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隱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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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回複說道:“有這麽簡單就好了,這裏的樹是活的!”
聽到這個話,多傑麵部抽搐了一下,明顯也是感到一絲不妙。
蚊子問道:“怎麽可能?樹怎麽就活了?”
星崽歎了口氣說到:“你們進來的方向,我早在發現這裏不對勁的時候,
就已經推算出來了,那邊就是生門的方向。
你們進來的途中應該也有看到過很多我們刻的標記,
你們覺得,我們會刻得這樣隨意又沒有邏輯嗎?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裏每到夜晚這些樹就會變化方位,
而這裏每天就像是個會定時刷新的遊戲地圖。
除了中心地區的湖水不會變動位置。
說到這裏,對方頓了頓,似乎感覺有什麽忘記了沒說,
思索一陣後繼續說道:“噢,對了,
第二天就連你意識裏的所有方位都會錯亂,就像被篡改了一樣。”
對方皺著眉頭來回踱步道:“這種情況確實有些棘手,
於是我再次卜卦勢必要找出生機所在,
最終卦相解析,讓我們就在湖邊等候安排,會有生機出現。
正在湖邊陰涼處打盹等候,沒想到,就發現一頭發瘋的野豬衝過去。
想來這裏的磁場特殊,多半也會影響那些畜生。
想著加個餐吧,畢竟也不知道還會困在這裏多久,就發生了後來的事。”
杜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帶著顫抖:“那……那我們就算知道進來的口子,
如果這樹真的會一直變化位置,就像遊戲地圖刷新一樣,我們也找不到路啊!
而且像你說的那樣,就連意識裏的方向都會被混亂的話,
那就算來時記得方向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皺著眉頭思考到,又一個喝醉酒吹牛逼都沒人信的事出現了。
我咋就和這些事這麽有緣呢。
還是說老天爺這輩子就沒打算讓我裝一個大家都可以認可的逼?
樹是活的可以理解,萬物皆有靈。
但是你說這個樹居然是可以移動?
這片區域還可以像遊戲地圖一樣刷新?
我不信!
按他們意思是一到規定時間這個大霧就會彌漫,
然後那些樹就會自己站起來走來走去然後換位置紮根?
並且在無形之中還可以混亂你腦子裏的方向和記憶?
這樣說來,就算林木茂盛無法看到生門方向那個崖壁,
也就是我們之前通過的那個崖居。
不過爬上樹不就可以看到了嗎?
這不就有方向了嗎?
總不可能整座山都被刷新掉吧?
恕我直言,我覺得三體人都做不到這樣!
我緊張的思考著,但也很明顯這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以前老首長就和我說過這麽一個道理:什麽樣的人才是最聰明的?
就是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
隨即想到,我能想到這個辦法對方也一定是可以想到的。
看對方這一身折騰的痕跡,估摸他們試過的法子比我現在想到的多的多。
那就打比樹真的會移動,
可那進來的地上也沒有看到什麽過多的被破壞的痕跡啊,都是很正常的土地。
怎麽可能呢?
但是又明顯德爺他們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可能會隨便被困住。
雖然離譜但大概率確有其事,不然不至於誆騙我們這些小角色,又沒啥好處。
畢竟推理的本質就在於基於已知線索和合理的邏輯推導。
之後無論最終得出的答案多麽超乎想象,隻要是依據正確的推理方法得出,
經得起邏輯的檢驗,它就是無可辯駁的真相。
我又想到別處,他們就算是想要拿我們腰子,編造謊言。
這會直接把我們做了不也更省事嗎,何必還交流這麽多?
這些大人物,也沒必要這麽做。
我的思緒飛速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既然要下棋總得知道對手是誰吧?
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開口道:“湖邊的那些符紋岩畫看起來在這裏存在很久了。
那些符紋岩畫是啥意思你們知道嗎?”
星崽盤坐在德爺身邊嘿嘿一笑:“你算是終於問到點上了。
因為我是正統的古巫傳人,所以我剛好知道那是些岩畫說的是什麽樣的故事。
也能看懂那些符紋的意義。”
杜濤表情瞬間充滿了誇張的震驚,脫口說道:“古巫傳人?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隱仙流?”
隻見對方投來讚賞的眼光:“你這人身上土腥味重的很,
本以為是個沒見識的下九流,沒想到還是有些見識的。”
世間門派眾多,大大小小加起來何止千千萬萬。
而最大的一個流派統稱為江湖流,這個我是知道的。
就是那些擺攤算卦的、流浪江湖的那些術士。
不過江湖流裏騙子居多,有真本事的很少,
畢竟沒有祖師爺法乘上的約束,根本無所謂道德。
再就是各種耳熟能詳的大門派,比如什麽正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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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由天師道長期演變並與上清、靈寶等派逐漸融合而成,
以符籙齋醮、降神驅魔為主要處理事情的方法。
還有啥全真派,是由王重陽創於金大定七年,
主張三教合一,重清修,不尚符,不事黃白之術,
要求入道者不娶妻,不茹葷,出家住叢林。
樓觀派,以樓觀為核心,主要在北方關隴地區傳播,將老子、尹喜尊奉為祖師。
丹鼎派,以煉製金丹追求成仙為主,由古代的神仙家、方仙道演變而來,
流傳至今的早期理論著作是《周易參同契》。
閭山教,屬於長江流域華南地區道教的關鍵流派,
起源於魏晉南北朝許遜祖師的淨明忠孝道,
以江西為發祥地,供奉許遜、臨水三奶等神明。
還有啥其他一堆說都說不完的門派:天心派、太一道、真大道、金山派、
長春派、嶗山派、隨山派、遇仙派、清靜派、玄門律宗、正乙派、鐵冠派、自然派、
太一道、三一教、黃冠派、等等等……
根本說不完,稍微想一想隔幾秒就會想起來一個,
隔幾秒就又會想起來一個,派別之多真的是數不勝數的。
但道教的派別,說起來多,但一般都是以正一和全真為頭頭,以他們人數最為眾多。
可以說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他們的人。
你隨便逮個騙子他一般都是說自己是正一或者是全真,
但是他絕對不會說出一些別的門派。
因為騙子就想騙錢,沒真去研究。
當然有不少也會選擇一些名字看起來比較炫酷的門派作為人設謀取利益。
而正經門派基本都有自己的道觀。
可以在裏麵安分守己的修行,也不需要去到江湖混跡討飯吃,他們有自己的江湖。
但隱仙流這個詞,我此刻也是第一次聽到。
聽起來不像是某個宗門或者派別,更像是某個神秘公會一樣。
我表情充滿疑惑,看向杜濤詢問道:“隱仙流?這是什麽流派?”
杜濤點點頭繼續說道:
“隱仙流就是那些人數很少但是卻非常厲害的宗門集合體稱呼,
他們根本不屑去發展人數這種行為,一般一個門派也就幾個人。
隻需要能把本事傳下去就行。
而他們選擇傳人的方式也都是非常古怪刁鑽的,
需要非常契合的才行,又或者有各式各樣的規矩。
所以傳承下來的本事大多都可以完整的被繼承,不會打折扣。
而這些人對世間的態度多是遊玩,有口飯吃就行,更重視世間體驗。
當然也有遊戲人間的,就是所謂那些在大人物背後下棋的人,也是真正的操盤手。
更多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也看不出來人家有沒有本事。
說不準人家一身本事,還願意在路邊賣菜。
在某個道觀不聲不響的做著義工,
哪個大街上掃馬路,或者奶茶店裏衝奶茶呢!”
頓了頓繼續說道:“而真正的古巫傳承現在已經非常稀有了。
早就聽聞在渝地可能擁有最正統的巫傳承。
沒想到今天就遇到星爺了,真是大開眼界!”
蚊子立刻在一邊跟著迎合鼓掌道:“看不出來啊,濤哥平時悶著屁都不放一個。
今天這是讓我大漲見識,你還知道這麽多事呢。
不過也真沒想到星爺居然還有這層牛逼的身份在啊,
果然大人物都是一個圈子的,今天我也算開眼了見了一次真神。”
杜濤沒接話茬,隻是看著德爺的表情。
合著這家夥還在麵試呢!
我聽著他倆一唱一和,也會時不時觀察著德爺的表情,
卻看不出有什麽想法,而對方也沒回複的打算。
我最終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道:“所以說那些岩畫和符紋到底是什麽意思?”
星崽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你別急啊,你可知道靈山十巫的傳說故事?”
我心裏其實還是知道不少的。
但這會明顯不是顯擺學識的時候,直接搖頭道:“還請星爺明示啊。”
對方又瞥了我一眼:“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在遠古黃帝時期,天地間靈氣充沛,人與神之間的界限並不似後來那般分明。
故事記載,那時有一群天賦異稟之人。
他們能溝通天地,與神靈對話,掌控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這便是最初的巫。”
星崽沒管大家表情,清了清嗓子,
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而其中最為出名的,當屬靈山十巫。
也被稱之為“神巫”
蚊子突然舉手:“不是故意打斷的,
我想知道網上經常看到說啥十二巫祖,那這和靈山十巫有啥聯係?”
對方給了蚊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十二巫祖這個詞就不存在任何典籍,
多半就是虛構的。
而十巫出自《山海經》,在《大荒西經》和《海內西經》中也均有記載。
有不少故事顯示,黃帝與蚩尤大戰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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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十巫也曾參與其中,運用著他們的力量,左右著戰局的走向。
後來,天下逐漸安定。
靈山十巫也回到了他們的故鄉,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土地。”
對方話說完,空氣仿佛是停滯了一會。
隻聽德爺開口悠悠的說道:“他們最終也埋在這裏。”
我心裏震驚到,感覺恍然大悟!
繼而說道:“怪不得這裏這麽邪門,原來是十巫的埋骨地!
這可真是小刀對準了屁股,準備開眼了。
那這麽說來山那邊的木屋以及崖壁上的崖居。
又或者這裏的石頭房子,
可能是另外的幾批人,已經在這裏尋覓十巫很久了?
那些人又是誰?”
話畢,在心中卻是想到,難道也是那所謂的隱仙流的嗎?
聽形容來看,就是一群小規模行動,
各式各樣有著不少本事卻特立獨行,不被世人知曉的宗門。
不過打心底說,什麽十巫,神巫的,我都沒啥想法。
我很明白,那些東西就算找到了,也輪不上我這種小癟三。
東西這一秒剛到手,下一秒多半就會因為醉酒出現在哪個水塘裏泡著。
星崽搖了搖頭,神色凝重:“不清楚,這世間隱秘太多。
與你們剛才交流中,你們口中的那些人來曆我也毫無頭緒。
但能肯定的是,他們絕非善茬。
敢覬覦十巫的東西,手段必然狠辣並且也是有些本事傍身的人。”
多傑雙手合十,低聲念了句佛號:“無論對方是誰。
這秘境中處處皆為因果循環,我們若能秉持本心,或許能尋得一線生機。
當務之急,還是破解符紋岩畫,找到離開的方法。”
我心裏暗道,高僧就是不一樣。
不像我,隻會直接問,看看人家這追問的多文雅。
我看了眼坐上的人,討好的笑了笑,搭上話茬:“多傑大哥,你別急啊,
這大佬不是說了嘛,他剛好知道那些岩畫的故事不是嘛。”
說罷我又看向星崽的表情,觀察變化。
隻見楊峰很有眼色的遞了杯水給他,
對方笑了笑:“這些岩畫說起來複雜,其實也不複雜。
主要還會牽扯到渝地一些秘聞的事,要說的話,一時半會可能就說不完囉。”
夜已深,昏暗的石屋內彌漫著一股緊張又期待的氛圍。
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搖曳的油燈,
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投下眾人或長或短的影子,隨著火苗的跳動而微微晃動。
我也不明白這鴿佬會的人,明明就是一群做灰產的大佬,
怎麽會如此有雅興出來還帶著油燈。
但這種事很明顯是想不通的。
就好像當初那個女人穿著小高跟進山一樣。
多傑正襟危坐,雙手依舊合十,臉上平靜如水。
可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透露出他內心的一絲焦慮。
德爺盤坐著靠在牆邊,雙眼微眯,渾濁的目光中藏著幾分曆經世事的深邃。
靜靜地等待著星崽繼續開口。
楊峰盡職盡責的站在一旁,手中隨意的握著砍刀,像是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掃向門口,警惕著外麵未知的危險。
但更多的是警惕我們,估摸是杜濤突然犯病那一下給留下了陰影。
這屬於是他輕敵後的失職,
多半之後是要挨收拾的,現在不趕緊好好表現到時候怕是拿不出說法。
又觀察到盧克,對方抱著槍饒有意思的看著眾人,也不知道是在隨時警惕還是不屑。
杜濤坐在角落裏,身體前傾,雙手撐著膝蓋,滿臉期待中還透著一股子諂媚。
似乎渴望從星崽的講述中找到離開這裏的關鍵線索,又似乎是在思考怎麽抱上對方大腿。
蚊子則縮在一旁,緊了緊身子以防身上攜帶的那些小寵物關鍵時候跑出來鬧出笑話。
眼睛瞪得圓圓的,也滿是好奇與緊張,時不時地舔舔幹澀的嘴唇。
我坐在星崽對麵,等待著他繼續開口,心中既焦急又興奮。
焦急的是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詭異之地。
興奮的是終於要揭開那些神秘符文岩畫的秘密,畢竟這可是“靈山十巫”的埋骨地。
能夠探索到一些隱秘的存在,不就是我努力賺錢的意義嘛。
就在這時,屋外的林子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
像是重物拔地而起,又像是某種巨大生物在緩緩移動。
濃霧如墨,將一切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哪怕是旁白都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而,屋內的眾人沉浸在即將聆聽秘密的氛圍中。
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麵的變化。
星崽輕咳了一聲,潤了潤嗓子。
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開始講述了起來,將我們帶入了那神秘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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