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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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緊張的氣氛在眾人的克製下逐漸緩和。
    大家圍坐下來,開始心平氣和地交流。
    老頭率先打破沉默,他指了指少年,說道:“我們這次進來,全是因為星崽。
    前些日子,他測到我們堂口未來會有大麻煩。
    後來問了事,指示來這片林子裏或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轉機。”
    朱星術接過話茬,也就是老人口中的星崽。
    臉上還帶著幾分因剛才的衝突而泛起的紅暈:
    “本來以為隻是普通采運罷了,沒想到進來林子之後,發現了一個盜洞。
    我們想著,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幹這種事,就順著盜洞進去了。
    結果進去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根本不是什麽古墓。
    那個盜洞像是特意打進山體裏的,我們順著山體一路摸索,就來到了這裏。”
    老頭喝了口水,潤了潤嘴接著說道:
    “星崽結合一些了傳說故事推測,這裏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靈山秘境。
    可沒想到,就被困住了。”
    我滿心疑惑,追問道:“一直聽你們說被困被困,
    可我實在不明白,到底是怎麽被困住了?
    這地看起來不就能直接走出去嗎?”
    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提問道:“你們說意思是,偶然看到一個類似盜洞的地方進來的。
    而且進來的時間與我們的,間隔也不長的樣子,
    但是我們來時在那地下支洞不也有你們的記號嘛?
    那痕跡可不像是短時間內留下的。”
    德爺聽到我的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
    我一瞬間心裏琢磨道,看來不是同一夥啊。
    鴿佬會堂口眾多,各有各的利益,也不一定都是兄弟一團。
    隻見人家互相對視幾眼後,就開始自顧自的小聲交流起來,也不接我的話茬。
    正當我因為話掉地上了有些尷尬時。旁邊那位185左右的漢子開口了,
    聲音低沉而沙啞:“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這地方,一到晚上,就變得邪乎得很。”
    他的話讓我心裏更納悶了。
    可還沒等我再問,他便不再多言一副我很牛逼你算個球的表情。
    心中暗道:行吧,大佬能主動回複我這一句,已經算給臉了。
    過時,我才知道,那位最開始挾持多傑的漢子叫做楊峰。
    而那位神槍手叫盧克,曾經在老偵察部隊服役,怪不得那麽厲害。
    老人名叫朱三德,大家都尊稱他為德爺。
    在交流中,我們還得知,我們進來的方向和他們完全不同。
    那些被打開的棺材,不是他們的手筆。
    那座神秘的木屋,也不是他們搭建的。
    很明顯,這靈山秘境裏,還有另一批人的蹤跡,甚至可能還不止一批。
    對方向我們詢問到進來的全部細節,從平原的大霧到怎麽發現的山洞,
    又是如何到達這裏的。
    我們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行的端也做的正。
    我,蚊子,杜濤三個交叉表演,說的繪聲繪色,事無巨細。
    期間通過觀察到對方傾聽時的表情變化,
    估摸他們內部應該是出了什麽隱患,估摸是這樣。
    不過當下,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從他們後來的交談裏,能確定的是,
    這個林子沒表麵看著那麽簡單,一到晚上就會發生一些詭異的變化。
    這才是困住大家的關鍵。
    而看他們身上被刮的破破爛爛估計也是因為這所謂的詭異,
    他們嚐試了不少辦法最終沒法克服。
    但是這星崽這麽厲害都無法判斷出“生門”方向嘛?
    多傑微微皺眉,雙手合十道:“看來這秘境裏的因果循環。
    在夜晚會展現出更為神秘的一麵。
    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找到應對之策,才能出去。”
    杜濤撓了撓頭,一臉懊惱地說:“都怪我剛才衝動了。
    要是早點和大家好好交流,說不定能早點了解這些情況。”
    夜幕終於在這一刻開始降臨了,對方一直不說為何被困住。
    多半是一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事,這種情況我也經常遇到,
    最終解釋一般就是愛信不信唄。
    我坐在屋外的草坪,透著氣。
    看著夜幕慢慢吞噬天邊最後的光明,
    然後漸漸的四周出現濃霧,濃霧來的之快,短短幾分鍾就吞噬了整片區域。
    能見度幾乎為零,電筒壓根就無法穿透,隻能看到腳底。
    怪不得說詭異,原來是這大霧沒辦法走出去。
    所以那些樹上才刻了那麽多標記,怕在霧裏迷失回來的方向吧。
    坐在一旁的蚊子突然啜泣道:“我想做那個小時候想成為的大人。”    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害!這有啥呢?人生嘛,大家其實都差不多。”
    蚊子抬著頭說道:“小時候懂事得太早的孩子,
    長大後心裏其實都藏著好多說不出的苦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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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濤也湊上來望著黑暗說道:“大家都講狗就愛吃骨頭,可誰不想吃肉啊?
    有香噴噴的肉擺在麵前,誰會去啃又硬又沒多少肉的骨頭呢?
    還說土狗不怕冷,可一到冬天,每次去院子裏看它,
    它都凍得直哆嗦,身子抖個不停,看著就可憐。”
    蚊子點點頭,滿臉愁容的歎了口氣:“那你這說了確實如此,這土狗的生活可太慘了,
    不管是吃又髒又臭的泔水,還是在垃圾堆裏翻找食物,
    隻要還能喘氣,能守著家,主人就覺得行了。
    等哪天它死了,連個像樣的埋葬都沒有,直接丟河裏,就這麽讓它直接順著河水漂走。
    好像它的存在根本就不重要,有的人家甚至還會把它燉煮。”
    杜濤似乎這會和他鏈接上了信號,有所感悟的說道:
    “以前村子裏的孩子也是這樣,大人總說農村孩子好養活。
    不像城裏孩子那麽矯情,給口吃的就能養大。
    可實際上呢,孩子受的那些苦,大人根本就看不見。
    大人不在乎土狗的死活,才會說土狗好養活。
    不在乎孩子心裏到底怎麽想,才會說孩子不能嬌氣。
    孩子心裏的委屈、難過,還有那些被忽略的感受。
    就跟被丟進河裏的土狗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存在過。”
    星崽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旁邊,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
    不屑的笑了笑,但是緊皺著眉頭仿佛也在抵抗什麽。
    看著他一臉不屑的自信,我心中暗自想到:
    這家夥從小應該也是錦衣玉食不需要為了生活奔波吧。
    我從小被以要乖乖的,為教育目的,總是誇讚別人忘記自己。
    最常見的就是要我做為學生誇獎老師是蠟燭,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別人。
    但是呢?
    到底誰是蠟燭?
    直到經曆了社會毒打現在才徹底看清。
    學生就像那勤勤懇懇拉磨的老驢,拚盡全力一圈又一圈地打轉。
    隻為給他人磨出生活的“糧食”。
    老師憑借學生,端穩了手中的飯碗,不必再為工作的去留而憂心忡忡。
    教育機構的工作人員靠著學生,得以衣食無憂,再也不用為微薄的待遇而愁眉苦臉。
    學生們每天要用的文具,讓文具店老板的生意紅紅火火。
    那一本本印刷精美的學習資料,也讓印刷廠的機器晝夜轟鳴。
    身上統一的校服,養活了服裝廠的工人。
    家長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環境,不惜背負巨額債務購置學區房,讓房地產商賺得盆滿缽滿。
    開發商更是賺得笑開了花。
    在學校裏,學生們點的外賣和購買的小吃,又喂飽了周邊的小商販。
    也讓外賣騎手們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得以維持生計。
    大學時期的戀愛甜蜜而美好,卻也無意間帶動了學校附近酒店和影院的生意。
    沒課的時候,學生們去台球廳和網吧放鬆,
    這些娛樂場所也因此熱鬧非凡,老板們喜笑顏開。
    每年寒暑假,學生們踏上歸鄉的旅程,客運行業迎來了短暫的旺季。
    可學生們卻隻是為了回家,從未想過自己為這行業發展貢獻了多少。
    學生們就像那不知疲倦的老驢,默默付出。
    為社會創造了無數的就業機會,讓各行各業得以繁榮發展。
    然而,當我們自己畢業踏入社會,卻發現就業之路充滿坎坷,四處碰壁!
    投出的簡曆如石沉大海,無數次麵試換來的隻有失望和迷茫。
    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自己就像那頭耗盡精力的老驢,
    為他人付出了一切,卻難以找到屬於自己的“草料”。
    所以說到底誰才是蠟燭?
    而從人生的宏觀角度來看,這就如同蜉蝣的一生。
    蜉蝣朝生暮死,在極短暫的時光裏,
    努力完成著生命的曆程,盡情舞動、繁衍,給大自然帶來生機。
    學生們在校園的時光,同樣努力發光發熱,推動著周邊一切的運轉。
    可當他們步入社會,就像蜉蝣離開熟悉的水域,麵對全新又殘酷的環境,難以適應。
    盡管曾經給世界帶來改變,卻難以在這複雜的社會中,找到自己的立身之所。
    就像蜉蝣短暫一生過後,消散無痕,空留無盡的悵惘與無奈。
    我沉浸在那股消極的情緒裏難以自拔,
    正準備張嘴加入杜濤和蚊子關於土狗與孩子悲慘命運的討論。
    此時,周遭濃稠如墨的霧氣,將我們緊緊包裹,讓人仿佛置身於混沌的世界。
    就在這時,星崽的動作吸引了我的目光。
    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張符紙,那符紙竟然是黑色的,
    上麵的紅色符紋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星崽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地舞動著符紙,像是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溝通。
    隨著他的動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圍繞在我們附近的霧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撥開,開始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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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幕讓我瞬間回過神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得趕緊讓大家清醒過來。
    我手忙腳亂地拉開腿包拉鏈,一把抓起裏麵的風油精。
    風油精那熟悉的綠色瓶子,此刻仿佛成了救命稻草,
    我用力擰開瓶蓋,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我先是猛吸了一大口,那辛辣的味道瞬間刺激著鼻腔!
    讓我的腦袋一陣清醒,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緊接著,我轉身看向蚊子和杜濤。
    他倆還沉浸在消極情緒中,眼神空洞,嘴裏喃喃自語著。
    我顧不上許多,一手拽住蚊子的下巴,
    將風油精瓶口對準他的鼻子,用力擠壓瓶身,幾滴風油精濺入他的鼻腔。
    蚊子猛地打了個哆嗦,咳嗽著,眼睛也一下子瞪得滾圓,臉上露出痛苦又清醒的神情。
    我又以同樣的方式,給杜濤也灌了些風油精。
    杜濤嗆得直翻白眼,雙手揮舞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星崽笑了笑,從最開始疑惑風油精是為啥?
    到恍然大悟,悠悠說道:“反應力不算慢,現在知道這地方有多詭異了?
    當夜間降臨,這裏的磁場就會出現變化,最直觀的就是會使人十分消極,
    再過一會,就會被深入侵蝕,估摸你們就會覺得世界沒有意義然後自殺了。”
    對方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是怎麽想的,
    居然使用風油精這種“邪門”辦法來破解影響?”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覺得人會被一些特殊事物影響,
    是因為人在過度勞累的情況下,精神力是分散的。
    不夠凝實,所以才會被外邪入侵,那麽隻需要瞬間把精神凝實起來就會安全許多。”
    想了想我繼續說道:“事實上我還帶著正氣水。”
    對方皺著眉頭,稍加思考就得出了結論:“雖然有點搞笑,但是不得不說你這路子還挺野。
    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也算是天才了,風油精凝實精神,正氣水中理氣和中。
    這些東西平時又隨手可以買到,攜帶也不會占位置,萬一遇到啥或許真能有大用。”
    說罷我們也不敢停留,趕緊進到屋子裏。
    一進屋我才驚覺,怪不得這屋子都沒有窗戶!
    老頭和多傑他們仿佛知道發生了什麽,老頭就算了,估計是已經在這裏待了幾天,摸透了規律。
    可多傑怎麽也知道的?
    我滿心疑惑,看向多傑,隻見他一臉平靜地坐在角落裏。
    手中轉動著白色佛珠,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多傑仿佛感受到了我目光裏的疑問,
    主動開口道:“我還沒有到達預卜先知的修為,這輩子也不會達到。
    隻是早先觀察到你的傷口結痂速度不正常,
    這多半是因為這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磁場存在。
    而這種地方,離譜的事通常不會單一出現。
    多半也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導致人的思想出現問題,一般就是情緒失控之類。
    這也就是為啥很多大老板買房子都會做風水看風水的原因。
    說不準風水不好就會影響人的判斷。
    繼而影響生意,或是家裏口舌不斷弄的妻離子散。
    家和萬事興,家不和睦還怎麽興?”
    我追問道:“那你是怎麽判斷的,被困住了的?
    你剛才這些說法隻能說明,你發現這裏有點奇怪而已。
    而且你說的那些也不稀奇,多數地方都有這些現象存在,隻是強弱而已。
    但也絕對不是可以困住人的存在!”
    多傑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淡薄的腳印,說:“這些他們留下的腳印起碼也有兩三天了。
    這裏又沒啥寶貝,他們一直留在這做啥?
    加上這屋子造型獨特,所以我才判斷是大家都被困住了。”
    他不說我甚至都想不到這一茬,
    隨後順著他的說法觀察到,這地上的腳印如此之淡,加上沒有窗戶。
    初次到時也隻有那點油燈的光亮。
    不得不說多傑的觀察能力非常可怕。
    想想也是,作為獵人,沒有厲害的觀察力還獵個啥?
    老頭拍了拍手,眼神如炬,“不愧是密宗派出來辦事的大金剛,你信奉的佛呢?
    你們不都是兩個一起的嘛?”
    多傑不說話,表情也不變,也不回答,明顯是不想接這個話茬。
    星崽見狀,追問:“你這麽厲害,
    通過細節就可以判斷出來我們被困,那你知道被困住的原因嗎?”
    多傑仰起頭說道:“無非就是白天晚上這裏不是一個世界罷了。
    而你們來時的方向是無法隻依靠白天的時間出去的。
    晚上來說,單是穿過這林子的難度就不太容易了,現在還要抵禦精神上的影響。
    明顯是不可能做到的事,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都是換湯不換藥。”
    星崽與老頭對視一眼,問道:“看你如此胸有成竹,那你有何辦法出去?”
    杜濤此時開口插嘴道:“德爺,星爺,
    你們漏掉了一個信息,我們進來的口子和你們進來的不一樣。
    可能隻需要半天就可以出去,如果慢跑加快走大概兩三個小時就可以出去了。
    不需要對抗夜晚。”
    我心裏一陣腹誹:要不要玩的這麽商務?都叫上爺了,該你宏圖大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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