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愁眉苦臉的了，沒有進展就放鬆一下。”
    “不行啊，一天不把凶手找出來我一天不安生。”
    林綠看著何曉天有些無語，這哥們兒已經四天沒睡覺徹查案件了，有時候連飯也顧不上吃兩口，這種高強度工作哪怕他是道丹也承受不住。
    問題就卡在他們口中十二年前的事情上，而關於那件事情一點信息也沒有，懷疑過與秦牧野父親的死有關，但那件事情經過絳天係統的檢索，與萬東幾人毛關係也沒有。
    “好了，成天待在這陰暗的警局幹嘛，反正沒有進展，倒不如出去走走，去吃點好吃的吧。”
    “吃啥？”何曉天望了一眼窗外，依舊是陰雨連綿。
    “去吃點火鍋吧。”
    聽到火鍋兩個字，何曉天萎靡的情緒瞬間好轉了一些。
    是啊，這樣陰冷的天氣，吃一頓熱乎乎的火鍋該多爽。
    他心念一動：“燕京的銅火鍋？”
    “不，”林綠伸出一根手指在何曉天麵前晃呀晃，“是旋轉的小火鍋。”
    一句話徹底把何曉天剛剛活躍起來的心情給澆滅了，他有些咬牙切齒。
    “也不是不行……”
    “那你可拉倒吧，旋轉的小火鍋你也吃不著，”林綠看了眼窗外的暴雨，“這天氣，電都快斷了，上哪整旋轉小火鍋去？”
    一起生活了快一個星期，何曉天也明白了林綠的脾氣，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大官員，對他恭維兩句還不如罵他兩句讓他更舒服。
    “你有病啊？”
    “那倒不是，看你成天愁眉不展的，想逗你開心。”
    何曉天快把牙咬碎了：“你看我現在開心嗎？”
    “還不錯。”
    對於林綠這種賤賤噠的賤人，何曉天完全沒有力氣與手段去反製他，隻能無力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像是島國動作片中看著自己妻子被迫與幾個大漢嬉笑打鬧的廢物丈夫。
    “你從燕京來的，是不是經常吃燕京的銅火鍋？”
    “那倒不是，燕京的美食說實話我沒怎麽去特地品嚐過。”
    “為什麽？”何曉天有些疑惑，“我記得你不是燕京人吧，隻是去燕京上學的。”
    “對啊，主要是我老婆廚藝太棒了，別說燕京烤鴨，就是周首席讚助的周黑鴨也能做，廚藝一絕！”林綠洋洋得意。
    何曉天腦海浮現那個致力於將偽人切成臊子的白發少女，想到林綠天天吃她做的飯，看向林綠的眼神不免有些同情。
    林綠：？？？？
    不是，你這眼神是怎麽回事？
    “你這些天在外麵有什麽收獲嗎？”
    林綠搖搖頭：“偽人越來越多了，大家通過房子將彼此隔離，近乎斷絕了與外界麵對麵的交流，給偽人提供了可乘之機，那些偽人也聰明了很多，知道我會挨家挨戶敲門，於是他們把目標從殺掉普通人改變為轉化普通人。”
    “那這樣一來你能分辨哪個是偽人哪個是人類嗎？”
    “豆沙了不就好了。”
    何曉天：？
    “開個玩笑。”
    拍拍何曉天的肩膀，林綠不再多說什麽：“好好休息吧，或許不用多久就結束了。”
    離開警局，林綠漫步在雨中，憑借著無下限術式隔絕雨水。
    在江傳心遇害的當天，何曉天不顧搜魂帶給靈魂的創傷，對江傳心的屍體進行了搜魂，成功看到了下一個受害者的樣貌，經過上傳後由絳天進行檢索，最終鎖定了目標。
    第四人叫作朱有彤，贛州人，好巧不巧這兩天住在江畔區的房子裏，是個名下三套房的小富翁。
    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林綠白天去殺偽人的時候順帶著把朱有彤接到了警局。
    對於林綠的說法，朱有彤抱有懷疑的態度，甚至一度認為林綠也是假的，抓住林綠無語的間隙驕傲地說自己已經識破了他的偽裝，還罵林綠是個蠢蛋。
    眾所周知，林師傅小心眼。
    於是，林綠活捉了一堆偽人，把朱有彤丟進偽人堆裏，聽著聰明人的哀嚎嚼了半天的棒棒糖才把他放出來。
    把朱有彤拎出來的時候，那家夥滿臉生無可戀，把他丟到地上後，老小子又自己爬過來抱住林綠的大腿喊“save e”。
    雙標狗了屬於是。
    “呦，又去砍偽人啊？”
    “要不你來幫幫忙，畢竟你也挺煩那玩意兒的。”
    李昌煙連連擺手：“我就不了，畢竟殺那些東西我得不到補給。”
    “你這次來煩我是幹嘛？”
    “有消息要告訴你。”
    林綠對著李昌煙挑眉，不過他周身裹著一層薄薄的水幕，在李昌煙眼裏就跟個注了水的人形tt一樣。
    李昌煙嘴角抽搐，心想林綠在抽象這條路上是越走越遠了，他輕輕轉動手中傘柄，黑色傘麵隨之旋轉，讓打在傘簷上的雨水陀螺般甩向四方。
    “與這場雨有關。”
    “哦？”林綠來了興趣。
    “華夏官方那邊對這場雨也有勘測，但結論隻有南方近半的水汽都聚攏在了贛州的上空，尚未查明原因，但我卻查到了些東西。”
    李昌煙目視前方，跟隨林綠走進一個小區，來到單元樓前收起黑傘。
    “與超凡力量有關。”
    林綠：……
    “太棒啦孩子！你的消息太有用啦！你真是太牛逼啦！”
    “我還沒說完呢，”李昌煙滿頭黑線，忍住一巴掌呼死林綠的衝動，“目前已知的道聖道帝強者，凡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幾乎不存在，並不是修為不夠，而是因為能力與這點不相似，那麽問題就出在深淵上麵。”
    沒有給林綠插話的機會，李昌煙繼續bb：“於是我回了深淵一趟，發現破寒冰川出了問題，那裏是極寒領主沉睡的地方。”
    “道極嗎？”
    “沒錯，”李昌煙目光炯炯，“破寒冰川已經融化了一半。”
    “那家夥要蘇醒了嗎？”林綠感到一陣緊迫。
    “那倒不是，如果是要蘇醒的話，那麽深淵那邊應該會溫度驟降才對，眼下冰川消融，它更像是……”
    李昌煙麵色古怪，看著林綠的目光有些忌憚，不是害怕他的實力，而是害怕這家夥有什麽陰招使在自己身上。
    “更像是極寒領主控製不住溫度了，在機緣巧合下，它外泄的一絲力量降臨在贛州上空，聚攏了大半個華夏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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