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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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渝地有這樣的大熊存在啊?
這大黑熊這般體積都可以和東北的黑瞎子相提並論了。
沒等我多想,黑熊向著我飛奔而來,一陣腹誹怎麽每次都搞我啊!
我是對你們這些攻擊性強的畜生是有啥致命吸引力嗎?
一豬二熊三老虎是不是還有老虎啊?
但腹誹歸腹誹,我可沒覺得自己可以和它對抗。
我立刻嚇得開始原地爬樹,隻聽砰砰砰的幾聲槍響,仿佛直到清空了彈夾聲音才停下。
我望著聲音的方向,沒錯,是多傑開的槍,槍口還冒著煙。
隻見對方把槍插回褲袋裏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世間苦痛,貧僧這就超度你去西方極樂世界。”便是立刻坐下念起了經文。
我心想“臥槽?”
看來是之前在東北的經曆讓他吃了虧,現在槍都放在容易拔出來的位置。
而這大黑熊到死都沒明白,怎麽一瞬間就死了。
可能他下輩子有機會做人才會明白:多傑嘴裏的叫道理,弄死他的叫“真理。
大黑熊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可它激起的恐懼漣漪卻在我心中還沒散去。
德爺臉色陰沉,快步走到熊屍旁,用腳尖踢了踢全是血眼子的腦殼,
眉頭皺得更深:“渝地山林我走過不少,從沒聽說有這玩意兒。”
星崽依舊盤坐在那沒有挪動分毫,全神貫注地念著咒語,
他的咒語聲此起彼伏,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打斷。
視線來到杜濤這邊。
杜濤雖然腳步踉蹌,但仍被那股神秘力量強行拉扯著前行。
最終杜濤倒下了,不知道是壓榨的體力不支還是已經離開世界。
隻聽見遠處傳來尖銳的哨音和之前的長短有所不同,
隻是這聲音聽起來已經非常遠了,比起之前顯得微弱了不少。
星崽取下麵具已經滿頭大汗,不好意思的拿著還剩下半截的袍子遞給多傑,
多傑笑著說道:“都是身外之物沒關係。”
我拉著星崽說道:“我們進來的距離沒有這麽遠啊?”
星崽一臉無語,“你們進來那個地方,今天已經被水淹了。”
我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對方沒有回答,又說起:“就算沒有,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石屋的位置都已經變了嗎?
你還能找到你們來時的方向?”
我震驚道:“怎麽可能,我清楚記得那棵綁了朱砂線的樹。”
星崽擺了擺手懶得和我再說什麽。
我也不懊惱,這高手大佬都是這樣的,我也隻能自己思考。
難不成這片天地真的可以像魔方一樣轉動?
還是說是磁場影響造成的意識偏差,導致記憶錯亂?
我更傾向後者。
而杜濤的行為,我也不信是什麽巫術控製,
我更願意相信是星崽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法,刀上有專門的毒藥?
還是在我沒看到的間隙給杜濤喂食了什麽?
又或者是鞋底有什麽說法,不然為啥要踩著人家頭。
可能是我的大腦又開啟了自我保護,但是我這麽想也沒什麽毛病吧?
古往今來厲害的人物很多,多是有特殊的手段和手法來對付一些情況而已,哪有那麽多神跡。
當然我肯定不可能這會直接問出來,不然顯得格格不入。
也說不準會激怒了對方,然後直接把我幹掉。
眾人此刻紛紛背上早已收拾妥當的背包,順著那根細細的絲線指引的方向前行。
腳下的土地鬆軟潮濕,每一步都帶著些許沉重,走了一段路程後。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被一層陰霾籠罩,霧氣開始在四周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漸漸將眾人包裹其中。
多傑原本平靜的臉上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加快了步伐,寬大的半截袍子在風中輕輕擺動。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忍不住開口問道:
“星爺,你也沒說這地方下午就會開始起霧啊?”
星崽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你這人怎麽老是這麽多問題!
這時候的霧還不能過多地影響人的心智,主要是結合這片土地的影響更加讓人容易迷失,
但是再過一會兒可就不一樣了,所以你最好是快一點走少說兩句話。”
聽了星崽的話,我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來時的路。
可映入眼簾的隻有白茫茫的霧氣,原本熟悉的路徑此刻竟變得陌生無比,
那根作為指引的紅絲線也仿佛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就在我滿心疑惑和驚慌之時,星崽突然跳起來,
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腦殼上,疼得我一縮脖子。
“別看了,快走吧時間不多了,再不走真出不去了!”他急切地喊道。
我吃痛地揉了揉腦袋,這才發現地上那根細小的絲線依然存在並沒有消失,
剛才隻是被霧氣遮掩,而我因為太疲憊沒有注意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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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撼,暗自咒罵道:“真踏馬邪門!
怪不得以前師傅老說,我隻是沒遇到真正的鬼打牆,遇到以後才會知道厲害。
而此刻情況來看這才是真正的鬼打牆!”
想到此處,又隨手從腿包中掏出風油精猛的來了幾下。
不對啊,那為啥我們進來那天,沒有遇到霧氣呢?難不成是因為那邊是生門的原因?
還是說,是有人為我們提前專門處理過了,
就是為了把我們放進來,但是又為啥要這樣做呢?
星崽又為何會說那邊已經被水淹掉了?
難不成是之前我們發現的那些腳印?
是他們故意放我們進來的?
星仔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破天荒的主動對我說道:
“你的猜想不錯,肯定不止一批人,
我們進來這個口子,也是人為的,
這地方早就被不少人盯上了,你不傻應該也是猜到了的。”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故意放我們進來的。
而我們到達那個平原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被對方監視起來了,
對方一步步的指引著我們前進,而那個海市蜃樓也是他們的手段?
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真的是巧合呢?
如果真是這人為的話,又到底是什麽手段?奇門遁甲?
我趁著大佬還願意回答,立刻追問道:“那你怎麽知道那邊被水淹了出不去?”
星仔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喘著氣說道:“你真的很蠢,
把你放進來,會讓你活著出去嘛?”
我一時語塞,好像對方說的也沒什麽毛病。
就算沒有被淹,如果走那邊出去,說不準麵對的就是明晃晃的幾杆長槍。
雖然槍支管理嚴格,但是對於這些大佬而言,這玩意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法律能約束我這種小癟三但是無法約束那些大佬。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再次加快了速度。
我的頭皮越來越麻,像是塗了花椒油一般,周圍的霧氣也隨之越來越濃。
如同濃稠的牛奶一般,讓人視線受阻,隻能看清眼前幾步的距離。
腳下的路也變得愈發模糊,我們隻能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
漸漸的心裏又出現了許多負能量,趕緊灌了一些風油精,準備回頭遞給蚊子讓他也清醒一下。
回頭隻見到蚊子滿臉鼻涕眼淚:“鄒哥,你覺得我真的很醜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終於,在傍晚時分,我們順著最後的絲線,也看到了盧克的身影,
對方身上已經大麵積破爛,露出裏麵的紋身。
此時的霧氣也更加濃重,仿佛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神秘而恐怖的麵紗,
讓人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星崽一屁股坐在地上,接過盧克遞過來的水瓶:“時間剛剛好,再晚點,我們幾個人就得在裏邊自殺了。”
我立刻詢問道:“在小日子那邊有個自殺森林,是不是也是差不多情況?”
星崽白了我一眼,仿佛一輩子也不想和我說話。
我自找沒趣的砸吧砸吧嘴,最終沒說什麽,這才想起杜濤。
臥槽!對噢,杜濤怎麽樣了?
一定是被這邪門地方影響的,居然忘了自己兄弟。
我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擔憂,目光急切地鎖定在盧克身上,
焦急地問道:“盧克大哥,杜濤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盧克不緊不慢地擺了擺手。
臉上帶著一副讓人安心的神情,語氣輕鬆地說道:“放心吧,
楊峰已經背著他先行一步了,人沒事,還活著呢。”
盡管他的話語是傳遞出積極的信息,但我心中的憂慮仍未完全消散。
眉頭緊緊皺起,沉默著沒有回應。
這時,蚊子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安和懷疑。
小聲嘀咕道:“濤哥不會是死了吧,他們偷偷把他埋起來了?”
多傑看著蚊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蚊子的背包,
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吧,這群人做事很有規矩,不是那些不懂事的痞子。
杜濤這回是救了他們的命,他們心裏都記著這份恩情呢,
以後杜濤怕是要跟著一起飛黃騰達了。”
多傑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為什麽總是形容拍背或者背包呢,因為到了一些時間後最好不要隨便拍人肩膀,
人有三把火,不需要多解釋。
我聽著多傑的話,心中的石頭稍稍落了地。
但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杜濤,我的心裏始終還是有些不踏實。
夜幕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拉扯而下,眨眼間便籠罩了大地。
不同於之前身處林子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夜幕,此時的黑暗顯得正常許多,讓人稍稍安心。
我們已遠離那片邪門的林子,踏入一片滿是亂石的石灘。
腳下的石頭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被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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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著,感受著鞋底與粗糙石麵的摩擦。
抬眼望去,四周皆是雜亂的石頭,在黯淡的月光下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
這時,我注意到德爺走在隊伍最前端,他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
步伐穩健有力,全然沒有普通老年人那種遲緩與蹣跚,更像是壯年期的登山客。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挺拔。
不知為何,德爺似乎察覺到了我投去的目光,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我。
我立刻心虛的看向別的地方。
那一瞬間,我隻感覺渾身一緊,仿佛被一道淩厲的目光穿透。
我的電筒光可沒有向他的方向打!
心裏不禁暗歎,這般敏銳的感知能力,
恐怕是曆經無數次生死考驗才練就的,這人究竟有著怎樣驚心動魄的過往?
不多時,我們來到一個洞穴門口。
隻能說,如果沒有熟悉路徑的人帶路,任誰都難以發現這個被草木自然生長悄妙掩蓋的入口。
層層疊疊的枝葉相互交錯,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將洞穴遮得嚴嚴實實。
我心中不禁感慨,自己這回就像一個初入戰場的青銅玩家,
在這趟經曆中,被一群實力強勁的“王者”帶著前行,體驗了一把巔峰賽。
看了邊上的蚊子一眼,對方流裏流氣的嚼著口香糖,
雙眼茫然的對上我的目光:“口香糖掐不掐?”
得,神經大條有時候也是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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