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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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在空地上癱坐了許久,我掙紮著起身,雨滴淅淅瀝瀝的下著,打在臉上。
抬頭望向被烏雲籠罩的村莊,破舊的房屋如同垂暮老人,歪歪斜斜地矗立著。
“那、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彭二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霧居然是紅色的,這到底是些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話沒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剛才在房間裏吸入的詭異氣息全部咳出去。
我皺著眉頭回複道:“那應該是兵馬壇吧。我懷疑咱們撞上收兵馬的了。
而且還是那種正兒八經厲害的人物,那都快實質化的“紅霧”天知道那壇子裏東西有多厲害。”
彭一聲音有些發顫:“鄒哥,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你說的這玩意我聽過,挺邪乎的,如果真是兵馬壇實質化怕是三屍神都能收走,這人估摸直接就成傻子了。”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好像懂點什麽,
那正好我也不需要解釋太多了。
緩緩開口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能不碰頭就不碰頭,這是最好的。”
說罷我們同時起身快步離去。
我皺著眉時不時回頭確認,有沒有人跟過來,那群半夜出來收兵馬的大多和神經病沒有啥區別。
第三視角看到就是這人對著空氣一頓操作然後傻乎乎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總之我覺得心理都不太正常,反正我是這麽理解的,也可能是我不需要去收本來就有撥給我,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其實編到這裏當時見過紅霧的人都知道那不可能是什麽兵馬壇,並且那天日子特殊,地上的血跡又新鮮,我個人懷疑那是妖。
但是這妖,應該是處於一種比較特殊的階段,在這無人問津的廢棄醫院裏躲藏,鬼的話我想應該不至於達到實質性的地步,根據我個人的分類,這可能是屬於妖的範疇。
至於你問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當時順著血跡隻是匆匆一眼,嚇得魂飛魄散,根本沒敢看清楚,跑出去就是一直吐,立刻開車就跑了。
也虧得我性格謹慎,當時發現血跡就在邊上的窗戶開了個口子,放了東西把路守著,不然怕是跑都跑不出去了。
當時轉身逃跑的一瞬間,就是忘了我設置了口子,要從這出去。
真的就是精神一個恍惚差點衝到更遠的地方去了,那可就困裏麵了。
也幸好是那一瞬間精神凝聚了一下,平時修行也不算白廢,如果是那些鍵盤人多半第二天就得報道“驢友探險,意外身亡。”
而當時在那棟樓裏也覺得應該還有藏著其他人。
因為不止是聲音,還故意打亂我做的標記使我在裏麵迷路,現在想想,那些人說不準是想拿我做餌。
因為紅霧的方向,不是我進來的方向,我從小在這些地方混,早就養成習慣,就是哪裏進來就哪裏出去。
我不會輕易選擇一個陌生的地方作為出口。
還偏偏這次居然在樓裏迷路了,還陰差陽錯的撞到了這麽厲害,實質化的感覺伴隨一股腥味!
怎麽想都不是巧合,不過人沒事就行,權當漲見識了。
有些人可能看不懂了,怎麽有點亂,但是我隻有這樣把事藏在故事裏才可以……
就像引子裏說的,和別的小說不一樣,更像記事本,回憶錄。
我握緊手電筒,光束掃過破敗的房屋,深怕還有高手藏著。
“這不對勁呀,怎麽又走回來了。” 胖男生的聲音帶著哭腔,他伸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我們是不是在繞圈子?” 他的眼神充滿驚恐,肥胖的身軀還在發抖。
“鬼打牆。” 我吐出這三個字時,眾人神色都變了幾變。
“華麗男” 強作鎮定道:“不可能,肯定是路走錯了,我們換個方向試試。” 但他轉身時踉蹌了一下,暴露了內心的慌亂。
彭二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顫抖得說道:“鄒哥,你說這鬼打牆,我們真的是撞上髒東西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夜幕裏顯得格外淒厲。
彭三也湊了過來,眼睛裏滿是恐懼和疑惑,而 “華麗男” 雖然沒說話,但鏡片後的眼神卻緊緊盯著我,顯然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些:“先別自己嚇自己,這事兒從科學的角度也能解釋。
咱們現在困在這兒不停地繞圈子,很大可能是因為環境和身體的原因。”
“環境?”彭一推了推眼鏡,眉頭緊皺。
“對。你們看,這村子裏到處都是破房子,長得都差不多,根本沒有明顯的地標。
天又黑,又在山裏現在有薄薄的霧氣,咱們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遠處,獲取不到足夠的視覺信息。”
我指了指周圍模糊的建築輪廓:“大腦判斷方向主要靠眼睛收集的信息,沒了這些,就很容易產生偏差。
就像在大霧天裏開車,沒有路標和導航,你能確定自己走的方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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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三咽了咽口水,聲音發抖:“可我們已經走了這麽久,總不至於一直判斷錯吧?”
我回複他說道:“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兩條腿都不是完全一樣長的,肌肉力量也有細微差別。平時走路有眼睛看著,大腦能自動調整,所以感覺不出來。
但現在視線受限,這種細微的差異就會讓我們的行走路線慢慢偏移。”
我比劃著兩條腿的動作繼續說道:“時間一長,就會走出一個大圓圈,看起來就像是在原地打轉。”
彭二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就這麽簡單?
可我聽老一輩說,這都是因為有髒東西纏著,故意不讓我們出去……”
我歎了口氣,繼續解釋:“心理因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咱們現在又累又怕,精神高度緊張,大腦的判斷能力會下降。
再加上之前聽說過那麽多鬼打牆的傳說,心裏本來就有暗示。
一旦發現自己好像在繞圈子,就會不自覺地往鬼神方麵想,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難冷靜下來找正確的方向。
所以首先我們要恢複自己的精神狀態,讓自己的精神不那麽渙散,再冷靜下來思考路線,不然隻會像蒼蠅著急撞玻璃一樣。”
說著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揚了揚。
“鄒哥這不是風油精嘛,這時候你拿這個出來有啥用?”彭一疑惑的問道。
我嗬嗬一笑:“你可別瞧不起這小東西,按我經驗來說,這玩意關鍵時候可比那些符咒啥的好用多了。”
說罷便示範了起來,薄荷的辛辣感直衝腦門,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卻讓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完事示意大家都往鼻子裏麵滴兩滴,然後再一起往前走。
彭二聽到比符咒還管用眼神瞬間亮起來,可下一秒又縮了縮脖子:“真能行嗎?剛才試過網上大天尊教的咒語都沒用。”
他話音未落,小個子已經伸手搶過風油精,喉結滾動著說:“我也試試!” 說著就往自己鼻孔滴了兩滴,刺鼻的氣味讓他瞬間睜大眼睛,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完事眼睛都瞬間清澈了起來。
彭一皺著眉頭接過綠色小瓶子,小聲說道:“希望這不是心理作用。”
隨後冰涼的液體滴鼻腔,他猛地一激靈,像被人從背後潑了桶冷水。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十分滿意,估摸都清醒了。
看他們甩著腦殼差不多緩過勁了說道:“跟著我,別走神!”
我握緊手電筒,光束在這夜幕裏劈開一條光路。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熟悉 ,那扇生滿鐵鏽的村門,我們曾還在這猶豫要不要進村探險。
小個子突然興奮的跳了起來:“是出口!真的是出口!我們真的走出來了哈哈哈哈。”
彭二睜大了眼睛說道:“鄒哥,你這風油精神了!
迷路就該第一時間拿出來了,沒想到這麽好用,我回去要多買一些好好屯一下。”
我隻是笑笑,也沒打算解釋太多,本來原理就不難理解。
很多時候出事不就是因為精神渙散,注意力無法凝聚導致的嗎?
這小小的風油精,成了這場驚魂夜最意想不到的 “破局神器”。
咱平時在生活裏,是不是有時候總瞧不上那些小物件,覺得它們沒啥用?
可真到了野外那種地方,你就知道,這些被咱們日常忽視的東西,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都是血與淚換來的經驗啊。
就說塑料袋吧,平時咱們用完就扔,覺得它沒啥特別的。
把塑料袋撐開,掛在合適的地方,就能收集雨水,解決喝水的大問題。
山裏突然下大雨,也可以包在腳上保持幹燥,還可以貼在身上減少體溫流失。
曾經一個人在山上時候就遇到過這種事,突如其來的暴雨那就真的是措手不及,而且還特別冷,還好撿到幾個塑料袋。
不然腳底不一會就得起泡,加上山路崎嶇說不準就得爛腳,我用塑料口袋包著可以增強幹燥還能保暖,確實是可以讓人少受罪。
還有玻璃碎片,易拉罐啥的,在野外沒工具的時候,都能當刀使,還可以做成陷阱。
畢竟不是去哪裏都可以帶著刀的有時候飛機高鐵的根本帶不過去。
植物也是這樣。路邊那些被我們當成雜草的車前草,葉子又大又厚實。
要是不小心受傷了,扯幾片車前草葉子,揉一揉敷在傷口上,能消炎止痛,幫助傷口快點好。
還有棕櫚葉,到處都是,看著普普通通的。但隻要你會用,它就能變成遮陽擋雨的棚子,比那些 fancy 的高科技帳篷還實用。
當然應急的時候搞一下還行,能用高科技帳篷還是高科技帳篷好,別沒苦硬吃。
再講講工具。回形針小小的,平時就用來夾個文件啥的。
可到了野外,把回形針掰直,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做成魚鉤。
往水裏一放,說不定就能釣到魚,解決吃飯的難題。
栗子是比比皆是,說都說不完,什麽意思呢?
就是想告訴大家很多東西其實換個思維換個邏輯說不準就是生活裏困難的破局之法呢?
可能就是非常不起眼的。
可能就是平時非常瞧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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