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識破奸商計中計,巧取物資展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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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踉蹌著扶住寨牆時,視網膜上跳動的猩紅輻射值突然扭曲成亂碼。
    曾瑤的銀絲纏住我手腕,溫潤的玉髓珠貼上太陽穴的瞬間,那股鑽心的刺痛才稍稍緩解。
    "公子,那樽裏的鈈溶液..."曾瑤指尖掐著避毒訣,袖口被酸霧蝕出蛛網狀的破洞。
    "先處理活人。"我望向西北方翻湧的煙塵,王虎正指揮親衛把瘟神釀倒進投石機的陶罐,"把地窖裏所有陶罐用鉛皮裹三層,讓老周帶工匠連夜趕製鉛桶。"
    寨門外的馬蹄聲突然密集如雨,了望哨的銅鑼剛敲出半聲就被流矢射穿咽喉。
    曾瑤甩出銀絲纏住墜落的哨兵,我趁機激活知識洞察眼——那些騎兵頭盔下蠕動的,分明是長滿複眼的蟲臉。
    "王虎!"我朝屍堆上狂笑的漢子吼道:"用三號箭陣,射他們右肋第三根骨節!"
    狼頭刺青已經爬到耳後的王虎咧嘴一笑,青銅樽重重砸在投石機絞盤上。
    漫天酸雨與箭矢交錯時,我視網膜突然閃過趙三糧行地窖的立體地圖,標注著"麩糠夾層"的紅點刺得人眼眶發酸。
    這場混戰持續到子夜。
    當最後一隻蟲騎兵被鉛桶扣住時,我藏在袖中的右手已經掐出十七種卦象。
    曾瑤捧著算盤從庫房鑽出來,鬢角還沾著麩皮:"現存糧草隻夠三日,箭簇損耗七成,鉛皮...鉛皮都被王虎拿去裹酒壇了。"
    "趙三那邊還沒回話?"我摩挲著陶罐上洛陽城的蝕刻紋路,那些線條與今早收到的密信筆跡如出一轍。
    老周突然踹開半扇木門,他拎著的鐵錘還在往下滴落墨綠色黏液:"姓趙的雜碎說倉庫遭了馬賊!
    老子親眼看見他的騾隊往黑石穀去了!"
    寨牆外傳來守夜人的梆子聲,三長兩短。
    我示意曾瑤滅掉油燈,月光從瓦縫漏進來,在她掌心凝成個模糊的"貳"字——這是我們在流民中發展的第二個暗樁開始示警了。
    "老周,把上個月修繕箭樓的楠木賬本拿來。"我屈指叩擊陶罐,聽著不同區域的回響,"曾瑤,準備二十車麩糠,要摻三成觀音土的那種。"
    當知識洞察眼再次激活時,我刻意避開了趙三的麵相。
    視網膜上浮動的不再是具象人臉,而是錯綜複雜的物流圖譜。
    在標注著"黑石穀"的節點下方,三十七個赭紅色光點正沿著漕運暗線蠕動——那是趙三藏在糧袋裏的私鹽。
    "公子,戌時三刻了。"曾瑤突然往我嘴裏塞了片野參,她發間的犀角簪閃過一抹幽藍——這是暗樁用磷粉塗的緊急聯絡信號。
    寨門外適時響起駝鈴,二十輛滿載麩糠的板車吱呀呀碾過吊橋。
    我數著車轍印的深淺,在第七輛板車經過時突然抽出曾瑤的銀絲劍。
    寒光閃過,破麻袋裏滾出的不是粟米,而是裹著油布的箭簇。
    "陸公子這是何意?"押車的刀疤臉按住腰間彎刀,他衣擺沾著黑石穀特有的赤磷土。
    我撚起根箭簇對著月光,青銅箭頭上蝕刻的輻射符號正在緩慢變色:"勞駕轉告趙老板,他藏在漕船夾層裏的三十七袋青鹽,今晚會在洛水渡口遇到巡檢司。"
    刀疤臉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微表情在知識洞察眼中被解析成七重加密信息流。
    我忍著太陽穴突突跳動的脹痛,終於在最底層的記憶碎片裏看到趙三與某位皇族子弟在畫舫對飲的畫麵——他們背後屏風上,正畫著那個輻射標誌。
    "告訴趙老板,我要的不僅是糧草。"我故意讓銀絲劍劃過板車,麩糠裏頓時露出半角官倉火漆印,"明天日出前,把他藏在書房暗格裏的《河洛輿圖》抄本送到寨門。"
    當刀疤臉帶著車隊倉皇離去時,寨牆陰影裏忽然傳來機括轉動聲。
    曾瑤甩出三枚銅錢釘住暗器,我趁機抓起把麩糠灑向夜空——飄落的碎屑在知識洞察眼中呈現出清晰的輻射軌跡,直指東南方山坳裏某處燈火通明的塢堡。
    "公子,記憶..."曾瑤突然按住我顫抖的右手,她掌心的八卦紋正泛起不祥的灰白色。
    我最後看到的畫麵是趙三在密室裏焚燒信箋,火盆中飄起的灰燼組成個篆體"叁"字。
    視網膜炸開的劇痛中,曾瑤焦急的呼喚仿佛隔著千重水幕:"...他們要在朔日祭壇..."
    本章完)我撐著酸澀的眼皮,齒縫間殘留的野參苦味突然泛起一絲腥甜。
    趙三糧行的桐油燈在風中明明滅滅,照得他臉上蜈蚣疤像條活過來的蠱蟲。
    "陸公子夜闖私宅,就為說這些車軲轆話?"趙三摩挲著翡翠扳指,案頭那尊鎏金貔貅正對著我張開血盆大口。
    他身後屏風上繪製的洛水漕運圖,某個渡口位置還沾著未擦淨的磷粉。
    曾瑤的銀絲劍突然發出蜂鳴,三枚銅錢從她袖中滾落,在青磚地上擺出個"巽"卦。
    我盯著貔貅眼中倒映的燭火,那些躍動的光斑在知識洞察眼裏漸漸連成漕船吃水線——三十七袋青鹽正在某個暗艙滲出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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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子時三刻,巡檢司張主簿在畫舫收了三百兩雪花銀。"我屈指叩響案幾,震得貔貅口中滾出顆夜明珠,"趙老板可知他今晨為何突發惡疾?"
    趙三的翡翠扳指突然裂開道細縫。
    我趁機激活知識洞察眼,視網膜上浮現出他與某位華服公子在暗室交易的場景——那人腰間玉墜刻著的,正是昨夜蟲騎兵盔甲上的輻射符號。
    "陸某不才,恰好知道青鹽遇磷火會析出什麽。"我抓起把案上的炒黃豆,任由豆子從指縫墜入銅盆,"就像趙老板不知道,往麩糠裏摻觀音土會改變糧倉的......"
    銅盆突然騰起三尺高的幽藍火焰,映得趙三臉色慘白如紙。
    那些跳動的火苗裏,隱約可見漕運賬冊上的朱砂批注正在褪色。
    曾瑤突然扯了扯我袖口,她發間犀角簪閃過一抹暗紅。
    這是第二個暗樁傳來的預警——東南方塢堡方向有騎兵調動。
    我藏在袖中的左手飛快掐算,巽位生門正在向趙三背後的博古架偏移。
    "我要三百石精米,五十車楠木。"我蘸著茶水在案上畫出河洛輿圖的輪廓,"還有你書房暗格裏那卷真正的《漕運密檔》。"
    趙三突然拍案而起,博古架上的汝窯花瓶應聲而碎。
    藏在夾層裏的機弩剛露出寒芒,老周的鐵錘已經砸穿窗欞,帶著腥風的錘頭堪堪停在趙三鼻尖兩寸處。
    "陸公子真當趙某是......"他的狠話被曾瑤甩出的賬本噎在喉頭。
    那本泛黃的冊子嘩啦啦自動翻頁,停在記載著私鹽交易的那頁——墨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血紅色。
    我撚起片正在碳化的賬頁,看它在指尖化作飛灰:"戌時三刻潮信將至,趙老板猜猜洛水渡口的漕船龍骨,經得起幾次蝕骨浪?"
    屋外突然傳來騾馬驚嘶,二十輛滿載的板車不知何時已堵住糧行大門。
    押車的刀疤臉踉蹌滾進來,他背後的箭囊裏插著半截焦黑的令旗——那是巡檢司緊急封港的信號。
    "陸公子好手段。"趙三突然笑出滿臉褶子,親手斟了盞猩紅的酒推過來,"隻是這亂世之中,有些東西比漕船更怕蝕骨......"
    他話音未落,我袖中的陶罐突然發出蜂鳴。
    罐身上洛陽城的蝕刻紋路正在蠕動重組,最終拚成個猙獰的狼頭刺青——與王虎耳後那個一模一樣。
    知識洞察眼不受控製地激活,我看到趙三背後的洛水漕運圖裏,所有渡口都變成了吞吐黑霧的獸口。
    "子時將至。"我甩袖掃落酒盞,任由瓊漿在地麵蝕出焦黑的狼形圖案,"趙老板不妨看看窗外。"
    東南方的夜空突然炸開三簇綠色焰火,在黑沉的天幕上拚出個巨大的輻射符號。
    曾瑤的銀絲劍驟然繃直,劍尖指向的位置,正是河洛輿圖上標注著"朔日祭壇"的禁區。
    趙三手中的翡翠扳指終於徹底碎裂,他盯著我衣擺處不知何時沾染的赤磷土,喉結劇烈滾動兩下:"陸公子要的物資,寅時前必定送到。"
    當我們踏著子時的梆子聲離開糧行時,老周突然扯開輛板車的苫布。
    本該裝滿楠木的車廂裏,整整齊齊碼著三十七個貼著官封的鹽袋。
    "公子,記憶碎片..."曾瑤突然扶住我搖晃的身形。
    視網膜上最後定格的畫麵,是趙三跪在某個輻射符號祭壇前,往火盆中投入塊刻著"叁"字的龜甲。
    我抹去鼻血輕笑出聲,遠處塢堡方向的天空已經泛起詭異的魚肚白。
    王虎的狼嚎聲混著打更人的梆子,把滿地月光震碎成粼粼的鹽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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