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據點既定新途啟,前路風雲待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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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著青銅虎符的紋路,輻射灼燒的刺痛感在視網膜上炸開一串血紅的倒計時。
羌笛聲突然拔高三個音階,王虎的彎刀在喉結處壓出新月狀血痕。
"我是你未來三十年最劃算的投資。"我屈指彈在刀麵上,金屬震顫聲驚飛了蘆葦叢裏的夜梟。
曾瑤的指尖在背後畫完最後一個符咒,幽藍電弧順著我的脊梁骨竄進虎符。
信使的熒光殘肢突然抽搐著爬向祭壇,那具半透明的軀體在月光下分解成無數磷火。
王虎的親衛剛要阻攔,最前麵的壯漢突然捂住喉嚨——他脖頸處浮現的狼頭刺青正在啃噬皮肉。
"別碰那些光點!"我拽著曾瑤暴退三步,虎符在掌心燙出焦糊味,"這是釙210同位素衰變鏈,你們管這個叫...呃,蝕骨咒?"
對岸藍火轟然暴漲七丈,賀拔嶽的青銅麵具被映得鬼氣森森。
他手中骨杖指向我們這邊時,我視網膜上的全息投影突然跳出個骷髏警告標誌——空氣中的α粒子濃度正在突破致死量。
馬蹄聲就是在這要命時刻撕裂夜幕的。
第三個信使栽進火堆時,他胯下的戰馬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王虎的親衛隊長想要扶他,被我甩出的匕首釘住袖口。
"都別動!"我扯下曾瑤的披帛纏住口鼻,"那匹馬在釋放β射線,不想腸穿肚爛就退到上風口。"
王虎的刀終於撤開半寸,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正在融化的馬屍。
信使懷裏跌出的羊皮卷被夜風掀開,朱砂繪製的行軍圖正在滲出藍紫色黏液,洇染出"東海王"與"李"字交織的詭異圖騰。
"報——!"第四個信使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他舉著半截熒光手臂指向西北方,"三十裏外發現李霸殘部,他們在...在挖邙山皇陵!"
曾瑤突然攥緊我的手腕,她簪子上的蜂鳴聲與我的蓋革計數器產生共振。
我眯眼看向羊皮卷,知識洞察眼自動解析出夾層裏的暗紋——李霸那孫子居然用洛陽紙貴的手法,把《齊民要術》的防蝗篇改成了屍瘟培育術!
"王首領。"我甩開黏在指尖的放射性黏液,從袖中抖出個竹筒拋給他,"勞煩派人往東南方三裏處的柏樹林,把我埋在那兒的"煙花"搬來。"
當李霸帶著兩百多具行屍走肉衝破柵欄時,我正在調試用青銅鑒改裝的凸透鏡陣列。
月光經過十二麵銅鏡折射,在曾瑤的水晶簪上聚成刺目的光斑。
"姓陸的!"李霸騎著的屍馬眼眶裏爬出熒光蛆蟲,"你以為用王虎的狗當靠山就能......"
我抬手打了個響指。
預先埋設的絆馬索突然彈起,浸泡過磷粉的麻繩在夜風中燃起幽綠火焰。
衝在最前的屍兵撞上光斑,他們體內的放射性物質瞬間被激發,炸成漫天藍紫色煙花。
"這叫伽馬射線暴簡易版。"我摟著曾瑤躍上了望台,看著下麵亂作一團的熒光喪屍,"當然你們可以理解為...天罰。"
曾瑤突然按住我正要發動洞察眼的手,她掌心的溫度燙得異常:"公子,西北角那三個穿蓑衣的,他們身上有賀拔嶽的屍蠱蟲。"
我順勢將她鬢邊碎發別到耳後,順勢啟動金手指。
視網膜上閃過那三人今晚的記憶碎片——李霸跪在賀拔嶽的骨杖前生吞蠱蟲,河對岸的祭壇下埋著刻有"洛陽瘟神"的青銅樽。
"王首領!"我朝正在砍殺喪屍的王虎喊道,"留那三個蓑衣人活口,他們肚子裏有......"
話音未落,三道血箭衝天而起。
蓑衣人自爆產生的綠色膿液濺在木柵上,竟腐蝕出"八王"字樣的孔洞。
王虎的彎刀插在最後一個蓑衣人天靈蓋上,刀柄的狼頭正在吮吸腦漿。
"陸公子要問什麽?"他甩掉刀上的穢物,狼頭刺青泛著饜足的紅光。
我盯著正在融化的屍塊,突然笑出聲:"沒什麽,勞煩把東南角那堆陶罐搬到河邊——記得用浸過醋的麻布包著手。"
當李霸瘸著腿從屍堆裏爬出來時,我正指揮眾人往陶罐裏灌石灰。
曾瑤的簪子突然發出七短三長的蜂鳴,這是她自創的摩斯密碼——河對岸的藍火正在向這邊蔓延。
"陸塵!"李霸的獨眼裏湧出熒光黏液,"你以為贏了?
賀拔大祭司已經喚醒邙山下的......"
王虎的彎刀比我的袖箭快半分,卻在離李霸咽喉三寸處硬生生停住。
月光下清晰可見,有無數熒光絲線從李霸七竅延伸至河對岸。
"殺了我...快殺了我!"李霸突然驚恐地嘶吼,他的皮膚下鼓起遊動的光斑,"他在我腦子裏種了......"
曾瑤的水精簪破空而至,精準切斷那些熒光絲線。
我趁機擲出裝滿石灰的陶罐,爆開的煙塵中傳來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當月光重新照亮地麵時,隻剩下一具正在汽化的骷髏,頜骨還在詭異地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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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麽邙山?"王虎用刀尖挑起半片殘破的青銅甲,上麵蝕刻著司馬家的徽記。
我蹲下身,用樹枝撥開正在融化的骷髏:"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埋了些需要特殊處理的...垃圾。"樹枝突然被熒光黏液纏住,我的視網膜上跳出一行小字:放射性廢物儲存點坐標已更新。
曾瑤輕輕拽我衣袖,她嗬出的白氣在月光下凝成個"危"字。
河對岸的藍火不知何時已變成慘白色,賀拔嶽的祭詞乘著腥風飄來,這次聽清了最後半句:"......瘟神渡河,洛陽跪迎。"王虎的彎刀在屍骨堆上敲出金石之音,狼頭刺青舔舐著刀刃上的熒光黏液。
他蒲扇大的手掌拍在我肩頭時,我分明聽見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這小子,果然有本事。"他喉間的血腥氣噴在我耳側,指縫裏還夾著半片人指甲,"以後這一片有你我聯手......"
了望台突然劇烈搖晃,曾瑤的簪子在空中劃出七道殘影。
我借著失衡的瞬間錯步轉身,青銅虎符順勢抵住他腕脈:"王首領的狼牙衛若是肯幫忙搬運硝石,明日日出前我能再造三個放射隔離區。"
河對岸的慘白火焰突然暴漲,將我們投在泥地上的影子扯得支離破碎。
王虎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他頸側的狼頭刺青突然發出低吼——是真的在吼,那畜生喉嚨裏滾出的聲波震得我後槽牙發麻。
"你要邙山的死人坑?"他拇指抹過彎刀,刃口割破皮膚滲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個骷髏圖騰,"可以,但下月初七的百鬼祭......"
曾瑤突然輕咳一聲,她繡鞋尖踢起的碎石精準打碎骷髏圖騰。
月光照在她指尖纏繞的熒光絲線上,那些從李霸屍體裏抽出來的東西正在編織成河洛九宮圖。
"首領想要瘟神祭壇下的青銅樽?"我踩住正在融化的熒光黏液,鞋底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巧了,我正好需要那玩意當伽馬射線屏蔽器。"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屍霧時,我蹲在剛搭好的竹棚裏調試蓋革計數器。
曾瑤捧著陶罐進來時,發梢還沾著放射性塵灰,可那身粗麻布衣硬是被她穿出了流風回雪的姿態。
"公子,硝石配比有問題。"她將陶罐傾倒在草席上,瑩藍色粉末在接觸到竹片時突然騰起綠火,"西邊運來的這批貨摻雜了骨粉,恐怕是賀拔嶽的......"
山道突然傳來急促的銅鈴響,十七短三長,這是了望哨自創的預警信號。
我衝出竹棚時,恰好看見三個灰衣人像壁虎般貼著懸崖爬上來,他們背後捆著的陶罐正在滲出藍紫色黏液。
"王虎的人?"我按住要拔簪子的曾瑤。
"不。"她耳垂上的玉墜突然開始高頻率震顫,"他們衣領內側繡著司馬家的朱雀紋——但用的是永嘉三年的針法。"
最前麵的灰衣人突然抽搐著栽倒,他懷裏的陶罐摔碎在岩石上。
爆開的熒光粉塵中,數十隻屍蹩正以違背物理規律的速度組成個"危"字。
我視網膜上的知識洞察眼自動激活,卻在讀取到關鍵信息時突然刺痛——該死,又是十分鍾記憶空白的冷卻期。
"陸公子!"王虎的親衛隊長狂奔而來,他鐵甲上還掛著半截腸子,"我們在東麓清點戰利品時發現個地窖,裏麵全是這種陶罐......"他抖開的麻布袋裏滾出個青銅羅盤,指針正瘋狂指向灰衣人屍體。
曾瑤突然拽著我疾退三步,她袖中飛出的銀絲在空中結成八卦陣。
那個由屍蹩組成的"危"字突然爆開,飛濺的黏液在岩石上蝕刻出洛陽城的輪廓,皇宮位置赫然是個正在擴散的輻射標誌。
"報——!"了望哨的嘶吼帶著血沫,"西北方三十裏塵煙大作,七八股人馬正在朝我們......"
王虎的狂笑蓋過了後半句,他拎著個青銅樽從屍堆躍下,狼頭刺青已經蔓延到左臉:"來得好!
正好試試新到手的瘟神釀!"他掀開樽蓋的瞬間,我視網膜上的輻射警報數值直接飆紅。
曾瑤的水精簪突然發出刺耳鳴叫,她拽著我耳朵喊道:"公子,那樽裏裝的是鈈 239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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