口,把身體也盤了起來吐著信子,
我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什麽情況,我這是造啥孽,單凡空間大點也不至於說這麽被動。
蚊子在外麵叫道:“鄒哥你可千萬別動,我的蠱蛇是無毒的,
它是一條引誘蛇,它會把蛇帶出來的,但是需要一點點時間,你就當自己是石頭。”
我現在是嘴巴都不敢動,心想我也隻有做一塊石頭了,這黑蛇眼睛盯著紅蛇,目不斜視仿佛根本不在意我的存在。
隻見黑蛇的尾巴開始輕輕的敲動,有規律的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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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蛇盤旋的身體也有些鬆懈下來慢慢的把頭抬起來緩慢的吐著信子,似乎是互相在交流著什麽。
此時黑蛇可能看時機成熟,又或者是交流完畢了,就慢慢的扭著身體往外麵爬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紅蛇的動作,對方已經鬆開了姿態,朝著黑蛇的軌跡爬去,我呼吸都快停止了。
這條蛇可一點都不小從我胸口滑過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重量。見對方慢慢的遊出了帳篷,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顧不得許多,立刻起身,因為在野外睡覺我從來不會脫完衣服隻會脫鞋子和外套,所以我很快就穿戴完畢。
問了一句;“蚊子,蛇在外麵不,我要準備出來了。”
蚊子沒有回複,杜濤拍了拍帳篷:“沒事出來吧,你踩不到它。”
聽到他說話我才放心的拉開帳篷鑽了出去,忍不住吐槽道:“差點就涼了,我昨晚上睡覺想著開個口子透氣,結果就遭了罪。”
杜濤嚼著口香糖,順便丟了一塊過來,林子裏洗漱不方便一般都是用口香糖保持口腔衛生:“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人沒事就行。”
我撕開包裝紙,把包裝塞進自己口袋,把口香糖丟進嘴裏狠狠的嚼了起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感:“蛇哪裏去了?“
杜濤努努嘴,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蚊子站在火堆邊上站著,這時候火堆已經重新燃起來火苗。
應該是剛才他們重新點上的火,火星子還不是很大但是已經開始有明晃晃的火焰冒了起來。
蚊子站在火堆邊上,伸直著手,表情淡漠仿佛睥睨天下一般,黑蛇纏繞在他的手上直立著身子吐著信子。
紅蛇在下方扭動著身軀仿佛在抵抗著什麽,接下來出現驚人的一幕。
紅蛇居然自己朝著火堆裏爬去,火堆劈裏啪啦的作響似乎並不能嚇到紅蛇一般,
要知道蛇可是最怕高溫的,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反常行為。
我看著蚊子感覺汗毛聳立,這一刻我才知道了蠱師的逆天,尤其是他這種完美傳承的蠱師,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杜濤嚼著口香糖,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是紅腹蛇,這個樣式的來看,毒性不大,毒不死你,
但是讓你發燒上吐下瀉很多天是沒問題,但是我們現在這個環境裏這個狀況的話,沒有及時的藥物醫治生存幾率估計也最多百分之三十。”
我目不斜視的看著蚊子那邊的動作,和火堆裏掙紮扭動的紅蛇。
杜濤也不管我回不回話:“你是修習道術的,術法大多是親近自然為主,借自然的力量來操作很多事,
但是對於蠱師而言更多是廝殺,蠱是怎麽來不用我多講你也清楚,
這條紅蛇是他的蠱蛇帶出來的,那麽就必須在黑蛇的眼皮子下殺死它!”
我目不斜視的疑惑問道:“這又是為什麽?”
我倒不是聖母,覺得殺它有啥殘忍的隻是單純的覺得為啥要在眼皮下殺死。
杜濤仿佛開始覺得這事開始無趣,轉身開始收拾帳篷:“因為這條蠱蛇的作用就是引誘更多的蛇出來,然後殺死。
它被培育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蛇可以吃也可以用藥,很多蠱也是需要大量的蛇來進行操作的,
如果動用的蠱蛇來引誘別的蛇而不殺死就違反了契約。
當然也可能有別的蠱蛇種類幹別的活比如....殺人,將毒蛇引誘去別人家裏也不是不行。”
我看著蚊子手上直立著的黑蛇,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火堆的映射下更加的鮮紅,仿佛王者一般盯著火堆裏掙紮的紅蛇,
不一會紅蛇奄奄一息再也不動了,任由火焰烘烤,黑蛇仿佛覺得儀式結束了便是慢慢的朝著蚊子的袖口裏爬去。
這一刻我真覺得蚊子好帥,果然帥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氣質,
雖然蚊子長得不盡人意,又矮又黑又猥瑣,但是這一刻在蠱蛇的加持下一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升華到了一個境界。
看情況差不多了,我走過去用刀子翻看已經死透了的紅蛇,甚至因為火焰烘烤還擁有了一些烤肉香味:“蚊子你他媽帥慘了剛才,草,這玩意你得教我!”
蚊子聽後得意的哈哈大笑:“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想學可以啊,還是那句話先吃三五年藥材能適應再說。”
我抬頭看他得意的模樣,果然帥不過三秒,但是畢竟人家這是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去打趣他。
蚊子笑嘻嘻的說道;“別這樣看我,雖然救了你,
但是這是兄弟之間應該的,我出事了你也會用盡招數救我的,我可沒有啥不正常的取向。”
我蹲著輕輕踹了他一腳:“去去去,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你這蛇怎麽這麽厲害啊啥原理啊!”
蚊子捏著下巴,蹲下一起查看紅蛇屍體:“這是我家裏人養的蠱蛇,隻是傳到我手裏了,
以前主要是靠它來尋找一些蛇窩,然後提高收入和用於煉製一些東西,比如蛇膏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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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可不是幾條蛇就可以弄出來的,得需要老多了。
但是它是無毒的,可沒有任何蛇敢攻擊它,隻會跟著走,
我個人懷疑它可能是屬於蛇類的頂美,那些蛇不管公的母的見了它都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它為啥會聽你話啊,還這麽乖藏在你身上?”
“因為我和家裏人吃的一樣的東西啊,從小就在吃,味道都是一樣的嘛,
再說它也不是聽話,躲在身上也是害怕被別的蛇攻擊,隻是引誘而已。
如果沒有人做後盾,它的氣息暴露太久就會引誘來越來越多的蛇,
一條兩條還好如果是密密麻麻的越來越多,那它肯定是活不下來的,
就好像一個美女引誘來了越來越多的流浪漢,並且還在不停的散發魅力。”
我聽完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看來美人計在動物世界也非常可靠啊,我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這個蛇為啥會自己進火堆?”
蚊子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蠱蛇讓的,
就好像女神對舔狗說如果你從十樓跳下去,如果不死我就和你在一起,你必須證明自己的勇敢。”
我聽完隻覺得頭皮發麻,怪不得老祖宗會形容一個很壞的女人叫做蛇蠍心腸:“你們是不是還有培育這樣類型的蠍子?可以引誘來別的昆蟲啥的?”
蚊子嘿嘿一笑:“那倒是沒有,蠍子一般都是培育出來的,它們繁殖很快然後炸著吃,去集市上賣錢有不少貨郎會買,中藥店鋪也會買。”
“那這麽說起來,你家還挺殷實的啊,這麽多生意?”
“那到沒有,都是寨子裏的生意,而且啊我們這些哪有錢賺,都是那些收貨的老板才有錢賺,
我們都隻算是糊口這樣,而且啊這些年越來越嚴了,相關的條條款款真的壓的喘不過氣,
寨子裏很多年輕人都出去了,我算最不會讀書的了所以出不去,隻能做點家裏的老本行。”
我拍拍他肩膀:“別多想,你這麽有本事,不會掙不到錢的,
這個世界濫竽充數的太多,真本事一旦有展露的機會,可以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就會一飛衝天的。”
蚊子若有所思:“鄒哥,你那麽會做生意,能不能帶帶我呢?”
我看著對方真摯的眼光:“帶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會吃不少苦喲,可不比你寨子做少爺舒服。”
“做生意?能不能加我一個呢?”背後突然傳來杜濤的聲音。
我嚇一跳:“我滴媽耶,你走路沒聲嘛,你不是要啃老嘛,怎麽圖謀起一起做生意了?”
杜濤為自己偷聽行為感到一點不好意思:“我也希望可以賺點正當的錢,不然過些年我隻有做一個風水先生給人看看墳地了,
我也想過舒服一點的日子,不需要天天吃剩菜剩飯。我認識的人裏隻有你這方麵最有本事了。”
我看著他倆投來的炙熱的目光,果然啊財侶法地,財才是擺在第一位的,再有本事在當今社會沒錢也是寸步難行: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麽這個事我可以答應下來先,但是先說明白我也不會預知未來不知道能不能賺錢,但是你倆必須得聽話。”
杜濤立馬一個立正:“保證聽大哥的話!”
蚊子無語道:“臥槽了,平時沒見你信號接收這麽快,這麽機靈過。”
幾人哈哈大笑,我也仿佛是就好像遺忘了剛才差點涼了的事態,可能男人的神經就是這樣,會比較大條一些,
至於火堆裏的那條紅蛇,反正也不會有人替它發聲,沒啥所謂的。
淩晨的原始森林,靜謐得如同被時間遺忘的世界。
黑暗像濃稠的墨汁,彌漫在每一寸空間,整個森林都在期待著陽光的降臨,也包括我。
黑暗已經存在太久了,這個世界需要光亮。
我們迅速打包好營地以後,再次出發,打開電筒朝著之前確定的方向走去。
寂靜,是這片森林現在的主調,但又並非完全的寂靜。
偶爾會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獸叫聲,那聲音在黑暗中回蕩,也許是一隻夜行的貓頭鷹在樹枝上發出陰森的鳴叫,
有的動物可能準備睡了,但是有的動物可能醒了,黑白更替就像是森林易主一般,晚上有晚上的主人,白天有白天的主人。
但是人並不受到這些規則的約束,作為生態鏈裏的頂級霸主,不管黑夜還是白天人類都可以適應。
我們在黑暗中前行,前方的道路似乎永無止境。
汗水是又一次打濕了衣服,卻又在這冰涼的空氣中迅速冷卻,粘在身上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灌木叢時不時地劃過臉龐和手臂,帶來刺痛的感覺,但也沒哪個會無聊到因為這點小事停下腳步查看。
蚊子喘著粗氣說道:“鄒哥你說人類沒有尖牙利爪為啥可以爬到生物鏈頂端啊?”
“因為人聰明啊,還能為什麽。”杜濤不假思索的回複道。
我走在最前麵停下喝了口水,回頭看著他倆:“在部隊裏特勤是有警犬班的,這個警犬每天早上也都會拉出來一起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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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剛開始是狗拉人跑,跑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會變成人拉狗跑,你們懂啥意思不。”
見他倆不說話,我就繼續說到:“人其實不弱,
首先本身戰鬥力而言,拋開會使用武器也不算差的,你不能和獅子老虎這些去比啊,就徒手而言對付狼是可以。”
蚊子插嘴道:“怎麽可能?徒手對付狼?”
“你不可以不代表別人不行啊,我們要按照人類的戰鬥力來說,而不是你的戰鬥力來說,
人類戰鬥力來說徒手對付狼是可以實現的,如果都回歸野性來看,人會受傷但是狼一定會死。”
“而且狼在食物鏈的位置已經不低了,而且人類還擁有最完美的散熱係統“毛孔散熱”,這是別的動物都做不到的事。
獨一無二的全身毛孔散熱也是人類走向食物鏈巔峰的重要原因之一,這能力為人類提供了非常強的耐力。
這個基礎上再加上智慧和工具以及繁殖速度,會迅速走上食物鏈頂點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杜濤喝著水嬉笑道:“那這麽說人類還是很強的嘛。”
我不置可否:“進林子開始我們被多少野獸視奸過了你知道嘛?
這個林子裏到處都是野生動物,至今沒有被攻擊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是人,它們知道不好惹,加上我們的高度。
在自然界不是看強壯來決定對方捕殺的難度和危險程度的,而是看高度,
所以印度安人或者很多獵人會在頭頂插羽毛,也會在頭上帶東西。
因為這樣會增加自己的高度,動物眼裏看到的,就是根據對方高度判斷,不好對付。”
蚊子點點頭:“原來如此啊,有道理!我們人還是很強的。”
“總是去和獅子老虎比,那怎麽比得過,去掉武器和智慧,純野生狀態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但是我憑什麽要去掉?
就好像我有一堆兄弟憑什麽和你單挑啊?那我也沒不允許獅子老虎聰明啊,也沒不允許獅子老虎製作工具和武器啊。”我笑著回複蚊子。
聊了一會有的沒的,我們休息好就繼續趕路了。
當第一縷曙光還未穿透黑暗,原始森林在淩晨的靜謐中散發著獨特的氛圍感,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醇厚氣息,
這種味道,是原始森林根基的象征,沉穩而堅實,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厚重。
清新的空氣裏彌漫著草木的清香。
高大的樹木,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木質的香氣,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花香,在淩晨的原始森林中顯得格外珍貴。
有些花朵在夜晚綻放,它們的香氣在黑暗中彌漫開來。
杜濤走在最後停下腳步:“老鄒,你有聞到什麽不對勁的味道嘛?”
我嗯了一聲:“我早就聞到了,但是我覺得有時候得裝傻,這理論你應該明白吧?”
杜濤抬著頭四處張望著:“我懂,就算感覺到了也要當不知道,不然就會產生聯係,
事後說不準啥麻煩,但是這股味你不覺得與鬼怪無關嘛?”
蚊子一臉懵逼的使勁嗅著空氣裏的味道:“不是你倆說啥味啊,我怎麽沒聞到有啥怪味?”
我蹲下拔了一根草遞給蚊子:“你聞一聞這個草根上的土是啥味?”
蚊子拿著草根湊到鼻子麵前仔細聞著:“沒啥味啊,就是有點淤泥的腐臭味,這不是挺正常嘛?”
我搖搖頭:“這不正常,抬頭看頭頂並沒有大樹遮蓋這片土地說明日照是充分的,是不會有這個味的,
說細節了不太好解釋,但目前這個空氣裏的味道可以說明,這一大片死了不少東西。”
蚊子皺著眉頭:“你意思是這個土有腐臭味是因為有不少動物死在這邊日積月累的,而不是因為樹枝葉子啥的腐爛日積月累形成的?”
“濤哥,你昨晚撿柴火的方向也是這邊吧,你沒走這麽遠吧?”我目光灼灼的問到對方。
杜濤琢磨了一會:“是的,是這個方向,但是絕對沒有走這麽遠,也就最多是十幾分鍾的腳程。”
我點點頭:“應該也沒啥事,老林子裏死點牲口也很正常,反正大家小心就好。”
我們再沒有多說什麽,繼續沿著小水流的方向作為目標繼續前進。
淩晨,第一縷淡淡的光線很艱難地穿透茂密的枝葉,射進了這片原始森林。
我們在這片靜謐得有些詭異的環境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走在前麵的蚊子發出了一聲驚呼。我和杜濤急忙趕上前去。
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毛骨悚然。在一片不大的空地斜坡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許多多的動物屍體,已經是高度腐爛。
甚至有些已經成幹了。
這些動物屍體形態各異,有鹿,它那原本靈動的眼睛如今空洞地睜著,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麽極度恐怖的東西。
也有猴子,它們的四肢扭曲著,像是在掙紮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定格。
正在樹上奔跑的它,突然失去了生命摔落下來了一般,所以四肢扭曲,這應該是摔下來還沒死透掙紮了一小會。
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快和土地融為一體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都凝固了,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配合著清晨淡淡的霧氣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何會突然出現如此多的屍體?
而且這些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不像是被其他天敵襲擊所致。
“老鄒,你在林子裏玩的多,你怎麽看這情況?”杜濤看著我說道。
我拿著匕首翻動著屍體:“林子裏,死點東西很正常,
但是都死在同一片還是不太正常,但是我看著這情況不像是遇到天敵,也沒看到啥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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