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村莊探秘,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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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裹著濃烈的鹹腥味,如一頭猛獸般灌進營帳,那腥味直刺鼻膜,蕭雲天捏著染血緞帶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節處的青筋都隱隱凸顯。
郭啟一腳狠狠踹在癱坐在地的驛卒身上,怒喝道:"三十裏外的漁村藏著倭寇接應點,這群雜碎用信鴿給海盜傳消息。"
三更天的漁港,一層薄如輕紗的霧靄緩緩飄動,那霧氣帶著海水的濕涼,彌漫在空氣中。二十名精兵小心翼翼地踩著退潮後濕漉漉、軟乎乎的濕沙,一步一個腳印地摸進村口,腳下的沙子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蕭雲天一腳踢開半掩的柴門,那門“吱呀”一聲響,竹匾裏曬著的紫菜碎像雪花般簌簌往下掉,發出輕微的“簌簌”聲。石臼旁堆著三筐發黑的雄黃餅——與傷兵營收繳的軍糧一模一樣,那雄黃餅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藥味。
"不對勁。"郭啟用刀尖輕輕挑起晾在竹竿上的粗布衣,三道嶄新的裂口邊緣沾著鐵鏽,那鐵鏽味混雜在空氣中,“這是刀痕。”話音未落,東南角的馬廄突然傳來“哐當”一聲瓦罐碎裂聲。
十二道絆馬索從沙地裏彈起的瞬間,七、八個黑影如敏捷的獵豹般從屋頂魚躍而下,落地時帶起一陣沙塵。
淬毒的箭矢帶著“咻咻”的風聲擦著蕭雲天耳畔釘進木樁,尾羽上綁著的火藥筒滋滋冒煙,那刺鼻的火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散開!"
爆裂的火光如綻放的花朵般撕破夜幕,六個舉著藤牌衝鋒的士兵被漁網兜頭罩住。浸過火油的網繩遇火即燃,“劈裏啪啦”的燃燒聲混著皮肉燒灼的“滋滋”聲響炸開,一股焦糊味和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提水桶衝過來的夥夫踩中陷坑,“啊”的一聲慘叫,被竹刺捅穿腳掌,鮮血汩汩流出。
蕭雲天揮刀斬斷纏在腿上的鉤鐮槍,腥鹹的血霧如紅色的煙霧般蒙住眼簾,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廂房屋簷下垂著的二十串幹辣椒突然齊刷刷爆開,辣椒粉隨著海風如煙霧般糊向人群,刺鼻的辣味瞬間充斥鼻腔,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裏又倒下三個捂著眼睛打滾的兵卒。
"龜孫子玩陰的!"郭啟掄起石磨狠狠砸穿土牆,“轟隆”一聲,拽出兩個往火堆裏添鬆脂的倭寇。
斷裂的肋骨折出皮肉,那人卻咧嘴露出黑黃的牙,發出“嘿嘿”的怪笑,咬破齒間蠟丸的刹那,郭啟的短刀已削飛他半片頭蓋骨,鮮血飛濺而出。
貼著"囍"字的窗欞後閃過半張孩童的臉,那孩童的哭嚎剛冒頭就被掐斷,隻剩下一片死寂。
蕭雲天踹翻冒著青煙的灶台,滾燙的陶罐“砰”的一聲砸在倭寇背上,燙紅的皮膚下鼓起數條蠕動的黑線——是南疆蠱蟲!那蠱蟲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他們在拖時間!"蕭雲天一邊劈開迎麵而來的鏈錘,一邊喊道,鐵鏈擦過臉頰時帶起串血珠,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西南方蘆葦蕩傳來船槳破水聲,“嘩啦嘩啦”的聲音格外清晰,六個百姓打扮的漢子正扛著木箱往舢板跑,箱縫裏漏出的銀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冷光透著一股寒意。
染血的蓑衣堆裏突然刺出柄短弩,蕭雲天旋身將郭啟撞開,弩箭穿透肩胛時他反手擲出賬冊,隻聽“噗”的一聲,弩箭射進肉裏。
包銅的冊角正中弩手太陽穴,珊瑚珠串崩裂四濺,“劈裏啪啦”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五顆珠子恰巧卡住正在合攏的閘門齒輪。
倭寇首領的八瓣盔在桅杆頂端晃了晃,三長兩短的竹哨聲如尖銳的利箭般刺破潮聲。
蕭雲天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漿,看見所有敵人突然放棄纏鬥,齊刷刷撲向擱淺在灘塗的龜船殘骸。漁網裏垂死的火苗如跳動的精靈般舔舐著船帆,漲潮的海水“嘩嘩”地漫過甲板上散落的雄黃餅。
蕭天雲的靴底碾過半塊帶牙印的餅渣,突然盯著礁石縫隙裏反光的水漬眯起眼——那抹幽藍不該出現在醃漬海貨的鹽鹵裏,那幽藍的光芒透著一絲詭異。
郭啟的刀尖挑開倭寇屍體的腰帶,五枚刻著菊紋的銅錢“叮當”一聲落地。
蕭雲天彎腰撿起沾著火藥末的銅錢,聽見身後傳來木窗支摘的輕響,“咯吱”一聲,仿佛是夜晚的低語。
窗縫裏伸出半截顫抖的枯手,往染血的沙地上扔了塊繡著浪花紋的帕子,那帕子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潮水沒過腳踝時,那海水帶著絲絲涼意,桅杆頂端的倭寇首領又吹響竹哨。
蕭雲天攥緊浸透海水的浪花紋帕子,突然發現退潮後裸露的灘塗上,有串貝殼排列的圖案與珊瑚賬冊裏的暗號完全重合,那貝殼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蕭雲天的靴底碾過貝殼暗號,海風將賬冊殘頁吹得“嘩嘩”作響。
他扯下半幅燃燒的船帆擲向龜船殘骸,火舌如凶猛的野獸般舔舐著甲板上散落的雄黃餅,騰起的青煙在空中拚出半個菊紋圖案。
"西南礁石群!"郭啟一邊踹翻兩個往海裏拋銅箱的倭寇,一邊喊道,刀刃刮過龜船裂縫時迸出火星,“劈裏啪啦”的火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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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串浸泡過火油的漁網突然從桅杆頂端罩下來,卻在距離士兵頭頂三寸處被橫飛的船槳卡住——蕭雲天早將兩柄鐵鉤別在腰後。
倭寇首領的竹哨聲陡然變調,六個扛木箱的漢子踉蹌著撞向閘門。
郭啟反手甩出插在屍體上的鏈錘,鐵鏈絞住木箱提手的刹那,箱蓋震開露出半截鑲金邊的海防圖。
蕭雲天瞳孔驟縮,這圖左上角缺的三角缺口,正與珊瑚賬冊裏夾著的羊皮碎片嚴絲合縫。
"留活口!"蕭雲天的吼聲被爆炸聲吞沒。
五個倭寇突然互相捅穿心口,蠱蟲從他們耳孔鑽出時,郭啟已潑出雄黃酒,那雄黃酒的味道彌漫開來。
黑蟲在沙地上扭成菊紋形狀,恰與銅錢刻痕重合。
當最後一個倭寇被逼到退潮的礁石區,他突然撕開衣襟露出胸膛——三道爪痕狀的舊傷疤在月光下泛著青紫。
蕭雲天的刀尖停在他喉頭半寸,這人卻咧嘴咬斷舌根,噴出的血霧在沙地上畫出扭曲的浪花紋。
"這紋路......"郭啟用刀鞘撥開血漬,臉色突變。
三日前他們在刺史府暗格裏找到的密信火漆印,正與這圖案一模一樣。
黎明時分,清理戰場的士兵從灶灰裏扒出個鐵匣。
蕭雲天用染血的浪花紋帕子墊著手掀開匣蓋,二十枚刻著不同姓氏的魚符叮當作響。
最底下壓著的半張潮汐表背麵,用蠅頭小楷寫著七月初三戌時,正是今夜。
海邊突然傳來驚呼。
昨夜倭寇屍體堆放處,五具屍首的左手小指齊根而斷。
郭啟蹲身查看時,發現沙地上有指甲劃出的三短一長痕跡,像極了水師傳訊用的燈語。
當夥夫搬來慶功酒時,蕭雲天卻盯著龜船殘骸出神。
漲潮的海水衝刷著船底,隱約露出塊反光的銅片。
他伸手去撈,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表麵時,整個人突然僵住——那銅片邊緣的磨損痕跡,竟與三姐書房裏那方缺角的鎮紙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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