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二周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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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當天清晨,河村家的庭院開滿藍紫色鳶尾。菊丸英二正踮腳往百年櫻樹上掛風鈴,懷裏的緬因貓突然撲向經過的伴娘團。"小彌生的頭紗!"櫻乃驚叫著去撈飄落的薄紗,卻被越前龍馬搶先躍起接住。
    "まだまだだね。"少年壓著帽簷將紗幔遞給新娘,琥珀色貓瞳映出彌生綴滿矢車菊的頭冠。她耳後的碎發被編成精巧的花鏈,尾端係著那顆寫著德文告白的網球。
    休息室木門突然被叩響,不二的聲音混著仙人掌淡香傳來:"聽說新娘的捧花需要特殊顏料固定?"彌生慌忙將速寫本藏進裙擺,蕾絲下露出畫紙一角——穿著燕尾服的不二正在給仙人掌係領結。
    "周助現在不能進來!"大石緊張地抵住門板,卻見乾貞治推著反光的眼鏡出現:"根據數據,新郎提前見到新娘的概率是92.7,其中87的情況會..."話音未落,門縫裏突然塞進一支玻璃試管。
    "晨露調和的鈷藍色顏料。"不二的指尖在門框投下修長剪影,"你昨晚弄灑的那瓶。"彌生接過還帶著體溫的試管,發現標簽背麵畫著戴頭紗的仙人掌,睫毛數量精確到三百零二根。
    正午的陽光穿透玻璃花房,手塚國光作為證婚人調整領帶時,被熱淚盈眶的桃城武撞歪眼鏡。海棠薰正在和伴郎席的日吉若互瞪,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啊嗯,本大爺投資的音響設備可不是用來聽雜音的。"
    《結婚進行曲》響起刹那,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彌生挽著河村父親的手臂走來,婚紗拖尾灑落手繪的網球軌跡,在陽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當她踏上由舊球拍鋪成的花道時,發現每支球拍柄都纏著鳶尾色絲帶——正是她當年修補戰術圖用的那種。
    不二在誓詞環節突然變出速寫本,泛黃的紙頁上是他偷藏的初遇那天的畫稿。"星野彌生同學,"他故意用當年的稱呼,指尖拂過畫中少女散開的鞋帶,"你當年少畫的三根睫毛..."
    他忽然掀開畫紙,夾層裏飄出九百九十九片矢車菊標本,每片都寫著不同的德文單詞。彌生接住落在唇瓣的那片,透過半透明的花瓣,看見"永恒"的墨跡在淚水中暈開。
    拋捧花環節出現了數據之外的混亂。乾貞治的計算公式被越前龍馬的外旋發球打亂,櫻乃和朋香同時躍起時撞上舉著相機的菊丸。捧花在空中劃出金色弧線,最後竟落在端著芥末壽司的河村隆手中。
    暮色降臨時,仙人掌形狀的霓虹燈在庭院亮起。喝醉的桃城武非要跟海棠薰比賽用網球開香檳,被大石以"會割傷血管的概率是64.3"為由製止。跡部帶著冰帝眾人突然現身,直升機在夜空灑下藍玫瑰花瓣,卻被突然轉向的風吹進正在烤肉的樺地懷裏。
    新娘更衣室裏,彌生正對著鏡子拆頭飾,忽然被溫暖的手臂環住。"累了嗎?"不二的下巴輕蹭她發頂,婚戒與她的手鏈相撞發出清響。他變魔術似的從西裝內袋掏出兒童畫,三歲女兒塗鴉的全家福上,戴眼鏡的仙人掌正給鳶尾花澆灌星光。
    "媽媽,"小女孩揉著眼睛推門進來,懷裏抱著泛黃的戰術圖相框,"乾叔叔說要把這個放進時間膠囊。"她忽然指著父母交握的手,"爸爸又偷偷多畫了三根睫毛!"
    夜風掀起窗紗,當年那個寫著"好き"的網球在月光下瑩瑩發亮。不二將妻女擁在懷中,腕間手鏈的刻痕正巧接住一縷銀河——那是宇宙寫給有情人的第九萬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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