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血契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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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枚突然發出狐嘯。九尾虛影卷起青鸞劍碎片,在冰麵劃出血色符咒:“哥哥,用婚書殘頁!“劉玄猛然驚醒,懷中染血的婚書突然飛起,殘頁上的名字泛起金光。當父母與初代家主的簽名重疊時,整座祭壇的青銅紋路突然開始逆流。
冰棺中的暗金汁液突然凝固。父親屍骸的動作瞬間停滯,魔刃距離眉心僅剩半寸。劉玄看見屍骸眼眶中的血沙正在凝結成冰晶,那些冰晶的排列形狀,竟與祠堂密室牆麵的裂痕完全吻合。
“地脈在改寫命軌!“譚小枚的鎖鏈突然繃斷。她後背的星紋刺青滲出銀血,血珠落地時化作三百隻青瞳狐狸,瘋狂啃食宿主體內的青銅鎖鏈。被啃食的鎖鏈碎片在空中重組,拚成巨大的天狐顱骨,頜骨開合間吐出半卷《畫皮經》。
劉玄的脊骨劍鞘突然開裂。新生的尾骨刺破皮肉沾血飛起,在《畫皮經》殘卷上繪出鏡月圖騰。當最後一筆落下時,整座浪琴山突然陷入死寂,所有正在移動的古棺同時懸停,棺蓋表麵的浮雕人臉突然齊刷刷轉向祠堂方向。
祠堂屋頂傳來琉璃破碎的脆響。那盞熄滅三十年的長明燈突然自燃,燈焰竟是詭異的青黑色。火光中浮現母親的身影,她額間的星紋刺青正在吞噬纏繞的狐尾,手中握著的半枚鏡月之匙突然發出蜂鳴。
“玄兒,接匙!“母親的虛影突然擲出鑰匙。鏡月之匙貫穿祭壇結界時,三長老的怒吼從地脈深處炸響:“休想破局!“整座青銅塔基突然坍塌,無數刻著婚書殘頁的青銅碑破土而出,碑文上的名字突然滲出鮮血。
劉玄淩空抓住飛來的鏡月之匙。鑰匙觸及掌心的刹那,右眼的銀血突然逆流回瞳孔,視線穿透時空看見恐怖真相:浪琴山巔的每道雷鳴都是宿主哀嚎,那些懸停的蓮花燈芯裏,赫然蜷縮著曆代聖女的殘魂。
青鸞劍突然發出裂帛之音。劍身浮現的幼年畫麵突然延伸——當年三長老種下骨痂時,祠堂地磚縫隙正滲出與父親魔刃相同的血沙。劉玄猛然醒悟:“所謂宿主印記,竟是魔種嫁接!“
譚小枚的九尾突然燃起青焰。她撕下後背整塊星紋刺青,皮膚撕裂處飛出三百片青銅卦象:“哥哥,用婚書鎮魔!“染血的婚書殘頁突然暴漲,將整座祭壇包裹成繭。當蠶繭成型的瞬間,所有宿主體內的鎖鏈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地脈深處反刺而去。
地底傳來三長老的慘嚎。整座浪琴山的地表突然開始青銅化,那些龜裂的紋路中滲出暗金黏液。劉玄手中的鏡月之匙突然發燙,鑰匙尖端自動插入婚書繭的縫隙——裏麵傳出母親撕心裂肺的呼喊:“玄兒快走!往生河要倒灌了!“
青銅黏液裹挾著地脈腥氣衝天而起,浪琴山化作的青銅巨獸正在蘇醒。劉玄手中的鏡月之匙突然融化,銀白色液體順著指縫滲入婚書繭,蠶繭表麵頓時浮現三百張痛苦嘶吼的人臉。
“玄兒看碑文!“母親虛影在繭中厲喝。那些破土而出的青銅碑突然拔地而起,碑文滲出的鮮血在空中凝結成血珠,每顆血珠裏都映出宿主們被剝皮的場景。劉玄右眼銀瞳猛然收縮——血珠倒影裏剝皮者竟是曆代三長老!
譚小枚的九尾突然炸開青焰。她腐爛的嫁衣碎片在烈焰中重組,化作繪滿星紋的狐裘:“哥哥,往生河要改道了!“話音未落,整座祭壇突然沉入地底,取而代之的是初代聖女的冰棺。棺蓋上並蒂蓮的根須刺破青銅地麵,將三百宿主的鎖鏈盡數絞碎。
冰棺內傳出琉璃破碎的脆響。初代聖女的九尾突然穿透棺蓋,每條尾巴都纏繞著半卷婚書。劉玄懷中的婚書殘頁突然飛起,與狐尾上的婚書拚成完整畫卷——畫中初代家主手持的魔刃,正是三十年前父親墮魔時所用!
“原來都是輪回。“劉玄脊骨劍鞘突然脫落。新生的尾骨沾著金血在冰麵劃出北鬥陣圖,陣眼處赫然是祠堂密室的方向。青鸞劍碎片感應到星位,突然從宿主體內破出,帶著青銅鎖鏈殘片飛向陣眼。
三長老的咆哮從地底傳來:“休想逆轉!“青銅化的山體突然裂開巨口,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凝固了三百年的往生河水。河水觸及星紋刺青的刹那,譚小枚突然發出淒厲狐嘯——她的九尾正在被河水腐蝕,每根狐尾都顯露出被青銅鎖鏈貫穿的舊傷。
劉玄撕開衣襟,胸口浮現與母親相同的星紋刺青。鏡月之匙化作的銀液突然沸騰,在他掌心凝成刻有劉氏族徽的匕首:“以玄黃為引,破畫皮禁術!“匕首刺入北鬥陣眼的瞬間,整座浪琴山的地脈突然發出龍吟。
冰棺中的初代聖女突然睜眼。她的瞳孔裏旋轉著青銅卦象,九尾裹挾著婚書卷軸掃向地脈裂縫。被掃中的往生河水突然逆流,裹著三長老的慘叫衝回地底深處。劉玄看見河水中沉浮著無數青銅命牌,每塊命牌都刻著曆任宿主的生辰。
“哥哥接劍!“譚小枚突然折下半根燃燒的狐尾。青鸞劍碎片感應到天狐火,突然在烈焰中重組。新生的劍身布滿狐尾紋路,劍柄處嵌著半枚鏡月之匙。劉玄握劍的刹那,整條右臂的血脈突然青銅化,皮膚下浮現出與父親魔刃相同的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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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書繭突然炸裂。母親的虛影手持另半枚鏡月之匙衝出,鑰匙尖端直指初代聖女的眉心:“該結束這場輪回了!“兩枚鑰匙相撞的刹那,浪琴山巔所有蓮花燈同時爆燃,曆代聖女的殘魂化作星砂湧入冰棺。
三長老的身軀突然破土而出。他的黑袍下伸出九條青銅狐尾,每根尾尖都刺穿著一名宿主的頭顱:“老夫才是真正的...“話音未落,初代聖女的冰棺突然豎立,棺中滲出暗金汁液在地麵繪出《畫皮經》末章禁術。
劉玄的青銅化右臂突然恢複。青鸞劍感應到完整的鏡月之匙,劍鋒突然暴漲三丈青光,光芒中浮現父親當年持劍封印地脈的場景。譚小枚趁機咬破指尖,以半妖之血在冰棺表麵繪出逆轉星圖:“以血為契,反客為主!“
三長老的狐尾突然調轉方向。那些貫穿宿主的尾尖竟反過來刺入他自己眼眶,青銅鱗片從傷口處瘋狂蔓延:“不!這不可能...“他的哀嚎戛然而止,身體迅速凝固成青銅雕像,眉心處浮現出與劉玄幼年相同的骨痂圖案。
初代聖女的冰棺突然開啟。棺中飛出九盞琉璃燈,燈焰裏浮現曆代家主的麵容。母親的虛影突然與初代聖女重合,兩人手中的鏡月之匙拚成完整星紋:“玄黃歸一,往生重啟!“
浪琴山地表的青銅化突然逆轉。那些滲出的黏液化作甘露滋潤枯死的古鬆,鬆針落地時開滿銀色蓮花。劉玄手中的青鸞劍突然脫手,劍身插入初代家主與聖女的合葬冰棺,棺蓋表麵浮現出父親年輕時的麵容。
“原來父親才是這一代的宿主...“劉玄撫過棺蓋上變幻的浮雕。譚小枚的九尾漸漸熄滅火焰,尾尖纏繞的婚書突然自燃,灰燼中顯露出三長老篡改命軌的罪證——三十年前屠魔戰役的卷軸上,指揮使的名字分明是初代家主。
地脈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那些沉浮在往生河中的青銅命牌突然碎裂,宿主們的殘魂化作流光湧入冰棺。劉玄胸口的星紋刺青突然發燙,鏡月之匙的虛影從心口浮現,與青鸞劍柄的實體鑰匙產生共鳴。
“哥哥看天上!“譚小枚突然指向蒼穹。雙月圖騰不知何時已化作鏡麵,鏡中映出的竟是浪琴山三百年前的景象——初代家主正將鏡月之匙刺入聖女心口,而他們身後跪著的青年,赫然長著三長老的麵容。
青鸞劍突然發出鳳鳴。劍身從冰棺中自動飛出,帶著地脈龍氣直衝雲霄。當劍鋒觸及鏡麵月亮的刹那,整座浪琴山的時間突然靜止,唯有劉玄看見鏡中父親正在朝他微笑,手中魔刃化作星光點點消散。
冰棺中的合葬遺體突然坐起。初代家主與聖女同時開口,聲音重疊著母親與父親的音色:“斬斷輪回鏈,血契自可破。“劉玄握劍的手突然被無形力量牽引,青鸞劍毫無阻滯地刺入自己心口——沒有疼痛,唯有三百道金光從傷口迸發,擊碎了所有宿主眉心的骨痂。
譚小枚的星紋刺青突然剝落。皮膚下顯露的並非血肉,而是刻滿婚書誓言的青銅內壁。她撫摸著劉玄心口正在愈合的金光,九尾在朝陽中化作飛灰:“原來我們...都是鎮守輪回的棺槨...“
當浪琴山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所有青銅古棺同時開啟。棺中爬出的不再是宿主,而是綻放的銀色蓮花。劉玄拾起父親消散後留下的半截天狐尾骨,發現骨管中藏著的竟是母親留給他的繈褓——布帛上星紋排列的軌跡,與祠堂密室牆麵的裂痕完美重合。
欲知後事,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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