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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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年8月26日,烏薩斯西北部,薩米行政區,637
陳一鳴睜眼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參天巨樹。
發光的樹幹略顯透明,沒有完全遮住澄淨的天空。
茂密的樹葉微微泛黃,難道這棵大樹步入秋天了嗎?
“這次穿越到哪了?”他好奇地問道。
手腳有些冰冷,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讓他非常難受。
左袖還是空蕩蕩的,讓他有點不適應了。
“這裏就是薩米。”
霜火循著聲音望去,那邊站立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巫,她披著白色的大衣、垂下的白發遮住了左眼。
另一個聲音傳來:
“‘安瑪的愛’好像已經化了,這說明安瑪已經替你化解了災難,你現在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啊?”剛剛醒來的他有些搞不清狀況。
背著巨弓的紫發薩卡茲女孩繼續對他說:
“這是安瑪保佑你的一種方式,如果你在屬於薩米的土地上,偶然遇到了潔白的雪球,這就說明安瑪關照了你,她會用自己的力量替你化險為夷。當然,你是依靠自己的勇氣獲得了安瑪的青睞。”
那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白發女巫說:
“我沒想到安瑪居然會賜福給一個烏薩斯人。”
“他可是獨自解決了一個失控的內衛,並且差點為之犧牲了。無論是誰、無論在哪,安瑪都會眷顧這樣的勇者……隻不過隻有在屬於薩米的土地上,安瑪才能真正幫到你。你好,你可以叫我提豐,你的事跡我已經聽說了。”
起身的霜火和提豐握了握手:
“久仰大名了。”
“啊?你認識我嗎?”少女略顯驚訝。
“不,這是……烏薩斯人的一種客套方式。而且,和我作戰的那個家夥,應該也不算是內衛。他的戰鬥技巧沒有經過嚴格訓練。”
“這反而更危險,我們和這些家夥打過交道,真正的內衛會十分節製地使用這種可怕的力量,它們所受的訓練、所穿的裝備主要是為了壓製體內的存在……盡管它們與製造它們的人都罪無可赦。”
提豐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嚴肅。
“這都是你們烏薩斯人犯下的罪孽,報應降到你這位領導人身上了,真是自作自受。”
白發的女巫看了他一會後,才繼續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寒檀木下的西蒙娜’,你還是叫我寒檀吧。”
“久仰大名……這倒不是客套,我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你。”
“這說明我讓你們烏薩斯人知道了何為恐懼。”
一陣微風拂過女巫的臉龐、撩起了她的頭發,那隻被遮住的眼眶中、隻有黑黃的結晶。
霜火算是摸清了一點她的脾氣:
“我很感謝你們的幫助,但是我想知道:你這麽仇恨烏薩斯,為什麽還要救助我呢?”
“一碼歸一碼。至少他的麵子,薩米人願意給。”
霜火這才看到巨樹下坐著的愛國者。
巨大的動靜傳來,他看見了幾頭身材高大的溫迪戈正在拖著大型車輛經過。
他下意識地尋找武器。
“不必慌張,這些是我,僅存的同族。與我不同,他們已有,埃拉菲亞的血脈。”
這些溫迪戈的塊頭確實比愛國者小了一號,鹿角的樣式也有點不一樣。
提豐見狀:
“你們兩個聊一聊吧,我和西蒙娜還有些事情。”
寒檀臨走前則說:
“烏薩斯人,回去之後,如果你希望帶來和平,願你展現出誠意;如果你想帶來戰爭,薩米會奉陪到底。”
“你們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的。”
提豐回頭對他說:
“勇士,不用感謝我們,感謝安瑪、感謝薩米吧。”
霜火坐在了愛國者對麵。
“你的運氣,很好。帶你來到此地時,就遇見了她們。”
“是她們一直在照顧我嗎?”
“她們並不常來,這次前來,你就已經,恢複正常。這段時間,你似乎仍能活動,隻不過,行為怪異。”
“啊?”
“我多次,將你打暈,希望你,並不介意。”
“怎麽會?是老先生救了我,我想知道,這段時間我都幹了什麽?”
“……”
“好吧……肯定很丟人。”
“遭遇坍縮,隻是略顯瘋癲,可見你,確實命大。”
他注意到了愛國者身上的鎧甲又出現了破損:
“先生,您又受傷了嗎?”
“邪魔的爪牙,十分難纏;你的劍,同樣鋒利。”
霜火這下知道、他意識中斷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麽……
“對不起,那場談判發生意外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去擺平,我給您添了很大的麻煩。”
“不必懊惱,誰都不曾預料,第五集團軍,仍保有,魚死網破的,力量與決心。那個試圖,駕馭邪魔的人,同樣是勇士。”
“我還想知道,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兩位高大的溫迪戈走了過來:
“老大,早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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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先去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講述。”
餐桌好像是由一根巨大的原木製作的,坐在餐桌前的人高矮胖瘦都有。
有人還穿著軍裝,有人則穿著常服。
還有幾個女生長得特別像阿麗娜,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親戚關係。
不過食物也太單調了,簡直是烏薩斯家常菜的簡化版。
而且好多菜……居然還是涼的。
一位鹿角十分雄壯的男性埃拉菲亞發話了:
“大尉,我們已經準備接受議長的條件了,過段時間,我們就準備接受聯邦的領導。”
“你們,要如何處理,與薩米部落的,關係?”
“我們已經和老家的人不是一路人了。我們進行抗爭的時候,他們願意派人來幫忙;但是分離了這麽久,我們也不可能適應曾經的部落生活了。議長願意給予我們高度的自治權,那我們抗爭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大尉,不管怎麽說,感謝您帶盾衛過來幫忙,上一個皇帝還沒死的時候,附近就出現了坍縮現象。集團軍不肯伸出任何援手,反而趁火打劫,這才逼得我們不得不反。”
霜火喝了一口冷湯,然後又嫌棄地放下了,他剛好也有問題要問:
“議長是誰?”
“塔露拉·雅特利亞斯。估計整個烏薩斯人都想不到,會有一個紅龍的後裔出來主持大局。”
“啊?她公布自己的身世了?”
“僅憑整合運動領袖,一個身份,她不可能,穩得住局勢。即便如此,各地依舊,叛亂迭起。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勢力,都發生過騷亂。”
“一切勢力?”
“包括我們的內部。”愛國者平靜地答道。
“是誰!”
“一些感染者,認為領導層,早已和貴族合流,掀起了叛亂。規模不大,但是牽連甚廣。切爾諾伯格,已經停止了,‘碎骨’的職務。”
“那小子難不成……”霜火差點激動得站了起來。
“他知情不報,這種錯誤,可大可小。那孩子,尚且年幼時,仇恨就已占據了,他的心智。我想,如果你們沒有,矯正伊諾,那個孩子,他或許會,更加極端。”
“出了這麽多事,葉蓮娜肯定又閑不下來了,她現在還好嗎?”
愛國者掏出了一個袋子,裏麵是裂成兩半的護身符。
他的第一反應是愕然。
“不用激動,她已返回,切爾諾伯格。每當出現危險時,護符就會震顫。我已見證,她有無數次,回頭的機會,無數次,退出的機會。然而她,義無反顧。這是她自己選的道路。”
他癱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那我又改變了什麽?那麽多的悲劇,我都……”
“若命運無法違背,對抗它的方式,就是,留下,最精彩的注腳。”
霜火直接離開了餐桌。
“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先去聖駿堡,然後立馬去切爾諾伯格!”
“回來,我仍有話,要對你說。”
愛國者也離開了餐桌,他領著霜火走到了一座祭壇前麵。
祭壇散發著血光。
“你感覺,如何?”
霜火直接站在血霧之中,卻並未感到任何異常。
“這個祭壇讓我有些心慌,不過……不像以前。”
“它不再能傷害你。”
“為什麽?”
“你的生命,已被國度,吞噬殆盡。我利用,我族巫術,令你存活,所以你能,堅持到薩米。”
“誰是犧牲者?”
“隻有我。”
這個消息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愛國者先生,您……”他說話已經開始顫抖。
“與我相比,你的生命,並不厚重。這樣的負擔,於溫迪戈而言,還承擔得起。你站好,仔細聽我說!”
“是。”
“這是傳承。有朝一日,你會用到,我贈予的生命,與巫術。我不信任,你手上的,那份飾品,所以,我將一切,直接轉交於你。
“但我所能,直接贈予的,很弱小;所以,你需要摸索與磨難,才能掌握。我堅信,來之不易的,才能長久留存。”
“我明白了。先生,您和我一起返回嗎?”
“不,我就在這裏,養老。烏薩斯境內,已經沒有戰鬥,需要進行了。”
“這邊太冷了,我可以帶您去汐斯塔療養,我也可以帶您去羅德島治病。葉蓮娜也是,你們都會好起來的……”
“不必。你去看看,葉蓮娜吧。我在這邊,有同族,有舊友。北方也有,文明之敵。與它們戰鬥,遠比殺害,烏薩斯人、卡西米爾人、萊塔尼亞人,要來的光榮。”
“我知道了。”霜火黯然轉身。
“我還有一些話,希望你有機會,能夠帶到。去和那些年輕的,薩卡茲們,講講。”
“您說吧。”
“我和此地的,溫迪戈,交談甚歡。他們的血脈,不再純潔。然而他們與當地人,如同手足。若薩卡茲不再,執著於血脈,執著於舊恨,那麽,整片大地,都是親友。否則,舉目皆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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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溫迪戈,不再有王庭之名,不再有戰士之稱。然而,他們有了家園,有了家人。若王庭、若魔王、若眾魂,都隻讓我們,朝不保夕,顛沛流離,那麽這些傳統,又何必留存?
“何必執著於魔王?何必執著於卡茲戴爾?隻有,能讓薩卡茲,安居樂業之人,才配領導薩卡茲;隻有,能讓薩卡茲,安居樂業之地,才該稱作‘卡茲戴爾’。
“不執著於魔王一名,那麽任何人,都可以帶領,薩卡茲,去追求幸福。不執著於卡茲戴爾一地,那麽任何地方,都能成為,我們真正的家園。懷恨在心,終究隻會,招致仇恨。”
“我會去和那些傭兵,還有那些城裏的薩卡茲們說說的。”
“有機會,就和後輩們,說一說。再會!”
霜火望著愛國者,緩緩彎曲了右腿。
他單膝跪地、甩著空蕩蕩的左袖、用右手拄著地麵,鄭重地行了一個禮。
“再會了……”
霜火走向了營地的邊緣。
一名軍官牽著一頭精瘦的馱獸過來了:
“統帥,我跟您說一聲吧。前麵這段路,您就騎著馱獸一直走,不要走任何岔路,然後就到來到車站了。這隻馱獸您寄存在車站裏就好了。該有的行李也幫您放好了。”
“謝謝。”
霜火翻身上“馬”,用一隻手拽著韁繩。
“駕!”
馱獸的四蹄踏過布滿落葉的小徑,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路旁的樹木與灌木迅速後撤,仿佛在給他讓出道路。
此刻的他,歸心似箭。
樹叢的盡頭已過,天地豁然開朗。
遠處的荒野之中,一個聚落孤零零地待在那兒。
遙遠的車輛已經縮成了小黑點,在聚落中進進出出。
霜火催促著馱獸,踏入了茫茫的曠野。
太陽早已升起,雙月仍未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幕上的繁星變得越來越明顯。
剛剛升起的太陽仿佛打退堂鼓,又縮了回去,天空再次被群星與雙月占據。
“哎呦,誰來幫幫我這個老頭子啊……”
霜火驅使著馱獸上前,他用源石技藝照亮了原野。
“老人家,發生什麽事了?還有這天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先幫我這個忙,我再告訴你。”
“怎麽幫您?您要去前麵的車站嗎?”
“不,我就算要去別的地方,向來也隻喜歡步行。我想請你,幫我找一把軍刀,有這麽長。”
衣衫襤褸、須發花白的老人比劃著。
霜火調整了光芒的強度,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些反光的物體。
他從馱獸背上下來,用念力將這些物體全都拉了過來。
“是不是這把軍刀?”
霜火把帶著刀鞘的軍刀遞給了老者。
“是啊,就是這把……誒,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佩刀?”
老頭把軍刀遞給了身後的
皇帝的利刃。
霜火趕忙拔出佩劍,他下意識地想用另一隻手拽住韁繩,但是左臂已經空蕩蕩的了……
“別緊張。它們會聽我的命令。你們幾個,別嚇唬人了。”
內衛們紛紛從老頭身後走出來,一共八“人”。
霜火知道,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他是毫無反抗餘地的。
“你們想要幹什麽?”
老頭行了一個禮:
“我說,我們是在,恭迎烏薩斯的主人……你信嗎?”
“信你個鬼!”
“嗯……也許確實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老頭重複著話語,忽然又惋惜地說道:
“那就說明,你還有不少苦頭要吃……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真正要傷害你的人,也不會在這裏。”
“你們能不能別故弄玄虛了?”
“這可不行。瘋癲是我的特色,也是我的保護色。我如果不瘋,遇事就實話實說,即便是我,也活不到現在……你看啊,所有的利刃,都經過我的教導,可如今,願意站在我身後的,隻有他們了。”
這個老登看來就是消失已久的聖愚。
霜火確定對方的敵意確實不大,於是開始了問話:
“我想問你,為什麽內衛會在內戰中集體消失?”
“瞧你大驚小怪的,烏薩斯內戰和政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會保持中立。”
“那剩下的內衛去哪了?為什麽他們不跟隨你?”
“可不敢亂講。”
“這幾個家夥,是不是當初在切爾諾伯格傷害過我的同胞?”
“我忘了。他們都失去了名字,序號也是一長串,我也不知道哪對哪。”
要不是看著老登身後站著一群不好惹的家夥,霜火高低要給他整兩拳。
“那你們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幹。來找我幹嘛?就是為了凹造型嗎?”
“當瘋子有一個好處,常人不會過問你的一些行為的動機。”
“我這不是在問嗎?”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來,然後就來了。身後的小瘋子們也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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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霜火翻身上了馱獸。
“說起來,你到底大難不死了多少回呢?其實我倒一直希望你能挺過一個又一個難關,然後看看,這故事的結局,到底是個什麽樣。喂!小夥子,珍惜這段路吧,別騎得太快……總有一天,你會懷念仍能盡情馳騁的歲月……”
霜火並沒有搭理他,隻是繼續向前。
內衛也有點疑惑:
“聖愚。為什麽不在這裏做掉他?”
“因為他還算尊重老人。”
“這不算像樣的理由。”
“我從來不需要理由。”
1096年9月5日,聖駿堡,829
聖駿堡的大街小巷上都貼滿了公告。
即便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意識到,變革的時代已經到來。
“追贈亞曆山大·伊凡諾維奇大公為親王。”
“追贈伊斯拉姆·維特子爵為伯爵。”
“將尼古拉·費奧多羅維奇改名為索伯克·費奧多羅維奇在烏薩斯語中,這個名字的意思為‘狗’),剝奪其大公頭銜。”
“剝奪瓦西裏·岡察洛夫終身公爵頭銜。”
“剝奪列昂尼德·岡察洛夫公爵頭銜,取消世襲貴族地位。”
“剝奪葉甫根尼·柯西金子爵頭銜,取消世襲貴族地位。”
“授予塔露拉·雅特利亞斯‘德拉克公爵’頭銜。”
“授予卡爾·古斯塔夫·迭日涅夫‘薩米公爵’頭銜。”
“授予夏爾·路易·科西嘉‘高盧公爵’頭銜。”
“授予安德烈·羅斯托夫侯爵頭銜。”
“授予伊萬·伊萬諾維奇‘切爾諾伯格侯爵’頭銜。”
“廢除第二集團軍編製,改編為整合運動第四集團軍。”
“廢除第三集團軍編製,改編為整合運動第三集團軍。”
“廢除第四集團軍編製,改編為整合運動第五集團軍。”
“廢除第五集團軍編製。”
“廢除第七集團軍編製,改編為整合運動第六集團軍。”
“廢除第九集團軍編製,改編為整合運動第七集團軍。”
“原烏拉爾斯克行省駐防軍,改編為整合運動第二集團軍。”
“原切爾諾伯格專員轄區駐防軍,改編為整合運動第一集團軍。”
“授予中央集團軍‘皇帝近衛軍’榮譽稱號。”
“各集團軍人事任免情況詳見後續公告。”
……
霜火望著牆上層層疊疊的公告,忽然有個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
“這不是議長大人嗎?”他光憑觸感就判斷出是誰了。
“噓,你小聲點,萬一在街頭被人認出來了就不好了。”塔露拉小聲說。
“你就戴了個墨鏡,怎麽會有人認不出來?”
“我跟你說,這個偽裝效果可好了,連暉潔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她肯定騙你的。”
“不,她隻是單純的不聰明。”她說完自己也笑了。
“你在這裏幹得不錯啊,公告貼得比城牆還厚。”
“那當然了,就算你不在,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過幾天製憲會議就要召開了,我們都在等你回來。等會議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切爾諾伯格看看。”
“好。那個國旗……你搞出來了?”霜火指向了高高飄揚的旗幟。
“對啊,按你的設想,雙頭鷹國徽放在角落上,然後底色是紅白藍三條杠。說實話,不好看,我感覺整合運動的旗幟都比這個好看。”
“國旗也不用講究好看。隻要能和以前的雙頭鷹帝國旗區分開來就好了。對了,你沒欺負小皇帝吧?”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又不是壞人……這一切不都出自皇帝的旨意嗎?”
“帶著我逛逛吧,我要看看聖駿堡有什麽變化。”
“你不先把胳膊接上嗎?”塔露拉望著空蕩蕩的衣袖,心裏也有點空落落的。
“這是用殘缺換得圓滿。以後有時間再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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