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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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炸雷再次在頭頂炸開,仿佛有千萬斤重的巨石轟然墜地,震得整個山體都在顫抖。
    而這雷聲中好似還伴隨著巨大的虎嘯之聲。
    我的耳膜被這聲巨響刺得生疼,意識瞬間從混沌中被撕裂開來。
    一聲虎嘯在虛空中響徹,威勢還未散去,
    而那即將到達的光門之上出現一對巨大的虎眼,虎眼之上則是緩慢出現一具更巨大的虛影。
    虛影出現的一瞬間光門驟然破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意識的混沌之中。
    而那三彭也隨之從中而出,從人形化為氣息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那巨大的虛影也仿佛是從沒有出現過似的,宛如夢一般,隻剩下一片虛無的黑暗。
    雨水順著洞口的岩石縫隙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水窪裏濺起細小的水花,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狹窄的山洞中。
    胸口火辣辣的痛,我摸索著胸口,才發現隨身攜帶的那塊百年供奉的趙帥靈牌居然裂開了。
    百年供奉的靈牌居然裂開了!
    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充滿了疑惑,隨後開始觀察到周圍的情況,隻見身處一個洞穴。
    洞壁上爬滿了墨綠色的青苔,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幽的光,腳下是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小水窪,渾濁的水麵倒映著我蒼白的臉,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想要挪動腳步,卻發現四肢像被釘住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麻木感從腳尖一直蔓延到脖頸。
    我喘著粗氣靠著岩壁緩緩坐下,後背傳來青苔濕滑冰涼的觸感。
    喉嚨幹得幾乎要冒煙,腦袋也還在嗡嗡作響,分不清這到底是幻境留下的後遺症,還是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的結果。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開始梳理思緒。
    我是一名探險博主,每次進入荒無人煙的地方,總會順手帶出一些“小物件”拿去售賣。
    以此獲得不少灰色收入,這次來到這裏,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
    突然想起出發前的那通電話,一個神秘老板開出了幾萬塊的高價,讓我從這個地方帶出一把搖椅。
    我當時就查過,正是傳說中的封門村裏的那把搖椅。
    網上關於封門村的鬼怪傳說鋪天蓋地,有人說這裏是“鬼村”,村民離奇失蹤。
    也有人說半夜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和女人的歎息。
    還有人說這裏的太師椅坐不得,誰坐誰出事……
    這些傳說故事我當然知道,說實話我是不太在乎這些捕風捉影的事。
    因為很久以前我就已經來過這個所謂的封門村了,並沒有見識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隻是一個正常荒廢的村莊罷了。
    我正好這次有在這邊城市附近,又有人開價我自然辦事。
    可是我是如何走到如今腳下這個地方的,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隻記得當時車輛想要進來,可是正處森林防火,禁止任何人進入這個山脈的範疇。
    看著衛星地圖距離村子大概隻有二十公裏左右,這個路看著好像也不是很難走,便是把車藏在山腳下,徒步偷摸進來了。
    先不說單子已經接了要做好這個事,更重要的是已經通知了粉絲要去這裏給他們拍攝出來一些實景的東西。
    畢竟封門村的名頭太大,這對我的流量來說也是非常好的噱頭。
    不過此時山裏的溫度還是非常的低的,路邊依然還有不少結著冰的水。
    如果我錯估了腳程或者別的突發情況,一旦天黑還沒能出來就會有生命危險。
    在晝夜溫差之下,被活生生凍死。
    但是按我的性格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然我如今也不會如此苦逼的在這裏碼字。
    我並不是什麽職業寫手,能寫到如今這裏,完全是把自己往死裏逼,靠著逼迫自己學習和那股子說話算數的倔勁才堅持下來。
    思緒瞬間從那些有的沒得拉了回來,我看著洞壁上斑駁的青苔,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明明記得當時在一條大路上走著,怎麽就到這了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麻木感終於開始消退,四肢的知覺像被稀釋的墨水般慢慢暈染開來。
    背包的肩帶勒得肩膀生疼,我咬著牙調整了一下卡扣,金屬扣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洞穴裏格外清晰。
    扶著潮濕的岩壁站起身,膝蓋傳來細碎的酸痛,我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向洞口。
    洞外的風裹挾著潮濕的霧氣撲麵而來,鼻腔裏滿是腐葉與青苔混合的腥甜。
    眼前的景象讓我瞳孔驟縮,來時記憶裏寬敞的土路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齊腰高的雜草叢。
    其間隱約蜿蜒著一條若有若無的小徑,草莖上還凝著未幹的露珠,顯然很久沒人踏足過。
    我蹲下身,指尖拂過小徑邊緣的草葉,斷裂的莖稈滲出乳白色汁液,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抬頭望去,四麵環山如巨獸環伺,山體呈青黑色,植被稀疏處裸露出斑駁的岩石,宛如潰爛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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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坳裏的風打著旋兒掠過,我突然想起曾在風水典籍裏見過的描述:“兩山夾一溝,輩輩出牢囚”。
    這地方三麵環山如簸箕,唯一的出口卻被亂石隱沒,陰氣淤積不散,難怪讓人渾身發寒。
    根據古籍所說,這等格局乃“聚陰煞之地”。
    山形如棺槨倒扣,地氣凝滯不流通,常年不見日光,最易滋生魑魅魍魎。
    這般陰寒之地,也正是妖魔棲息的絕佳場所。
    陰氣凝聚成瘴,草木皆染邪性,腐葉經年堆積化作滋養邪祟的溫床。
    若將此地比作人體,那蜿蜒的小徑便是脈絡,而山坳深處的陰影,恰似盤踞在髒腑中的毒瘤。
    不斷吸收天地間的汙穢之氣,孕育出種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妖物。
    摸出背包側袋的風油精,冰涼的液體滲進人中穴,刺痛感順著神經竄上頭頂。
    我猛地甩了甩頭,從防水袋裏掏出gps掌機,屏幕藍光映得臉色發青。
    gps屏幕上的光標像垂死的飛蛾般微弱閃爍,等高線地圖上本該標注封門村的區域,此刻卻被密密麻麻的綠色陰影覆蓋。
    我用力甩了甩設備,金屬外殼撞在掌心發出悶響。
    地圖上的紅點依然固執地卡在一片空白區域,任憑我如何刷新都無法獲取精確坐標。
    暮色已經浸透雲層,天邊最後一線霞光漸漸開始被群山吞噬,遠處的峰巒化作張牙舞爪的黑影。
    “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把gps塞進外套內袋,登山杖狠狠戳進鬆軟的泥土,濺起幾點帶著腐殖質的泥漿。
    踩著若隱若現的小徑開始疾行,忽然間我好像發現了什麽。
    我的呼吸驟然急促,顫抖著扒開周圍高聳的雜草,這分明是我記憶中那條能通行拖拉機的大路!
    我還是記得其中的一些細節,所以我的思維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被混淆的?
    難不成草在短時間能長這麽高?
    這不科學!
    這一瞬間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褲腰,我一個人呆立著在原地恐懼漸漸侵蝕我。
    gps上的地圖數據不會騙人,此刻標注的位置卻與眼前景象完全相悖。
    我扯出設備重新比對地形,當等高線與遠處雙峰輪廓重疊的瞬間。
    後頸的寒毛突然根根倒豎,我竟偏離原定路線足足十五公裏!
    雖然此時無法確認這是不是真正的數據記錄,還是電子設備受到了磁場影響。
    但是再怎麽卡頓也不會卡出十五公裏的範圍吧?
    這意味著在失去意識的時間裏,我至少在這山林中跋涉了三個小時,而自己卻毫無記憶。
    這又感覺不太可能!
    隻有等出去以後有了網絡再對比手機上的軌跡記錄看看,
    手機上的軌跡在斷網前一定是已經自動上傳了的,後來再怎麽邪門也不會受到影響。
    到時候再結合gps的數據對照就可以知道真正的情況是什麽樣了。
    不然怎麽想都不是很可能。
    山風突然變得粘稠,帶著某種潮濕的腥甜。
    隱約間,嗩呐聲從山坳深處飄來,時斷時續,像是生鏽的簧片在漏風的竹筒裏嗚咽。
    我猛地轉身,登山杖橫掃過身後雜草,卻隻驚起幾隻腐綠色的飛蛾。
    聲音卻越發清晰了,這回還夾雜著銅鑼悶響,甚至能聽見若有若無的人聲這不是哭喪,倒像是送親隊伍的吆喝。
    “不可能...”我後退半步,後腰撞上嶙峋的岩石。
    這在太行深處,荒無人煙,哪來的迎親隊伍?
    什麽人會來這送親?
    結合這一係列詭異,我當機立斷,不行!
    聲音的方向絕對不能去!
    正當我調轉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的時候,這個方向居然也有嗩呐聲音 !
    嗩呐聲如附骨之疽,開始從四麵八方湧來,雖然隻是淡淡的聲響但此刻卻是仿佛是在我耳邊演奏一般。
    方才似迎親的喜樂還在耳畔回蕩,轉眼便化作淒厲哭喪調,兩種截然不同的曲調在霧靄中交織纏繞,直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
    我攥緊登山杖的指節泛白,喉間泛起鐵鏽味,這分明是傳說中"紅白撞煞"的凶兆。
    送親與發喪的陰魂在幽冥交界之地狹路相逢,活人一旦卷入,三魂七魄都會被嚇得東奔西走。
    中招的人一瞬間就會變的癡傻,然後機械的遊走在山中最終力竭而死。
    除非有人願意幫你招魂回來,才有可能恢複清明,
    但是如今所處之地的荒涼光景判斷,如果出現這種事,是不可能獲救的!
    此時霧氣不知何時已漫過膝蓋,淡薄的白氣裏漂浮著細小的灰黑色顆粒,像是焚化的紙錢灰燼。
    寒意順著腳踝爬上脊背,恍惚間,我仿佛看見無數蒼白的手從霧中探出,指甲縫裏還沾著暗紅泥土。
    我知道恐懼已經影響我太多的判斷了。
    於是閉眼默念道: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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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知在野外遇到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先冷靜下來,隨著自己漸漸冷靜下來,腦子也開始恢複了思考。
    周圍那些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幻象也漸漸消散,但那若有若無的嗩呐聲依舊存在。
    此刻我的眼神已經開始充滿狠辣,不管是什麽東西,螻蟻尚且惜命,難不成我就會坐以待斃不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遭的道,更不知道是在哪裏遭的,隻是這一點讓我非常恐懼。
    胃部突然傳來絞痛,這才想起自己從清晨到現在粒米未進。
    低血糖此時帶來的眩暈感與寒意交織,眼前竟泛起細密的黑點。
    我猛地咬破舌尖,中陽血腥味混著風油精的辛辣在口腔炸開,視線這才勉強清明回來。
    這我已經分不清是鬼魅的原因還是饑餓的原因了,就走神一小會就差點又“癡呆”了。
    取下背包,從中拿出我的小壇,此刻不管如何也隻有拚一下了,
    不然不等這些鬼東西殺死我,這大山晝夜溫差也足夠把我活活凍死。
    在華夏文明的地理版圖上,太行山猶如一道橫亙華北的青銅屏風,將晉冀豫三省的煙火氣擋在山麓之外。
    卻在深處孕育出許多比秦嶺或者十萬大山更具煙火詭譎的妖魔傳說。
    這片綿延八百裏的山脈,因其"兩山夾一溝"的陰煞格局與"三光不照,五氣不通"的聚陰特性。
    天然的成為上古神話與民間精怪的共生容器。
    其"雞鳴聞三省"的特殊位置,當燕山餘脈與華北平原在此激烈碰撞。
    形成的不僅是"北雄風光最勝處"的王莽嶺,更是陰陽氣脈的交匯裂痕。
    商周時期的巫覡曾在此建立通神祭壇,戰國的方士們則是將其視為"屍解升仙"的玄關。
    當你站在王莽嶺埡口最高處,肉眼可見三省交界處的山脈如巨鯨吸水般向內收縮,形成直徑巨大的環形窪地。
    風水學中的所謂"聚陰盆"理論在此也得到極致體現。
    而"九丘鎖陰"的傳說中格局也第一次實質化的出現在眼前九座饅頭狀山丘封堵唯一出口),
    恰如對《青囊奧語》中的一些內容理解,總結出"陰爻聚處骨成山"的具象化。
    實在適合滋生妖魔,加上偏僻無人問津,也不可能被開發,
    這片從古至今沒被打擾的窩窩,更是成為了它們的天堂和樂園。
    當我的gps信號在"聚陰盆"區域附近離奇消失,現代科技反而也是在為那些古老傳說注入新的生命力。
    後了解得知,這太行深處也確實有存在地磁異常的現象,也確實會幹擾電子設備以及別的一些設備。
    而彌漫的霧氣中富含電離顆粒,就宛如地磁的媒介一般,能引發人類大腦顳葉的異常放電,導致幻聽幻視。
    這在當時進入的科考隊身上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這或許就能解釋此時為啥我會失去意識繼而走丟的現象。
    而那嗩呐的聲音也可能是來自自然的偉力,在當年某個時候有人嫁娶,婚喪被大山錄製了下來。
    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如果大山中存在大量磁鐵礦等具有磁性的物質時,
    就有可能在特定條件下對周圍的聲音產生類似錄音的效果。
    當有聲音產生時,聲波引起空氣振動,這種振動可能會使周圍磁場產生微弱變化,而磁性物質能夠記錄下這些磁場變化信息。
    在後續的某些特定條件下,如受到雷電等強大能量的激發,
    這些被記錄的磁場信息有可能通過類似電磁感應的原理,再次轉化為聲波被釋放出來。
    比如著名的驚馬槽“陰兵過道”。
    在雲南省陸良縣的驚馬槽山穀,傍晚或雷電交加的陰雨天,會傳出戰馬嘶鳴、刀劍撞擊和慘叫聲。
    專家解釋說這裏地下有麵積達1.05平方公裏的石英礦,而土壤中二氧化矽含量很高且磁性強,
    所以才形成天然錄音機,將古戰場廝殺聲記錄下來。
    又比如銅鈸山古戰場廝殺聲,就是嘛位於贛閩浙交界的銅鈸山,
    陰雨時節山穀中常傳出震天的鑼鼓聲與廝殺呐喊聲。
    地質學家發現,山中石英岩富含磁鐵礦,地層如同天然磁帶,雷電交加時,強磁場與電荷可能將古戰場聲波烙進岩石,在某個特定條件下播放出千年前的廝殺聲。
    還有所謂雷打岩怪叫,位於貴州安順歪寨村,當地村民稱雷打岩會在特定時候發出人說話、廝殺、銅鑼、嗩呐等聲音。
    但不管例子再多,都指向一個事,那就是磁場問題。
    此時我的小壇已經被架了起來,突然莫名的感覺有些諷刺,大腦裏想著亂七八糟的科學。
    行為上實施著自我認為最有效的方案卻是玄學。
    不過根源來說都是為了自救嘛,大腦是在自救,身體也一樣很實誠。
    我抬頭望著周圍越來越濃鬱的霧氣,以及遠處四周環繞的大山。
    嗬嗬一笑,心中暗道:結合地勢,這地方倒也也符合“鬼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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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應該是在極端的饑餓和疲憊中遭了道,莫名其妙之中被引導到這裏。
    我回頭看了一眼遠處來時的洞穴,而那個淺淺的洞穴多半就是他的老巢附近或者就是它的老巢,
    它可能一直都在隻是我看不見而已,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成了地仙還是忘不了窩。
    模模糊糊的還可以打個擦邊球,但我既然清醒過來了,他也就不能直接動手了,因為天道盯著呢。
    估摸著這山裏,今天大概是有個特別的日子,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跑出來作妖。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猶豫,拔出刀子順著手臂就割了下去。
    疼痛瞬間衝擊了我的大腦,我卻咬著牙不敢出聲,血液順著手臂滴落在壇內,我一邊念著啟壇咒語,一邊用毛筆化開朱砂塊。
    太陽在此時已經馬上要落下去。
    就在最後一刻,我也完成了此時的壇場。
    山林深處,昏暗的光亮裹挾著霧氣,可以看到一個身穿戶外服和登山靴的人,正低著頭收拾著毛筆和“碗”。
    隻見他緩緩抬起頭,山林間的霧氣悄然繚繞在身畔,最後的日光透過雲層灑下,映出他臉上奇異的符文。
    那符文以眉心為源,蔓延至眉梢眼角,紅得奪目,形似燃燒著火焰大山一般。
    臉頰線條剛硬,因塗抹符文而添了幾分冷峻與威嚴。
    鼻梁筆直,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鼻翼微微翕動,似在感知周遭的一切。
    發絲烏黑濃密,在夜風中微微淩亂,幾縷碎發拂過臉頰,與臉上符文相互映襯,更添幾分邪異。
    透過衣服間隙可以看到不止臉上,還有符文是沿著脖頸蜿蜒而下,直至胸口、手臂,如同古老的藤蔓纏繞。
    最終我收拾好了一切,矗立在原地,嗩呐聲此時已經不再響起。
    但也或許隻是我看不見而已,可能我的周圍早已經站滿了妖魅。
    周圍霧氣彌漫,就連月光都被遮住。
    此時的我孤身一人置身於這彌漫著詭異氣息的太行山深處,卻沒有了開先的恐懼。
    心中開始漸漸開始出現莫名其妙的無名之火,從開始的小火苗到最終的熊熊烈火。
    身體居然迸發出了許多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
    這股憤怒的力量開始逐漸吞噬的一切恐懼和身體的不適,不管是饑餓還是寒冷……
    而當恐懼和一切負麵情緒被吞噬,憤怒的感覺卻並未減弱。
    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開始清晰。
    感知能力在此刻達到了一個我平時正常狀態下絕對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這股力量是我第二次使用了,依然覺得非常神奇,隻感覺這股憤怒源源不斷的從內心深處冒出來。
    我如今還能擁有基礎的理智會按著原先自己固定在腦海中的邏輯行動。
    但很難想象徹底失去理智的完全體的巴族狂戰士,戰鬥力強的會有多誇張。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出發一會副作用來了,那可就是宛如幾個通宵沒睡一樣,如今局麵怕是必死無疑。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我下意識的避開,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我知道那些鬼東西,現在肯定到處都是。
    瞬間盯向一處,我的眼睛仿佛冒出火焰,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我立刻轉身衝進林子向著封門村的方向直線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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