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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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完多傑的話,心中暗道:上次去靈山時就感覺不對勁,多傑當時對德爺他們說到自己什麽都不圖,隻是為了翻開下一頁。
    但是我認為,人做任何事一定是有目的的,吃飯是為了活著,泡妞是為了繁衍,行走是為了目標。
    所以這局是當時就已經定下的?
    圖的是這傳說中的佛國?
    還是說有別的什麽說法。
    可最終我還是覺得,我也不過是個小人物,和大多數人一樣為了生活那點欲望奔波勞碌。
    所以還是別太往自己臉上貼金,別太普信的好。
    當時情況來說,感覺多傑在當時也是想在那搞點什麽好東西,保不齊他們藏了多少人在周邊山裏。
    但是沒預料到這個德爺他們的存在,最後不太好繼續下一步操作罷了。
    那片林子那麽詭異,進去的卻毫不費力一樣,後來想起隻能歸納為巧合剛好遇上了磁場穩定。
    但現在看來多半這原因深究起來也不會是那麽簡單。
    這不,消失了快大半年又出現了,保不準就是中間哪個時候又回去過一趟,搞到了啥好東西,到現在才消化掉。
    思慮了幾個呼吸,便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對於以前藏區的那些殘忍,我還是有點知曉的。
    像挖眼、割鼻、砍手砍腳這些刑罰,都算是非常常見的了。
    用挖眼來讓一個人從此墜入無盡黑暗。
    割鼻使受害者麵容盡毀,還要承受旁人異樣的眼光。
    這砍去手腳更是剝奪了他們的勞動能力,和行動能力,讓往後的日子持續苦不堪言。
    更別提那些所謂“活剝人皮”這種滅絕人性的暴行,受刑者得在多大的痛苦中死去啊。
    不過能在痛苦中死去還好了,就怕死也不讓你死,快死了為了讓你繼續體驗痛苦還會想辦法救活你。”
    “還有那些用人做法器的,什麽人皮鼓、人骨法器罡洞,農奴主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需求,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把活生生的人變成手中的物件。
    用無辜者的人皮蒙鼓麵。
    用未成年少女的腿骨做成所謂可以召喚非人眾生的號角。
    每一件法器背後,那可都是一條被殘害的生命,一段慘痛的悲劇。
    在舊藏區,底層百姓的命就像草芥一樣,被肆意踐踏,用來製造那些所謂的“人造厲鬼”用來消災納福,甚至被領主們拿來取樂玩弄。
    但可搞笑的是,這個行為本身就是與那些法器被製造出來的目的是背道而馳的。
    是與他們的說辭和教義是背道而馳的,可是百姓弱小又沒辦法。
    也難怪會有那麽多人對佛國心生向往。
    隻盼著能在那虛無縹緲的地方,尋得一絲解脫與安寧,這也是他們最後的盼頭了。”
    說到這多傑手中的念珠突然停下,我心裏咯噔一聲,糟了!
    我這死嘴說話,有時候就是沒個把關。
    這多傑用的那些法器不就是用那些“人命”做的嘛。
    而且他本身作為僧人高層也是受利方,我這樣說對方豈不是是認為我在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我這莫名其妙的就躺槍成“保反人”了!
    正當我想著怎麽把場圓回來。
    可過了幾個呼吸後,多傑也並沒有如我所料那般反駁或者發難。
    隻見他神色平靜,並沒有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也似乎是不準備向我解釋什麽,也沒必要向我解釋。
    信仰本來就是矛盾的,宗教與宗教之間,有信仰和無信仰之間。
    很多時候解釋就是蒼白的,隻是會導致陷入無限的自證旋渦。
    最終對方緩緩說道:“所以我才會知道,當初的僧人領主是真的在某處建立了一個佛國。
    這並不是哄騙世人的,而這個佛國裏的經書,很可能有相關王母宮殿位置的記載。”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合著對方是希望我幫助他,找到這個傳說中可以“消除罪惡的佛國”。
    想到這繼而脫口而出:“多傑大哥,我這人快人快語你別怪罪,這可不是在演影視劇,說找到就找到?
    不太可能吧?”
    多傑輕輕地點點頭,一臉認真:“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諸位大法師推算出來的。
    他們研習佛法多年,精通各種古老的手段和密法。
    經過長時間的推演和研究,才得出了一些結論,可是沒有因果的推動,這一頁終究是翻不開的。”
    我皺著眉頭,還是難以相信:“就算是大法師推算的,那也不能全信吧。
    說不定他們的推算有誤呢?
    而且,就算真有這麽個佛國,經書也不一定就記載了王母宮殿的位置啊,於我而言有啥好處?”
    多傑目光堅定,看著我說道:“鄒老弟,有些事情你其實都知道真相,你隻是總是自欺欺人罷了。
    總是妄圖用一些所謂物理科學來掩蓋對因果和對一些事實的恐懼。”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假比說,我真的就這麽跟著你去找那個什麽,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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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我沒起什麽作用,我們白跑一趟怎麽辦?”
    多傑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當旅遊了。”
    我思考片刻,抬眼直視多傑,質問道:“多傑大哥,如果隻是需要因果問題,按目前情況你找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啊,為什麽找我?
    而且,之前你不接電話不回消息的事又怎麽解釋?
    真不夠兄弟,我可是在你一個電話後,就立刻過來了的。”
    多傑張了張嘴,卻又合上,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疲憊。
    我見他這般模樣,心裏的氣也消了幾分,但疑惑依舊未減:“是和丹增大哥有關吧,我來這都這麽久了,也沒見到他人。
    問其他人吧,要麽是說不知道,要麽就是聽到名字就避而不談,仿佛隻要談論他會被牽連進什麽事一樣。
    你們這邊的規矩和很多事我也知道一些,但是你說的那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要注意身體”。”
    多傑聽到我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
    等待對方開口後,果然不出意料的繞過了有關丹增的話題。
    他隻是無奈地苦笑:“鄒老弟,你就別問丹增的事了。
    實話說,我找你也是因為咱倆最熟,加上我們又剛從靈山出來,和鬼國有了些聯係。
    這一係列巧合,加上大法師的推算,讓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到佛國的勝算很大。”
    “就算和鬼國有巧合,有因緣,那又和你口中的“佛國”有啥聯係啊?
    這中間難不成還有巧合不成?”我問道。
    多傑看了一眼窗外,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為佛理裏也出現過許多有關十巫的事,並且當初三大領主,也曾有過借助巴族戰士力量的記載。
    而“佛”在這片土地之上影響無處不在,隻有外力因果的介入才可以躲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絲線。
    哪怕這個外力隻是一點點的力量,但這對於我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有時候差的就是那麽一點。”
    我切了一聲:“你早這麽說不就好理解了嘛,非要繞那麽大個彎。”
    說罷挑了挑眉,半開玩笑的繼續問道:“這麽說,這佛國裏是有什麽寶貝,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
    多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
    對方壓低聲音勾引我道:“那裏有數不清的珠寶,還有古老而神秘的經文,那些寶物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連城。”
    聽到這話,我瞬間明白了他的目的。
    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跑一趟。
    於是,我看著他,認真地說:“多傑大哥,既然如此,找到佛國後,得分我一部分。
    我要求不多,夠我建個道觀,再能夠我躺平一輩子就行。”
    多傑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點了點頭:“行,鄒老弟,隻要能找到佛國,金銀珠寶你隨便拿。
    那些身外之物都給你,我隻要那些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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